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幫助酒保
「你可以做到嗎?!」她緊接著問。
林萌撓了撓臉頰,眨了眨眼說:「是的,你現在有空嗎,要不我晚點再來?」
酒保趕忙用手捂住她的嘴並大叫了一聲:「你!過來!」
「什麼事?」在狂歡的人群中出現了一個人,他手裡拿著半空的杯子,嘴裡冒著白沫。酒保將抹布扔向他,並以完美的角度從她的手中沿著吧台的長度向他滑動玻璃杯:「看好酒吧,直到我回來!」
「什麼?」喝醉的男人有些不明白,當抹布從他臉上掉下來,落在櫃檯時,他顯然更困惑了。滑來的杯子碰著他的杯子停了下來。
林萌看著酒保根本沒有繞過吧台後面的小出口,只是將一隻手放在它上面縱身一躍,然後落在林萌的旁邊。
「呃……」林萌朝著空間的門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去那兒吧!」她不知道否應該對酒保的熱情感到驚訝。酒保似乎不再害怕她了,或者即使她害怕了,她對林萌遵守協議的興奮之情也足以壓倒她可能仍然感到的恐懼。林萌很確定酒保沒有喝醉,但她對此沒有信心。
她從口袋裡掏出鐵鑰匙,兩人朝門口走去,但她們還來不及開門,一連串的口哨聲和呼喊聲從他們兩人身後傳來。林萌馬上意識到從外面看起來這像什麼。很快,她打開門,把酒保拉了進去,有點尷尬,但也很感激她的掩飾。
林萌深吸一口氣,第三次拉緊了包的帶子,再次將材料弄得沙沙作響以求好運,然後關上了身後的門。
現在,林萌已經為儀式做好了準備,根據魔法書中的說明,儀式比她最初預期的要容易得多。話雖如此,這仍然是一個尷尬的過程。酒保興奮到連林萌都有些羨慕的地步,似乎真的為自己的這個願望實現而興奮不已。與此同時,林萌試圖閑聊幾句,但她在膝蓋上的小碗里攪拌混合物時,發現自己不經意間問了一個粗魯的問題。
「這真的是一個你想要的嗎?」林萌問道,話剛出口就停了下來。她抬起頭,看著酒保:「對不起。你不必回答這個問題。」
酒保搖搖頭說道:「我的生活並不完美。但我為自己打造了一些東西,我遇到了一個人,你知道嗎?特別的人。」她解開背心的扣子解釋道。
「對你有好處!」林萌用研杵敲打著碗,去除任何滴落的粘液。老實說,自從她來到這裡之後,她還沒有真正考慮過這樣的事情。
酒保點點頭:「也許這有點自私,但我已經決定他就是那個人。哪怕他是個混蛋。他也將不得不和我一起生活。但他也想要一個家庭,你知道嗎?」
林萌點了點頭:「你擔心他會離開,如果你不能?」
「……嗯?」酒保眨了眨眼:「不!不。我們已經談過了,呃……」她舉起雙手強調:「當然沒有提到你,但他說他會和我在一起,即使我不能和他組建家庭,所以……」
酒保交叉雙臂,看向窗外:「現在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
林萌眨了眨眼睛,意識到自己的期望已經被這個世界的嚴酷所顛覆,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往最壞的方向發展。「那真的太好了!祝你幸福!」她沒再說什麼開始檢查東西。
「這行得通嗎?」酒保回頭看著問道。
「那要看你了!」林萌站起來看著粘糊糊的混合物說道:「這會很疼的!」
林萌將碗放在桌子上,然後把手伸進包里拿她的雅典娜匕首和魔法書。
「你可能會流血,很多血,還可能會留下一個大疤痕。在此之後,你可能至少一個星期工作不了!」她警告說。
事實上,還有成千上萬的其他事情可能會出現。
「你確定嗎?」
「是的!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確定!」酒保堅定的說道。
林萌嘆了口氣,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當然,她很高興能夠以如此有意義的方式幫助別人。但噴泉實現這一目標的方法一如既往地令她心煩意亂,並隱隱感到厭惡。她點點頭,用手輕點浴巾。
「好吧……」林萌提醒自己她不只是為酒保做這件事。「讓我們開始吧。」
這大約持續了一個小時,等到結束時,林萌檢查了自己的衣服上沒有血跡后,蹣跚地走出了他們在冒險者公會的房間,留下酒保在裡面休息和恢復。當她獨自離開時,顯然已經筋疲力盡。
「她一兩個小時后就會出來,呃……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林萌對鬍子上沾著泡沫的男人說,他顯然已經擔任了酒保的角色。
「幹得好!」他說著豎起了大拇指。
「呃,謝謝!」林萌禮貌的拒絕了別人請她喝一杯的要求後走出門外。她在回家的路上一路嘆息,蹣跚著穿過海灘,繞過一隻看起來特別生氣的螃蟹,螃蟹跟不上她,然後從門裡鑽了進來。商店很忙。禧年正在與一位顧客爭論,而巴茲爾正在四處奔忙。直到現在,當她走進去時,她的嘆息才終於結束。
