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這段旅程註定是有些時間。」
金開著車,而你凝視著外面那無法形容的灌木與雨雪。
「這裡是遠東,寒冷的遠東。」
車速並不快,因為地表溫度其實很低,結冰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的警員證不見了,還有配槍。」
我忽然冷不丁的說道。
「你已經說過了,你現在連自己叫什麼都記不住,身無分文。」
「這樣的話我應該叫你符拉迪沃斯托克?還是魏爾肖?」
他回頭掃了一眼你。
呵呵呵,你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有些東西太過耀眼,耀眼,宛若彗星一般的掃過一切,沖入你的視線。
劇痛,劇痛,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的。
你的眼睛無法睜開。
酸痛的膿水腐爛開來。
你們的徹被某個龐然大物給撞翻在地。
血流不止
一切如此耀眼。
粗壯的聲音在你的耳朵邊想起
「麻煩,RCM的警察,交給工會來處理。」
………
………
醒來,或者你根本不願意醒來,那劇痛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現在你的小腦萎縮成一團。
你的表皮被解開。
你的意識重新變的清醒,三向思維的超感器官,慢慢蠕動。成為一體。
我是誰,是誰?
符拉迪沃斯托克?茉莉?金?
還是無罪者?
不,不,不。
你換換想起一些塵封的往事。
「飛機就像這樣烏的撞到羅斯山脈上。」
誰,誰在講話。
你看清了來人。
查爾斯,查爾斯?霍德爾。
你開著車。
查爾斯表情滑稽
「整個飛機撞上了一條山脈,半個飛機的成員成員都遇難了。那真是一場悲劇。」
「烏拉,崩」
查爾斯生動形象的描繪著當時的畫面。
最後是監察局出面,宣布是飛機尾部出現了問題,才勉強糊弄過去。
「就像這樣。」
他繼續講著自己的話題
你現在回歸了,你有十秒鐘時間。
「監察局?那RCM呢?」
你忽然開口。
「RCM,那是遠東自治州的警察系統,倒是和我們關係緊密。」
「我是誰?查爾斯」
「你?」
查爾斯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一言不發。
你的呼吸加重。
「我是誰,查爾斯?」
「我是誰?」
這很重要,你幾乎大吼出聲。
「快點時間不多了。」
「溫斯特,你是溫斯特.依萊德斯。」
這也是你最後聽到的話語。
…………
…………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時間再次開始流動。
你又一次退化,退化為直立猿。
漠然起身。
陳舊的酒店依舊在這裡。
半灑落的陽關緩緩照射起來。
啤酒瓶翻到的形式和你們的馬赫二號一樣。
「糟透了。」
你漠然起身,一身大汗。
「糟透了,糟透了。」
你跑到衣冠鏡面前照了照。
那塊水漬依舊霧氣蒙蒙。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警示不再增強。
「我是,溫斯特」
手指划拉出三條指印。
把那面龐解釋開來。
「我是溫斯特?伊萊克斯。」
鬍子浸染著你的下巴,凌亂的頭髮如同炸毛一般。
嘴唇乾咳。
你就是這樣,狀態十分不好。
但是至少還有機會。
咚咚咚,傳來了緩緩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