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將軍
「盜齒」獄前,人群中走過來的男人,左邊黑色,右邊有絲絲淡淡的金色。不急不緩得朝著手拿楓葉的女子越來越近。
男人說:「我們的這座城叫楓葉城,你的本命物是楓葉,是運氣使然嗎?」
楓葉女子轉過頭,看著男人,眼皮跳個不停,不斷在告訴她此人危險,必須快點離開,但是感性上,女子想回答他,從而問出她渴望知道答案的一個問題。但最終還是理性站在了感性上方。
女子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趕忙退走。
男子嘿嘿笑道:「這女娃怎麼連說一句再見都沒有,就走的如此快呢!」
男子:「【鬼泣*鋼*見指】」
黑色夾雜著絲絲金色,鋼釘大小,內斂冰寒,無聲無息,直取女子頭顱。
說時遲那時快,一根平平淡淡,黑色夾雜絲絲金色的棍子,一端在一個瘦弱男子手中,另一端直接抵住飛來的「鋼釘」,一道尖銳的刺耳聲,伴隨著一聲「碰「的撞擊後傳遍整個處刑台。
瀰漫整個處刑台的不僅刺耳聲,還有一群南靖山獨有的最具攻擊力的蜂種,叫「菊花殘「,只有一個能力,尾部的針,可以跟兵器相抗衡,單個蜂的體積有正常人三根手指那麼大。
第一批弓箭射完,第二批投槍來臨之際,「菊花殘「與投槍,成為了整個戰場的主旋律。
嗡嗡聲,士兵的慘叫聲,南靖山的蜂群死亡的掉落聲,尾針撞擊地面的噹啷聲。每個方向都有幾個,十幾個「紅衣「,」黑衣「的身影,在整個戰場中廝殺。
劍客在這天賜良機面前,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抓著死囚的肩膀,就要接機撤離,但是在他手搭在死囚的肩膀時,不對,感覺不對,他不是本人,他樣子像,氣質像,體態像,但是那個獨有氣質給人的感覺就不像。
劍客大喊:「中計了,他是假冒的。」
而在「盜齒」大獄門口的獄長笑了,笑得差點眼淚都要出來,這不是明白著的嗎,要你們自投羅網,也省得我們一個個抓。
獄長:「都留下,一個也走不了。」
獄長一半黑色,一半金色的「外衣」顯得格外刺眼,為場上的士卒更添一分士氣,他看著劍客,眼神輕蔑。
獄長:「【鬼泣*北浣*熊掌山河】」
黑金色的手掌,表面似有電流涌動,厚重且蓬勃,古樸又熾熱,一個眨眼不到,已至劍客面前。
劍客沒有絲毫怯意,拔劍相迎,只是他對抗的地方不是襲來的黑金色大手掌,而是那個冒牌貨。也就在劍指冒牌貨之時,又一個半黑半金色的身影如約而至。
「【鬼泣*規矩*點金成石】」,一男子從無聲中出現,隨意一指,無光無電無風也無情,輕輕一指,雷霆之勢的大手印,如冬天口中呼出去的熱氣,稍眾即逝。
……
而在另一處,離「盜齒」不遠的地方。伴隨著一個腳印下去,總有很多無辜的瓦片遭殃,這位身穿官服的男人,不顧自身的端莊,朝著「盜齒「大獄的方向馬不停蹄的趕路。
突然有一石子飛速而來,他隨手一拍,朝著石子飛來的方向看去,那裡有一個大漢,一個說提前慶祝人家破境去喝酒而且被他人稱為」將軍」的人。
大漢:「喲,當大官的人了,火急火燎,一點形象都不顧,怎麼能做好人家的臣子?「
男人:「你擅離職守,私自來到楓葉城,現在還擋本官的道,你是想叛國嗎?」
大漢:「你可不要污衊,
你們當官的這套」子虛烏有「我懂的,你要是如此對我,不是在逼著我反呢嗎?」
男人:「哦,就沖你現在在楓葉城這一條,你的將軍之位,就不好保,誰給你的勇氣敢直接站在我的面前?」
大漢:「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你知道我回來了,還有某個人也知道我回來了,只有老百姓不知道我回來了,那簡單了,只需要不給老百姓看到我本人就在楓葉城這個事實,我就不算來過楓葉城。」
男人:「我可是人證。」
大漢:「你很快就不是了。」
男人:「這是明著告訴我要反了?」
大漢:「要反的人不是我,最起碼今天不是….」
…….
