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龍吟

「什麼？」

林思春一巴掌將桌子拍碎，怒髮衝冠。

「冷靜。」昰子欣一旁勸道。

「他到底在幹什麼！」

昰子欣凝視著她的眼睛：「相信他。」

林思春刷的一聲拔劍出鞘，銳利在劍鋒上伸展。空氣幾乎凝固。

「相信他。」昰子欣重複。

林思春不樂意的收劍，坐下。

「相信他。」

……

「走了。」

諸葛若雲將鬼鋒劍別在腰間，坐上了牛車。

昰鳴冤揮舞著馬鞭，驅動牲口慢慢悠悠的向北方。

「師父，我們去幹什麼？」諸葛若雲好奇的問。

昰鳴冤不緊不慢的說：「參加百族雲集日。」

「什麼？」

「每年的4月1日蒼天百族將在000號實驗室雲集，重新評定百族排序。」

「000號實驗室在哪裡？」

「秘密。」

「秘密？」

「只有一族之長才能知曉它的位置。」

「那我們怎麼去？」

「我知道000號實驗室的位置。」

諸葛若雲眼睛閃閃發光：「怎麼搞的？」

「年輕的時候綁架了三眼族族長拷問出來的。」昰鳴冤面色不變。

「哇!」諸葛若雲驚嘆。

「別想那麼多，」昰鳴冤死板的說，「好好練劍。」

諸葛若雲撇撇嘴，拔劍，將其在陽光下好好的觀賞著。

「直刺一千下。」忽然，昰鳴冤發聲。

……

數月後，北漠。

諸葛若雲熟練的將鋒芒舒展，看上去有模有樣。

春悄無聲息的降臨了華夏大地，點亮了草原風光。白雲於藍天共舞，交織出遼遠。在百花爭艷的北漠，四面皆是遠方。

「勉勉強強，基礎暫時不練了。教你一招劍法吧。」昰鳴冤搖搖頭，站了起來。

諸葛若雲興高采烈的站了起來，將劍遞給昰鳴冤。

「你知道林思春為何被譽為劍仙嗎？」昰鳴冤觀賞著劍。

「不知。」

「因為其劍瀟洒，飄逸。飛鴻踏雪這一劍便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

諸葛若雲驚呆了：「你要教我飛鴻踏雪？」

「嗯。」

諸葛若雲立即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坐的端端正正。

「很簡單，踏驚鴻步持劍憑感覺刺即可。」昰鳴冤將劍伸直，與地面平行。

「啊？就這？」

昰鳴冤回眸：「這一刺便是五十年經驗，我將其濃縮給你。掌握了可以說得上二流高手了。」

「五十年經驗！」

「濃縮的，威力要打一個骨折。」

「哦。」

昰鳴冤向前踏步。

「呼——」

風在疾馳。

殘影遍地起！

劍，穩穩的插在一塊巨石上。

「沒看清！」諸葛若雲無奈道。

昰鳴冤再演示了一邊，依舊是掠過的殘影，什麼都看不清。

「慢一點可以嗎？」諸葛若雲無語了。

昰鳴冤抬起血紅色的眼眸，慢慢的走起了驚鴻步。看上去挺簡單的。諸葛若雲從車上跳下來，試著運行驚鴻步。

她驚訝的發現這步法一旦開始踏出第一步速度就會幾何倍增張，根本停不下來。

第一步，很輕鬆。

第二步，有點費力。

第三步，很吃力。

踏出第四步時，

諸葛若雲腳扭了一下摔在地上。好在地上是柔軟的草地，沒有什麼大礙。

「什麼時候你可以踏出第七步時便可以學飛鴻踏雪了。」昰鳴冤道。

「可以用念力輔助嗎？」諸葛若雲揉揉眼睛，問道。

「可以，只要你把握得住不讓念力傷害到自己。」

諸葛若雲鬥志昂揚：「那好！」

昰鳴冤用洞徹人心的目光看著她：「龍吟？」

諸葛若雲嘻嘻一笑：「你知道了？」

「你是伏魔者？」昰鳴冤冰冷刺骨的目光凝視這她，看的諸葛若雲有點緊張。

「是。」

「代號？」

諸葛若雲一蹦一跳的拿出伏魔令，將刻在上面的字念出：

「光影。」

昰鳴冤瞳孔一縮，接過伏魔令。撫摸著被裂痕割裂開來的「光影」二字，感受著上面縱橫的歲月，無言。

昰鳴冤將其交還給諸葛若雲，再將劍丟給她。

「我現在心情不好，不要跟我說話。」

諸葛若雲錯愕的看著他，昰鳴冤從木匣子中取出一把刀。踏步向雲端走去。

「嗡嗡嗡——」刀震動著，洶湧澎湃的念力在肆虐。

風雲色變！

*

千米外，蒙古包內。

「當。」

玉杯掉落在地上，老人渾然不覺。周圍的族人手忙腳亂的起身，老人不顧一切的奔出蒙古包，眺望著遠方。

「他來了！」

*

昰鳴冤揮刀。

「轟隆隆！！！」

大地被掀起，雷霆支撐蒼穹。刀揮向之地出現了一個峽谷，土石隨刀路飛馳向天空，又化作隕石砸下！

星火燎原！

「走。」昰鳴冤的眼中充斥著草原殘骸的留影，天空不見白雲。

……

師徒二人乘坐牛車向000號實驗室的方向駛去。

「你用一遍龍吟。」昰鳴冤整理了一下飄揚的長發，看似年輕的面容如岩石般冰冷。

諸葛若雲右手抓起伏魔令，左手一揮。腳下土石無序的飄起，在草原上掀起龍捲風。

「停。」

雜亂的氣流立即停歇，昰鳴冤凝視著她：「這不是龍吟，這是冤龍無悔。」

「沒什麼區別啦，反正都差不多，而且冤龍無悔威力更大，對不對師父。」諸葛若雲一臉無所謂。

「差別很大！」昰鳴冤突然提高了音量。

諸葛若雲不知所措的看著他。

「龍吟是兩千年來一代代伏魔者不斷研發不斷完善的秘術，而冤龍無悔的歷史僅有幾十年。根本無法比較。冤龍無悔看上去比龍吟強悍但實際上極其不可控，很容易傷害到自己的身體。往往使用冤龍無悔第一個死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自己被自己的念力撐死！」昰鳴冤如刀似戟般的批判聲響徹草原。

諸葛若雲弱弱的說：「那怎麼辦？」

「用龍吟。」昰鳴冤斬釘截鐵的說。

「我不會。」

昰鳴冤耐心的說：「龍吟相對冤龍無悔更難一點，冤龍無悔只需要視死如歸的勇氣和伏魔令，龍吟卻要伏魔令和忠誠。」

「忠誠？」

「對祖的忠誠，對伏魔的執著。」

「啊？」

昰鳴冤不在管她：「你自行領悟吧。」

諸葛若雲捧著劍，努力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