第4章 猜疑
隨後,祁蓮山站起來走到律師和死者張旭的身旁,看著張旭兩眼突出,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不經嘆了口氣,不知看向何處。
「死者身體捲縮在一起,有抽搐、痙攣的現象,嘴角有白色口沫,一股苦杏仁味,應該是氰化物中毒。具體是那種氰化物還得化驗才能得知。」祁蓮山冷靜地分析現場場景。「大家檢查一下自己吃的,喝的有沒有什麼問題,自己身體有什麼不適。」
「我在網站上見過你,警察對你的評價很高,你說是氰化物中毒,確實是那樣的癥狀,但是吃的東西,我們都吃過,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但是喝的我們就不敢保證。」警察斜著眼看向祁蓮山,並緩緩走來。
「今天的餐點和飲品都是張旭提供,具體在那個位置,包括我們坐在那都是他自己指導的。」溫律師一臉疑惑。
「杯子掉落在椅子旁,是一飲而盡的,男士喝得是酒和茶,女士喝的是咖啡和牛奶,餐食擺放順序都是張旭事先定好的,但是中途有人下毒,如果動靜不是很大也是沒人注意的。難道是他自己給自己下毒。」祁蓮山搖著頭。
「有沒有可能是自殺呢,偵探先生。」溫律師問。
「自導自演這個鬧劇,不太可能,我感覺他也不太會表演。」祁蓮山回應道。
法官柴扉突然站起來將窗戶打開,沒好氣說道:「我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我回房間休息呢,我要打電話叫人明天來接我呢。儘早離開這個鬼地方。」
「恐怕我們來這裡的信號被人切斷呢,我剛才打開手機,信號只有一個格子,恐怕是那個所謂的教授,就是那個瘋子,在某處,或者就在窗戶旁盯著我們,計劃著這殘忍的謀殺。」陳紅站在窗前來回踱步,焦躁不安,顫顫巍巍的說道。
「老師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呢,他與張旭有什麼交集呢,為什麼要害死一個陌生人,反而,是你和沈醫生最有可能犯下這起命案,你們都是醫學領域專業人員,想要搞到這些毒藥應該是輕而易舉的,說不定你的房間就有,我們隨便找一下就能找到這些物品。」程峰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怒火,面對旁人的無端猜疑,他選擇為恩師維護尊嚴。
為了維持大局,也是將大家的情緒平靜下來,我沉默了良久,決定站起來,說幾句話:「首先我們要確定幾件事,第一柳仕超教授失蹤,這是我們需要注意的點。第二,張旭死了正如那個片子所預告的,沒有徵兆,而其他還是平安無事的。第三,這座島的電話信號被切斷呢,我們不知道這個殘忍的兇手下一步有什麼計劃。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團結起來,保護自己。這是我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而而不是胡思亂想。第四,我認為可能是島上某個人乾的,包括切斷電話型號防止我們逃跑,並不是教授,他與我們都有聯繫。」
「是的,我覺得這個姑娘說到沒錯,今天這件事讓大家心神不寧,我們首先將張旭的屍體搬回他的房間,偵探先生幫一下忙,然後女士們將餐廳收拾好,去廚房看下食物是否夠用,最後我們在這棟別墅各自的房間里,找一下是否有教授來過的痕迹,找出他究竟在哪,讓他給我們一個交代。」溫墨寒指著眾人焦急地說。
我和法官在餐廳收拾剩餘的食物,陳紅從廚房過來說,食物夠用但是最多能堅持一周,等明天風雪停了,我們開車回去吧。
祁蓮山和溫墨寒走進張旭的房間,裡面布置很簡單,就僅有冬天穿的衣物和洗漱用品。
在房間裡面他們找到一封信,沒有說明寄信人的真實姓名,只是指派任務和說要在銀行交易一大筆資金作為酬勞。
「這人可真沉,溫律師,我有一種感覺,就是我們是被精挑細選的,你對那個帶著羊頭面具的人有什麼,類似見解,你為什麼要到這裡來。」祁蓮山背對律師,處於職業習慣,開始仔細檢查書桌和衣櫃。將那個信封小心翼翼放在自己的口袋內。
「那人就是個混蛋,如果知道會有這種事,我就不來了,可是呢這個世界沒有如果,我只是接受到委託人的簡訊說這片莊園的委託權有相關資料,有負責人幫忙整理材料並遞交給我這邊。我簡直不忍直視,這位老兄對我們挺照顧的。」溫墨寒說。
「好像也沒有教授來過的痕迹,我們過去吧,看看他們有什麼發現。」祁蓮山邊收拾邊說。
眾人檢查完,來到了客廳集合,彙報自己的所見所聞以及發表自己的觀點。
警官圍坐在火爐旁,絮絮叨叨烤著火對坐在客廳的眾人說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這個故事,這間別墅的主人是我們雲華市幾十年前著名的大富豪,這座島的地權原本都是歸他所有而不是政府保管,在十幾年前,這位主人邀請好友參觀聚會,結果來了一夥強盜將在宴會裡面的人全部殺害,並搶走值錢的物品,原本打算防火燒掉這裡,很不湊巧那天突然下雨,房屋才沒有被燒毀。修繕完后就是現在的模樣。而主人一家全部被殺害,賓客也無一倖免。我認為我們被邀請來是為了鎮壓這座別墅的鬼魂,而張張旭就是死於這座別墅鬼魂的手下。就如很久以前,學校經常建設在當地的墓地,也是為了用學生的陽剛之氣來戰勝死人的陰晦之氣。」
「你也太扯了,本來可能就有外來人士躲藏在這座別墅內,現在又冒出鬼魂殺人,我是不信。」溫墨寒一臉無語。
一個身影躲在我身後,悄咪咪的過來,說道:「鬼魂來索命呢。」
我沒好氣的對轉過頭,看見祁蓮山做著鬼臉,我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讓他滾蛋。
沈醫生酒醒后,好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嘟嘟囔囔地從嘴裡蹦出幾句話:「晚飯吃完了,開始吃夜宵呢嘛。」法官一臉無奈的看向他,也沒有心情向他說明到底發生什麼。-
大家都彙報自己的所見所聞,祁蓮山在教授房間里並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見教授的聲影,「這樣吧,我們正好8個人,分成4組,我和林染女士一組,負責車庫搜尋工作,正好我把張旭鑰匙都拿上呢。你們自己定一下。」祁蓮山看著我,而我內心有著對他難以明說的信任。
「我和柴法官去找來這裡長橋的路,看看教授是否躲在哪個房子里。」賈勇警官自告奮勇,柴法官對警官點了點頭:「行,我沒有什麼意見。」
「我和陳紅女士一組,畢竟女生風雪天行走比較危險,我們去院那條山路看一下,有沒有能找到教授行徑,或許也能找到一條出路。」律師將拳頭握在自己的胸前,並伸向陳紅那邊,以表示讓她放心。
陳護士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冰冷而銳氣的態度:「可以,但是今天太累了,我要早點睡,明天早點起,早點離開。」
「我不想和任何人一組,我不信任你們任何人,我就想把在自己鎖在房間里學習,我聆聽明天各位的好消息,晚安。」程峰不屑的丟下這句話揚長而去。
醫生迷迷糊糊的說;「今天喝的太多了,我也需要休息一下,明天你們去忙,我起來在廚房做點吃的,在餐廳候著,萬一教授從外面回來呢,我也給你們通報消息。」
「那好,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明天在說吧。」我對大家說罷。
大家的討論和分析到此為止,還能說什麼呢,各自只能回到各自的房間,將門房反鎖,期待破曉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