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正義三打一

第六章 正義三打一

倪昵很害怕周經。

她當初來影視城追尋當演員的夢想,可影視城滿地都是帥哥美女,她又不認識圈內的人,該怎麼做才能完成夢想,她一直都很苦惱。

當時把她帶進群演職業的,就是周經。

倪昵原本非常感謝這個大哥一樣的人物,能把她帶進圈子,讓她可以努力去完成那個從小就有的當演員的夢想。

可是,人怎麼會平白無故幫助另一個人呢?倪昵知道,周經也知道。

倪昵輕易的相信了周經,就是因為她太想當演員了。對於自己想要相信的事情,總會找各種理由去相信。

周經用介紹倪昵去拍戲的理由,叫倪昵去他住的地方。倪昵內心掙扎過,也想過放棄。

可倪昵不甘心,明明是馬上要摸到的夢想,她不想放棄任何的可能。萬一真的遇到好人了呢?萬一呢?

倪昵心裡很亂,但她明白,為了演員的夢,她也要有所犧牲。

所以倪昵踏入周經住處的時候,倪昵心裡是有所準備的,只是沒有想到周經居然能惡毒到如此地步。

「從了我就有戲演,不從以後就別想在這個圈子裡混!」

「現在是你來的我家,就算你出去說我強迫你,我也有監控證明是你自願來的,我可以在網上搞臭你搞爛你,讓你一輩子抬不起頭!」

「你不僅要從了我,以後我讓你跟誰你就得去跟誰,我讓你去哪陪喝酒你就得去!」

周經步步逼近倪昵,他的陰毒和老練讓人覺得他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我不做演員了,我不做了,我求求你放我回家吧!我求求你了!」

倪昵拚命閃躲,帶著哭腔乞求著。

周經撲過來把倪昵壓倒在地上,撕扯著倪昵的衣服,面容邪惡的咆哮著。

倪昵大哭,只不過換來周經的耳光和猖狂的笑聲。

還好倪昵去之前也想到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根據她在網上看到的瘋狗流陳老師自衛術的指導,倪昵在衣兜里放了一把小的手工剪,但也足以刺傷周經的大腿,讓倪昵有時間慌亂逃離。

不過從此之後,倪昵就一直躲著周經,一直害怕周經再糾纏她。她一直希望有個人能把周經狠狠治一頓,直到那天聽說周經被一個新人演員打到昏迷,她還去買了蛋糕回來吃慶祝了周經被打這件事。

她之所以接近白松,多少也有一點私心。她太渴望有人能夠保護她了。

「她是我的人,背著我跟你亂搞怎麼你還想打我啊?你問問她,她去沒去過我家,上沒上過我的床?!」

周經被白松狠狠掐著脖領子,雖然胡亂踢打但全被白松無視掉了,他破口大罵倪昵給自己戴帽子,罵了很多難聽的話。

「我問你,這個沙幣說的是真的嗎?」

白松一手扯著周經的領口,不顧周經掙扎,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倪昵。在白松看來,周經這種無賴之徒比他從前遇到的,談笑間就殺人滿地的蠻族,差得不止一星半點。

白松非常看不起周經這種人,覺得他就像一個城市蟑螂。

周經身邊兩個一米八幾的年輕人越過周經,一面大喊大叫,一面上手捶打白松,後來可能是發現用拳錘白松的肩膀和後背似乎沒什麼用,手還挺疼,就開始上腳踹,只不過都被白松無視掉了。

太弱了,太弱了。

白松綳起身上的肌肉,他感覺不到任何痛感,但是他的怒氣一點點增長,他只覺得那兩個人好煩,他猛地回頭看向那兩個踢打他的社會青年。

那兩個青年被白松突然回頭的瞪視搞的心裡發毛,本來覺得這個人就像個肌肉坦克一樣怎麼打都毫無效果,他們拳打腳踢,就好像是都打到了石頭上,非但石頭不會痛,他們的拳腳上倒是很疼。

他們被白松這麼一瞪,心裡就忽然升起一種強烈的,再煩眼前這個人真的會被他殺掉的恐懼感。

燃谷和呂悅發現卡座上白松掐著周經,兩個高個年輕人在踢打白松,叫了劉聖淳和方華一起趕緊回去看看什麼情況。

「你們幹什麼?住手!住手!八嘎!住手!馬鹿野郎!」

燃谷更是率先幾個衝刺步伐,衝到了白松身前,雖然一米七左右的燃谷比那年輕人低了多半頭,他仍然攔住那兩個年輕人,並和他們推搡起來。

「那不是周經嗎?」

劉聖淳小聲嘟囔,往卡座走回去的腳步慢了許多。雖然現在他已經有了演員工會,但看樣子他從心裡還是很忌憚周經這個人,並不想跟周經發生衝突。

「哎你還是不是男人?過去啊!」

方華快步向前的時候,正巧劉聖淳慢腳步,方華差點撞到劉聖淳。她看了一眼劉聖淳的怯懦表情,一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個周經當群頭為非作歹作風不正也不是一兩天了,方華自然知道周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她只是對劉聖淳的懦弱有一點不快。她一直覺得,作為男人,可以能力有限,可以外貌和身體並不出眾,但沒種,沒勇氣,就非常讓她瞧不起了。

