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你見過死亡嗎？

痛苦的死亡。

一場車禍，難以企及，難以言喻。

鋼鐵直愣愣的插入腹臟。宛如新生一般的極致感官。

讓大腦休克，讓身體僵直，讓鮮血凝固成為冰霜。

一切的轟鳴全部都停止下來。

在大腦之中，血液橫衝直撞，一切感官在此刻都如此敏銳，尖利。

宛如天國，宛若新生。

金躺在冰冷的地上。

距離他的死亡還有20秒。

信號噪音般的斑點爬滿了視線。

他媽的，沒完沒了了，趕緊死。

冗雜的20秒。

無法說話，無法言喻。

但是視線的的確確看到了。那是一輛大型卡車。

一般只有工會才會擁有的大型卡車。

這裡的人對於警察嫉妒厭惡。

他看不見警長。

可能已經直挺挺的死亡了。

靈魂升入天國，被墨瑟接受，化為永不消亡的珊瑚雲。

或者進入灰霧之中，變成迷霧的孩子。

可惜，自己也是個孤兒。

妻子，妻子去哪裡了。

他也不知道。

那個動蕩的年代。

最後是空空蕩蕩。

這樣也好，空蕩蕩的來，空蕩蕩的走。

不過些許的血肉之軀而已。

人終歸是要回歸迷霧的。

「查查，看死透了沒有，上面還要交代。」

兜帽無聲無息的盯著金。

反動眼皮。

直至死亡。

………

………

「你是最後死亡的。

在你的眾多兄弟姐妹之中。」

虛無的聲音在你的超感器官里傳來。

「墨瑟，不給我閉嘴。」

「偶，天哪，我在說什麼。對不起，天父。」

時間流逝，你見到了查爾斯。

查爾斯

一個玩世不恭的可怕的傢伙。

醒來，醒來。

直到你打開門。

直到你面對死亡。

直到你面對金。

你的好兄弟，金?塔爾斯

………

門吱呀呀的開著。

一股煙味透著金的外面襲來。

是那個女人。

今依舊是一身皮夾克。

和最開著見到的一樣。

「金。」

你抱住他。

他有些吃驚。

「很高興見到你。第八分局的金。」

他對於你的熱情出乎意料。

掃了眼，看了看那亂糟糟的屋內。

「警長您看起來經歷了一段不太友好的故事。」

「沒錯。是不太友好。」

溫斯特的眼睛有些泛紅。

你得到了名字。

「我是總局的溫斯特。目前狀況有些窘迫。不過基本案件和經過我大致了解。」

你盯著金，盯著他的雙眼。

「現在我們最好要去進行屍檢。」

你推開門，皮質的大衣披在身上。袖口處戴著RCM的隱形標誌。

「不過在此之前您最好先進行一下調研走訪」

緊跟在身後。

「案件文件部在我車上。您的案件部呢？」

「丟了，還有警官證，配槍，甚至警車，我發了瘋。有些東西記不清了。」

金站住在地上。

有些吃驚。

他以為你的經過很糟糕，但沒想到會這樣糟糕。

不過在這個年代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

「那您可以先和總局進行聯絡，我的車上有撥弦電話。」

你若有若無的挑了挑眉毛。

之前金可沒說過。

「當然，我會的。」

但是現在先要套出點話來。

「那麼這位女士，你對於案件有什麼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