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命運的齒輪五

凱特一路狂奔，他要去找的是13位羽翼，凱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去幫她，有私情，還有她是團隊中最弱的，凱特並不否認自己在這之中夾雜了私情，誰都不能否認自己的內心。

那靈的還在天空中坐著，俯視一切，似乎這場戰鬥對她來說真的只是下一盤棋，她根本不在乎。

為什麼還不出手？凱特這樣在心中想著。

不配的聲音僅是一瞬，女聲傳入凱特的腦海，那是專屬女王的聲音，她看透了凱特的內心。

凱特覺得計劃應該變一變了，他現在不確定女王有沒有類似讀心術的能力，如果有，那全隊的計劃早就暴露在了敵人面前，他們形同虛設。

凱特轉身拳勁傳導，打到所面之靈的身上，強力的勁道傳導，大地被衝擊力打的凹陷。

「起來，這裡不需要你，你需要保存體力。」羽翼看著跑來的凱特，發聲讓他離開。「主角的同伴來了嗎？」面前被打的腹部凹陷的靈開口。

湮滅的標記剛剛已經打到了靈的身上，只要再來一下，這裡的戰鬥就也可以結束了。凱特打算故技重施一次，手臂被分離，中間由繩子相連，肩膀處翻飛手臂分離處的絲線被延長，手臂朝著靈飛去，靈伸手攥住凱特的手臂，她知道湮滅，決不能被手掌碰到。

果然，凱特再次與手臂換位，靈早已料到，轉身黑劍插入凱特的心口，可轉眼之間，被捅穿的凱特再次消失變化為凱特的手臂，手掌剛好觸碰到了靈。「抱歉，這就是實戰經驗的差距。」

湮滅的能力在觸碰到的瞬間再次發動，第二次，靈就要消失殆盡了。可臆想中的景象並未發生，靈還是站在那裡，手掌也摸到了凱特，同一時間，湮滅第一次的標記在凱特的身上也出現了。

「學習嗎？」凱特開口提問。

「不....」靈剛剛開口，就被一發箭打飛。

「喂是不是忘記旁邊有我這個可愛的女孩啊。」是羽翼，剛剛倒是發生在一瞬，羽翼並未反應，可對話還是能聽見的，弓箭在對話開始時就已經蓄力。

「以為這樣可以打敗我嗎？你以為你是主角嗎，要圍著你轉嗎？」靈在空中急停，隨即身旁天譴能濃度飆升。「得到一切的我，早就脫離配角了，我現在才是主角！」

靈的背後空洞出現，怪物再次源源不斷的湧出來，當再回過神看向靈時，靈早就不已是那個靈，她是猙獰而美麗的共合體，是世界上最美的生物，肌肉與暴起的筋節無一不在告訴世人這具身體蘊含著何等強大的力量，表面全白骨骼組成的盔甲覆蓋全身，表面剔透的骨骼裝甲在怪物群中成現動人的金色，她好似披著金色的錦帶從天而降，背後由骨骼組成的雙翼開始有規律的振動，第一次生長出的翼開始展開，遮蓋正片天空，面部也被骨骼包圍，不能漏出任何情感，她是新生的怪物，她仰天呼吸著空氣，享受著世間萬物都慶祝她的新生的狂歡的聲音。

