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o
「多謝款待,弗蘭肯斯坦小姐。我晚上還有工作就先告辭了。」
席爾現在的心情好了太多,美味的食物和酒,加上弗蘭肯斯坦小姐的建議。
估計晚上應該會睡的好點。
「下周日還是要過來的,席爾先生。」
「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到的。」
「對了,下次把你的夫人一起叫來嘗嘗艾麗的手藝。」
席爾笑著表示回家一定會跟他的妻子說說的。
送走了席爾,弗蘭肯斯坦又回到了四樓的房間,把書桌上的檯燈打開。拿起昨天晚上那本還未看完的書籍,繼續看了起來。
屋內很安靜,只有翻動書頁的聲音。
「小姐,該去洗澡休息了。現在已經很晚了。」伊莎貝拉推開了房門。
「我知道了伊莎貝拉,你先回去睡覺吧。」
伊莎貝拉也不再繼續說,把門關好,便會自己的房間了。
弗蘭肯斯坦合上書,走到浴室內,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潔白的身體上卻有著致命的傷害,她的左手和左臂是義肢。從手肘以下都是那不完整的部分。而她總是會帶著不同的手套,她不想讓別人發現她的缺陷。
可是她也忘不了那些日子,那段時光。
還有……
她的「父親」。
…………
天氣變得越來越冷了,街上的行人也不在想之前那般多。落葉鋪滿了街道,冷風吹過樹枝。
「你最近跟著席爾先生還好嗎,他也是一個老警員了。你要向他好好學習,知道嗎?」
「我跟著席爾先生學到了很多,你就放心吧。我可是很聰明的,叔叔。」
洛恩點了點頭表示滿意,又喝了口咖啡。
他一直都很喜歡羅伯特,他的這個侄子非常的聰明,也很勇敢。跟他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洛恩於是便將他交給了自己之前的老搭檔。
他們穿著黑色的警服,走在街上。喝著手中的咖啡,聊著有趣的事情。
一隻髒兮兮的黑狗叼著根帶著點血肉的骨頭從羅伯特的腳邊跑過。
「看來他的伙食不錯,都有骨頭啃。」羅伯特看著跑過的野狗。
洛恩也撇了一眼那隻野狗。
那根骨頭……血?
這裡附近沒有肉鋪或者屠宰的地方,那根骨頭還會時不時滴血,骨頭的形狀也不對。
過於的……不同。
洛恩的內心總感覺有些不安的情緒。
應該是多想了,都怪自己著疑神疑鬼的感覺。那只是牛或者豬的骨頭而已,想這麼多幹什麼。
自己可能也要去看看那什麼醫生了,到時候找個時間問問席爾那個醫生的地址好了。
洛恩拍了拍腦門,便帶著羅伯特去前面不遠的教堂。聽說那裡的神父和修女收養了幾個孩子,他作為這一塊的警長總要是去看看的。
「您好,洛恩警長。」
教堂的修女打開門,微笑的迎接警察。
「您好,漢娜小姐。我是來看看孩子們的,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可以,他們在後面玩,請隨我來吧。警官先生們。」
「謝謝。」
…………
「安娜?安娜?」
「快醒醒,我的好孩子。」
小女孩睡眼朦朧的被人從床上抱起摟在懷裡,-她能感覺到溫暖,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一股甜味和酒混合的香味。
「我的小寶貝,我給你做了好吃的。我們去跟大家一起吃吧。」
女孩睜開了眼睛,看清了景象。
穿著神父裝的男人溫柔的看著她,陽光從窗外撒進來,使他那淡金色的頭髮變得想薄紗似的。
深棕色的眼睛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小姑娘。撫摸著女孩柔軟的頭髮。
「我們快點去吧,不然好吃的就沒有了。」
「嗯。」
孩子們坐在長長的餐桌兩旁,他們吃著美味的蛋糕,他們歡聲笑語。
男人抱著女孩做到了一旁的桌子。
「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
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樣,這是一個完整的小蛋糕。上面還有櫻桃和樹莓,白色的奶油。看著很有食慾。
「快點吃吧。」
女孩獃獃地看著蛋糕。
「為什麼不吃呢,是不喜歡嗎?安娜。」
女孩沒有回答。
「安娜,還在想著殺死我嗎?」
變了,孩子消失了。一瞬間,變得不見了,只留下那餐盤裡還未吃完的蛋糕,還記錄著他們前一刻的存在。
「安娜,你是我最喜歡的孩子。」
男人的臉變得模糊了,而那精心準備的蛋糕,卻想爛泥一般塌陷。
「安娜。」
女孩抬起頭,看到的是牆壁上那被掛在十字架上的聖子石像。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從彩色玻璃窗進來的光,就只有那獃獃坐在椅子上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