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據說那個屋子裡住的是一個神神秘秘的醫生,他好像還會巫術。每到晚上還會把流浪漢和棄嬰帶進他的閣樓」
「然後會在那些被帶進來的人身上做些可怕的實驗,會把人變成可怕的怪物。」
「到了晚上他又會把怪物放出,那些怪物就會把深夜還在街道上的人抓走。」
「那些怪物會把人帶到下水道,在那裡享用美味的………」
「啪!」
一根細木棍打在了男孩的屁股上面,也使那正在講述故事的嘴發出痛的叫聲。
「嘶……這樣子很痛的好不好,笨蛋羅絲。」男孩揉了揉被打疼的屁股。少女並沒有理會他,而是像圍在男孩旁邊聽故事的孩子們說道。
「好了,我們要回家了。不然就要天黑了。」
「到時候怪物就要把不回家的壞孩子抓走。」
孩子們一下都離開了男孩周圍,紛紛小跑到少女身邊,嘴裡還喊著「我是好孩子。」「我們快點回去吧。」之類的話。
「都跟好我,別走散了。」
一群穿不合身、老舊衣服的群體走在路上。來往的行人和警察也不見怪,畢竟這裡是羅貝福格。
混雜了各個國家的人民,不同的風俗和語言在這裡交匯。什麼樣子的人都有,新舊貴族、資本家、從大洋對岸跑來的逃犯。
………
「下周就可以開始準備了,那些孩子也到了需要他們的時候了。」
「可是……如果警察來了怎麼辦?」
「只要我們處理好,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叫院里的人都把嘴巴捂住。不能讓孩子們知道了。」
「是……院長。」
………
嘩啦,
嘩啦。
是雨,雨水洗刷著這座城市。
血液順著管道流入下水道。
孤兒院旁邊的野狗吃到了骨頭,野貓嘗到了小肉塊的味道。
富人享用著美味的食物,喝著上好的酒。
內臟與肉通通都被吃到嘴裡,咽下腹中。
………
「您應該減少喝酒的次數,避免變成一個酒鬼。」女僕收拾著堆滿書和酒瓶書桌。
而那「罪魁禍首」則是從被子里爬出來,坐在床上伸懶腰。那一頭好看的淡金色長發卻亂糟糟的。
「您要是在這樣酗酒,我只能採取強硬措施了,弗蘭肯斯坦小姐。」
弗蘭肯斯坦也沒有回答,穿著那一身白色的睡裙就晃悠悠地走出卧室,去樓下吃她那遲到了幾個小時的早餐。
「哎,真是個不讓人放心的孩子。」
空曠的房間只剩下女僕的感慨。
早飯很豐盛,有培根加肉排,還有一杯帶著甜味的朗姆酒。
「艾麗做的飯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弗蘭肯斯坦擦乾淨嘴巴,將杯中最後一口朗姆酒喝完。
「小姐,等下病人就來了。還請您快些換衣服。」伊莎貝拉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當她看到那玻璃杯中殘留的液體,眉頭不經皺起,她對著收拾餐盤的女僕艾麗說道。
「以後把酒換成牛奶或者橙子汁,這樣有利於小姐的身體健康。」
「我明白了。」
弗蘭肯斯坦不滿的「嘖」了一聲,隨後便上樓換衣服。
……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下午好,弗蘭肯斯坦小姐。你今天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男人微笑著跟弗蘭肯斯坦打招呼,
可是他的臉上卻充滿了疲憊,黑眼圈濃重。
「下午好,席爾先生。」
「看來席爾先生還是睡不好覺,能跟我說說這一周的狀態如何嗎?」弗蘭肯斯坦將一杯裝著紅茶白色瓷杯放到面前的小桌子上面。
她穿著白色的襯衫和一條黑色的長裙,那頭淡金色長發也盤了起來,用一根黑色絲綢系著。
她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這裡是她的診室,有著幾個寬大的書櫃。棕紅色的木地板和偏淡黃色的牆面和天花板,灰色的窗帘。
她很滿意這一切。
席爾一屁股坐到了弗蘭肯斯坦正對面的軟椅上,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嗯……從哪裡開始說才好呢,畢竟這一周的事情夠我忙的了。」
「我晚上閉眼還是會想到那個畫面,就像,不,那就是我的噩夢。」
席爾閉上眼睛,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我的妻子也受到了影響,她的睡眠也變差了。可是她從來沒有抱怨過,還是那樣不停的安慰我。」
「你的妻子很愛你,席爾先生。」
「是的,我也很愛她。」
想到自己的妻子,希爾笑了。他不自覺的摸了摸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席爾先生,大家都知道。那件事你並不是故意的,誰也不知道她手了槍有沒有子彈。」
「再說了,她劫持了一個八歲的孩子。」
「在那種情況下,人的神經都會緊繃。任何動作都會帶來不同的結果。」
「你沒有錯,席爾先生。」
席爾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那杯紅茶發獃,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嘗嘗這杯紅茶,我覺得你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