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
豐州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出了明晃晃的暖陽。
屋頂的積雪融化,雪水順著屋檐下落,傳來靜謐的水滴聲。
老人們說,出了這樣大的太陽,雪災就等於過去了,來年還會是好年景。
這樣大的雪災,聽說史書里都沒出現過幾回,記載中受災的百姓更是死傷無數,可回想這一回,好似還十分太平。
府衙里的下人們一邊清理庭院的積水,一邊曬著太陽,時不時搭兩句話,都在為雪災落幕而高興。
屋內暖爐中的碳已燒了大半,因為離得近,暖意依舊十分明顯,還能聽到爐中細微的燃燒聲。
「陛下覺得冷?」
應琛的聲音驟然在屋內想起,聲量並不大,卻瞬間打破了屋內的安靜。
殷紅的唇肉翕動,才吐露一個「不」字,又慌忙咬住,防止其他聲音泄出來,眉尖緊蹙著,彷彿已經不堪忍受。
此刻沐言腦袋微微後仰,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眼眸潮濕,挺翹的鼻尖急切地擷取氧氣,小臉上滿是對這會兒事情走向的迷茫和惶惑,找不出平日半分的帝王威嚴。
但即便是這樣,落入旁人眼中的小皇帝,依舊漂亮得不像話。
雪白瑩潤的肌膚比落雪更加細膩柔軟,凝著惑人的香氣,輕輕觸上去,膚肉便乖軟地貼在手心,好似迎合。
應琛粗糙的指腹揉按著小皇帝耳後的紅痣,灼熱的溫度將耳廓燙得像是熟透的果實,碰一碰,就要流出甜膩的汁液。
沐言精緻的眼眸眯得細長,眼睫顫顫地勾起,臉頰上是一片羞赧動人的粉。
在應琛俯身的一瞬,眼尾越過應琛矮下的肩背,恍惚掃到屋內一片明亮的光影。
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沐言粉白的指尖哆哆嗦嗦去攀應琛的手臂,輕軟的聲音如同哽咽;
「門……」
「門沒關……」
略顯粗糙的指尖漫不經心地抵著綿軟,狎昵地磨得白軟的膚肉微微下陷。
應琛喉中溢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聲音,似乎對房門的狀態漠不關心。
「嗯。」
沐言被磨得像是抽去了骨頭,坐都坐不住,背靠著椅背不斷地下滑。
但才落了一點,又被拎著腰提起,釘在已經被體溫溫得不會讓人難受的椅面上。
眼看著應琛應了一聲,卻沒有關門的意思,沐言在略顯粗糙的虎口處掙動幾下,似乎是想表示出反抗的決心。
綿軟的膚肉在手心擠壓的觸感,讓應琛的眉峰剋制不住地跳了兩下,屏息許久,才沉沉吐出一口氣。
敏,感的皮膚被應琛手心的溫度燙得發顫,沐言的眼眸聚起兩汪水,殷紅的唇瓣微張,呵出甜膩的氣息,平復了好一會兒,才溢出一點帶著哭腔的命令;
「去……關門……」
應琛長腿欺得更近,薄唇湊到紅透的耳邊,肆意吐息。
看著眼前小皇帝被自己的動作激得渾身發顫,心中浮起隱秘的惡意與暢快,如同被不著急下口的野獸捕捉、瑟瑟發抖地等待自己被食用的小動物。
「是陛下去關,還是臣抱著陛下去關。」
沉抑的嗓音悠悠道。
沐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樣下,流的話是從應琛嘴裡說出來,眸中的水意盈盈晃動,彷彿下一秒就要落下來。
應琛根本沒有去關門的打算,隨時可能被撞破的危險只會讓他更加興味盎然。
沐言身上層層疊疊的細軟衣料落在粉白的臂彎處,此刻已然變成禁錮自己的枷鎖。
後背的肌膚被椅子上粗糙的雕花硌得生疼,下唇也被咬出幾道深深的凹痕,才沒逸出喊疼的聲音。
眼前白雪皚皚的肌膚光潔如新,沒有半點使用過的痕迹,讓應琛紛亂的心緒頓時好轉不少。
「陛下身上很乾凈。」
