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春日序章——暗流涌動
「葉校長,昨晚睡的怎麼樣?」「林遠民打開設下的禁制,敲了敲葉建新的房門,見沒有回應他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我現在可是以教師的身份來問候你的,希望你能明白……」
「唔……是林老師嗎?」葉建新疲倦的聲音伴隨著被子的摩擦聲從門的另一邊傳來,「起得可真早啊!有什麼事嗎?」一陣器物的碰撞聲與開門聲和諧的奏響了清晨是的序章。
「時間對您來說不算足夠——對我也亦是如此。」林遠民似乎是在對自己說,「還有40分鐘就要開始早讀了,我可不希望讓學生們等我,請讓例行檢查輕鬆一些吧,葉校長。」
「哦?真是令人驚訝的態度,是因為伊莉雅嗎?」葉建新翻閱著班級的名單似乎己經猜到什麼,「不過,她應該已經不會在出現在這個學校里了吧……,她可不是像看上去那樣的幼稚,畢竟是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論年齡的話應該快20了吧!倒也不用考慮被敵人哄騙利用的可能。」他抬眼看向略有挑眉的林遠民。
「人造人嗎?她的感情可是比我還要豐富呢!」伊莉雅的微笑在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快20了嗎?心靈還是小孩呢,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喃喃自語道,「雖然我已經了解你有自己的原則,但我還是想以校長的名義要求你,清晰的表達你的訴求。」葉建新饒有興趣的盯著林遠民,眼前這位一絲不苟的傢伙,似乎也有意想不到的想法呢。他理了理手上的資料伊莉雅的個人簡歷不經意的露出,他隨手將其放到桌上。
「我知道她是什麼人。「他輕狂地說道,」而你不知道!」
「你——在收買我?用這樣的東西?」林遠民並未停下對葉建新房間的檢查,只是用餘光瞟了幾眼那份資料。「您是否清醒?」他問道,「這對我來說毫無價值。」
「只是站在校長的角度,認為你對教師的職業得心應手罷了,【術士協會】掛了名的萬事屋閣下,林遠民老師」葉建新哈哈一笑,彷彿不覺得自己說出了些不得了的東西。
「我已經和他們毫無瓜革了。」林遠民的表情滴水不漏,雙眼卻再次向那傷資料的周圍假意看去。木士協會?他為什要提到他們?冥冥之中的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只差一步之遙。
「是啊,所以我才這樣與你交談。」葉建新做了些意義不明的手勢,「也許我們可以各取所需呢,林老師——畢竟,我們都不願意讓他們取走聖杯。
「他們介入其中了?」林遠民緊盯著葉建新的雙眼,葉建新卻在此刻笑而不語,林遠民又看了看那份資料,最終問道:「你想要得到什麼?」
「時間對你來說不算足夠——對我也亦是如是。」葉建新將資料自然地放入林遠民手中,將他送出了並未發現任何異常的房間。
「伊莉雅醬,起床嘍!」伊莉雅攀上她纖細的腰支,輕揉著她柔軟的臉頰,微微一笑,俯下身欣賞著半睡半醒的自己。
「唔……伊莉雅!」伊莉雅【Servant】輕輕推開伊莉雅,羞澀的將臉轉到一邊,,「這才剛起來呢!Berserker……」
「有什麼關係呢,我不是還有你嗎?」伊莉雅滿不在乎說著,「Berserker哪裡有伊莉雅重要,快點起床吃早飯啦!」
「哎,你不去上學嗎?我可不想再去學校了!」伊莉雅【Serant】抱怨道,手腳麻利的換好衣服。伊莉雅【Master】從後面抱往她,
「難道說,你是想和我一起待在家裡嗎?」她露出意味長的微笑,看得伊利雅【Servant】冒出一陣冷汗。
「白白,伊莉雅醬,Master!」吃過早飯的伊利雅穿上鞋向學校走去。
「早上好!伊莉雅!」
「早上好!」伊莉雅愉快地和同學們打著招呼,「還有十幾分鐘才上早讀呢!該聊些什化么呢?」伊莉雅把英語書從包里取出來,單手托著腮幫子。
「哎,伊莉雅!」她從背後抱住伊莉雅,「聽說學校有個什麼【學聯祭】哎!你要不要去報名,很好玩的。」她從書包中掏出海報,在伊莉雅面前展開,引得眾人齊齊聚了過來。
「唔……先放開我啦!」伊莉雅從她懷中掙脫出來,理了理頭髮,盯著海報看了一會兒,「我能去表演什麼呢?」她的手指輕觸著臉頰,像是鼓面上跳動的飛蟲。
「哇!伊莉雅要去參加嗎?追隨我們【話劇社】吧!我們演出的節目……」她的嘴巴被一把捂住,「這個暫時不能說!但……加入我們一定會有一個難忘的經歷的!」
