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曠世奇才

趙雲拜了師傅，因同住一個小區，王海川當下就把趙雲和李春梅帶到了自己家。

剛進門，王海川就喊了起來：「老婆子，快出來，看看我新收的寶貝徒弟！」

話音剛落，從廚房出來一個微胖的老太太，一頭灰白的遮耳捲髮，紅光滿面，一臉慈祥。一邊往外走，一邊用系在身上的圍裙擦著手。

「師娘好」聽到師傅的介紹，趙雲對著老太太鞠了一躬。

「這就是我新收的關門弟子趙雲，怎麼樣，不錯吧！」

「快起來孩子，不要客氣。」老太太與王海州膝下只有一個獨生女，眼看著快三十了還沒有成家，女兒的婚姻成了老太太的心病，整天催著姑娘結婚，好生個一兒半女享受天倫之樂。催得急了難免有些矛盾，女兒為了不聽老媽的嘮叨也不經常回家了。老太太見到這個明媚皓齒彬彬有禮的小男孩也是心生歡喜。

「大娘好」李春梅也問了聲好，可話一出口李春梅就覺得有些彆扭。兒子叫老太太師娘，自己叫大娘，這輩分可就亂套了。

王海川也意識到這個問題，稍一頓便說道：「趙雲媽媽，咱也不必拘泥，以後你就稱呼我一聲老哥哥，叫我老婆子老姐姐吧！」

「那好吧，那我就得個便宜叫聲老哥哥老姐姐了」。雖然相差二十多歲叫哥哥姐姐李春梅覺得還是有些彆扭，但輩分算是捋清了，不至於那麼尷尬。

「老婆子，你陪趙雲媽說會兒話，我跟趙雲去書房聊聊。」說完便一手拉著趙雲進了書房。

一進書房，趙雲就見左右兩面牆上擺著兩個四層的書架，上面擺滿了高高低低的書，正對著門的一面牆上掛了兩幅挂圖，一幅是經脈穴點陣圖，一幅是人體骨骼圖。屋子當中一張紫色的紅木書桌。

王海川在書桌后的椅子上坐下，讓趙雲坐在書桌前的一個圓凳上。說道：「咱們現在是正式的師徒了，師傅先給你介給一下大致情況，你是我的關門弟子，也是我的第四個徒弟。你的大師兄叫宋大成，是我早年收的徒弟，今年四十歲，一直跟著我在武術隊工作，現在在武術隊當教練；你二師姐叫王瑩，也就是我的姑娘。雖然從小就跟著我練功，但志不在此，武藝也稀疏平常，喜歡畫畫，目前從事繪畫工作；你三師兄叫周宇鵬，是我好朋友的兒子，對武術甚是痴迷，吃得了苦，也極其努力，耐何根骨欠佳難有成就。」

說到這裡王海川鄭重地看著趙云：「趙雲，你就是為師的希望所在，師傅的門楣就靠你來發揚光大了！」

面對此情此景，趙雲彷彿回到了神武大陸。書房裡，父親也同樣鄭重地對自己說：「趙雲，你是咱們家的希望，先祖的榮光要由你來重鑄，你一定要帶領家族再現昔日之輝煌！」

「也不知道家族現在是什麼情況了，但願能夠逢凶化吉。」一念及此，趙雲憂心又起。

看著師王海川嚴肅的表情，趙雲感到了肩上的擔子有些沉重，對師傅表態：「師傅放心，趙雲必不負厚望。」

「好，師傅相信你。對了，忘了問了，你今年幾歲了？」

「三歲」

「什麼！」王海川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盯著趙雲。

這聲驚叫把正在客廳聊天的老太太和李春梅嚇了一跳，趕忙進來打探情況。

王海川見李春梅進了書房，又問了一遍：「趙雲媽媽，趙雲多大了？」

「三歲呀」李春梅答道。

「三歲，

真的才三歲！」王海川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把老太太和李春梅搞的一臉茫然不明所以。

「都六十多的老頭了，平時挺沉穩的，今天這是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老婆子，真是撿到寶了，趙雲才三歲，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

