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調查
陳紅護士正在做夢。
整個間房的氧氣感覺都要被抽空。
一個熟悉的男子正在呼救,我該不該救他呢,或許我應該見最後一面把但是的話說清楚,但是這些話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反正我們已經是斷了線的風箏。
我又有什麼錯呢,我不想在看到你這張臉呢,我只是做了我本應該做的,我也只是想追求我想追求的,你是,不要在煩我,我們已經到此為止呢。
誰在那,誰在看我,一張弓好像夾住了自己的脖子,無法呼喊,無法求救,好難受感覺呼不出來氣。
清晨的陽光照進房間,陳女士驚醒,還好是一場夢。洗漱一下,去找下溫墨寒,看一看能不能今早回去,我一秒都不想待呢。
林染翻開了自己的背包,發現裡面有三個人的合照,三個男的。其中裡面人物面容雖然青澀,照片底部寫著是2015年6月30日,可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國字臉,小眼睛的男生是程峰。還有一張一對男女朋友的照片,女子的秀長的發線和清冷的面容還有簡單的妝容讓人不得不聯想到一行人的陳紅,但是與現在相比就是天壤之別。
陳紅也沒有戴戒指,從來不拒絕男士的邀約,大概是單身一人。
這些照片跟我來百林長島的工作有什麼關係,這些照片不應該在我背包里,是誰放的呢,還是之前領導交給我的就有這些,去和祁蓮山匯合看一下車庫裡的情況吧。
賈警官吃早餐的時候在深思,是誰給我發了張便條,騙我到這裡說是那件事能銷案,說是知道我是誰,究竟是那件事,究竟是什麼人,那個男人死得真慘,我可要小心一點,說不定「狼人」就在我的身邊。
程峰還在呼呼大睡,他不想想太多,只想過好今天,在別人看來自己是上進青年,不過是拿著父母的錢在學校裡面混學歷,其實自己有根緊繃的弦生怕哪天被提起。別人敲門也只是說累了想休息。
老法官起床后,凝視著上鎖的門,早早下去開始吃早點。
沒有喝酒的沈醫生早早就去樓下準備吃的,打響呢鬧鈴,與老法官侃侃而談,聊起了江南市的醫療體制改革事情,方便民眾就醫。他健談的樣子與昨天喝醉時判若兩人。
眾人圍坐在昨天客廳的餐桌上,心照不宣沒有提起昨天張旭的死狀,安靜地平常清晨的早餐,而律師的一番話又把大家拉會現實,一股窒息般的沉默。
律師喉嚨發癢,像是昨晚熬夜唱歌,就在眾人吃早點時慢悠悠地走進來呢,剋制著自己驚慌不安的心情,彷彿在告訴眾人,我可以把自己控制的很好,拿起餅乾就吃:「各位朋友,那我們還是按昨天說好的計劃去行動,如果能找到教授就好,找不到就找出路就先回去報警,等待救援隊的到來,畢竟昨天出了人命我們還是得小心為好。」
賈勇曾被評為2016年模範警察,市民的好幫手,次年就功成身退呢,而與這個法官,他們之間交集也不少,但都是公事,那個教授我一定要找到他,他躲在哪裡呢,想著就把窗帘給拉開呢,凝視的遠方,眼神變得無比的堅毅,我可不想再回到以前失魂落魄的狀態。
政府機關、司法系統、學術機構,新聞工作者,醫療系統,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讓自己著迷,是什麼人把我們召集到一起,不知道,張旭死在我眼皮子地下,無法原諒,但我肯定一定是我們其中的一個人,為了什麼樣的目的,真是讓人好奇,先從那個女人著手調查,
祁蓮山對著鏡子仔細端詳,颳了刮自己鬍子,將自己半框眼鏡湊到鼻樑上處,用髮膠仔細梳理了自己的頭髮。
警官身強力壯,三下五除二將早點吃完,用牙籤剃著牙齒:「放心好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們安心地休息好,放輕鬆,走吧,柴法官,我們去外面看一下,主要看下外面橋樑路面,是否有人煙報警的地方。」