「我們來跳舞吧!伊莉雅的身材很適合的,那時候一定會變成知臨萬人迷吧!」
「這有什麼意思!伊莉雅的聲音那麼好聽,唱歌才是王道!」
眾人嘴人舌地議論著,伊莉雅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無數雙期待的眼睛,無數顆激動的心,伊莉雅下不了結論,尷尬地笑了笑。
「那個……」
「伊莉雅你要選誰!」
「讓我好好想想,你們看——林老師來了,該上早讀了!」伊莉雅快速收起海報,打開英語書,向林遠民投去求助的目光。
林遠民會意地點了點頭,用書本拍柏講台桌,「好了好了,趕緊回到座位上。」一群人極不情願地散開,小聲嘀咕著什麼。
「哎……」伊莉雅如釋重負地把下巴靠書堆上,實然感覺一隻大手搭上她的肩膀。
「嘿嘿……「伊莉雅身體猛的一震,「Fitness,Fitness,,……」
「說說吧——Master,你想把我怎麼樣?」伊莉維[Master]的語調兀的一沉,像是一位職業的女殺手在詢問將死的獵物一樣,那冰冷的眼神里透出難以隱藏的殺意「假如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話……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細密的髮絲在丁一鳴的身邊遊走,如同一群致命的電鰻,充滿了生命的美麗。
「唔……怎麼說呢?」丁一鳴抱頭沉思,他不經深深懊悔那晚的失態,是壓力太大了嗎?金字翔的告誡再次索統在他耳邊,「這麼說的話,即便是有了【聖杯】也不可能將他救出來吧!那我究竟在幹什麼呀!」沉重罪感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心跳似乎也慢慢停了下來。
「嗯,假如在你的基友和伊利雅中選擇的話,你會選擇誰呢?」伊莉雅似乎己經料到了他的回答,等待著來自心底的回答,「你不必擔心,談活己經結束了!」她的眼睛恢復以往的溫柔,如一縷清柔的春風扶過他的臉頰。
「結……結束了嗎?」丁一鳴略帶驚異的抬起頭來,「可是我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啊,這不過是我的抱怨而己。」他低下頭,卻絲毫感受不到心頭壓力的減少,反而隨著時間流逝一點點積聚起來,「假如一定要選的話……我更希望……」
「好好想想哦!可不要讓你的伊莉雅,啊不——我的!」伊莉雅輕笑一聲,欣賞著眼前這位成年人糾結內心在表情上的具象,J一鳴的右眼猛跳了幾下,嘴唇顫抖了一下,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發出后「咕咚」一聲,像是石頭的墜落。伊莉雅雖然是自己的英靈,在與基友的選擇中本不應該有所猶豫,但——伊莉雅的身影如同魔咒般在腦海中不斷閃現,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希望逐漸展現卻又被現實揉的粉碎。
「我……」丁一鳴艱難的張開乾裂的雙唇,「果然還是會選擇【他】吧!」他鼓起勇氣看向伊莉雅,出乎意料的,伊莉雅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繼而又是天真爛漫的微笑,房間中的髮絲逐漸融入陽光,不見了蹤跡。
「我早就知道答案了,只不過想聽你親口說一下罷了。」伊莉雅從窗台上跳下,毫不掩拭的說,「雖然結果不太盡人意,但畢竟是你內心的想法。不過……你不要忘記伊莉雅是誰,無論是我還是她。」
「伊利雅嗎?」丁一鳴喃喃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是啊!可真是讓人期待呢——揭開這一切神秘的一角。」林遠民坐在樓頂上,緩緩打開伊莉雅的資料。姓名:伊莉雅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性別:未知;功能:聖杯容器;生平事迹:出生於愛因茲貝倫的【入造人】,父親:衛宮切嗣,母親: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自幼性格孤僻,不願與人交往,因聖杯容器的限制導致身體不會長大……林遠民長嘆一聲,正欲合上這件無趣的資料,不經意間抖落的幾張便簽引起了他的注意。