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神琦惟

昰子欣看著在空中盤旋的白頭鷹，默默推算自己於冬定山之間相隔的距離。

不遠，兩百米。

但是在平原必須飛在空中才能打得到。

林思春忽然凌空飛起，手中劍瞬間出鞘！

「冬定山，納命來！」

軍隊一頓。

劉立、上官敬軒、黃桂三人立即飛馬上前，判官筆、方天畫戟、刀三樣兵器亮出鋒芒。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黃桂沉聲道。

「伏魔者林思春，誰敢來戰！」

三人對視一眼，劉立拍馬上前：「我敢來戰！就今日讓我劉立來請教一下劍仙的飛鴻踏雪。」

言罷，下馬擺好架勢，平息凝氣。

林思春向前衝去，手中劍刺向劉立，宛若驚鴻。

劉立揮舞著判官筆，念力跟隨著寒光劃去。

劍沒入胸膛。

劉立瞪大了眼睛，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錶情，也不能有任何錶情。

「噗。」

劍從劉立身上拔了出來，林思春將劍一橫：「還有誰？」

「名不虛傳。」上官敬軒行了一禮，「不過據說飛鴻踏雪威力雖強，但使用后念力會迅速下降，短時間內無法再次施展，不知真否？」

林思春沒有回答。

「晚輩上官敬軒請教劍仙。」

火焰升起。

上官敬軒的方天畫戟刺向林思春！

林思春沒有理會戟上噴涌的烈焰，劍昂首！

擋下！

忽然，風驟。

生命黯然熄滅。

黃鴻劍上滴落著血水。

黃桂破口大罵：「你不講武德！說好的單挑呢？」

「我們沒說要單挑呀，」黃鴻揮劍，「再見。」

差不多了。

昰子欣注意到士兵已經開始了衝鋒，三百人向這邊湧來。

念力運動，一股上升氣流將他卷上雲霄！

「砰！」

昰子欣很清楚，儘管距離並不是自己的極限距離，但是那傢伙來了，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給自己瞄準。在空中極其不穩，不敢保證百分百打的中。

既然一槍既出，那麼便聽天由命吧。昰子欣閉上了眼睛，任由引力將自己拖向地面。

「琦惟，好久不見。」昰子欣道。

睜眼。

「砰！」

「子彈對我無用。」

兩根手指輕輕接住子彈，隨手碾碎。

昰子欣微微一笑。

「誰告訴你那是子彈的？」

來人一呆。

「轟！」

昰子欣腳踏實地，仰天長嘯：「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文化！這東西是昰紀正做的!「

「很好奇我都碾碎了怎麼炸的？」叫琦惟的人也沒有生氣。

「這你得問機關（昰紀正的字），我怎麼知道？」昰子欣笑道。

琦惟抬頭：「幹嘛呢？」

「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怎樣，要不一起？」昰子欣道。

「不用了，」琦惟擺手，「槍法越來越精進了，在我的干擾下你都能打中。」

昰子欣拱手：「過獎了，我先過去救一下我老婆。」

「免了，」琦惟將背上背的鐮刀取下，「你可曾知道冬家一百三十一年前與我有恩？」

昰子欣的笑容迅速消逝：「知道。」

「那麼再見了。」

殺氣縱橫！

「砰！叮！」

子彈精準的擊打在刀刃上，強大的威力擋住了這強橫的一刀。

「好！」琦惟喝到。

「砰砰砰——」

淡淡的硝煙充斥著鼻腔，昰子欣一邊開火一邊迅速後退，狙擊槍被當成步槍一樣用。陰影13不是自動的，昰子欣的手似乎在槍上掀起了殘影。

天衣無縫的刀法掀起了風暴，將飛馳而來的子彈攔下。念力激蕩開來！

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降下了烏雲，士兵包圍了上來，但又不敢上前。

「看來我沒錯過太多。」

喧囂間，兩道身影飛來。正是帶著諸葛若雲的昰鳴冤。

昰鳴冤沒有理會暈乎乎的諸葛若雲，隨手將其一腳踹開。望著前方兩人之間的打鬥，於遠方黃鴻於林思春在千軍萬馬中的掙扎長嘆一聲，向前一步。

「琦惟，我不想殺你。」

諸葛若雲此時也坐了起來，用著冷冷的目光看著這一切。

風雨驟停。

槍和鐮刀同時停息，靜默著。

昰鳴冤對琦惟說：「你還欠我一兩銀子，快還。」

「有嗎？」琦惟不認。

「有。」昰鳴冤一口咬定。

琦惟忽然運起念力，風刃飄出：「走什麼？站住。」

昰子欣停下悄悄溜走的腳步，面若寒霜的站著。

「我跟你說活能不能不要走神？」昰鳴冤眼中透出殺意。

琦惟不耐煩的說：「這是二兩銀子，你拿了快走。」

「利息。」昰鳴冤又攔下他。

昰子欣此時正飛快的溜走。

「多少！」琦惟刀揮舞了過來。

昰鳴冤淡定的捏住刀鋒，不緊不慢的說：「錢是60年前借的，按照平法大於十年借貸年利潤統一為50%，所以要還31兩銀子。你已經還了2兩，再還29兩足以。」

「平朝滅亡幾十年了，還講什麼平法！」琦惟道。

「起碼比現在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好多了。」昰鳴冤道。

琦惟活動了一下筋骨：「滾！」

昰鳴冤觀賞著血流成河：「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讓開！」琦惟吼道。

「你不敢動手。」昰鳴冤悠哉游哉的玩著念力。

霎時間天地沉默。

琦惟將鐮刀重新綁在背上，黑著臉離去。

昰鳴冤看著天空，喃喃道：

「這樣不好吧……」

轉頭看了一眼一旁的諸葛若雲，道：

「該回去了。」

……

又是那個熟悉的走廊。

昰鳴冤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做著自己的事，諸葛若雲閉上眼睛接著試圖睡覺。

接著，昰子欣來了。

他站在窗外，默默著。

「成了？」昰鳴冤突然開口。

「成了。」昰子欣道。

從此，冬定山和黃鴻永遠的被遺留在歷史長河的某個角落，無人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