方華和劉聖淳慢一步的時候,從周經原來的卡座上又走來四個男青年,一下將燃谷和白松圍住。

呂悅使勁拉扯那些圍住燃谷和白松的男青年,想把他們都拉開,但一米六五體重一百斤左右的呂悅怎麼可能拉得動。

「我就問你,這個沙幣說的是真的嗎?」

「我就要你一句話!」

白松見倪昵沒吭聲,只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又問了一遍。

「你還不信?!我,你,你撒開我,我今天可是帶著人來的,我給你三個數,你要是不撒開我,你們今天有一個算一個,都得給我躺下!」

「一!」

周經一看他帶來玩,平時跟他一起胡作非為的社會青年都圍了過來,立即就有了底氣。現在他身邊算上他一共七個男的,而白松和燃谷才兩個,就算是算上沒膽量過來的劉聖淳,才兩個半。七對二點五,穩贏了。

「我求求你,你救救我。」

「你說什麼?!」

音樂的聲浪一段比一段大,吵鬧的舞池裡似乎還沒有多少人發現這邊的情況。

倪昵低聲的話白松沒有聽清。白松只是看到倪昵哭得梨花帶雨,一直啜泣。

「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走,你自己得看著辦!」

周經掙扎著要去抓倪昵的頭髮,被白松掐著他的領子懟回卡座。

這時候方華帶著劉聖淳去找了的保安人員已經圍了過來。保安的意思很明確,要打架請出去,這裡不是打架的地方。

「我求求你!救救我!」

「好嘞!」

「怎麼辦啊我周哥,倪昵今天不能跟你走,但你得跟我走。」

在保安人員的驅離下,白松一把夾著周經就往外面走,周經一米七,白松一米九,白松用腋下牢牢的夾著周經的脖子大步往外走,周經使勁想要掙脫,但那都是無濟於事,反而因為身高差,周經不得不踮起腳尖雙腿緊忙才能跟得上白松的步伐。

燃谷和周經帶來的年輕人只能快速跟上,燃谷見劉聖淳畏手畏腳不敢上前的樣子,心裡知道無論一會兒外面發生什麼,劉聖淳都幫不到忙,於是把銀行卡甩給劉聖淳,並告訴他密碼。讓他在裡面配合保安結一下賬,賠付一下損壞的東西。

「阿悅,你和方姐在裡面陪著倪昵吧,你們在裡面安全一點。」

燃谷對著呂悅和方華說,倪昵此時還在低聲抽泣,看起來周經的確給她造成不小的陰影。

「我要去幫白哥。」

出乎所有人意料,倪昵抹著眼淚站起來,不顧妝已經花成花臉,雙眼還在不自覺的淌眼淚。站在倪昵身邊的方華注意到,倪昵整個人甚至聲音都是在顫抖的,但是倪昵仍然努力站好,咬著嘴唇,態度堅定。

「誒對!這才是好樣的!」

「老娘畢業以後多久沒揍過人了?」

方華在一邊已經把袖子擼起來,隨手扎了一個高馬尾。

「咱們一起去吧,他們人那麼多,我擔心白哥吃虧。」

呂悅也學著方華的樣子扎了一個高馬尾,對著燃谷說道。

你們去了白松還要顧著你們他才危險的好吧?

「你們國家的女孩子都這麼勇敢的嗎?」

燃谷心裡想了一段吐槽,但噎了一下沒說出口,選擇了一個這個時間說出來很應景的話。

「糙,你們都這麼熱血幹什麼,整的跟沒有我這人一樣!我也豁出去了,不就是挨頓揍?我以前也不是沒陪白松挨過揍!」

劉聖淳在一邊實在聽不下去,這些女將一人一句把他顯得都不是人了,他把銀行卡和自己的身份證交給旁邊的保安,說一會兒回來再結賬。

「走!」

「走!」

一行人聚在一起一擁而出,他們之中有人不屬於這個國度,有人已經職場混跡多年,更有女孩子從小到大都是內向文靜性格,他們從小到大從來沒為什麼去打過架,或者已經在職場里磨得圓潤光滑,許久不因為什麼而與他人爭鬥,但現在他們聚在一起,為了一件事,一個人,熱血澎湃著。

他們剛到門外就看見白松一腳把原來夾在腋下的周經踹到半空,重重的坐在了瀝青路上。

「哎喲!誒~~~~喲啊~~~給我打他!」

周經一個大坐坐到了瀝青路上,捂著腰半天沒說出話,吭吭唧唧半天憋出一句。

其實他沒說之前,在白松身後跟著的,六個周經一夥的社會青年已經圍住白松亂踢亂打,白松雖然身高一米九,但對方六人里有四個都超過一米八,所以白松的身高並沒有特別大的優勢,他用雙臂護住下巴和臉面這些弱點,縮身蹬地,猛衝撞翻了其中兩個人。

