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就是那隻狗 汪汪汪
夜店裡霓虹閃爍,充滿動感的鼓聲震蕩耳膜。一群群帥哥美女在舞池裡隨著節奏拚命舞動自己的身體和四肢,盡情釋放著屬於年輕的火熱能量。
幼年暹羅貓這家夜店在影視城周邊也算是很有名頭的,老闆似乎神通廣大,總能請到在青年人群中受人喜歡的歌手來表演。不僅如此,最吸引劉聖淳的,是因為這家夜店年輕好看放得開的小姐姐特別多。
「這是呂悅,上次你們見過了。」
燃谷在卡座上對白松說,他身後的呂悅今天沒有梳高馬尾也沒戴眼鏡,而是散開了披肩長發,戴了隱形眼鏡。
呂悅上身穿著緊身露肩小衫,下半身穿著緊身熱褲。雪白修長的手臂和大腿這下子盡顯無疑。感覺和日常工作中的性冷淡穿衣風完全不同。
「白哥,謝了。」
呂悅也不扭捏,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這是白松第一次仔細看呂悅,呂悅的臉不是非常漂亮,但是年輕飽滿的臉頰和豐潤的嘴唇,到處都散發著年輕女孩的美妙。沒戴眼鏡的雙眼自然流露出水波一樣的光芒,十分吸引人。
劉聖淳從進來之後一直盯著呂悅的大白腿看,燃谷和呂悅發現之後倒是笑笑沒說什麼,白松倒是有點不自在的提醒了劉聖淳幾次,劉聖淳根本不聽。
「這是倪昵,也是我們劇組的,你們可能見過。」
呂悅道完謝,燃谷一指身邊另一位女性,給白松他們介紹道。
「你好我叫倪昵。」
長直的過肩黑髮,素顏妝的倪昵身穿黑色露臍短袖,灰白色舒適運動褲,十分隨性自然。
「倪昵那天看完你在受驚的馬狂奔過程中把馬摔倒在地,還死死壓住不斷掙扎的馬之後,對你身上那種蠻荒野性崇拜的不行,一直跟我說想認識你,倪昵可是個好姑娘,白松你可得好好的。」
燃谷跟著補充了一下。白松順著燃谷的目光看向倪昵,正好碰上倪昵投過來的目光,他們四目交錯,雙方卻都不肯先移開眼睛。高手過招每時每刻,青年男女之間的事,最有趣就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他倆誰而已不肯示弱。
「咳!」
跟著白松和劉聖淳來的方華坐在一邊咳了一聲,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打斷他們,就是看著白松和倪昵對視,心底升起一陣不爽。
方華好久都沒有來過夜店了,一方面工作繁忙沒時間,另一方面也是她不太能接受巨大的音樂和鼓點聲帶來的感受。這次是聽劉聖淳隨口一說他和白松還有幾個男女要去夜店,她才表示也要來看看。
方華來之前,還特意化了妝,挑選了半天衣服。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刻意的打扮自己。
「那握個手吧!」
被方華咳嗽打斷的白松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假裝在看旁邊的方華,然後對著倪昵正面a了上去,他從劉聖淳身邊的座位起身,直接坐到了倪昵身邊,向倪昵伸出了手。
近距離看倪昵的臉,感覺倪昵不過二十齣頭的樣子,杏仁一樣的雙眼有一種古典美的氣質,雙眉修長斜飛,給倪昵白皙的臉上增添一股英氣。
白松覺得倪昵的美不像是花朵,而像是一把雕了花的匕首,又好看又鋒利。
「好啊。」
白松握著倪昵的手,看著倪昵。
倪昵唇紅牙白,小手細膩。
當白松坐到倪昵身邊的時候,倪昵更真切的感受到了白松身上帶著的那一種,現代城市人身上不存在的野性魅力。她也說不好是什麼感覺,就像一頭健碩的,皮下肌**壑清晰可見的公牛,坐在了自己身邊。
倪昵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她能感受到白松這頭公牛衣裝下包裹住的,原始的衝動和爆炸力。
可能這就是信息素的力量吧。倪昵偷偷想。
「你倆再這麼黏糊,我可就看不下去了嗷。」
劉聖淳舉起酒杯,好像發現了除了方華,只有自己是孤家寡人。