王海川一邊說著一邊浮想聯篇「看你牛鼻子再跟我嘚瑟」。

王海川有個老對頭，峨眉派的掌門牛道成。兩人較了一輩子的勁兒也分不出個高下來。前年在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上，牛道成不知從哪兒收了個年僅九歲的女徒弟，天賦異稟，一手峨眉刺使得出神入化。在年輕一代的競技中力壓群英拔得頭籌，這下牛道成在王海川面趾高氣揚好不得意，王海川無可奈何只得低人一頭。自己的大徒弟守成有餘開拓不足，女兒不務正業，三徒弟心強志堅卻天賦欠佳，三個徒弟沒一個能拿出手的。這次收了趙雲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明年秋天又到了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到時侯你牛鼻見了我徒弟會是什麼表情？呵…呵…呵，想到這裡又不由自主地樂了起來。

「師傅！」趙雲看著師傅在傻樂便叫了一聲。

「趙雲啊，明年秋天就是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你可得抓緊時間好好練，到時候給師傅出口氣！」

「師傅放心，我不會給師傅丟臉的。」趙雲信誓旦旦地說道。

又閑聊了一會兒，趙雲和李春梅便告辭回去了，約定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6點去師傅家請教。

當天晚上趙大寶回來聽說兒子拜了國家武術隊教練為師學習武藝也很高興，叮囑了趙雲幾句要趙雲好好聽師傅的。當夜無話。

第二天，趙雲早早地就起了床，李春梅也早早起來給趙雲準備了牛奶麵包雞蛋。

吃完早餐，趙雲就向師傅家走去，兩家也就中間隔著兩棟樓，一分多鐘就到了師傅家。

王海川家是一樓，趙雲敲了敲門，裡面把門打開。「師娘好！」趙雲一看開門的是師娘問了聲好。

「趙雲來了，快進來，你師傅正等著你呢！」

趙雲進了屋便直接去了書房。只見師傅坐在書桌後面，桌上放著幾本書，擺著個茶盤，兩杯茶正冒著熱氣。

「趙雲來了，坐」王海川指了指書桌前。書桌前原先的圓凳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與師傳的坐椅相同的紅木椅。

待趙雲在椅子上坐下，王海川開囗道：「咱們這一門的開派祖師叫李鳳崗，是清朝道光時期著名的武林豪傑，精通各類拳術、器械，尤其善使雙刀，被武林人士稱為「雙刀李鳳崗」，因此創立了雙刀門，祖師的徒弟便是京都名俠大刀王五，晚清十大高手之一。到師傅這裡已傳承七代，只怪師傅資質有限，沒能將祖師的絕學發揚光大，以至於人才凋零，愧對師門啊！」

說到這裡王海川微微動容，聲音有些哽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你也喝」

趙雲端起另一杯茶，輕輕啜了一口。

王海川繼續說道：「不過現在好了，為師收了你這個徒弟，甚感欣慰啊！只要你不怕吃苦，肯下功夫，必能重振師門。」

「我會努力的。」

「好孩子，為師相信你。」

「咱們的門規必須謹記在心，一、尊師重道，不得欺師滅祖；二、嚴禁仗勢欺人，恃強凌弱；三、同門之間要親如手足互相扶持；四、常懷慈悲之心鋤強扶弱；五、不得逞強好鬥、炫耀賣弄，玷污師門；六、維護本門榮譽，以弘揚師門為己任。」

「現在你先學一下咱們的基本功扎馬步，我來給你做個示範。」

說完王海川站起身三兩步走到屋子當中，兩腳開立兩肩寬，腳尖向前。兩手體前上起，胸腹前抱球，屈膝身體下蹲。

「咱們的馬步叫四平馬步樁，即頂平、肩平、腿平、心平，頂平則頭正，肩平則身正，腿平則勁正，心平則氣正。只有達到此四平四正，才能使身體達到內外相應，使勁、氣、力、神合而為一。

趙雲也隨及站起身走到王海川右側，學著師傅的動作紮起馬步來。

王海川收了馬步，想看看趙雲哪裡做的不到位好指點一番。不料一看趙雲做的絲毫不差近乎完美，甚至與自己比起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雲，你以前蹲過馬步嗎？」

「沒有啊，今天是第一次。」

王海川內心又不禁一陣狂喜，又接連教了趙雲幾個動作，趙雲均是次次完美。「真是曠世奇才啊！聞所未聞」王海川內心一陣狂喜。深吸幾口氣，拚命抑制住極度興奮的情緒道：「不錯，第一次就能做到這樣很不錯。但武道一途須戒驕戒躁不可自滿。」