若是平時,沐言聽到這樣的誇獎,肯定會十分高興低仰著小臉嘚瑟;
可這會兒面對應琛的行徑,他卻只覺得羞恥,將粉透的臉別到一邊。
「你要……就快點……」
也許是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阻止應琛,沐言的語氣帶著些許視死如歸的悲壯;
只是得是忽略他此刻如同受驚的貝類,拚命合攏自己,恨不得將自己藏進殼裡的小動作。
應琛輕笑了一聲。
這一聲,能聽出他此刻的愉悅,和方才有另外兩人在場時的冷漠完全不一樣。
他俯身又湊近了一些,幾乎是貼著皮膚,一點一點的輕嗅,乾燥的唇時而似有若無的輕觸上去,讓沐言難耐地踮起了腳尖,雋秀的細眉幾乎曲到了極致;
若是一兩下,還能視作是不小心,可接二連三、從不間斷的觸感,讓沐言很快反應過來應琛就是刻意為之。
一身嬌養出的膚肉十分敏、感,根本受不住這樣的動作,沒碰幾下,白皙的肌膚上就泛起了大片的潮粉。整個人隨著應琛的動作劇烈地瑟縮,鼻尖都沁出了濕潤的汗。
沐言幾乎是立刻就後悔了自己方才的『豪言壯語』,想要收回,又有些拉不下臉。
一時間小臉上難受混著委屈和糾結,低迷又可憐。
應琛卻似乎完全忽略了小皇帝此刻的情緒需求,動作全憑自己的心意。
眼看應琛越來越過分,沐言終於沒能忍住,抬腳踹了過去。
可她還沒能如願地踹在應琛身上,就被半路捉住了腳踝,順勢拉高。
沐言瞬間有些坐不穩,原本緊貼椅背的腰懸空了一半,纖細的手腕慌亂地垂下,倒勾住椅子的扶手,才沒將自己磕到;
屋內微涼的空氣卻順著這個動作圍了過來,在肌膚上激起細密的戰慄。
如此姿態奇怪地被卡在椅子上,讓沐言更加驚慌,顧不上害羞;
「你、你還要幹什麼……」
應琛微微抬頭,就見小皇帝膝彎勾在扶手上,身體幾乎懸空於椅面。
一隻素手攥著自己的衣襟,另一隻手慌張地往後摸索,細白的手指摳住椅背上的雕花,勉力穩固身形的情狀映入眼帘;
瑩白的足尖上還掛著要墜未墜的純白羅襪,輕軟的布料無風自動,系帶已經全然鬆散,隨著足尖搖搖晃晃,盪出旖旎的波紋。
明明在常人身上十分枯燥的動作,不知為何,落在小皇帝身上時,畫面就顯得媚色生香,十足勾人。
僅是看一眼,就讓人渾身肌肉崩緊。
沐言維持這樣的姿態十分耗費氣力,不過半晌,就累的不行;
紅唇張開,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唇中過熱的溫度在空中浮出白霧,襯得面前的小臉膚白如雪,唇紅似血,妖冶又魅惑。
應琛的眼瞳頓時深如濃墨,比沐言深上許多的膚色因為上涌了血氣,平日的溫雅也消逝不見,氣息幽深得可怕。
彷彿能穿透稀薄的白霧,將壓迫感有如實質一般,落在自己身上。
沐言緩緩地抿起了唇,小心地收斂了自己的動作,想要在這道目光下遮掩自己,卻又無法挪動手腳。
瞥到應琛視線落下的地方時,更是受驚地彈動了一下。
即便應琛此刻除了那道視線之外,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動作,沐言仍覺得自己像是被蠻力撬開蚌殼的蚌肉,每一處鮮嫩,都暴露在貪婪的食客眼中;
僅剩的那點屬於小皇帝的硬骨頭瞬間慫軟下來;
「夠、夠了吧……」
輕輕軟軟的聲音鑽入耳中
,也像是在撩撥人。
應琛幾乎能夠聽到自己在這道聲音下,肌肉因為過度用力而綳出的輕響。
視線回到這張冶艷的小臉上,他毫不留情地給出了最壞的答案;
「當然沒有。」
沐言漂亮的貓眼警戒地瞪得濕圓,「你、你還要做什麼……」
無力再攀扶椅背,沐言已經落到椅面上。
掛在扶手上的小腿被阻擋著無法收回,足上的綢襪也早已晃不見了,從外往裡看,只能看到一截沒能被應琛遮掩嚴實的白膩足尖,在半空中顫顫巍巍。
應琛的手背和手腕處被撓了幾道紅痕,有一道甚至破了皮,可想而知小皇帝的反抗有多激烈;