祁蓮山斜著直視著我,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對我說:「走吧,女士,就跟我我昨天約定好的,我可是考過駕照的,找到車我們就回到莊園集合,不過信號被切斷可是件麻煩事。」我只是想這些事作為一名記者一定會調查清楚的,隨即起身,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特別想去外面透透氣,祁蓮山也尾隨在我的身後向我走來。
「保護好自己的安全,這是最重要的事,畢竟教授在哪我們也不知道。我在這裡負責後勤和別墅的搜查工作,你就和陳女士去後院山路看一看。」醫生說道,「凡事不要太早的蓋棺定論,我是被一個陌生人的病歷吸引到這裡的,他支付呢高額的本金,他的字跡我不是很熟悉,事情沒有我們想象那麼簡單。」醫生對律師的提醒又把氣氛凝固起來。
「其他的事交給你們,我在這座別墅找一找,看有什麼線索。」醫生自信的說道。
外面積雪堆了厚厚一層,一些大大小小的腳印即使被積雪覆蓋,但也能發現某些蹤跡,祁蓮山提議到衛生間里找個掃把,不到半小時,鋪出一條幹凈的路面。陳紅突然捂住了嘴,不知道在表達怎樣的情感。
而一樓起霜的窗戶上被人用手指畫出許多個眼睛的圖像,彷彿在凝視著我們,詭異而又驚悚。
打掃完昨天落下的積雪,祁蓮山抖了抖身上的雪和泥土的混合物,就和我往地下車庫那條路走去。
看到地下車庫的雪地腳印,我倆相互對視一眼。繼續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地下車庫通道,是一個長長窄窄的樓梯,下面堆放著各種雜物,光線不怎好,我隨即打起了背包里的手電筒,一隻老鼠穿堂而過,我被嚇了一大跳,叫了一聲。
「女士,安靜點,我被你嚇了一大跳,小心打草驚蛇。」祁蓮山說。
震驚之餘,我連忙扶了扶地。本來穿著長筒靴,就不好走路。
地下室約有十張廢棄的榻榻米,而磚塊、混凝土、加氣塊更是隨意胡亂擺放,如果稍不留意就可能被絆倒。初次之外在沒有什麼顯眼的物件,只剩下木板、水桶、布條.....
「你聞到什麼味道沒,好像是尼古丁特有的苦味。」我對祁蓮山說。
「是的,沒錯,你看這裡。」祁蓮山掀起了一大塊幕布,裡面露出許多了排列整齊的木箱子,上面用油漆大大寫著遠東集團,而且還有煙草的標誌。
祁蓮山拿起了地上找到的斧頭劈開了箱子,裡面不斷堆積的香煙如同山坡上的石子滾落下來。
祁連山隨機撿起來幾根放在鼻子上聞一聞,又撿起來另外一根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這香煙味道挺奇怪的,看來,有人準備在這裡準備做某些交易。」
「會是教授嘛,在外面做一些煙草生意,也不太符合他的行為目的。」我說。
「但是我確定是我們其中的一個人,走,那不是我們來時車嘛,看一看能不能開。」
我望著遠處長頭車開著遠光燈,車窗反射的倒影,產生了一絲絲的憂慮。
他走近車旁,按了按車胎。「王八蛋,把後輪胎的氣給放呢,還沒有備用輪胎,這讓我們走回去嘛。」祁連山打開了後備箱,氣的咬牙切齒直跺腳。
「祁蓮山,你過來看,你到主駕駛座這邊來。」
「嗯,怎麼了。」
只見一個帶著羊頭面具的人癱倒在前座椅上,兩隻手深深地垂到座位旁,胸口的鮮血噴涌在自己的皮夾克周圍,而早已凝固的血液沾染在衣物上已經呈現暗紅色,甚至是黑色。
看到如此不適的畫面感覺自己胃部好像在緊縮,吐掉今天吃的早點,有點令人噁心發臭。
蓮山將我扶起來,錘了錘背,將手帕遞給我,我死死的抓住他胳膊的袖口,想起很久以前不好的回憶。
他大叫一聲:「你把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