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莫等閑的人生——烏魯瓦圖孤獨的情人崖
我躺在浮潛入水區,大口大口的喘息,眼淚順著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下來。兩位把我拽上來的老黑用英語問我怎麼樣了,我顫抖的蠕動著早已發乾的嘴唇,只說了兩個單詞,water,please。
其中一個有點瘦的黑哥給我拿來一瓶礦泉水,還貼心的幫我打開遞給我,我抄起來就是一陣猛灌。喝完我還不忘問,多少錢我給你,黑哥手一揮,示意算了,不要錢。最後還不忘問我一句還需要點別的什麼嗎?我揮揮手表示不需要了,只是需要休息。
還真是人間自有真情在。
我覺得我在浮潛入水區躺了起碼有十幾分鐘,才慢慢的坐起來,到最後,慢慢站起來,往服務區走過去。身體是緩過來了,但是精神的節奏還沒跟上。
倖存的感覺僅僅的包裹著我,我覺得現在的我,餓的能夠吃下一頭牛。
我走進服務區找到我的儲物櫃,拿出了我僅剩的,所有的印尼盾。
隨後我找了一家開在觀景台上露天的食物自助餐廳,毫不猶豫的給自己買了一張平時我一定會覺得非常貴的入場券。
當我坐下來一頓胡吃海塞的時候,就算是吃到那些平時我會覺得吃不慣的東西,也覺得香了。
當我吃飽的時候,有那麼一小會兒,我產生了一種恍恍惚惚的感覺,我覺得剛才經歷的這一切有點不真實,就跟做了一場夢一樣。
一直到晚上回到酒店,回到我睡覺的那張床,這種感覺都一直跟著我,揮之不去。
晚上睡覺前,不知道是手欠,還是什麼奇怪的想法驅使著我,我拿出手機翻出了那部經典的《泰坦尼克號》,開始看,看著看著,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一直到手機突然砸在我臉上,我才驚醒過來。
電影還在繼續播,那會兒正播到船已經沉了,好多人正在水裡掙扎。我紅著眼睛,盯著屏幕,眼前看著別人在水裡掙扎,我彷彿又看見了白天的我自己。一瞬間,我睡意全無,我已經特別能夠理解那種在水裡的感受了。
後來,我有點恐懼大海,抵觸去游泳館,也是從那時候產生的。一直到去年,我和可可,浩哥,老胡,一塊去的游泳館,我才在淺水區慢慢的找到了感覺,克服了自己的恐懼的。
第二天,我就去了潛水艇水下觀光了,說實話,這個事情相對於差點噶了,就顯得有點乏善可陳,可,這一點也不耽誤也確實很美這件事。
去之前,我反正是被宣傳給唬住了,說什麼潛水艇,我就想,在我印象中的潛水艇,那可都是軍工級的,那麼大,能允許我們這些老百姓坐?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所謂的潛水艇,那就是起一個好聽的,比較吸引人眼球的名字。其實就是一艘經過調整加重,吃水很深,船沿很高的,稍大一點的船。
在船艙底部的吃水部分,設置了一個可以同時容納十幾個人的船艙空間,當人從上面的垂直豎梯下到底部的時候,你就可以通過提前設置好的由加厚玻璃製成的懸窗看到外看的海底世界了。
這種懸窗的大小適中,前後設置了十幾塊,均勻的分佈在船艙底部,配合上每次限制人數下到艙底,基本上可以做到一人一個宣傳的參觀,不會顯得擁擠。
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反正當我下去到船艙里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些印尼人是真會玩。
船艙底部,有一說一,有一股陰冷,再配合上一股揮之不去的腥咸潮濕,
真的是讓我渾身一個哆嗦,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但當我走近那些懸窗,透過厚厚的玻璃看向外面的時候,那種蔚藍和美麗的感覺還是深深的打動了我的。
這種近距離的觀察當然不如直接潛水來的直觀,但是卻又比浮潛來的走馬觀花來的更加細緻。據說這個項目就是專門給害怕潛水,又不會浮潛的人專門設置的。
我把自己貼近懸窗,在可以自由呼吸的情況下,觀察眼前這一片蔚藍。
水中成群結隊的魚群彷彿已經對眼前這個龐然大物見怪不怪了,它們在水中盡情的上下翻滾。
這一次我可以更加清晰的看到近在眼前的許多類似於海螺的生物在清澈透明的海底緩慢的爬行。
這次,我還看到了一把把遊動的小傘,水母。它們小小的,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易察覺它們在水中移動,大多數是白色,偶爾有紅色和藍色,整齊劃一的動作,看著就非常討喜。
在這裡看到的五彩的珊瑚,有的像一個個形狀各異的蘑菇,有的像梅花鹿曲折的鹿角,有的像熊熊燃燒的火焰,有的像夜晚美麗的煙花。
在不遠處可以看清的海底,能看見一些貝類,這些貝殼的表面像珍珠般地閃著藍瑩瑩的光,正面像展開的孔雀尾巴。貝殼的紋路顯得滄桑光滑,顯然是經過了海潮千百次的撫摩和拂拭。
所有這些組合起來,就是呈現在我眼前的透明的,整體蔚藍色的景象。
