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齒輪八
伊織再次在光屏中穿梭,果然沒有刺的白光,這種感覺很奇妙,上一次光亮太強,這種景象根本看不見,身旁如宇宙,繁星在其中點綴,紫色和藍色佔據了大半的顏色,身體猶如剛出生的嬰兒,毫無疲勞,這種感覺就好像鬼魂。
然後,伊織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幅景象,隨即,穿了過去。伊織還是懸在天空中,看著下方的一切。
祖先出生在非洲,是個黑人,那時跟現人類紀元一樣有奴隸社會,黑人純屬是白人的奴隸,人毫無人權,30英鎊左右就可以買到一個年輕力壯的黑人,滿世界的白人都做黑人奴隸的生意,奴隸棉花採集工作一般每天就有20小時。
祖先也一樣,出生在一個小家庭中,父母都為一位蠻有錢的農場主打工,日子可謂是非常不好,祖先剛出生時體格子便比其他人大上很多,農場主很欣喜,因為這是一個好的勞動力,以後還可以賣一個好價錢。
隨著一年年的流逝,祖先一年年的長大,8歲左右就有一米七幾的身高,農場中的眾人為她感嘆,不是欣賞,是可悲,這樣的人吃飯肯定吃不飽,以後會繼續長大,農場主肯定會讓他干更多的活,最後包裝包裝,還可以以高於別的黑奴的價格賣給別人。
也就是一天采棉花的時候,祖先的母親很漂亮,雖然是一個黑人,農場主拽住他的母親的胳膊,強行拉著她,母親不斷掙扎,一開始農場主還咧著嘴,滿臉的笑,而接著,農場主忽然放開了祖先的母親,轉身就進了屋子裡,女人以為他放過了自己,誰都知道被拉進屋子裡農場主會幹什麼,可隨後,農場主手中端著一把獵槍,抬手一槍就打在了女人的小腿上,小腿直接被貫穿,女人痛苦的聲音傳遍整個農場。
隨後就被農場主拉進了屋子裡,祖先在母親的小腿被打穿后便要上前,可被父親拉住了,雖然祖先體格大,但畢竟是一個小孩子,力氣終歸沒有他父親大,祖先就這樣被拉著。
「喂,那邊兩個,趕緊幹活,想死嗎?」看官者看著父子兩人,大吼,手中獵槍已經端了起來。
祖先和男人只能低下頭,接著忙活手中的工作,房子之中一直傳出女人痛苦的嘶吼,喊叫,那個農場主強姦了祖先的母親,祖先作為一個小孩子,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他只能知道自己的母親被農場主欺負了,父子二人很痛苦,一邊聽著親人的嘶吼,一邊又要忙不停的採摘棉花。
時間的推移,房屋的門被打開了,農場主最開始走出來,手中攥著什麼東西,手一拋,一個人的身體被扔出,那就是祖先母親的屍體,農場主隨手扔到一旁。
祖先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再次衝上去,也是工作區域剛好靠近房子,一時之間看官者沒有反應,祖先一拳打到農場主面上,半邊的牙齒直接被打出,血液瘋狂的從嘴中湧出,農場主同時也倒飛出去,可他舉了舉手,示意看官者不用開槍,他從一旁拿起一把槍,扳機被扣響,子彈飛出,可祖先沒事,一顆子彈都沒有打到祖先身上,是祖先的父親擋住了本應該取祖先姓名的子彈,農場主再次扣響扳機,子彈再次打在祖先父親身體上。
祖先就這樣愣在原地,瞳孔不斷放大,那個農場主就沒有殺他,就這樣從祖先身旁走過。
時間到了晚上,祖先是呆愣愣的,很奇怪的是今天晚上農場主竟然會給他們肉,以前都是泔水之類的。祖先盛了肉,那個盛飯的還奇怪的說:「記得多吃點啊,
這可是好東西。」
肉很多,有個將近百斤,那時他們一年恨不得吃不到一斤肉,人們不斷的打著飯,像一隻只餓鬼,每人都恨不得多打一些,貪婪被發揮到極致。
祖先吃完一碗,接著又去盛,那人給祖先的杯中不停的盛,燙人的肉湯就這樣一點點盛,杯子被盛滿,可那人沒有停,肉湯接著舀進杯中,漫出杯子,倒在祖先手上,祖先沒有說話,什麼反應都沒有,那人見的無趣,就打發他離開,祖先離開前撿起了地上的肉塊,放進碗中。
肉的口感和味道都很特殊,很美味,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麼肉,他們只吃過一點豬肉,這種肉肯定不是豬肉。
可誰會管他是什麼肉,能墊飽肚子就行了。
祖先環顧了一下四周,想要找到自己父母的屍體,可看了一圈,連影子都沒看到,可黑奴的屍體在這裡是不配被埋入土地的。
祖先找不到,就以為是天黑,他眼睛不好看不到,便也就沒有繼續找。
每一年祖先乾的活都會增加,因為他的體格在20歲就長到了四米,每天吃不飽飯,但渾身的肌肉還是那麼隆起。
也就在一個轉移的一天,他掙脫了自己手上的鐵鏈和脖子上的項圈,幹掉了全部押送員,獨自離開了那裡,他進入社會,不明白任何事,社會也歧視黑人,他只能幹一些報酬低的要死的賣力氣工作,幾十年過去,祖先終於攢夠了錢,他來到了華夏,他聽說那裡沒有種族歧視,他希望自己在那裡有一個新生活。
時隔多年,祖先心智早已成熟,他也知道了自己父母為什麼沒有屍體,以及自己那晚上為什麼能吃那麼多肉。
伊織看著一切,他確確實實是溫室中成長的孩子,她連一場像樣的戰爭都沒經歷過,她沒有體會過那段歷史,但那段歷史令所有人噁心,她是白人一段抹不去的骯髒的歷史。
祖先的經歷不可謂不慘,父母都死在自己面前,好不容易逃離了農場主,可社會一直在欺負他,一天十八小時到二十小時的工作時間,全年沒有休息,可一年的報酬卻少的可憐,那又能怎麼樣呢,你不幹這項工作,又其他人干,你不干你就吃不了飯。
那時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