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入劫….
太阿劍此時作為無主之物,散發著淡淡的寶光漂浮在太乙身前。
太乙見此,略微搖頭。
「本來能夠妥善解決的,怎麼這石磯就這麼倔呢?」
太乙暗道一句,方才頗為無奈的收起太阿劍,化作一道金光離開了山河圖內。
骷髏山,白骨洞景色依舊。
胡喜媚與楊戩依舊你追我趕。
直至懸浮於半空的山河圖流出一道金光,這時二人方才短暫停留片刻,紛紛將目光投向山河圖方向。
胡喜媚眼看那道金光化作太乙的模樣,又見本來與斬仙劍糾纏不清的八卦雲光帕黯淡下來,心裡不由猜想到了答案。
「虧得留影石使手段送去了本體處,否則眼下當真不好脫困。」
胡喜媚心想石磯已然身死道消,來此的目的也算完成了。
心念一動,胡喜媚的這一具假身也隨即化作塵埃被風吹散,沒留下任何一些有關於她的痕迹。
這一幕太乙自然看在眼裡,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卻一時半會回憶不起來。
「師伯!」
見胡喜媚化塵消散,楊戩雖是不解,卻也沒有多思。
不待太乙多想,卻是被楊戩的話語打斷了思緒。
太乙雙手插袖,露出和善一笑。
也只好決定此間事了以後,接著思量這事。
「無事,快去見你師弟去吧。」
楊戩點頭,也不多言,麻溜的入了白骨洞中。
畢竟哪吒這會還在白骨洞內蹲著,他也不好和太乙閑聊不是?
這白骨洞太乙自然是不進的。
太乙眼見楊戩走遠,隨即也是出手將斬仙劍和八卦雲光帕收了過來。
「斬仙劍倒是一把好劍,若不是此劍乃是玉鼎之寶,自己還當真就昧下了。」
太乙輕聲自語一句,把八卦雲光帕收起之後。
在斬仙劍身上輕點兩下,這才祭出斬仙劍,讓它自行飛去尋找楊戩二人。
太乙看了眼斬仙劍,隨後便叫來了白鶴離開了此處。
「又該去找聖人師尊一趟了。
卻是不知聖人師尊對此事又會說些什麼。」
太乙盤坐於白鶴背上,想到這些不由頭疼不已。
昆崙山,玉虛宮。
玉鼎不安分的坐在玉清聖人云床下方的蒲團上,他此刻真的很想回玉泉山鑽研一番丹藥的美學。
可是一轉眼又見到身旁不遠處靜坐著的黃龍真人,又只好耐著性子微閉著眼,故做一副入了定的模樣。
「那些個藥草怎麼說這段時間也該收一收了,貧道就不相信你黃龍能不管不顧!
再說這藥草要是千年才冒出個芽出來,貧道豈不是得替他打理千年的葯園子?
這怎麼可能,要是耽誤了修行煉丹醫理之事,這可如何是好?
況且童子一事,貧道明明再略微出手治療一番不就成了,可黃龍還偏偏不讓,想想貧道可是醫術高超唉……..起這事就是氣人。」
玉鼎心思活躍,那整理得一絲不苟的山羊鬍也不由跳動起來。
黃龍真人微微睜眼,見玉鼎如此,先是偷偷觀察了一下雲床方向,這才胳膊一頂輕聲開口:「師弟,你就別賴賬了,咋們師兄弟可得說話算話不是。」
玉鼎自然是保持沉默,黃龍真人見此也是接著靜坐了起來。
「虧得來前收起了藥草,下一期播種倒也不急…….」黃龍真人用極小的聲音,故作無意的提起這樣一句。
玉鼎聽得清楚,臉色不由一黑。
玉清聖人盤坐於雲床之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坐下弟子。
「弟子太乙,見過師尊。」
玉鼎和黃龍真人聞聲皆放眼望去,眼見太乙立於宮門行禮。
不由各起心思,只不過眼下聖人師尊還沒說話,他們也只能是行了一個稽首,不再多言。
「為師教你安穩修行就是,怎麼這就動了殺孽?」
玉清聖人的話語響起。
玉鼎與黃龍不由疑惑,平日中太乙給他們的感覺就是挺和善的,怎麼可能輕易動了殺孽?
「師尊這事可大有原因了!」
太乙入了宮門,立於黃龍與玉鼎之間,又行一禮這才說起石磯一事。
太乙說的也很簡單明了,簡單講述就是「哪吒力引百斤乾坤弓,射出震天箭射殺了截教仙人石磯的弟子。
然後石磯尋仇,哪吒被擒,斬仙劍被困,托楊戩尋師傅,結果找不著,就尋到了自己身上。」
玉鼎聞言,撫摸著那一絲不苟的山羊鬍,神色微動。
「卻又是苦了師兄了。」
玉鼎暗道一聲,目光看向太乙,神色也不由多了幾分謝意。
「師尊,此事您覺得救或者不救?」
太乙說著故作姿態,做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畢竟作為師伯,這次出手怎麼看來都是合情合理。
他也不怕聖人師尊怪責於自己。
況且太乙有此一問也是特意為之,之前楊戩尋他出手,他自然是不願意的。
若不是怕聖人的責罰,他可不會如此輕易出手。
所以眼下,他也正好可以看看聖人如何說詞。
「你作為長輩,是他的師伯,如此行事自然合情合理……」
玉清聖人,語氣淡然。
隔著雲霧,太乙也不知玉清聖人現在究竟如何神態。
所以他此刻也只能保持平靜,靜靜聽著玉清聖人的話語。
只是玉清聖人這一句話之後。
玉虛宮裡的卻是氣氛莫名靜了下來。
只是太乙總覺得是玉清聖人話說了一半,指定還有后話,不過眼下卻也不敢多言。
少時之後,雲床上方才又傳來玉清聖人悠遠飄渺的聲音。
「也罷,既然你動了這一殺孽,便是入了劫,你自去應對就是了。」
太乙行了一禮,正欲言說。
卻是覺得自心神處,突然生起一股濃濃的,玄而又玄的道韻。
嗯,這種感覺太乙熟悉。
正是傳聲之術,只是這次傳音之人不是玉鼎這樣的大羅仙人,而是一位實實在在的一位聖人。
「本心如此?」
玉清聖人留下四字,之後那一股道韻自而退散。
是「本心如此?」或是「本心如此。」
太乙覺得前者的可能性偏多。
不過聖人自然是不會多加解釋。
太乙也只能自己去猜測,給予自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