「方姐,你看他們兩對兒,要不咱倆湊合湊合?」
「你想什麼呢。」
「好嘞。」
劉聖淳往方華身邊挪了挪屁股,但被方華瞪了一眼尷尬的又挪了回去。
劉聖淳看了好一圈,發現四周小姐姐的確很多漂亮年輕的,但是要是跟倪昵、呂悅一對比,就有點相形見絀。特別是倪昵,容貌氣質遠超常人。方華雖然年齡稍微大一點,但是身上那種成熟的魅力更是周圍小女孩無法比擬的。
夜店裡霓虹閃爍,讓人看不清細節,總有一些年輕男孩看見倪昵她們漂亮好看,想要走過來認識一下加個微信,但是走近了才看見倪昵身邊坐了一頭會瞪人會吃醋的熊。
「哈哈哈哈,你看你都把人嚇跑了。」
燃谷突然大笑,他看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走過來想要加倪昵微信,但是走近才發現白松坐在倪昵身邊,正握著倪昵的手用眼睛瞪他,臉色一難,轉身裝作要去做別的事一樣走掉。
「別鬧,要是倪昵同意,我給讓地方。」
白松跟著笑笑,假裝要站起來。
「你真給讓地方?那我同意,誒~~那個帥哥~~」
倪昵雙眼滴溜溜轉,作勢就要喊剛才走掉的小夥子。
「我看誰敢過來?」
白松站起來努著臉,儘力讓自己表現得凶神惡煞。如果是平常時候的白松,就算沒有表情也讓人覺得有些可怕,但現在越是努著臉裝惡人,就越是搞笑,逗得其他人開懷大笑。
「來來來我們說一說最討厭前任什麼地方吧。」
酒過三巡氣氛熱烈,順著氛圍方華提了一個挺敏感的問題。劉聖淳悶了一口酒,悲憤的表示自己沒有前任。這人間紅塵就是自己的修行,他是百花叢中過片葉未沾身。
呂悅靦腆的笑了笑說前任渣男,騙人騙錢。
燃谷說他的前任不支持他的工作,總是不相信他。
「我也沒有前任,老劉,咱倆一樣~」
白松看著劉聖淳,笑意盈盈。大家聽了紛紛表示不信,方華還補了一句,就算是真沒有前任,你和劉聖淳也不一樣。你可能是沒想找,他是找不著,劉聖淳聽完又是一陣哭天搶地,恨全世界的女性有眼無珠,沒有及時遇到自己珍惜自己是她們的遺憾。
「我前任總想讓我給他洗內褲,媽媽說,只有我真心喜歡,想要結婚的人才能給洗。」
倪昵幽幽的說。
聽完倪昵的回答,燃谷和呂悅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那不真心喜歡,不想要結婚的話為什麼還要和你前任在一起?」
劉聖淳聽完想都沒想就問了一句,問完發現倪昵好像有點難以回答,忽然悟到了好像自己單身也是有原因的。
「起初因為愛與熱烈,等到愛意平和之後,才發現自己並不想和面前這個人相守餘生。」
倪昵頓了頓,眼神迷離的看向周圍回答著。
為了緩解尷尬,劉聖淳站起來拉方華下場跳舞,燃谷和呂悅一看情況,也跟著去了。去的路上燃谷還回頭跟白松擠了一下眼睛示意了一下,然後被呂悅迅速的拉走了。
「誰還沒遇過幾隻狗呢這輩子。」
燃谷他們剛從卡座上離開去跳舞,白松立即就把爪子搭到了倪昵的肩膀上。倪昵轉頭看了一眼白松的手,又看了一眼白松。目光落到了白松因為說話而一動一動的薄唇上,他的牙齒真好看,倪昵心想。
「這麼說你也遇到了嗎?」
倪昵沒有抗拒白松的摟肩,她只是笑,她覺得她一米七一百斤的身材在白松身邊被他摟肩,好像是一個強壯的巨人正要把她揣兜里一樣,感覺非常奇妙。
「我就是那隻狗,汪汪汪。」
白松齜著他的大白牙,沖著倪昵叫了幾聲,直接就把自己的另一隻爪子搭在了倪昵的腰上,撓倪昵的痒痒,倪昵笑的花枝亂顫,沒辦法只能一直扭著身體求饒。
「摸摸小狗頭~」
白松把倪昵抱到了自己腿上坐著,一個手環抱著倪昵柔軟裸露的雪白肩膀。倪昵順手勾住了白松的脖子,用另一隻手摸了摸白松的腦袋。
白松看著倪昵亮晶晶的眼睛,享受著倪昵溫柔的撫摸,他感覺自己的雙眼在噴火,胸膛和肩膀的肌肉在鼓漲,他覺得自己像是一條惡龍,正在看著獵物,張開翅膀露出爪牙想要撲過去捕食的惡龍。
白松直球出擊,直接把自己的粗糙嘴唇用力印在了倪昵豐潤溫軟的櫻唇上,倪昵一開始還想躲閃一下,但由於身體被白松牢牢環抱,根本沒有逃開的可能,扭了兩下之後,索性也就不逃了。