但他依舊不慌不忙,半點不避,自然手也沒有如願地挪開半分。
沐言的小腿崩得筆直,圓滑的扶手在嬌嫩的膝彎硌出了幾道紅印,臉上濃密的眼睫濡濕地黏在一起,飽軟的唇肉被自己咬得紅腫,糜艷非常;
才輕呼了一聲「疼……」,就忽地聽到,不遠處的門邊傳來腳步聲。
精緻的小臉瞬間褪去了血色,沐言濯黑的眼瞳像是嚇到完全失去了反應,失魂一般看著面前應琛墨色的衣襟。
應琛動作很快,迅速將懸著的小腳攏入自己寬大的袖擺中,欣長的身姿將小皇帝遮得嚴嚴實實;
就算湊近仔細張望,也只能看到滑落在地的一堆素白衣料。
來人似乎是添碳的下人,沐言死死咬著唇,腦中一片混亂,卻能清晰地聽見兩人走到碳爐邊,撥動碳爐的聲音。
唇中幾乎要嘗到血腥氣,卻在唇肉被咬破的下一秒,被抵到唇邊的指腹阻斷。
應琛幾乎是輕而易舉地將糯齒撥開,救下了已經被咬得軟爛的唇肉,指腹輕按,綿軟的唇肉便微微下凹翻開,露出糜麗的艷色,讓人移不開眼。
「別咬得這麼緊。」
沐言被湊近的聲音喚回了部分神智,蒼白的臉上又湧出濃郁的胭脂色;
應琛真是瘋了!
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話?生怕別人看不到這裡的情狀嗎?
似乎是感覺到沐言的驚懼,應琛做出做出進這件屋子以來第一個安撫,性的動作,大掌輕撫著小皇帝的後頸;
「不要怕;」
「沒事的。」
會退讓、會關心安撫他情緒的應琛,才更像是沐言記憶中的應琛;
彷彿之前熟悉的人回到了面前應琛的身體里,即使在屋內還有其他人的情況下,沐言依舊被這點熟悉感安撫到一點。
緊張稍稍褪去,委屈就潮湧而來。
好似剛剛的可怕至此已經完全結束。
他想要在熟悉的人面前控訴剛剛那個應琛的惡劣行徑,尋求更多的安慰,卻又害怕被下人發現,只能可憐兮兮地抿著唇,兔子一樣泛紅的眼圈巴巴地望著應琛。
應琛看著他,後頸的手掌緊了緊;
然後,突然直起了身子,仿似要離開。
應琛若是走開,自己不著寸縷的模樣就會落入書案不遠處兩個下人的眼中。
沐言細長的指尖都一根一根僵住,牙關都戰慄起來。
就在他的身體不自控地要追上去,讓應琛遮擋自己時,應琛只是抬起了手,取來了書案邊放著的墨色大氅,裹在了他身上。
長臂在大氅內抱起纖細的腰身,隨即旋身落座。
不過一霎,沐言就由坐在椅子上,變成了跪坐在應琛身上。
墨色的大氅十分寬大,將沐言整個人都籠罩其中,半根髮絲都沒顯露在外,但卻並不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
他背後不過七八步的距離,就是添碳的僕人,甚至能清楚地聽見他們一下一下地清理碳灰,再動作熟
稔地將新碳裝入。
沐言只覺得彷彿有許多雙眼睛落在自己身上,捕獲著他羞恥不可見人的一面。
憋了許久的眼淚急促又沉默地湧出,瞬間將臉頰染濕,順著下頜落下。
耳畔是因為極度驚恐生出的尖銳耳鳴聲。
失魂盪魄的凄楚模樣讓應琛心中的憐惜與亢奮激烈交織,情緒已然攀至失控的邊緣。
炙熱的唇匆促地吮了上去,將一顆接一顆的淚珠一一吮走,又順著下巴尖一路下滑,方才已經被指腹磨得十分刺痛,驟然落入炙熱的口腔,更加難捱。
沐言弓著背想要后縮,但被拉扯的痛感讓他立刻停下動作,又乖乖挺起腰湊近;
大氅有些厚重,順著包裹著的弧度下墜,將雪膚遮得嚴嚴實實,卻能看出衣料下被手撐起的輪廓,甚至能夠勾勒出動作的細節。
後頸上的手也順著蜿蜒的線條落了下去,手上的力度不可避免地有些重,瑩白的肌膚上,不一會就浮現了斑駁的指痕。
「大人,碳已經添好了。」
下人們收好東西,準備告退。
應琛含著東西,一刻都不肯松,含糊應了一聲「嗯。」
接著又囫圇道;
「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