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齒輪九
隨後記憶來到了祖先剛剛來到華夏的時候,他下了船,很碰巧的是,他與凱特在港口一起相遇了。
可兩人都不認識對方,只是在人群中對視了一眼,隨後分道揚鑣。
祖先一直很痛恨白人,他認為白人都是醜陋的,骯髒的,白人是惡毒的,凱特恰巧是一位白人,他還是白人中的貴族。
祖先覺得他在這裡可以成為全新的人,可現實殘酷,他到了一年,生活剛剛能夠支撐他吃飽飯,可不幸的來了,押送處理的人都被祖先殺死,這才使祖先可以這樣生活幾十年,而現在,他們找來了,他們是討債人,來討債了。
祖先終究還是正常人,對方有人多還有配置的槍械,祖先也只好準備告別,再次當一個黑奴,可這時一個白人出現了。「1000英鎊,我帶走他。」白人傲然開口,祖先覺得見過他,印象很模糊。
「他殺了我們的兄弟,我們兄弟不能拿錢衡量。」很明顯了,這是嫌棄錢不夠,當然,也可能是真的兄弟情。
「不就是人命嗎,我拿錢買,一人1000英鎊。」男人很有錢,他同時也看不起人命。
「10個人共10000英鎊,交錢辦事。」很明顯,這是純純的敲詐,哪有什麼10人,押送的一共就3人,祖先明白,但不能挑明。
雙方完成交易,男人支付10000英鎊,祖先也不用去當黑奴。
「嗨,碼頭見過,曼登,請多指教。」凱特伸出手,這是不符合白人身份的,與黑人握手在白人眼中是髒的。
祖先雖然討厭白人,但恩情必須記住。「布魯,你好。」祖先握住凱特的手。
「報答就不用了,小錢而已,非要的話,就在某些時候救我一命吧。」凱特壓了壓帽子,隨後便消失在人群中。
凱特剛離開不久,靈就隨之降臨,國家要選出14位帶領人類的先鋒,也就是天驅。
似是命運中註定的相逢,祖先和凱特就好像兩塊吸鐵石,雙方都吸引著彼此。他們再次相見。「我們又見面了,布魯。」祖先自然記得這個恩人,恩情在他這裡重過一切,他與凱特一同作為天驅度過百年,可恩情一直沒報,祖先就一直記著。
時光飛逝,待伊織眨了下眼,時間就來到了百年以後。
「凱特,西方的戰士們有些堅持不住了,派幾個人過去吧。」祖先坐在板凳上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我不能派你,你要去西北方,那裡人民需要你,西方我會派四人過去,你明天就準備準備,去西北。」
「派四人?現在兵力正短缺,你還派出四位天驅。這件事我不同意,你的一意孤行可能會出現不好的事。」現在每個人都在各自的戰線,也只有凱特和祖先可以有些閑著,把四個人放到西方,那有一塊就肯定會缺少天驅。「派出四個,我準備是天空,大地,恐懼,暴雪,他們去了西方,東北和東南方自會空缺,我去東北,你去東南,咱們兩個是天驅的前位,你一人就可以吧?」
「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會有不好的結果,你這樣一意孤行絕對不會成功。」
「那邊情況有點不好,讓他們三過去可能會拖得更久,我要快一點結束戰鬥,但我不知道那邊具體情況,可能會出一點問題,但這邊又大軍壓陣,只有我能快速結束。」凱特扶了扶額頭,這個領導也不知所措了。
「那如果出人命了呢?」祖先問道
「那就為他們安葬吧。
但應該不會的。」
官大一級壓死人,祖先也只好聽從命令。
凱特起身拿起杯子,倒了一點白開水,一杯放到桌子上,另一杯遞給祖先。
祖先就這樣注視著那一杯水,沒有喝下去,水面透亮,將祖先的面龐反映在水上,純黑的膚色,不算長的頭髮,他很痛恨自己的黑皮膚,如果不是黑皮膚,可能會好好活下去,然後死在靈的手裡吧?
祖先拿起水杯,他有專用的,正常的水杯在他手裡就小的像是正常人手中的堅果,其實說是專用水杯,不如說只是一個口大一點的桶。祖先喝了兩口,放下水桶,朝外面走去,想去看看人民。
時間還算早,人類在地面上生活,祖先就站在一個展台的上方,數以萬計的人民就站在下面。
「我親愛的人民,我很感謝你們,人類需要指路人開疆擴土,而這個指路人,這個開疆擴土的人,不是我,不是凱特,不是任何天驅,而是,你們,你們就是新時代的指路人,實話說,靈是強大的,美麗的,我們與他們相差的是種族,種族的天賦大於一切,但是!我們同時也是偉大的,我的偉大之處,就是在面對那群偉大的傢伙時,還能繼續上前,那就是我們的偉大。」
凱特看著在講台上慷慨激昂的祖先,滿嘴的唾沫一直往外噴,凱特應該慶幸他沒有和一個姓希是好朋友嗎?
