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局
「他媽的」
你低聲咒罵了一句。
這是事實。
你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你不是救世主,你只是一個可憐人。一個勉強維持自身生活的可憐人。
即便是警察也只是在維持原裝。
人類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維持原狀。
30年前人類就可以登山月球也沒有見到他們做出什麼壯舉。
時間反倒是倒退了。
「警長,去見見公司?」
金挑了挑眉毛,能對付工會的只有公司,大家都知道。
但是工會何嘗不是公司的一部分。
偶,天哪,糟透了。
至於所謂的案件。
向東?去找屍體?
我們只有兩個警察。
我們沒有特異功能,或許我有,但是誰又知道真假。
卻要面對一群工會的打手。
「屍體的事情先緩一緩,我們首先要和局裡彙報一下。」
「也好,總比無聊的警察對決要強的的多。」
金開口。
「警察對決?」
溫斯特在商店門口停下來腳步。
「警局裡的人打賭而已。賭您和其他人對於破案的進度。」
「還有一些無聊的把戲。」
金古井無波的面龐上顯現出厭惡的眉頭。
「所以他們會不會支援我們?」
這裡面有蹊蹺。
「不知道,請您和總局聯繫。」
金走了出來,那朦朧的小雨已經凍結,變成了雪。
現在是雪的時代,葬送過去,迎接未來。
馬克二號依舊停在它原來的位置,從未移動過。
上次沒有提到呼叫機,是因為金不信任你。
現在你可以試一試。
該死,你已經能想象到他們的嘴臉了。
那是個和收音盒差不多的箱子。
但是只有三個按鈕。
紅,藍,黃。
「紅色是總局的直播熱線。藍色是呼叫政府,黃色是緊急呼救用的。」
溫斯特盯著那三個按鈕看了一會兒。
「好吧,」
你嘟嘟嘟的按下了紅色按鈕。
一整無線電波的聲音想起。
就像破譯波斯密碼一樣。
現在你正在被破譯。
時間那麼漫長,耳邊的鳴叫聲從未斷絕。
總於在雪花飄落的某個時刻。
某個地方接通了。
「這裡是肖瓦克公民武裝總局,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
「我是溫斯特,開鎖匠溫斯特。」
對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叫聲,但是轉瞬即逝。
「請問溫斯特先生您有什麼需求嗎?」
「嘿,你!」
你有些不耐煩,你很討厭裝模作樣的服務態度。
「你知道我在那裡!面臨著怎樣的一堆爛攤子。」
那頭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
「活該!」
「他一直這樣,剛愎自用。」
「是誰說要獨自一人解決的?」
聖印此起彼伏。
「叫那頭的人停下。這不是什麼小事。」
「首先,我承認我做錯了。」
你只能假裝沒有失憶,不然情況會更糟糕,他們會認為你是裝的,然後沒完沒了是嘲笑你。
「其次,這裡的案件非常棘手,甚至是到了衝突的地步。」
「得了吧!」
那頭傳來了冷笑。
「公司還有工會都參與其中。
」
「給我查查這個人!這個人叫艾莫爾。艾莫多蘭多。」
「他是北邊人但是在尼布楚做生意。他是個大農場主,在這裡有一座植物園。」
那頭突然默不作聲了。
沉默,沉默不言。
糟糕了,這他媽的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壞事。
一個陌生的男人忽然結果電話。
「溫斯特,溫斯特警長,這起案件牽扯到艾莫爾先生?」
他不確定的問道。
「對!」
又是一陣沉默,或者說是沉默的討論聲。
「我們的建議是請您撤離那裡,交給當地工會處理比較好。」
你咬牙切齒,他媽的。
簡直了,這個艾莫爾的影響力已經可以到達高層了。
這裡的水簡直深的要命。
但是你卻不能離開。
這起案件和你有這密切的關聯,甚至關係到世界的真假。
「那麼是誰報的案?」
「不知道。分局沒有上報,你火急火燎的出發,甚至連專案組的人員都被你吵走了。」
沒有用。
現在是武裝公司和暴力工會之間的矛盾。
你根本沒辦法協調。
「給我配發一把武器。」
「你的槍呢?」
「我說了給我配發一把武器。」
「抱歉……」
你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用,根本沒用了。
現在幾乎說是孤軍奮戰了。
金緊皺褶眉頭看著你。
「你願意和我一起查下去嗎?」
他深深呼吸。
反正在警局我一直也是受排擠的那一個。
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如您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