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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護著媳婦兒欺負我。」

黑斗篷旋轉著飄落了一地,看著黑斗篷這一地就跟瀝青灘了一公路似的,墨宴揉著潮濕的眼睛笑了。

穆若冰走過來摟住墨宴,心疼地說:

「宴,想爸爸了?」

墨宴點點頭,她流著眼淚說:

「其實我爸爸對我挺好的。」

「等宣判了一個月後就可以探視了,別難過!」

「我爸留給我這些,其實也是心裡苦啊,親生兒子對另一個親生兒子為了爭財產下如此毒手,我爸的心也是碎了。」

穆若冰哄著墨宴,讓她看這塔羅療愈室可滿意?墨宴環視著說:

「以後這裡就叫塔羅療愈室了,真好!明天我要好好地沐浴凈身來布置我的塔羅桌。」

話剛說完,聽到外面有異樣的聲音,藍燁的黑斗篷騰地一下就站起來走過去,把墨宴擋在了身後。

外面一隻大大的黑色的野貓,兩隻眼睛通紅,呲著牙叫。

墨宴一陣眩暈襲來晃了幾晃,身子倒了下去,藍燁的大斗篷接住了墨宴,穆若冰雙手把墨宴抱起來和藍燁一起屏蔽著周圍的一切把墨宴帶回了家。

漸漸地墨宴蘇醒了,她問穆若冰,今天藍燁都在哪裡?穆若冰說一直和他在一起,墨宴陷入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沒再說什麼。

醫院裡的藍一鶴失眠了,他吃了鎮靜葯后睡了一覺,一直到天黑才醒來,他依然不想吃東西,他在為他做的夢糾結著。他夢到與妹妹過招,妹妹的能量太強大了,一條黑帶攔阻了他的行動,他害怕地回憶著,他回憶起他在夢裡說:墨宴,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想起這些他就更睡不著了,我為什麼想要墨宴的命,太可怕了。藍一鶴的腦海里是妹妹的英姿,好傢夥,夢裡的我要不是跑的快,怕是早被墨宴拍死在隧道里了。他想第二天讓墨宴過來給他解夢。

第二天,墨宴躺在床上目送老公陪護著藍燁的靈魂去燕北了。她為藍燁高興,終於要回到自己的軀體里了,可是藍燁說不想回身體里了,他看到了這裡的危險,他想協助破案了再回身體里,墨宴望著穆若冰,穆若冰說先過去看看再說。

墨宴接到藍郡的電話要她去趟醫院,墨宴告訴藍郡自己發燒了,去不了,電話里藍郡就把藍燁做噩夢的事告訴了墨宴並簡單地把夢境描述了一遍,墨宴用心聽著並和自己昨晚過隧道的經歷對照著,這夢和昨晚的經歷完全對上了。

墨宴明白,這是哥哥的陰暗面和自然界的暗能量合一了,差點要了她的命。墨宴告訴藍郡剛吃過葯,明天一早起來再看,現在暈著哪,去不了,也沒有能量解這個夢,身體太虛了,恢復恢復再說吧。藍郡也知道姐姐太弱,也就不再強求。

掛了電話,墨宴感覺一陣冷風鑽脖子里去了。墨宴想:昨晚差點要了我的命,今天說是做夢值得研究。這宇宙間到底有多少匪夷所思的事情?墨宴也一夜未眠,她的腦海里再次追憶自己昨天都做了些什麼,那個聲音是誰,怎麼都回憶不起來,有過一個閃念又瞬間打消了。

向那個陰邪的聲音甩出黑絲巾的時候為什麼都沒去看,潛意識起到了什麼作用?是潛意識起到了作用,因為抬頭就會破碎一切。墨宴非常滿意自己的應對方式,當然,應對方式的背後是強大的防禦機制的智慧在平衡地運作著。今天,藍郡告訴她結藍一鶴做的夢,對應上了,藍一鶴也同樣可以殺了墨宴。

昨晚一哥下令讓今晨穆若冰護送藍燁的靈魂火速到403醫院,

藍燁的軀體已經穩定,意識的恢復將會給未來的治療帶來更大的幫助,穆若冰把這一切告訴了藍燁。藍燁的黑斗篷劇烈地顫抖著,二十七年過去,個中的滋味只有藍燁自己知道,他的大斗篷向穆若冰跪了下去,穆若冰慌的趕緊扶住了大斗篷不許他跪:

「藍燁呀,雖然我年長你幾歲,說起來你也是我的大舅哥呀,不要這樣,感緊醫好自己,恢復健康,墨宴需要你。需要你這個為了她不顧一切的哥哥。」

ICU的窗外,天還沒亮,黑斗篷撲倒了穆若冰的懷裡,看著病床上裸露著十幾道刀疤的自己,又想到要回到這個身體里去,不知未來會如何,他怕了,他對穆若冰說:

「我不能回到身體里去,回去了就需要你們保護我了,我這個弟弟可以捅我十九刀,他就可以為了自己害死妹妹。大哥,把這事兒了結了再回去吧。」

藍燁懇求著穆若冰。

穆若冰輕輕地拍著藍燁的斗篷抱著斗篷開始用他的方式向一哥發出了申請。

「哥哥,天空中有顆閃著藍光的星星就是你。哥哥,我好想摘下那顆藍色的星星做我的胸花。」

墨宴的聲音在藍燁的耳邊迴響著。

燕北機場,墨宴拉著拉杆箱走了出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是一哥來親自接她,她開心的什麼似的。她問為什麼穆若冰不來接她,一哥說有任務。上了車后她坐後排,扒著駕駛座位的靠背和一哥聊天,聊的像個孩子,聊的那叫一個歡實。聊高興了還拍駕駛座位的後背。

「宴宴呀,一哥特別喜歡你的率直和勇敢。」伊樂然太喜歡墨宴了。

「一哥,看您說的,好像人家沒智商似的。」

剛說完這些,穆若冰在墨宴的身邊現人形了。

「你們兩個還真是不怕我吃醋啊!聊的這個歡!」

「哈哈哈!」墨宴笑著一下子抱住老公,質疑自己怎麼都沒感覺到穆若冰的存在呀?穆若冰告訴她,屏住呼吸就什麼都沒了。

一行三人來到了燕北403醫院,透過厚厚的玻璃,墨宴看到躺在ICU里的藍燁,藍燁想抬手和墨宴打招呼,可是虛弱的他手都抬不起來。醫生讓墨宴進ICU,墨宴換上無菌服,一道一道的消毒,終於來到了藍燁的病床前,墨宴拉著哥哥的手,躺在病床上的藍燁依然是紙片人,他的面容保持著十九歲的樣子,那樣的稚嫩、清純。他的手動了動,墨宴立刻領會到了哥哥的意思,她單腿跪下來,把右臉放在哥哥的手心裡,再換左臉放進哥哥的手心裡,哥哥哭了,墨宴拿柔柔的紙巾給哥哥擦淚。時間就要到了,為了病人著想不可以超過十分鐘,墨宴歪頭躺在哥哥的枕頭上對哥哥的耳朵說:

「哥,你是為了愛我保護我才成了這樣的,現在你的靈魂回到了你的軀體里,你要好好的養著,身體養好了再來保護我,我需要你的保護,那天在隧道里我一個人驅魔,差點兒要累死了,哥哥儘快好起來,就可以和我一起驅魔,保護我了,好不好?」

藍燁用力地點點頭笑了,年輕帥氣的臉上泛起了一些紅潤。

墨宴第一次來到穆若冰的公寓,三室兩廳的公寓布置的很簡單。進門就是一套墨藍色的沙發,沙發上所有的靠背都是月白色的,乳白色的茶几上擺著一個黑檀木的小長形茶盤,上面擺在汝窯的一壺兩杯,這是墨宴曾經送他的,因為墨宴喜歡汝窯的天青色。右手邊是客房,一個柜子一張床,一個衣架,床上鋪著藍白格的床單和枕頭。左手邊是書房,對著門的牆上被書櫃鋪滿,書柜上形形色色的各類書籍,可謂全科。就沖這些書,誰來了也琢磨不透這家主人是個什麼個性。

到了主卧,乳白色的傢具很悅目,啞黑色的床上四件套很肅穆,墨宴笑了,這真的是呀,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牆白白的,傢具乳白的,剩下的其他不是黑的,就是墨藍的的,太素了。墨宴走出了說:

「怎麼連盆花和綠植盆景都沒有啊。」

「我一年住不了幾天,會死噠。」

穆若冰招手讓墨宴坐到自己的身邊來,此時伊樂然嚴肅地看著茶几上鋪著的像地圖一樣東西。突然,墨宴感覺一陣眩暈,她忍耐著不想告訴任何人。自從上次隧道驅魔那件事後,她大聲的喘息都會感覺自己喉嚨里有膿血的味道,前天她劇咳,咳出來三口黑血,她感覺自己被不明生物侵入了。

什麼都瞞不過穆若冰的法眼,他站起來把墨宴拉進卧室,從衣櫃里拿出被子鋪好床讓墨宴躺下了,給墨宴蓋好被子說:

「你好好睡一下,我和一個談事情,一會兒吃飯時我來叫你。」

墨宴沉沉地將要入睡的時候,一個黑斗篷橫著落在了墨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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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墨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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