「成為強者有三點,一是勇氣,二是膽量,三是覺悟,而我相信,在場的每一位,都同時具備這三點,不僅僅是戰士,所有人,都是強者,所以,我希望明天,你們還可以成為生命中的強者,不許後退,明白了嗎!」祖先握緊拳頭,高高舉起。
「明白!」下方萬人一同說,聲音震天撼地。
祖先走下展台,人們簇擁著他,包圍著他,祖先從成為天驅開始就很顧及人民,他可以說是14人中最在意人民的了。
祖先慰問著他們,戰爭就會有傷亡,有傷亡那家庭就會破裂,而祖先,他雖然做不到去看每個人,但他還是可以慰問很多家庭破裂的人,還有一些老人。這麼做,人民自然會愛護這個人,敬仰這個人。
祖先走到一個小房間,沒有人知道這裡是幹什麼的,沒有人進去過。
屋子裡只有一張小床,一張木桌和木椅,因為是祖先個人房子的緣故,這個房子如果在普通人眼中就是小巨人國,祖先前腳進去,一個人就衝進屋子,是個27左右的男人,手中還抱著一個小女孩。
「領導好,領導好。」那人匆匆忙忙的說,說一句喘一口粗氣。
「不用這麼客氣,沒人敢進這裡,為什麼來?」祖先示意不要慌。
那人卻撕開了包著懷中女孩的布,女孩就那樣閉著眼,蜷縮在男人的懷裡。」我只是像問問您能不能治一下我女兒的病,我是徐木,這孩子患的應該是肌萎縮側髓硬化症,小地方的醫者問過了,說不能治,聽說您這裡科技很高,我希望您能不能看看。」
那人聲音是越往後就越小,到了最後就幾乎沒有聲音了,一個男人竟然會這樣扭捏。徐木也是只想問一下,他知道可能會出點問題,但又能怎麼樣呢?一位父親怎麼能不管自己的孩子呢?
肌萎縮側髓硬化症,是一種運動神經元病,病人在神志清醒的狀態下,被一一剝奪運動系統的功能,繼而侵蝕全身……是一種罕見、可怕的病魔,存活率一般來說2-5年,得這種病就基本享受下半生吧。
「你不用這麼小心,我又不會怎樣你,一個男人還這麼扭捏幹啥。」祖先笑著拍了下徐木的後背,手掌幾乎覆蓋著他的整個後背。「但你可能不明白,科學雖然是本源,但科學不能治癒一切,現在並不能,可能以後會,但現在實在沒法。」
聽到這裡,徐木心中再次倒塌了一根稻草,他緩緩站起身,走向門外。「謝謝您,我先走了。」
徐木剛剛走出房間,人們接著就開始包圍他,問著裡面是什麼樣子,剛才去幹什麼了,祖先是不是在裡面。徐木沒有回答,只是這樣走在路上,一手托著手中的孩子,往胸口靠,堵住一隻耳朵,另一隻手捂著孩子的另一隻耳朵,他不想要讓睡夢中的孩子醒過來,這是這個父親心中最後的想法了。
祖先坐在椅子上,破舊的椅子似乎隨時都可以倒塌,祖先端起一本書,書在他手中也顯得小的可憐,這是祖先唯一屬於自己的時間,連屬於他們的晚會他都要去外面探查情況。
祖先只有那麼兩本書,只在這麼一點閑暇時間能看,所以一年也看不了多少頁,他剛才問了問凱特,得知講完話能休息一會,這也才來這裡。祖先就這樣坐著看書,不去在意時間的流逝,這一刻的時間是屬於他的,有事凱特會來跟他說的。
嘿,說曹操曹操到,祖先剛想到凱特,他就打開房門,走進屋裡。
「什麼事?」祖先問凱特。
「沒事,找你呆一會。」凱特就坐在地上,說:「跟你講個事,剛才有個叫徐木的人來找我,跟我訴說自己的情況,可慘了。」凱特頓了頓。「就像是小說中那樣,老婆死在靈的手中,大兒子死了,小女兒是去年出生的,還得了肌萎縮側髓硬化,好悲催的人。」
「他剛來找過我,問我有沒有治療方法。」
「喲,真巧。」
「哼,的確是巧。」
真的嗎?可能是巧,難道不可能,那個男人心中已經快塌了,他只是想說出來,將一切說出來。
但只是說出來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