說實在話,再叫我看個半小時,我也不會膩,只是,我只在下面呆了十五分鐘,我就被喊上甲板換下一批人了。
這個過程乏善可陳,可是真的身臨其境,會覺得這十五分鐘真如白駒過隙。
從潛水艇出來,我們就去參觀了巴厘島六大寺廟之一,烏魯瓦圖寺廟。
烏魯瓦圖寺是巴厘島上六大寺廟之一,也是最壯觀、最負盛名的一個。相傳烏魯瓦圖寺是在13世紀是由一位爪哇島的僧侶多方化緣,才募得巨資,興建於此。經過700多年的風霜雨雪,依舊巋然不動。
它坐落於懸崖上。
烏魯瓦圖寺借用山勢,辟出一小塊平台作為廣場,一條石級通往正殿,寺內一片靜謐,只能聽到烏魯瓦圖斷崖下海浪拍擊海岸的聲音。
這座寺廟不大,但是古老而又壯觀,矗立在直落碧洋的高崖頂,氣勢宏偉,傲視群寺,昂首迎著夕陽的身影更是出了名的出片和上相。
島上的猴群是絲毫不怕人的,他們會成群結對的出現在你的四周,隨時準備搶奪你手裡所有閃閃發亮的東西,比如墨鏡,佩戴的金銀首飾,甚至是手機。
這裡的猴子大多數還是經過訓練的,日落時分,這裡有大受歡迎的凱卡克猴舞表演,華麗的場景值得一看。
因為宗教的要求,你進入的時候,如果你穿的是長褲長裙,就還需要佩戴一條黃色的絲帶扎在腰間,如果你穿的是短裙短褲必須裹上紫色的長布才可進入。
在你拾級而上的時候,烏魯瓦圖寺廟周圍你會聞到一股濃濃的這個小島擁有的特別的香味,瀰漫各個角落。
當你終於登上烏魯瓦圖寺廟的時候,你會發現,這裡才是烏魯瓦圖斷崖的最佳觀賞點。
在陽光的照耀下,海面的反光顯得很閃亮,海水拍打在涯邊,激起浪花,伴著拍打的聲音,靜靜的閉上眼睛,深深吸氣,心情十分暢爽,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妙。
當然在烏魯瓦圖斷崖,最值得一提的就是最負盛名的情人崖了。
站在情人崖上,夕陽正好。
我在那裡,對著美麗的夕陽,屏息駐足,拍了很多美麗的照片。
我就站在山頂上,閉上眼睛,呼吸著大氣然新鮮的冷空氣,就這麼靜靜等待太陽落山。
只有登高而望,才能真正體會到太陽墜入大海的壯美。
太陽落山的那一秒,灼熱的空氣瞬間凝結冷卻。
虐狗時間到,在我身邊的情侶們,開始了不由自主的擁吻和鼓掌。感嘆他們在這樣壯麗的一刻能夠彼此相擁,共同見證。
在現場的那種熱烈氣氛,彷彿在說,我們彼此之間共同經歷了情人崖的落日,我們的愛情就會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在結束此次寺廟之旅后,我們的大巴帶領我們返程,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最後轉頭,朝著情人崖的方向遠遠的看過去,在夕陽最後的餘暉下,彷彿那裡就是我經歷過的最美麗的夢境。
這個美麗的夢境,在此後多年,依然能夠在我不經意的某次睡眠中,用夢境的方式閃回在我的眼前。
人活著就是要去經歷這些美好的。
今天看見一句話,如果有人用一個月幾千塊去買斷你對生活的喜好和夢想,那這種事情是可悲的。我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對。
我經常會說,人就這一輩子,你一定要想辦法讓短暫的人生變的精彩。
為此,我經常會做的事情就是。關閉一切聲源,一個人坐在屋子裡,冥想。
我冥想的內容是,我最近的生活變得枯燥和無聊,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我現在究竟應該做點什麼,才會讓自己的生活重新精彩起來,重新變得充滿期待。
然後我就會開始在腦海中推演和幻想,假如我干這個,假如我干那個,然後我會在某一個能讓我感受到興奮的時間點,停下來。
停下來,睜開眼,記錄下這件事,只要是合理合法可實現的事情,那麼白天睡醒了就去做。把自己有限的精力放在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上,如果,你喜歡的事情剛好又能給你帶來收入和利潤,那麼你會是十分幸福的。
就像是我喜歡足球,那麼足球就在過去長達四年的時間一直在養活我。
我始終相信岳飛曾經說過的一句至理名言,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他寫這句話,有自己的壯懷激烈,有自己的愛恨情仇,我喜歡這句話,只是因為,時光飛逝,人一定要把時間多留點給自己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比如,一場說看就看點電影,一種說吃就吃的美食,一段喜歡就去愛的戀情,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我能過我喜歡的生活,去寫一寫屬於我自己的小說,去我喜歡的城市,去找我喜歡的人,看我喜歡的比賽,經營一個靠譜的朋友圈,去做我喜歡的事。
這一切,都要感謝始終支持我,愛著我的,我的開明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