她是介於魔鬼與天使間的生物，任何偉大的藝術家都無法想象出這種生物。

凱特知曉這種秘術，這種生命介於靈與怪物之間，雙方都不會認可與接納她，俗話說就是兩邊不討好，但所獲得的就是超越的自身原本極限的身體。

凱特忽然看了看羽翼。「昨晚的舞蹈還沒跳完吧。」

「如何？還想和我共舞一曲嗎？」

「榮幸之至。」凱特牽起羽翼的手，雙人開始在怪物群中開始舞蹈，

每一舞步都能要了怪物的性命。

這是屬於他們的舞蹈，這是綻放在戰爭中的最絕美的舞蹈，可絕美的舞蹈卻不能掩蓋其中暴露出來的無限的殺機，死亡的氣息在每一步每一轉身中散發。

舞蹈從頭開始，這是他們的不成文的規定，不如說是最基本的事情，對舞蹈需要敬意，終止的舞曲需要從新開始。

靈在怪物群中橫衝直撞，怪物並不喜歡她，連自己召喚出的生物都攻擊召喚者，還真是可悲，可他們又怎麼能阻擋身為突破極限的靈呢。

雙手變化為爪，尖銳的利爪撕裂在場每一個目標，面部已經扭曲到了極致，說不清是重獲新生的快樂還是被同族拋棄的悲傷亦或者是因為新生的身體不適應的痛苦。

誰也說不清。

終於，雙方都抵達了戰場中央，對撞正式開始！

靈先手出劍，凱特見狀遁入一旁被分裂的怪物屍體所籠罩的陰暗處，巧妙的躲過了這次攻擊，隨後脫離陰影，手中石子被賦予1馬赫的慣性，凱特相信這傢伙絕對躲不開，極近的距離加上高速的慣性，絕對可以命中。「天真！」靈開口暴呵，隨後伸手將物體轉移到凱特身後，石子瞬間擊中凱特的後背，石子洞穿靈凱特的后心，一口鮮血直接從凱特口中噴出，可畢竟擁有5人都價值，凱特的傷瞬間恢復。靈眼見現在殺不死凱特，轉身就向羽翼殺去，手臂再次轉換，類似鑽頭的手臂告訴旋轉，朝著羽翼襲去。高速旋轉的轉頭帶著無與倫比的威能，空間在這一刻都開始扭曲。

羽翼趕忙瞬移出現在靈的身後，手中弓箭再次蓄力，可面前的靈沒有消失，但羽翼的身後，卻由出現了另一個一樣的靈，手中不再是鑽頭，而是一把由骨頭製成的長刀，長刀橫掃，斬下羽翼的頭顱。「實戰經驗的差距，可笑。」靈出言嘲諷。「啊，你的確很可笑啊。」被斬下的頭顱的羽翼竟然出現在靈的身後，手中弓箭已經蓄力完成，弓箭抵著靈的腦袋發射，凱特急忙伸手，將弓箭複製，前後左右上五方夾擊，天羅地網，無處可逃。箭矢全部命中靈，靈的腦子被五根長箭穿透。

「雷！」羽翼手中雷的威能在空中出現，包圍這一小片戰場，羽翼的雷的領域可以削弱指定敵人。

凱特乘勝追擊，手中旋轉威能朝著靈飛去，可難以置信的事發生了，靈竟然也使出了旋轉的威能，凱特使出的是正旋轉，而靈使用的，確是逆旋轉！兩者就向以前那樣抵消了。

難以置信！僅僅是凱特伸手凝聚旋轉威能的那一瞬間，靈就憑藉著自己的學習能力學會了凱特的秘計。

凱特再次射出一發旋轉的威能。「無聊。」靈開頭，也扔出一發威能。可正逆兩種旋轉威能本該抵消，可靈的威能沒有消失，朝著凱特激射過來。

凱特感覺到了不對，他藏了一個小心思，看似一發威能的攻擊，凱特在同時射出兩發，在敵人的位置看到的景象就是一發，在碰撞的瞬間，凱特的兩發威能就結合到了一起。難不成靈早有預料？難道她學會的不是旋轉，而是關於旋轉的一切，包括他不知道的？

那可真是可怕的學習能力。

是個棘手的敵人。

羽翼剛被靈打飛，側腹有一個被貫穿的小洞，她在廢墟中緩緩站起身，一發弓箭再次射出，同時，箭柄上還附帶著雷霆之力，可靈只是輕描淡寫的舉起另一隻手，只有凱特能看清楚，旋轉的威能構成一面盾牌，將射來的箭矢旋轉，然後折斷，包含的雷電之力在同一時刻炸開，煙霧瀰漫。