「本市目前最大的咒術師機構【術士協會】已完成換界選舉,主席【靈】原為電視台主持人,實力強大,預測會派人參加此次聖杯戰爭;該機構與愛因茲貝倫家族有著密切的來住,恐二人聯合,特此呈上,您鄙賤的女兒。」「目前己確認【術士協會】確已派人參戰但就目前已知的線索來看,兩邊應該已經匯合,但不知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似乎與情報略有不符,不過並無大礙,還在派人觀察……「林遠民捏了捏鼻樑,記憶如血雨般侵蝕著他的內心。「【靈】嗎?該碰面了吧!你可真是活躍呢!不過,在此之前還事情沒有做呢!林遠民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難道真的會是同一個人嗎?迥然不同的性格與動作,天衣無縫的銜接,一模一樣的外貌,一個大膽的猜想浮出水面。
「請問這是伊莉雅同學的家嗎?林遠民敲響了伊利雅的家門,環顧四周,全身上下瀰漫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自在感,像是成群的刻蝕蟲在身上肆意爬動著,雞皮疙瘩席捲了周身的每一寸肌膚,「沒有人在嗎?那……」
「在的,請問您有什麼事嗎?」丁一鳴理了理衣物,將伊莉雅藏好后開門看著正欲離去的林遠民,「林老師嗎?伊莉雅不是以經去學校了嗎?還是說她惹了什麼事情嗎?」他皺了皺眉頭,又突然舒展開來,將林遠民請進屋內。林遠民環顧著周遭的一切,看似井然有序的物品擺放混合著兩種熟悉的氣息,這是——伊莉雅?他儘力回想著她桌面的擺放——從上到下擴大的課本整齊的摞在桌角,與之遙相呼應的是插著粉色向紫色漸變的水筆的冰粉色筆筒,紫羅蘭色的墊子上點綴著粉色的碎花,書桌邊搖晃的桃色水杯上貼著突兀的淡紫色貼紙。冥冥中似乎有么相似之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那是你的水杯嗎?可真是童趣呢!」林遠民試探到,卻感到一陣熟悉的目光從背後投來,轉過身卻什麼也沒有,他回頭盯住丁一鳴飄忽不定的眼神。
「嗯……不過林老師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呢?」丁一鳴的表情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看向窗外。
「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是學校愛求老師要對每個學生有更加深入的了解,有利於我更好的開展教學。」林遠民搬出早已編織好的理由,眼神向卧室瞟去,半開的房門散發著與客廳截然同的氣息。
「要去看一下伊利雅的房間嗎?請便吧。」丁一鳴輕扣了一下桌子,站起身向房間走去,發出沉重的腳步聲,似乎在刻意掩飾著什麼,「平時主要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家,我不太管她,交流的也不過是些生活上的瑣事罷了。」他訕訕的笑了笑,準備拿起茶几上的水壺,手卻停滯在半空中,嘆了口氣。
林遠民半掩上房門,發動魔法術式。四面八方席來的熟悉的魔力感令林遠民心生詫異,「不只一處嗎?」他捏了捏鼻樑,繼續感知著房間內外的一切。突然一束異樣的魔力流鑽入他的皮膚,今他感到身心愉悅,余光中一緒白髮飄然落下快速縮進床底。林遠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但這窗外再次躍動的魔力流讓他不由的喃喃自語起來「【術式協會】嗎?果然……」
「林老師,要喝茶嗎?」丁一鳴看準時機進來,笑盈盈的端著一盞小茶杯,輕輕搖晃著,伴著窗口的鈴叮噹作向,扣問著林遠民的內心。
林遠民點點頭,回到客廳中,眼前似似曾相識的布置,更讓他堅定了內心的判斷,他聽力魔力躍動發出的聲音,心情逐漸煩躁起來。
早上的時光就在這番思索中留溜了過去,生活似乎並沒有什麼百異常只是隔壁房間不斷發出的電鈴聲令他有些心煩意亂。伊莉雅踏著輕快的步子,哼著耳熟能洋的兒歌走在回家的路上,微風輕撫著她的臉頰揚起絲絲動人的長發,粉紅色的髮帶如一隻蝴蝶在風中飛舞,伊莉雅摸著頭頂翹起的呆毛眨了眨眼睛,透過密匝匝的樹葉熱辣的陽光也顯的如此溫和。