燃谷和劉聖淳見到被撞翻的兩個人還想爬起來,趕緊跑了過去,燃谷騎在社會青年身上,掄起拳頭砸對方的臉,劉聖淳閉著眼睛,用皮鞋猛踢對方的臉部,他們二人一人纏住了一個。

「你們怎麼來了!」

「過來看你挨打!」

「我燃谷從不幹丟下朋友自己跑的事!」

白松後仰躲過襲來的一拳,動作利落的矮身鑽進揮拳的青年身邊,伸手扯住他的衣服和腰帶,向上一提一甩,青年的腿隨著慣性向上高高抬起,白松雙臂借著這股升上去的力量向下一帶一扔。輕而易舉的將一個瘦削的社會青年提到半空后,哐的一聲砸到了路面上。

白松是留了手的,他從高中起便開始練摔跤,到現在六七年了,他把人砸到地上的時候故意繞開了要害。如果真是下了死手,讓對方後腦砸地面,怕是他這輩子最多是只能活成個植物狀態了。

摔跤天克一般級別的站立搏擊,何況是身高一米九,體重一百多公斤,練了六七年摔跤的白松,更何況對手是這群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根本沒研究過搏擊技術的社會青年。

只要一開始白松被四周圍住的情況被破開,這些人正面來多少白松都不慌。

白松雖然在質問他們怎麼出來跟著自己了,他們待在安全的地方才最好,但是白松同時非常感動,不僅剛剛認識的燃谷出來了,三個女孩子也擼胳膊挽袖子的出來幫忙,膽小怕事的劉聖淳居然也出來加入了戰鬥。

有多少年沒見過劉聖淳勇敢了?

白松心裡暗笑。

「小心周經!」

白松閃身從面前一個青年的腋下鑽到了他的背部,穩穩的拿住了他的背,正要投摔出去,就看到周經這時候站起了身,正跑向三個女孩子的位置。

「看我不打死你們!」

「姐妹們!上!撓他!」

周經狂叫著沖向倪昵,方華張開雙手就往周經臉上猛抓,這突入起來的攻擊讓周經一時間低頭狂躲,緊接著呂悅蹦起老高一個飛腳踹中了周經右側軟肋,周經的肝好像受到了重擊,他感覺高壓電流一樣的痛感痛擊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他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嗚嗚嗚,叫你欺負我!嗚嗚嗚,叫你欺負我!」

倪昵受到了大家的激情鼓舞,鼓起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衝到了坐在地上捂著右側軟肋疼的五官扭曲的周經面前,一面大哭一面左右開弓對周經又扇又撓。

呂悅也湊上來用腳去踹周經的腦袋,而這時候方華已經開始去撿板磚了...

「快!快攔著點兒!別出人命啊!」

白松一腳把第三個社會青年踹倒在地,弓著身子捂著肚子不起來了,最後一個圍攻白松的青年看見這裡扭頭撒腿就跑,做出了他整晚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白松轉頭看三個女孩子和周經,急的大叫。

「冷靜!方小姐!阿悅!亞麥露!要冷靜!落ち著け!倪昵!冷靜冷靜!」

燃谷放下已經失去戰鬥能力的騎著的人,跑過去扯住還要踢打的呂悅,來了一串普通話夾日語的緊張勸解。

劉聖淳則過去拉住了沒找到板磚,找到了一塊實心大青磚的方華。

「怎麼辦,打120吧......」

白松拉起仍然哭泣不止的倪昵,看著地上躺著的社會青年們,和一臉抓痕捂著腰在地上疼的不行的周經,十分無奈。

他自己下手的青年他自己有輕重,那些人不過就是昏迷一陣,過一會兒自己就能醒,但是對於劉聖淳用皮鞋閉著眼睛踢的人,被燃谷騎在身上用拳砸臉的人,還有已經被撓花了臉,踢中了軟肋和肝,差點被方華用青磚砸的周經,他覺得不幫他們叫救護車,搞不好事情真的大條了就。

「走吧,鬧了這麼一通,幫他們打完急救車的電話,我們就不要回各自的地方了,我認識一家酒店,我們去商量一下明天怎麼辦,在外面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都累了吧。」

燃谷回幼年暹羅貓結完賬,出來跟大家說。畢竟鬥毆這件事發生了,且對方受了傷,周經一定會報警,這件事總得大家一起商量解決。

「走走走,我們去商量商量去吧。」

一聽到酒店倆字兒,劉聖淳來了精神,他心裡盤算了一下他們六人的房間情況,覺得自己一定能佔到便宜,進而特別支持這個建議。

「方姐,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呂悅靠在燃谷肩膀上給他查看手上不小心弄的傷口,燃谷看著方華禮貌的問了一句。

「我跟你們一起。」

方華下意識的看向了白松,而白松此時正抱著低聲哭泣的倪昵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走吧,一起去。」

「對不起...」

白松把倪昵的臉從自己肩膀上推起來,看著倪昵的臉,倪昵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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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度遼校尉?反派演員專業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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