想要反的人,確實不是那位被稱為「將軍」的大漢,而是「盜齒」牢獄當中的那些二五仔。
「死囚就在丁字型大小,第二間牢房。」黝黑的牢道當中傳來一個獄卒如此言語的聲音。
「這麼說,外面的那個是冒牌貨?」
「多半是,我們按照原計劃行事,這一次能救出死囚,我們應該能完成夙願,晉陞到『鬼泣』境。」
……
同樣是在這所牢獄當中,又有不同的聲音。
「我們要殺的那個死囚就在丁字型大小,第二間牢房。」
「好,我知道了,跟我來,機靈一點,不要被看出馬腳。」
……
還是在這所牢獄,這回的聲音又有點不一樣。
「我們要的殺那個死囚就在丁字型大小,第二間牢房。」
「好,跟著我,機靈點,不要被看出馬腳。」
「你…你幹什麼?為什麼?」
「帶著你太麻煩了,要是被其中一個看守看出馬腳,我的夙願完不成,就晉陞不到下一個境界,所以,我不能讓人有這個幾率影響到我,懂嗎?」
「你……」
但不管多少個聲音,最後的情況是這樣的:
當兩方人馬都圍繞著牢房那個死囚犯的時候,兩幫人馬在爭分奪秒,在爭分奪秒的廝殺,因為一邊想救,一邊想殺,而那個丁字型大小的死囚,眼睜睜看著死了一個又一個人,他依舊無動於衷,就跟來救他的不是他的自己人一樣。
更幽默的是,還有想殺死囚的人,假裝自己是來救死囚的,跟救死囚的那群人打成一片,反過來也是一樣,也有想救人的冒充想殺人的,真是活脫脫一場鬧劇,
最後的最後,救人一方成功了,他們真的救出了死囚,而且,把所有能打通的關係都打通了,所有能做的都做到了極致,最終從大牢的一個排污口出去,這個排污口,還是私自偷挖的。
……
在死囚逃出去之際,劍客的劍也到了那個冒牌貨的眼前,冒牌貨「黑衣「浮現,極速後退,退往用鋼指的男子那邊。
而化解了黑金色大手印的男子,看著牢獄後方的那個信號,嘴角浮出了笑容,但當他看到獄長那副比他笑得更開心的臉,他隱約察覺到,有那裡不對,難道,難道那個牢里被接走的死囚也是冒牌的?
半黑半金色的男子吼道:「大夥,快撤,所有人。」
獄長:「不覺得有點晚了嗎?」
……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身穿官服的男人看著被稱為「將軍「的大漢:」要反就趁早!」
大漢:「晚點也行,最好的總是會留在最後的。」
大漢(一半黑色一半金色):「【鬼泣*將軍*踏破山河三萬里】」
雷電閃耀,風聲雨聲馬蹄聲,踢出氣爆聲,踩出心房的漣漪聲,轟出你聽不見的骨頭碎裂聲。
穿官服男人(一半黑色一半金色):「【鬼泣*喃波*百層千層不如送你一層】」
千重浪,百里不得停,一層勝一層,只為最後一層,與你,不得好死。
兩人氣機想轟,穿官服男人被踢飛出去,撞破瓦片,撞碎石頭,裝塌圍牆,最後卡在圍牆裡。
大漢不依不饒:「【鬼泣*將軍*將軍】」
死光一道,寒風蕭瑟,穿官服男人頭顱碎裂,白黃相間,濺到地上,濺到牆面上,濺到那個為弟報仇,多久都不覺得晚的大漢身上。
大漢:「沒看到『將軍』我這另一半不是真的黑色嗎?」
「沒有發覺,厲害的人都不是那些給人當狗的人嗎?」
「無趣,早知道多打幾個回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