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給老子等著
第5章05給老子等著
小姚民警喝道:「站住,簽完字再走!」
劉金寶陰沉著臉轉身簽了字,看著她:「可以走了嗎?」
小姚民警看著他:「如果再發現你找林蘭的麻煩,你就等著拘留。」
劉金寶點點頭,轉身走了。
王河把錢遞給林蘭,讓她簽字后說道:「林蘭同志,劉金寶就是個二流子,這些天你要小心一點。」
林蘭接過厚厚的一疊毛幣,沖著兩人鞠躬道:「謝謝!謝謝!」
小姚民警笑道:「林蘭,你做的對,那種二流子你越是怕他,他就越囂張。」
林蘭苦笑一下:「我吃了感冒藥,睡的迷迷糊糊的,看到他們闖進來,嚇蒙了。」
小姚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去吧!有事就來找我們。」
「謝謝!謝謝!」林蘭再次鞠躬后,離開了派出所,看著手裡的毛幣,自嘲的苦笑了一下,揣進了褲兜里。
劉金寶急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她:「媽!楊定邦在家,人家叔嫂關係好著呢!他還讓派出所的人幫那臭娘們說話,讓我賠她的門。你再去鬧,人家把我弄去拘留所關幾天你就舒服了。」
林蘭跨步上前攔住了他,滿眼戾氣的看著他:「賤人,老娘告訴你,從今天起老娘兒子少了一根汗毛,老娘一把火把你劉家燒個精光!讓你劉家斷子絕孫!」
這才勾著楊光明去賭,給他下套又借錢給他,才讓他簽下了用老婆還債的借據,哪曉得楊光明那個短命鬼跌下溝渠淹死了。
劉金寶眯眯眼一瞪:「放屁!我去討債被林蘭那臭娘們砍了我一刀,我去派出所是報案。」
「就曉得心疼錢。」劉金寶翻了個白眼:「賠了十塊錢,我手疼我先去我大伯家去,找點紅藥水擦擦。」
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從屋裡走了出來:「老三,媽剛想去找你,我聽人說你去踹楊家的門,被派出所抓去了?」
劉金寶豎起受傷的手:「你看看,那臭娘們差點沒把我砍死!」
林蘭淡定的停在那裡,不屑的看著他,揚起手裡的磚頭,冷聲嗤笑:「人渣,老娘怕你不成!」
劉金寶得意的想著,走出巷道往東一直走,晃著膀子進了一戶安裝了鐵門的院子。
說到這,她著眼珠子一轉,屁股一扭,朝外面走去。
劉金寶看了一眼她手裡的磚頭,想到劈來的菜刀,心裡有些打怵,嘴裡放著狠話:「臭娘們,你給老子小心一點,還有你家那小崽子!」
「十塊錢,她咋不去搶!」孫秀華拍著手喊道,見劉金寶跑了,又急忙追了出去:「去衛生所找小芳給你包紮一下。」
「媽~,你煩不煩啊!」劉金寶不耐煩的喊了一聲,甩開孫秀華一屁股坐在竹椅上,「我看上那小寡婦了,不行啊?」
楊定邦老子就不信搞不臭你!
孫秀華聽說還賠了錢,氣得拍了他一下:「賠了多少錢?」
堂屋中央的八仙桌旁坐著一個國字臉,和劉金寶一樣的小眼閃著精光,大概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正是樂興大隊大隊長劉國志。
話音未落,就怒氣沖沖的朝大門方向走去。
劉金寶被林蘭陰森森的樣子嚇得一抖,片刻后沖著林蘭啐了一口:「呸!臭娘們,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仗著楊定邦護著你,老子就不信楊定邦天天在家!」
「我呸!」孫秀華啐了他一口:「黃花大閨女到處都是,你看上一個克夫的寡婦?你說,是不是小寡婦勾引你?」
「啥事沒幹!」劉金寶一屁股坐到他對面的木椅上,「大伯,你給林蘭那賤人安排個挑糞水的活!」
她語氣很輕,不知為何,劉金寶卻打了個寒戰,他驚恐地後退:「你是哪個?」
「知道!」劉金寶頭也不回的跑了。
他今天帶人去踹林蘭的門,本想著嚇唬嚇唬她,讓她乖乖就範,誰知在她手裡吃了個大虧!
她穿過冷冷清清的大街,看到小巷口有半截磚頭,她撿起來拿在手裡。
他想到他大伯是隊長,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掐住林蘭的脖子,等她沒吃沒喝,早晚乖乖的來找他求饒。
孫秀華這才看到劉金寶手上的血痂,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喲喂!咋成這樣了,你去招惹那小寡婦幹啥?快,跟我去隊上衛生所找小芳包紮一下。」
劉金寶去了離他家十幾米遠的大伯家,院門大開著,他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子,朝堂屋走去。
他跟著楊光明去楊家見過林蘭幾次,早就對俏麗的林蘭垂涎三尺。從楊光明嘴裡得知林蘭又懶又饞,膽子又小。
林蘭陰森森的盯著他:「老娘是千年厲鬼,不怕的就試試!」說完揚長而去。
孫秀華急忙拉住他的手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食指上的肉都被削掉一塊。
果然,劉金寶從拐角處猛地竄出,陰狠的看著她:「臭娘們,你給老子等著!」
劉國志笑眯眯的看著他:「她惹到你啦?」
「金寶,你一天正事不做,幹啥去了?」
走了一段,看到前面有個拐角,林蘭覺得劉金寶八成躲在後面,她放慢了步子,慢慢的靠近。
劉國志老婆許春燕端著撮箕走了進來:「金寶,不是伯娘說你,你大伯是大隊長,想把他弄下來的人多的是,你以後再不能去踹寡婦家的門!」
看著他跑了,想到那十塊錢,孫秀華心裡一陣抽痛,罵罵咧咧的往回走:「爛貨!賣屁眼的,少娘老子教的東西,楊老幺魂兒還沒走遠呢!就好上了?」
她心疼的嘴角直抽抽,一雙三角眼霎時倒立,弔客眉擰成個死疙瘩,破口大罵:「爛貨、賤人,敢拿刀砍我兒子,看老娘不把她臉抓稀爛!」
啪~劉國志虎著臉拍了劉金寶腦門一下:「好看的大姑娘多的是,你去招惹一個寡婦幹啥?那婆娘又懶又饞,出工都沒一天齊整的。
你記住以後不準再去踹她家的門。楊定邦年紀輕輕就是刑警隊長,他家老太太是徐鎮長的表姨,我們不能得罪他家。」
許春燕扭頭撇了撇嘴,暗道:寡婦也看不上你家這二流子。
「哦!」劉金寶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豎起受傷的手指:「我手被她砍傷了,兜里的錢賠了門閂,我來擦點紅藥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