「歡迎回家!」禧年對她點點頭說。
「歡迎回家!」巴茲爾從她在冰淇淋窗口那抬起頭來問候道。
林萌用疲倦的眼睛盯著他們兩個,她笑了笑。向他們揮了揮手說道:「我一會兒就過去幫你!」林萌發現自己更有活力了。她跑上樓,在樓梯上遇到了三葉草。
「歡迎回家!」男人說完,兩人在狹窄的樓梯上艱難地從對方身邊擠過去。
「謝謝三葉草,我也很想你!」林萌從他身邊溜走後慢跑上樓梯。
現在,林萌當然知道這對她的朋友們來說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他們從來沒有這樣跟她打過招呼。想必她走後,他們坐在一起,暗中合謀過了,老實說,她很為此感到高興。
林萌環顧房間,深吸一口氣,盯著她角落裡的兩張床,那是他們昨晚睡過的地方。
「終於到家了!」林萌去換上另一件污漬更少的長袍並幫助她的朋友們經營他們的生意時,發現自己始終在開心的微笑著。
林萌將一堆東西研磨在一起,這次在污漬周圍採取了額外的預防措施。
「你確定應該製造那種垃圾嗎?」禧年靠在工作室的門框上問道。
「你不應該站在那裡,禧年!」林萌回頭看著她回答:「這裡可能很危險!」她小心翼翼地讓粉末從手指上篩下來,然後吹了吹手,把剩下的粉末從自己身上弄下來。
「呃,是嗎?這正是我來這裡的原因。」禧年說道。
「我們必須用猴爪做點什麼,呃……」她聳了聳肩繼續說道:「這是我能想到的最不邪惡的事情。」
「有什麼區別?等等,你還是別說了!我不想知道那個。」他看到林萌要張開嘴就馬上打斷道。
林萌點點頭,又閉上了嘴。另一種選擇當然是某種許願符,但這似乎是一種難以大量生產的物品。目前,當地人只是將猴爪用作不可許願的護身符,或者將猴爪晒乾並磨碎以獲得其神奇的屬性。而且有些勇敢的人甚至喜歡吃它們。
是火藥!當然,她知道這是個糟糕的主意。這是那些「不安全」的想法之一。一旦做出成品,消息就會傳播開來。衛隊,貴族,軍隊。這將是一個巨大的利益項目,將使他們處於危險之中。這就是為什麼她必須使它的爆炸特性降到最低,同時仍然在粉末中留下難以置信的揮發性魔法力量。
「禧年?」她轉身盯著她朋友的臉看了一會兒,因為她想起了她想談的事情。
「很抱歉,前幾天我沒有意識到你有些心煩意亂!」她解釋道,回頭看著面前桌上的一堆火藥,想起禧年和巴茲爾發現自己的屍體:「我是一個愚蠢的朋友。」
「我已經習慣了!」禧年說。
「嘿!」但林萌還是有些生氣,但隨即嘆了口氣,意識到禧年的回答很公平。
「我需要你的幫助!」她改變了話題。
「你需要什麼?」禧年懷疑地問。
「你能幫我拿些沙灘沙子做成玻璃嗎?」
「呃……確定嗎?」禧年問完,聳聳肩下樓。林萌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然後是前門的聲音。
(林萌)用途:
「謝謝,禧年!」她說。
「當然,那玻璃杯是做什麼用的?」
「這是海灘沙玻璃!它具有普通污垢玻璃所沒有的淡淡的一絲水屬性。」林萌說。
禧年眨了眨眼,看著那堆看起來和其他玻璃堆一模一樣的玻璃堆:「你現在是在編造東西嗎?」
林萌搖頭:「不完全是!」她解釋著戴上她的龍水晶屬性的手套,小心翼翼地將那堆金剛石粉和沙灘玻璃粉混合在一起。
「這是真的。」
「以前從沒聽說過。」
「就像……」林萌停了下來,考慮著她的話,想知道她是否應該說這些話。她壓低聲音,「禧年,你以前的魔法有什麼不同嗎?你知道的,在之前……」林萌問道。
「是的!」禧年回答。
「就是那樣,事物和人的神奇屬性都是基於它們的基礎!」林萌點點頭解釋道。
「這對你來說應該很困難吧!」禧年交叉雙臂說道。
林萌用肩膀蹭了蹭臉頰說道:「我想我變得更聰明了,禧年。」
「一個可怕的想法!」巴茲爾開玩笑的聲音附和道。林萌轉過身,看到女祭司站在禧年身後,雙手從背後放在他胸口的正中央環抱住他。
「嗯!」林萌點點頭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變得足夠聰明,弄清楚你們這些傢伙不想讓我知道的所有尷尬事情!」她又看到巴茲爾和禧年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但願不會!我們很快就要睡覺了嗎?」在打哈欠之前,巴茲爾問道:「我累極了。」
「你可以自己上床睡覺!」禧年嘆了口氣,但隨後也打了個哈欠。
「不,還不用!」巴茲爾回答。
「我們真的要做這件事嗎?」當林萌轉身繼續她的工作時,禧年憤怒的聲音問道,現在她已經被它感染了,用袖子捂著嘴打哈欠。
「我會在一分鐘內完成,你們明天需要我嗎?否則,我想研究一下淋浴間和房子防蟹方面的工作。」
「呃……我想我們可以應付!」巴茲爾說。
林萌把手放在粉末混合物上方,專註於她的能力。
(林萌)用途:
{水}(極好)
這是一種由多種有機成分混合而成的凝固物質,由極不穩定的灰燼粉末組成。它聞起來有點海洋的味道。
警告:輕度揮發性。會產生爆炸。小心輕放!
