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正公乎?
胡昔竟隕。聖帝聞知,痛哭流涕。召集群臣,言:「胡昔竟忠公體國,殫精竭慮,鳳凰郡繁榮昌盛。乃治世能臣。諸位愛卿,昔竟隕,朕悲痛不已。諸位悲戚否?」殿下一干臣工跪倒,正欲言悲,一御史低聲嘀咕「一溜須拍馬之弄臣,何言忠公體國?鳳凰郡民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路邊白骨累累,何來繁榮昌盛?」這不和諧之音讓嘈雜之朝堂鴉雀無聲。聖帝臉色一黑,旋即回復正常,道:「御史庸勞碌為國,竟積勞成疾。朕甚痛心。殿前侍衛,快快扶庸去太醫院診治,不得有誤。」兩個侍衛架起庸便拖出了大殿。「諸位愛卿,繼續討論昔竟謚號之事。」殿下一干人等,絞盡腦汁,說了無數謚號,最後聖帝定奪以「文正」謚。享太廟,追封太子太傅,長子南繼承父志,太守鳳凰郡,食邑十萬石。群臣艷羨不已。
且說諸葛卧龍,左手拿雞,右手拿酒,吃得滿嘴流油。「天道好輪迴啊!竟然笑死了。看來老朽讓他有食肉寢皮之恨啊!哈哈哈!痛快!」一邊癲狂大笑著,一邊拿出筆在牆上疾書:奸臣弄民柄,天子恣衷報。上下一相蒙,馬鹿皆顛倒。
淳于看他狂勁又發,便道「閣下寫幾本書,斥責方猷啊!可改變了現狀?不過是貽笑大方罷了。通天博學士?閣下以為朝朝皆有太宗世民之雄才,個個皆是仁宗楨之仁德?」
諸葛卧龍震撼不已,竟無言以對。良久,方羞赧道「那當如何?」
「白越,你可去看看。太守與我是故人。若意去,便與書信一封和盤纏。閣下就一書獃子耳!其他郡縣,你的癲狂可能讓你受牢獄之災。白越不會。」
良久,諸葛卧龍才道「先生一語驚醒夢中人。卧龍這名字不要也罷。今更名為愚。乃愚蠢無匹之意。四十多載,竟然荒唐渾噩度過,實不應該。今便往白越。」說完,朝淳于深深一躬。
「他這就走了?」靜虛驚愕不已「幾句話就讓這狂老頭有若天淵之別。先生高明!」「不過一意氣用事之書生耳。讓他去白越,是做點真正為民之事。」「白越多瘴氣蟲蛇。可會死於白越?」淳于白靜虛一眼道「白越如今民眾安居樂業,路不拾遺。哪裡什麼瘴氣?太守拯殫精竭慮之功也。」「果然?」「果然!」「貧道亦欲前往,只是天正道衣缽無人繼承。甚為苦惱。」「返帝都。」
淳于三人一路馬不停蹄回到帝都已是四月天。百鳥和鳴,好一片盛世之景。
淳于方進府中,見太虛滿臉焦慮,在大堂踱來踱去。忙吩咐小花關了院門,又關了大門才道「焦慮不已。何事?」太虛急切道「先生,請快救救小兒。不知何故,昏睡不醒,已經五天。氣息越來越弱。」說完便喊到「先生回來了,快報子正出來。」顏麗滿臉淚痕,抱著小孩自內堂出來,一邊抽泣一邊道:「先生快情看看。」淳于忙把脈,良久,又看了舌苔,眼神,只是沉吟。顏麗見淳于神色凝重,頓時慌了神,道「這是怎麼了?先生?」淳于搖頭道:「我亦不知道。無病,也沒失魂。先找點蔗糖水,少少地灌下去,保持身體機能再做打算。」小花進來后,見眾人焦急,上前摸了摸小孩,怯生生道「先生,這小孩厲害啊,這麼小就有神識了,他神識跑到靈台里在玩呢。一個人屁顛屁顛地,好可愛。」此言一出,眾人皆驚。神識?不過兩歲小兒,竟有神識!淳于慌忙就要鋪開神識,進入其靈台。「小子,你不能進去。你神識不行,去了你會弄死他。老孫去看看。
」大聖說話了。一刻,小孩便睜開眼睛,眼珠骨碌碌直轉,在尋找什麼。「小子,你與那個太虛說說,老孫要收小娃為徒。這娃是個寶體,乃九陽之體,是修鍊好苗子,與小花不相上下。」淳于看了眾人一眼,道「有個高人,要收子正為徒,太虛顏麗,你們可願意?這孩子是天生修鍊良才。」「修鍊?可是志怪里說的修仙?」太虛不解,問道。「差不多。修鍊有成,可長生也。」「高人在哪裡?莫非高人就是先生?」太虛聞言驚喜不已。有個可成仙的兒子,那是無上榮光啊!「老孫就是!」大聖聲音傳入眾人耳中,隨後,大聖就顯現眾人面前。好個大聖,頭戴紫金冠,身披冰絲甲,腳踏烏金靴,一雙火眼金睛明滅若星辰。「齊天大聖!」淳于介紹道。太虛兩口子再次被驚道「齊天……大聖……《西遊釋厄傳》的齊天大聖?」「正是老孫。莫要驚訝。你這兒子交與老孫,定前途無量。可決定了?」天大喜事,臨頭竟有不舍。「他太小了。現在還沒斷奶呢。」顏麗頗為不舍,道。「他不需再吃奶了。一切有老孫,莫要憂心。」太虛朝淳于看了眼,想徵求先生意見。「大聖說不需吃奶就不需了。交與大聖便是。」顏麗依依不捨把子正遞與大聖,子正呵呵笑起來,抓住大聖衣甲,直扯。「他喜歡老孫!這是和老孫有緣啊!乖徒弟,喊師父!」那子正竟真的口中咿呀喊著師父。淳于知曉是大聖在子正靈台與他說了什麼,微笑不語。「老孫這就帶他去修鍊。兩年後給你們一個你們口中的高人。」話剛落音,便沒了影蹤。
「你小子,接親也不請我?兒子有了也不請我?看我不起么?」淳于揶揄太虛道。「先生讓我隱匿行蹤,我只能如此。要不是子正昏迷,也不會來找先生。先生吩咐的事妥妥噹噹。」「是否有棘手之事?讓小花跟著你去。你兒子和大聖去了,估計心裡很落寞。」「先生,我為何要跟這大哥哥去?」小花忽閃忽閃的眼睛盯著淳于,害怕淳于拋棄她。「你這大哥哥以後可能有難以解決的事,你去幫他。他有很多好吃的,還給你買很多好吃的。兩年後你再回來。」「那好吧。」小花黯然道。太虛好奇道「她能幫我處理棘手之事?」「你小看小花了。比先生我厲害很多。你只需給她買好吃的,好看的衣服就好了。其他不要管。」太虛知先生不會妄言,拉著小花,就要出門。「小花,你帶他們走,隱匿行蹤。記得要修鍊,莫要懈怠哦!」小花嘟嘟嘴道「知道了。」說完,一個手印,三人便消失於大堂。
終於清凈了。「我也該去修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