「這個能力真是好用。」靈看著自己的手。「旋轉的能力是通過觀察生命來參悟的奧義，對吧。」靈也不顧回答，接著說：「而現在，全場只有死亡，你參悟的旋轉就會減少旋轉的力量，而我，我剛重獲新生，渾身都是生命，在我的眼睛里滿地的生命，所以剛才你才會輸。」靈一語道破。「看嘛，這就是重獲新生所獲得的力量，可我，天地中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多悲催啊！」凱特看的清清楚楚，那猙獰美麗的臉上，流下了眼淚。

戰士是不能流淚的，可因為他們，她才不必要的使用這個能力，不必要的失去容身之所，她現在失去了一切，流淚還是正常的。

可這不關凱特的事，他該做的只有殺死她們。

靈再次伸手，手中威能變化為吸力強大的風，將羽翼吸了過來，旋轉的威能剛好打在羽翼的身上，死亡已經是時間問題了，凱特想要在羽翼身上釋放負旋轉，可靈卻阻止了這一切，每次發出的威能總是被擋下，凱特也不管了。「扭轉萬象！」凱特將羽翼身上的所有狀態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他這才明白不管怎樣都是沒用的，這種威能不是正，更不是逆，她所用的是介於之間又在之外的能力，凱特也不知道怎樣化解，現在他想不出來更新的招式。如果這樣下去，他的極速治癒也會失效的。

「聽說你很喜歡壯烈成仁啊，我也來當一次吧，雖然當的不是太像。」羽翼已經準備使用扭轉萬象了。「抱歉，但，我愛你。」扭轉萬象已經發動，凱特身上的能量再次被轉移，同一時間，黑紅的方塊包圍了羽翼，那是最強的防禦手段，只有凱特知道怎麼破解，她他們在研究時有絕對的信心，它不會被破壞，可裡面是真空啊！基因改造使他們可以暫時生活在真空中，可畢竟是人類的身體，痛苦不會減少反而會增加，那不亞於萬劍穿心之刑。

場中的雷電領域更加猖狂，效果更加強力。方塊無一時刻在吸收羽翼身體僅存的能量。

凱特也不廢話，只有快一點結束戰鬥，羽翼才有可能活。

流星的能力發動，凱特渾身冒氣紅色蒸汽，流星可以極大的提升使用者的速度，可以接近光速，可這麼強的能力就會有強的副作用，釋放者會飛速消耗自身壽命以及體力。

凱特在瞬間來到靈的身後。「奧拉奧拉奧拉奧拉奧拉奧拉！」凱特大吼，全速向著靈打去。

雙方開始了對拳，最終結果就是雙方都被震飛，靈想要站起，可她忽然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凱特也結束了流星。

逐漸的，靈的身上冒出一枚枚燈泡，凱特在流星狀態下的拳頭攻擊敵人就會在敵人受擊地方長出燈泡，燈泡會飛速消耗受擊者的體能，對於死的生物，就會消耗他們身上殘存的能量。

「還是沒能勝利啊。」靈根本用不出任何攻擊，在原地閉上眼，等待死亡。凱特沒有管，飛快的朝著黑紅的方塊跑去，手中翻飛，方塊被打開了，羽翼就這樣躺在裡面，靜悄悄的，凱特將羽翼抱了出來，

羽翼睜開眼，看著面前的凱特，凱特卻吻了上來。

現在全場沒有怪物，沒有靈，沒有人類的屍體，天空中也沒有太陽，取代它的是一輪明月。月光照耀大地，這片大地上，正有兩人相吻，很美。

怎麼回事？羽翼立馬意識到了不對，戰場是凱特不會這樣。

哦，她明白了，原來這是她死亡的幻想。

在現實，羽翼已經死了，凱特正抱著她的屍體，羽翼的靈魂升空，凱特看到了她。「憤怒是一把好武器，但它絕對不是讓你隨意獲勝的武器，不要憤怒，這幾百年，我感覺很好。」羽翼對著凱特說，隨後靈魂便消散了。

又要來這一套，又要吃掉她，凱特也不想，但多一人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可以獲勝的概率，而且這也是遺願。

真是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