「我回來啦!」伊莉雅轉動鑰匙,邊推邊喊到,「哎?!林——林老師,你怎麼會在里——!」她狂奔回房間,焦急的尋找著伊莉雅「別找啦伊莉雅醬~,我已經出去了。心底冒出的微弱聲音讓她緊張的神經慢慢舒緩下來,丁一鳴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林遠民只是微笑的聽著,並不發表意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林老師,要不留下來吃飯吧,你看這飯點也到了。」丁一鳴總算是說了一句有用的話,伊莉雅卻一臉黑線,無奈的轉過頭去。
「不用麻煩了,我只是看伊莉雅小朋友短時間內有很大的進步,肯定是有什麼原因,就順便來家裡看一看,現在目標達成了,我也就該走了。」林遠民微笑著離開,通過剛才的一番談活,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信步回到了學校。
「暴露了嗎?我說Master你難道連這點能力都沒嗎?「伊利雅從床底灰頭土臉的爬出來,語氣中可以名顯的聽出因伊莉雅【Servant】在場而抑制的怒氣,但周身的魔力場還是將寶間扭曲成可怕的模樣,發出異樣的響聲,伊利雅的手穿過那層致命的魔力場,輕觸的瞬間將她心中的憤怒排出,「伊利雅醬~,沒事的,不要這個樣子,好嚇人。」
丁一鳴似乎並沒有被眼前的景象嚇到,「是暴露了,但並不是你們,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下,你們的老師似乎也是個魔術師哦!」他的眼神再次飄忽不定,在空中零亂。
「靈,你能聽到嗎?丁一鳴輕扣了一下桌子,看向在一邊打鬧的伊莉雅們,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嗯,看來就是他了,一個人可以被利用的價值是不會改變的,他還有用,你只需要干好你的分內之事。」丁一鳴沉默了一下,兀的站起身來,目光獃滯,緩緩開和「他……怎麼樣了,你們會信守承諾嗎?」
「怎麼樣?那還是得看你的表現。」靈兒用刀輕輕挑起幾近昏死的金宇翔,冷冷的說,「不過,他可能挺不了那麼久了,如果不抓緊的話……」靈一刀刺向他的肩膀,金宇翔痛苦的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呻吟聲,猶如一把斷了弦的豎琴在凜冽的寒風中嗚咽著,斷斷續續,更像是一種氣流通過喉嚨時迫使聲帶振動發出的聲音。丁一鳴手中的電話發出擠壓變形的聲音,靈兒聲音如一柄刺刀不偏不移的刺中他的肺腑,令他久久不能釋懷。
「哎,Master?發生了什麼嗎?」伊莉雅看著一動不動的了一能,他猙獰的眼神中透出的不僅僅是仇恨更多是無奈與無助,「所以說,沒的選了嗎?」伊莉雅【Master】淡淡的說道,聞了聞伊莉雅身上獨特的香味,臉色也變的疑重起來。
「哎!你們在我上學的時候都聊了什麼呀!」
「嗯~,沒有什麼哦,伊莉雅醬。」
「話說回來,伊莉雅醬!」伊莉雅抽出那張海報,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學聯祭】?看起來好好玩的樣子,你要參加嗎?」伊莉雅似乎並在意活動的內容,反而更加關注參加的人。
「唔……大概吧!但,不知道要報什麼節目哎!」伊莉雅顯的有些無奈。
「用這個吧!」伊莉雅拿出一個魔術帽,無數的物品如噴泉般湧出,「這種用魔法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情是我們最拿手的吧!」她驕傲地抬起頭,把魔術帽放到伊莉雅手上。
伊莉雅堅決地搖了搖頭「不行,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應該是叫【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只有通過親手實踐才有意義。」她舉起魔術帽仔細觀察著,「不過,變魔術倒是一個不錯的提議。」她拉著伊莉雅的手走進房間。
「電腦上應該有吧!「伊莉雅興奮地查找著,「這個!」她點開網頁成堆的信息映入眼窗各種神奇的魔術解密讓伊莉雅的心不住地狂跳。
「那我們開始吧!「伊莉雅的手到帽子中裝模作樣地摸索了一番,打開了帽子的一個暗格,「嗯?她抓出一把糖果,疑惑地看向伊莉雅【Master】。
「Surprise!」伊莉推抱住伊莉雅【Servant】,「如果有這種演出效果的活,一定很捧吧!」兩人相視一笑,熱氣在空中支織著。