「徒兒記住了」

自此師徒二人開啟了教學模式，不知不覺就過了三天。三天來，王海川每天都是笑醒的，三天的時間，教了趙雲十幾套拳法，無一不是套套完美，一次即成。王海川從最初的驚喜變成了後來的麻木，對趙雲的天賦已經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詞語了。

今天早上，師徒兩個正在小廣場演練拳法，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趙雲」。

趙雲循著聲音看去，兩個小女孩正往這裡走來，不是別人，正是大喬小喬。

兩個小姑娘來到近前，打量著趙雲，小喬好奇地問「趙雲，你這是在習武嗎？」

趙雲收了招式，回答道：「是。你們怎麼來了？」

「今天是臘月二十六，媽媽說今天是黃道吉日，適合搬家，今天我們就搬過來了。」

「這是我師傅。師傅，這是我的鄰居大喬小喬」趙雲互相介紹一下。

「爺爺好」兩個小姑娘向王海川問了好。

「小姑娘好」王海川微笑地說道。

這時，王麗也與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走了過來，兩個人一人提著兩個袋子。

「趙雲也在啊」

「阿姨好」

「你就是趙雲？早就聽她們說起過你，你好小朋友。」

「趙雲，這是我爸爸」大喬說道。

「喬叔叔好」

「你們先玩著，我們先去把東西放下。」王麗打了個招呼夫妻兩個提著袋子往家裡去了。

「趙雲，今天咱們先練到這裡，我也趁此機會回去休息休息。」王海川倒也不是虛言。連續不停手把手地教了趙雲兩三天，再加上情緒比較亢奮睡眠也比平時少了不少，畢竟六十多當歲的人了，身體還確實有些吃不消。

「好的師傅。」

「咱們還玩數獨遊戲吧！」小喬建議道。上次來趙雲家兩個人就教趙雲玩了這個遊戲。一開始趙雲不和道規則，經過大喬的解釋明白了規則后不管多難都分分鐘搞定，讓小喬驚呼趙雲不是人。這次小喬有備而來，專門搜集了幾種超級難的組合想要難住趙雲。

「好吧」趙雲無所謂，這種遊戲對於趙雲強大的神識來說不值一提。本不想為了一個遊戲白白浪費神識之力，但看到兩個小蘿莉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不免童心泛濫，就答應了下來。

三個人去了趙雲家，兩個小姑娘問侯了李春梅便拿出準備好的幾張紙拿給趙雲。趙雲接過看了起來，一共是四張不同難度的9x9組合。不待片刻，趙雲拿起筆刷刷刷地填了起來，行筆如飛轉眼四張就填完了。小喬立刻拿出準備好的答案對照起來。對照完小喬無語了。

「怎麼樣，有錯的嗎？」大喬問道。

「你自己看吧」小喬已經麻木了。

大喬又拿起答案對照了一遍，完全正確！兩個小姑娘像看怪物一樣盯著趙雲，不知道該說些啥了。

正在這時候，王麗與丈夫放下東西也過來了。大喬小喬跟爸媽把剛才趙雲的表現又嘰嘰喳喳說了一遍，王麗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但見丈夫看了看女兒拿過來的紙張，聽女兒說完經過，盯著趙雲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大家都站著幹嘛，都坐下，吃點水果。」李春梅端著來一盤水果一盤乾果招呼大家坐下。

「大姐，我丈夫喬建國。」王麗給李春梅介紹道。

「嫂子好，像趙雲這種情況可以上學呀！」

「我去學校打聽過，人家說需要滿6周歲才可以上，趙雲才3歲，只好在等幾年了。」

「趙雲這孩子怎麼能跟普通孩子相提並論呢！他這屬於特殊情況，完全滿足條件的。」

「咱也不懂啊，再說我們也是初來乍到，不知道該去找誰。」

「這樣吧，這也快過年了，等過了年，我去給你把這件事辦了。畢竟讓孩子去了學校可以接受全面的教育，比在家自學要好些。」

「對啊大姐，建國在教育局工作，讓他給你想辦法。」

「那就麻煩你們了」李春梅自是感激不盡。

喬建國又試探性地問了趙雲一些相對深奧的問題，趙雲一一對答如流。前段時間只是聽老婆和女兒說起過趙雲的事情，並沒有一個直觀的概念，這次親眼見證了趙雲的神奇與不凡，喬建國深深地意識到趙雲的價值。在教育系統工作了多年，喬建國也曾碰到過諸多所謂的天才，但與趙雲比起來，就好比熒蟲之光與皓月之輝，根本不能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