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腹里乾坤
橘貓大吃一驚，咯嘍打個打嗝，彷彿受到了巨大衝擊，撲通蹲坐在地，抬起一個前爪，就往嘴裡攪和，只是為時已晚，辛如鐵已經穿過喉嚨，鑽進了肚子里。
他祭起子母鴛鉞，扔向黑洞洞、腥酸、腐臭的胃囊，隨便它切割什麼。
雙手捧著九陰銃，一發一發地朝四周空間全力開火。
紅的光、綠的光、黃的光、白的光，隨著不同子彈的爆炸，輪番照亮這片肚裡乾坤。
紅色偏黑的胃壁，有一層死人皮膚般色彩的黏膜，酸膩濕滑，讓人噁心。
辛如鐵撕下一片衣角，系在面上，過濾渾濁的腹脘之氣。
嘩啦啦似有水聲。
打一發強力爆彈過去，火光中，看到遠處胃壁上開了十幾個蜂窩般的肉孔，朝外噴射黃綠色油狀液體。
「胃酸么？跟大爺玩這個？」
抬手五發冰彈，將酸液連同肉孔一起凍結了。
「哞——」
後上方傳來悠長、沉悶而痛苦的嚎叫，聽著像牛叫，其實是貓叫給空間阻隔后變聲了。
「叫得好，多叫幾聲唄，送你幾發穿甲彈。」
辛如鐵掏出一把橄欖形細長、流線型的子彈。
「娘娘，張嘴，填彈！」
喂入，抬槍，估摸一下後背和腹部的位置，兩槍射向脊椎，剩餘十來槍全朝著最柔軟的肚皮方向打下去。
「哞哞哞哞哞——！」
伴隨著凄厲的慘叫，這個血肉空間劇烈抖動、翻滾起來，塌陷，鼓脹，塌陷，鼓脹。
肉糜一樣的胃容物四處潑灑，弄得辛如鐵狼狽不堪。
「不行不行，太髒了，這孫子不好受，我也快要窒息了，臭死啦，約~」
辛如鐵拿子母鴛鉞勾在胃壁上穩住身形，定睛一看，發現穿甲彈頗有效果，有一處破口，積存的胃液正從那裡外泄。
他裝好高爆彈藥，扯著嗓子高叫：
「喂，傻貓咪，肚子破了疼不疼啊？」
「哞，鑽肚子太卑鄙了，嗚嗷~」
「哦？還敢罵老子，那我就朝你屁股上鑿一大眼！」
在地上打滾的橘貓推到了一片山體，聽到此話，眼淚都流下來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求饒：「別，疼啊，壯士，手下留情。」
「留情可以，說說你是何方妖孽，敢在洒家面前裝神弄鬼。」
「本王。。。。。。」
嘭
肚裡又是一陣翻漿蹈海。
「哞，小貓我是五通神之一，蠱心詭，陰阿凨，排行大叔，敢問您是哪位大神？」
「洒家野人辛如鐵，專治各類歪神妖仙，看你肚裡這些人骨人渣，再敢自稱為神，骨灰都給你揚了。」
「大神饒命，小貓知錯了。」
「不怕你不知，坐端正，張開嘴，老子要出來啦。」
「喵，多謝大神，我一定張的大大的。」
這橘貓歪心不死，張開嘴的同時，將舌頭化成幾十條帶倒刺、吸盤的觸手，口腔里也密密地生滿了冰錐一般的淬毒利齒，只等辛如鐵探頭，就將他纏得動彈不得，當場刺為肉糜。
「嘴長大點，我這裡黑，找不到路。」
「張大了，張大了。」
嘭嘭嘭——
一串悶響在小山貓咪腹中炸響，它的肚皮好似戳破的皮球，噗嚓一聲自內而外爆炸開來，潑天的胃液、殘渣、碎肉、骨頭、貓毛噴洒在滔天夜雨之中。
整個橘貓頸部以下直接炸空了，
辛如鐵扶著斷裂的肋骨，在灑滿一地的腸肚兒、內臟中艱難行走，罵罵咧咧：「臭死了，這身衣服算是毀了，噗呸，誰的指頭，真噁心。。。。。。」
意料之外的巨大創傷另貓咪大腦空白，一時竟感覺不到疼痛，也發不出聲響，就那麼愣愣地瞪著眼睛，張著大嘴，斜斜地看著烏雲的雷鳴，任由暴雨潑灑在臉上、唇間、嘴巴里。
辛如鐵終於擺脫了下水的糾纏，跳回破爛不堪的青石路面，一手掐腰，一手搭著涼棚，抬頭看著生無可戀的貓咪大笑：「死貓咪，還想陰老子，跟湯姆比，你的花招就是屑。」
此話一出，橘貓登時崩潰，痛苦如雪崩充塞了它的大腦，慘叫著不停縮小身形，恢復成了最初大小，整個看上去好像被野牛群暴力踏過的爛布偶。
「喵，你不要臉，不講武德，就偷襲。。。。。。疼死我啦！」
辛如鐵過去一腳把它踢在半空，扭腰旋身，一個迴轉踢，將其凌空踹飛，炮彈一般射進不遠處的山體里，嵌進去足有兩三丈深。
他飛揚跋扈地走到面盆大小的洞口前，眯眼朝里看著，喝道：
「你心術不正，還有臉罵我，出來，再斗三十回合，我知道你還有餘力，別求裝了。」
話音剛落，洞內升起莫名的恐怖氣息，磅礴詭意噴薄而出，無數無質有形的黑氣觸鬚迅速繞住辛如鐵的腦袋，眨眼就吞沒了他的全身。
咻——
整個人給黑影觸鬚糾纏著，拖進了洞內。
。。。。。。。。。。
起初是徹底的黑暗，幾乎分不清上下左右，躺著還是站著，感官逐步恢復后，辛如鐵明白自己又到了一處意死之地。
「嘿嘿，有趣，很強大的詭意，肉體創傷果然沒怎麼傷到你，那咱們就開始第二回合吧。」
他混不在意地給九陰銃上好子彈，抗在肩頭，哼著小曲兒，也不選方向，面朝哪就朝哪走下去。
「踏雨肛湖系滾噯米啊
母系肝萬（粗歪）啪割以阿
（粗歪）喝以啊弟吼貴習
打肛親（哥銀）哭（毒啊）銀
有習嘛噯修頭昂
該拜（和一啊）弟都撒聽
那系嘟奔受得轟弟
阿喪不虜歸（毒啊）對
香災（米啊）問噯安排
呼起杯起杯擱起杯
題粗（和一啊）弟噯勇（可以）
總噯登丟粗頭（特銀）
踏雨肛湖系滾噯米啊
。。。。。。」
小調靡靡，暗影重重。
比黑更黑的奇怪肢體在四周涌動，張牙舞爪，不時有利器、獸爪、利齒襲來的風聲、寒光和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