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魚餌

炎鑫看著鬧哄哄的街道，越發覺得有意思，不流血的鬧事，也能叫鬧事？爭來爭去，最終還是回到講道理，要公道，這都什麼跟什麼。拳頭大很多時候就是道理了。還哭爹喊娘，死去活來的，但也不見死，幹嘛掛著個死字。

炎鑫想吃那道名叫「楓葉一點紅」的魚，再不吃，明天離開楓葉城，應該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所以離開前要把味道留住。

炎鑫還沒有走到那家酒樓，就在酒樓斜對面有棟宅子的門是敞開著的，而且從裡面飄出來很濃的血腥味。

而酒樓里剛好有護衛出來，看到了炎鑫走到斜對面宅子的門口停了下來，然後炎鑫也看到了他，炎鑫就指著門口，喊了一句：「裡面有血腥味飄出來。」

護衛聽到這句話，馬上召集了人手進入了宅邸裡面。同時，也告知了離酒樓最近的楓葉城巡邏衛。

炎鑫路過宅邸的庭院，庭院有尊雕像，很普通的石像，是一個三足小鼎，裡面實心的，有一條像豆芽一樣的植物生長在中間，這個鼎除了「回」型紋路外，就只有兩個字。叫「閻王「。或許這是鼎的名字吧。

炎鑫多看了幾眼，然後偏轉視線，而旁邊的，便是一地的屍體，以及鮮血。由於炎鑫之前見到過一次殺人，而現在第二次看見，也就沒有第一次的恐慌，但是那種噁心的感覺還是趨之不散的。

炎鑫與巡邏衛簡單交代一下經過之後就離開了，而再次經過那個三足小鼎的時候，炎鑫出於好奇，就上前摸了一下。然後，炎鑫就把已經青筋暴起，握成拳頭的右手藏進了衣袖裡，咬著牙，快速離開了龐邊的宅邸。

……

兩男一女在快速奔行，各自隔著有一段距離，不想太引人注目，雖已完成任務，但沒有走出皇城，始終不安全。

就在段武從一棟房屋拐角轉向的時候，路中間有一個已經認識將近二十年的「朋友」，

不過自從八年前那件事之後，就不是了。

段武：「好久不見，明奎。」

周明奎：「你還真是不好找。」

段武：「這不是給你找到了嗎。」

周明奎：「八年了，你想好要給我怎樣的解釋了嗎？」

段武：「都是各為其主，在人收下做事當然是要聽上頭的，在一個大的命令下，每個底下的人都只是完成這個命令的其中一枚釘子，一枚釘子能有什麼話語權，更別提解釋了。」

周明奎：「都是一塊長大的。」

段武：「他們想要同生虎，一個都不能留，我們就只能讓它們從人們視野中消失，有人抱著同生虎不給，我也想只要虎，不傷人，但上頭不會給你時間商量，所以有人不給，死亡就是不給的代價，哪裡還能有屬於自己的人性。」

「太多了，死的人太多了，原本覺得有背人性的舉動，殺多了，習慣了，麻木了，自己也就成為了自己最痛恨的那種人，就僅僅一個命令的事情，他們不死我就得死，我周圍所有的人都得死，包括你。」

周明奎：「理由說完了嗎？「

段武：「你有你的的仇恨，我有我的無奈。所以一會不要留手，還能活下來的那個，才是理由最為正當的那個。「

周明奎看著段武的方向皺了皺眉，隨後緩緩拔出背後的鎏金一和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刺眼的寒芒，左腿彎弓，右腿往後下壓，一個極速衝刺，拖出一道刀影，帶動周邊的石子和煙塵翻滾向前，

往段武襲去，段武指虎在手，不退不避，壓低身軀就往周明奎的下盤攻去，

在一和刀即將臨身的一刻，段武左手卡住一和刀刃口，借勢右拳轟向周明奎下腹，周明奎稍稍側身，同時寧動手腕，讓一和刀劃出一個半圓，自下而上往段武的右手砍去。

段武見此拳不奏效，旋即一個順時針轉身，把剛打出去的右拳，藉助圓心力甩向周明奎拿刀的右手，周明奎迅速把原本正手拿刀的右手，一個轉動變換成反手拿刀，左邊身軀下壓，然後橫推向前對抗襲來的拳頭。

指虎撞擊到一和刀，一陣磨牙般的刺耳聲音在對抗中傳遞出去，段武由於背對周明奎，一招對抗后馬上側邊一個翻滾，把被動變主動，周明奎順勢迎上，雙手舉刀，下劈段武，段武在翻滾同時順勢掀起沙礫煙塵往周明奎的面部而去，周明奎改劈為橫掃。

段武早有準備，雙拳抵擋，由於氣力實在是大，段武雙腳往後犁過一小段距離才停下來，雙手還有些隱隱作痛，

段武：「你跨出了那一步？，怎麼可能？「

段武警覺聲大起，以攻為守。

段午：「【鬼泣*指虎*群蜂勁舞】」

【指虎*群蜂勁舞：每一拳都是極致的拳勁，揮出九九八十一拳】

捅了馬蜂般的無數拳頭帶著無與倫比的勁道無死角轟向周明奎。

周明奎：「【鬼泣*一和*二滅三刑刀】」

【一和*二滅三刑刀：砍出三刀，前兩刀帶「滅」之屬性，第三刀為刑刀，處刑之刑，刑罰之刑】

帶著毀滅的氣勁裹挾著死神降臨般的威壓像戳泡泡般，把段武轟來的拳頭一層一層地瓦解。當拳勁與毀滅力量一併破滅之時，第三刑刀依然落到了段武的身前。

也就在此刻，周明奎背後響起了一男子的聲音。

白面：「【鬼泣*白面*咫尺天涯】」

【白面*咫尺天涯：一小段距離內，以極快速度從此端到彼端】

幽靈般快速來到周明奎身後，抓住周明奎出刀背部這一空檔。

白面：「【鬼泣*白面*儺師鬼手】」

慘白無色，布滿死亡氣息之手，直取周明奎的頭顱。

周明奎早有預料，稍稍測身，把原先拿刀的正手快速變為反手。

周明奎：「【鬼泣*一和*無生一字】」

【一和*無生一字：一字奧義，開石開山開死門】

一條黑色，而且還帶著絲絲金色的刀芒，切開了白面男子自左肩膀以下，到右肩膀以上，包括整個頭顱，被一刀砍下。

「【鬼泣*晚蝶*紅粉骨髏】」從另一面趕來的葉晚，比白面男子的攻擊稍晚一些到達，可是第三刀刑刀已經砍中了段武，段武為了避免被斬到頭，硬生生側開了寸許，躲過了致命一擊，但是右手就是他付出的代價。來不及慘叫，眼看葉晚的【紅粉骷髏】沒能趕上阻擊，只是影響到周明奎的下一步出刀。段武逃離的想法油然而生，葉晚與其在這一刻似乎心有靈犀。

「【鬼泣*晚蝶*花開正當時】」，無數帶著灰黑毀滅物質的黑蝶飛向周明奎。

「【鬼泣*晚蝶*大河對岸】」，抓著段武的左肩一步當做三步飛速逃離。

在葉晚抓住段武肩膀的此刻，段午對著周明奎一狠心：「【鬼泣*指虎】…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