寂靜的院落中陳段鴻從睡夢中醒來,掃視一圈后並未發現異樣。他走到門前望著飛馳的車流,自出逃后,好久沒有這樣清閑的日子了,可這是【聖杯戰爭】啊!真是難得呢!陳段鴻扒開叢生的雜草,走向那塊因焚燒而突兀空出的荒地。
「果然在么,不過……你在看什麼?」陳段鴻來到莫德雷德身前,翻閱著地上散落的圖書,「唔英嗎?讓我看看……嗯?《亞瑟王之死》?」疑惑的神情單純地流出令他身旁的莫德雷德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是想知道後人對我的汗評價罷了。」莫德雷德甩了甩馬尾辮,繼續快速翻看著,「不過,有些不盡人意,難道……都沒人能理解我嗎?」她略帶煩躁的拔劍劈向空地。
「哦,是嗎?那你背叛的理由是什麼呢?後人的記敘可有些不太可信啊!」他席地而坐,用手拂去揚起的泥土。
「背叛嗎?我可不那麼認為,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種復仇吧,致於理由的話,」莫德雷德托住下巴,痴痴的看向葉面上爬動的蝽,「如果一定要有的話,那一定是她太完美了吧!」她如是說道,眼神逐漸嚴肅起來。
「太完美了嗎?這種話竟然能從你的嘴裡說出來,那可真是稀奇,不過也本應如此吧!」陳段鴻沉思了一會兒,轉頭看向莫德雷德,「所以,你打算在這裡苦惱一天嗎?還是去享受這繁華的世界呢!」他難得的激動起來。
「哦?Master還有這樣的閑情雅緻嗎?據我所知你對這裡的了解可和我差不多呢。「莫德雷德放書站了起來,略帶調侃的說道。
「話是這樣說,不過這也並不影響我的心情,這難得的悠閑時間——」
「哦,就是這裡了嗎?莫德雷德指著陳舊的地圖,抬頭看了一眼繁華的建築,「在英國可沒有這樣的東西呢!Master你還在等什麼啊!」陳段鴻點點頭,邊走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警惕的掃視著可疑的人群。莫德雷德從後面抱他的肩膀略帶氣惱的說道:「Master,你這是出來玩是出來打架啊!」陳段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腳下的步伐也逐漸輕快了起來。
「這個抓娃娃機可真是比高文還要難對附,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陳段鴻看了她一眼,抬手將布偶從窗口拿出,塞到莫德雷德的手中,收穫了來自圓桌騎士至高無上的白眼和一頓臭罵,「Master,你是真的沒有一點感情可言,難道你所有的技能都用到打架上去了嗎?從某種層面上講,你可更勝【她】一籌,真是令人感到無語。」不過,莫德雷德看著手中自己模樣的布偶,還是輕笑著捏了捏它的臉,「原來,我有那麼可愛嗎?啊!——我究竟都在想些什麼啊!」她自言自語著。
陳段鴻自顧自的向前走去,「於我而言,你已經不僅僅是一位【Servant】了,-進一步來講:」,他停下腳步,回首望向莫德雷德,「你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我想即使是把生命都交給你,我也會毫無怨言吧!」他的眼神透出沒有感情的目光,莫德雪德的臉脹紅起來,傲嬌的低下頭擺著手裡的布偶,快步趕上陳段鴻,白了他一眼,但並沒有說什麼。
「有那麼好吃嗎?」陳段鴻看著手中的燒餅感到索然無味,莫德雷德卻津津有味地品嘗著,難得的露出了女孩子特有的幸福的表情,「難道……是我的問題?」他下意識的咬一口,油水迸發而出,肉香混合著香蔥的味道直擊胃蕾,香油的味道在口腔中停滯,激蕩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彷彿都在急切的等待著下口的進食。
「Master?」莫德雷德擦了擦嘴巴,看著突然加快進食的陳段鴻愣了一下,隨及便哈哈大笑起來,「可是有趣,有機會我也做飯給你吃。」語氣裡帶著不自然的喘息聲,似乎有意在剋制著什麼。陳段鴻進食的嘴巴兀的停止了咀嚼,他回想起了書中的亞瑟王的食譜,冒出一陣冷汗。
「明天又要恢復戰鬥了,Master,你有什麼計劃嗎?」莫德雷德站在窗邊,回味著今天的經歷,俯敢著寧靜的街道,心潮澎湃「還是說……隨機應變?」陳段鴻沒有做聲,算是默認了后一種方案。
丁一鳴吐出胸腔中積壓已久的怨氣,撫摸著有些發黃的相片,一滴熱淚從眼角滑落,「小鳴,小鳴!」他傷佛聽到了金宇翔親切的呼喚聲,手中的相冊緩緩落下,思緒又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