燃谷他們雖然離開卡座去跳舞了,但其實也沒走遠,正懷著八卦的心暗戳戳的偷摸觀察著卡座上的情況。燃谷發現白松抱著倪昵開親的時候,用下巴往那個方向一點,示意呂悅去看,呂悅拍了燃谷一巴掌告訴他少管閑事。
另一邊的劉聖淳和方華也發現了,劉聖淳不禁感慨,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這怎麼就沒有天理呢。女孩子們怎麼都瞎了呢,那麼一個畜生都有人投懷送抱,自己明明是耿直的正人君子為什麼就沒人喜歡呢。
方華表示,你要麼長的有優勢要麼會做人,你說你兩樣都沒有,老天對你還是挺公平的。
「要不方姐你當做做好事?收了我的純潔之身吧。」
劉聖淳哭哭,想把自己泛著油光的老練往呂悅肩膀上埋。
「想找死嗎你?」
方華踹了劉聖淳一腳,這一腳之用力,直接把劉聖淳踹到跪地。由於這一覺是伴隨著一個鼓點,卡音樂卡的很准,身邊跳舞的人還以為劉聖淳這是什麼新式舞姿,跳的真好,紛紛給劉聖淳讓出來一小塊地方,然後圍觀劉聖淳跪著。劉聖淳為了不丟人,只能跪著胡亂搖擺自己的雙手,然後連忙爬起來。
方華看著白松吻了倪昵,沒來由的就是非常生氣。
白松你這隻沒有廉恥的狗子!回去給你一堆戲約!讓你天天加班沒時間出來談戀愛!
方華越想越氣,但她只能拿面前的劉聖淳出氣。她之前一直只覺得白松是個討厭的人,但看著白松跟倪昵他倆在一起,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對白松的情感可能並沒那麼簡單。
「喲!倪昵?」
在白松和倪昵坐著的卡座後邊繞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白松正在饒有興緻的一面親住倪昵的雙唇,一面用眼睛欣賞正閉著雙眼跟自己親吻的,倪昵的臉。
白松對這個聲音很熟悉也很厭煩,他和倪昵分開雙唇回頭一看,是周經這個沙幣。在第二章里因為欺負白松,被白松叉開五指一個大嘴巴子扇到倒地不省人事的群演群頭。
「這不是我們的倪昵嗎?這麼快就背著我在外面搞男人了?沒男人熬不住嗎?哈哈!」
「這不是白松嗎?真是冤家路窄,我可告訴你,倪昵是我的女人,我就是玩膩了,你也別想碰。」
周經上身緊身t恤,下面穿的緊身黑色長褲。他的緊身t恤透明度非常高。也由於是緊身,也多少能夠勾勒出一點他上半身的肌肉線條,只不過他的肌肉線條比照完全不鍛煉的御宅老哥們還好,對比白松的話就像小胖墩兒和健美先生。
周經未經允許一屁股就坐在燃谷他們包的卡座上,身後跟來兩個一米八左右,二十齣頭的年輕男孩也坐在了周經身邊。
白松看著周經的囂張的臉,恨不得一拳把他頭錘爆在脖子上,白松有信心做到這一點,但白松還是像倪昵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倪昵雙眉緊鎖,微微搖頭,眼圈泛紅。
「周哥,你就放了我吧,你不是答應我了。」
倪昵不敢迎上白松的目光,只是低聲懇求周經。
「你閉嘴。」
「沒聽見?白松,我再告訴你一遍。」
「倪昵是我周經的女人,我就是玩膩了也不准她背著我在外面搞男人。」
「不、准!」
周經太陽穴的血管暴起,像月球表面一樣坑窪的皮膚上,兩顆眼睛圓圓瞪著。自從上次在片場被白松一嘴巴扇到昏迷,在派出所又被白松威脅,回去之後周經越想越氣,現在終於讓他找到了一個機會可以打擊白松,他一定要白松狠狠栽一個跟頭。
啪!白松拎起一瓶酒直接砸碎在了面前的桌角上,玻璃碎片混著酒水炸裂,憤怒的泡沫四處飛濺。
倪昵只見到一條黑影從面前穿過,是白松長到嚇人的手臂,手臂的末端,白松的手已經牢牢攥住了周經的衣領,周經死死的摳著白松的手,讓白松撒開,但白松不放手,周經做什麼都是徒勞。
「你跟誰倆呢!」
「我不管你倆之前有過什麼。」
「你再敢在我面前狗叫,我現在就把你牙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