重量:1.2kg
屬性:水
價值:???
「嗯……很有趣,」巴茲爾說著後退了一步,把禧年拉到了自己身邊:「它有什麼作用?」
林萌舉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們稍等,她抓起一些綠色蘑菇粉,撒在一小部分混合物中。她用捏緊的手指撿了一些,將混合物扔到地板上。
在它落地的瞬間,一連串的火花在嘈雜的喧鬧聲中飛出,伴隨著一連串微小的、非常五彩繽紛的綠色爆炸。
「別毀了地板!」禧年提醒說道。
「它非常漂亮,但我還是不明白它有什麼作用?」巴茲爾說。
「這就是它的作用!」林萌驚呼著又捏了一撮,將它拋向空中,都快靠在天花板上了。它閃閃發光,數十次微小的爆炸發出噼啪聲,然後像黯淡的星星一樣落回地面。
「我要去睡覺了。」禧年嘆了口氣轉身想要掙脫巴茲爾的魔掌離開。
林萌的東西從她的臉頰上冒出來:「它們是煙花!它們就像……小而漂亮的爆炸。」
「晚安!」禧年仍然試圖擺脫巴茲爾,但未能成功。
「可是為什麼?」女祭司問道。
「因為它看起來很漂亮!」林萌解釋道。
女祭司點點頭:「當然。不過……冒險者為什麼要買這個?」
「因為……」林萌的手指垂了下來:「它看起來好看吧?」
巴茲爾點點頭,將頭轉向一邊,調整了一下眼鏡說道:「來吧。去睡覺吧。你明天就可以弄清楚這個想法的。」
林萌嘆了口氣,跟在他們身後,將工作室的門關上:「但我就是這麼想的!」
禧年說道:「你能放開我嗎?!」
「不!」巴茲爾回答完在禧年之後蹣跚而行。林萌有點嫉妒。她需要完善一些工作,她會讓他們看看煙花有多棒。他們只是還沒有看到。他們缺少發明的勇氣。
林萌搖搖頭,繞著樓跑了一圈,關上窗戶和陽台的門,把暖氣調到舒適的溫度。現在她有些許涼意開始注意到夜間產生的寒意,正從海洋中向他們的家襲來。環顧四周,林萌發現有些不對勁。
「嘿,三葉草呢?」她看著禧年問道,禧年仍在試圖擺脫巴茲爾。
「呃……」巴茲爾想了想,抬頭看向天花板。
「地下城!」禧年說:「他說了一些關於殺怪的事情。我覺得他又養成了老習慣。」
巴茲爾笑了笑說道:「我認為我們之前確實讓他安分了一段時間,當我第一次見到他時,認為他很可怕。但他真的是個善良的人。」
「不好了!」林萌突然說道。
巴茲爾環顧四周也緊張起來:「嗯?怎麼了?」
林萌焦急的說道:「如果他不在,我們現在不能去睡覺。」
「晚安!」禧年翻了個白眼從巴茲爾的手中溜走。
女祭司聳聳肩。「他自己會沒事的!」巴茲爾保證道:「我從來沒有問過他是什麼等級,但老實說,我認為他可以與教會中最好的聖騎士相媲美。」
林萌皺著眉。她不喜歡他一個人在地下城裡。萬一他出事怎麼辦?而且……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嘆了口氣,走向自己的床。「嘿,巴茲爾?沒有職業很奇怪嗎?」她想起巴茲爾和三葉草在他們來這裡的路上在火邊的談話。
「嗯?哦……好吧……」巴茲爾想了想說道:「只是每個都有潛力,沒有一個職業是弱的。就算是武者這種靈魂點數低的職業,也有不消耗魂點的能力。」
林萌點了頭說道:「所以,他還沒有職業?」
巴茲爾脫下長袍,換上她睡衣。
「我從來沒有問過。這不是我們要做的,不是嗎?」巴茲爾對林萌說道。
尊重對方情感方面的隱私是他們彼此之間整個關係的基礎。至於身體隱私,除了禧年,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來說似乎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要成為女巫教派的一員,甚至是成為南方這一邊最後的女巫成員,需要,呃……」她躺在毯子下想了一會兒:「到底需要什麼樣的心態呢?!」
巴茲爾調整著她的枕頭說:「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他變成現在這樣,但我不擔心。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能比我們任何人都清楚。」
林萌點點頭,決定不去管那個男人。如果他需要地下城裡的空間來自己殺東西,那麼她就不能闖進來毀了它。她從底部爬到毯子下面,脫下長袍,蠕動著前進直到她到達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