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學校的健身潮

林凡、陳虹是看著陳校長帶著林晶晶出了校門的。

還有些時間，林凡趕緊開始下料，今天下午是語文課。

無論如何林凡還是不想曠課的，尊重老師敬畏知識，這是林凡兩世為人總結出來的。

萬老師午睡過後，來到機電實習車間，笑著說道:「林凡你把線畫上，一會你去上課，我幫你把料下好。

焊接的事情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林凡趕緊說道:「只是太麻煩老師了。」

「架子這些我都可以焊出來，那個軸承和萬向輪還得你自己來。

那個做得太精細了，我的水平還不夠，做不出來，也焊接不好。」萬老師非常實誠。

林凡立刻在紙上畫出來今天要做的東西，一個小推車，跟上次那個一模一樣；

另外林凡還要做一個板車，每天要買的菜多了，有個板車方便得多；

再就是做一排架子，林凡是想要把所有的菜品都放在架子上展示出來，今天晚上可以讓顧客自己選菜，自己燙。

萬老師看了林凡的圖紙，嘆了一口氣:「你這個財會生的機械製圖，比我教了三年的學生製圖還要準確好看些。」

雖然現在他不再動員林凡來學機械了，心裡的惋惜溢於言表。

學校對於陳虹、林凡兩個的課程安排是有深意的，上午全是專業課，下午才是語文、數學、政治三門主課。

這樣的安排對於林凡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妥。

上課的時候，老師們主要精力還是關注在陳虹身上。

這讓陳虹的壓力山大，也讓她的精力不得不隨時集中在學習上，收穫也是非常大。

對於林凡來說，他實際上是有作弊器的，夢中什麼都有，包括考試題，他都能夠清楚地記得。

時不時地，林凡就拿出一道試題問一問陳虹，請陳虹給自己講解一下。

這其實就是林凡的私心，陳校長幫助了自己這麼多，幫助陳虹當然也就義不容辭了。

這些題讓陳虹給自己講解一遍，絕對比她自己做一遍理解得透徹得多。

林凡每天下午都有不會的是來問，不但沒有讓陳虹覺得煩，反而讓她非常高興:自己總算是有比他強的課。

每次給林凡講解的時候，陳虹都要想好后，用最容易理解的話說出來。

就算事後，她也要仔細想一想，還有沒有更好的解題方法。

老師們對兩個學生這種一邊學一思考做題的方式是非常贊同的。

在這種時候，他們往往都是坐下來，看著兩個學生互相啟發，圓滿地把題解了出來。

這才繼續往下講解，只帶兩個學生，並且還是極願意學，又聰慧的學生，教導起來是非常省力，又非常愜意的事情。

下午的三節課在愉快的氣氛中，師生盡允，時間就像是加了速一樣的跑得飛快。

似乎這課還沒有上，放學的鈴聲就響了起來。放學后林凡還要去機電實習車間做軸承的，陳虹也沒有直接回家，她想要跟著林凡去看看。

上一回林凡做的那些大一些的鐵彈子，已經拿在有些老師手裡了。

機電車間的門虛掩著，一個推車架子、板車架子都靜靜地立著，全都是只差輪子的了。

想來萬老師做完這些后，已經離開，他並不在車間里。

林凡也不休息，立刻上手去做軸承，材料都是下好了的。

這種事情，會的不難，難的不會。林凡上手做起來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兩對軸承做好的時候，萬老師來了。看著林凡新做出來的軸承，他還是一樣的讚不絕口。

又看著林凡給板車做了一對鐵輪子，萬老師問道:「這板車外面的膠皮你不包了嗎？」

「我去買一個實心外胎包上就好，尺寸我是量好了的。」林凡笑著說道。

「你這……真的是太省錢了。今天的電費、耗材費，總務處沒有收，這十塊錢退給你。」萬老師遞過來十塊錢。

不等林凡拒絕，萬老師繼續說道:「上次你做的鐵彈子，老師們都很喜歡。

學校是想請你再做二十三對，給每個老師都發一對。」

林凡這才接過十塊錢，笑著說道:「老師們喜歡，說一聲，我來做就是了。

既然老師們喜歡，今天我再做兩對啞鈴，一對送給萬老師，一對送給陳校長。

若是學校的老師們喜歡，告訴我一聲，我也給他們做。

不過啞鈴需要的材料要多得多，材料費就得老師們自己出了。」

萬老師聽到林凡說要做一對啞鈴給自己，立刻問道:「是商場裡面出售的那種嗎？」

「是的！不過它們是鍍了鉻，銀光閃閃的。

我做出來的，最多只能夠發藍，比不上人家的好看。」

自己這個車間是什麼樣子萬老師清楚，發藍工藝他也只是在書上看到過，自己根本做不來。

萬老師笑著說道:「如果太麻煩就不用做發藍工藝了。」

林凡說道:「是有些費時間，老師們需要多少個，數量統計好，我先把成品做出來，然後再抽個星期天，花上半天時間一起拿來發藍。」

聽到林凡這麼有主意，萬老師也不再說些什麼了。

拿出早就準備好做鐵彈子的鋼棒，林凡又到車間廢料中選了幾根。

萬老師、陳虹看著鋼棒很快被車出一顆顆的鐵彈子。

溜圓閃亮，反射著的人影像是哈哈鏡裡面的一樣。

實際上這些天，萬老師自己已經試過車珠子的了。

總是不夠圓，今天看著林凡的操作，跟自己做的時候是一樣的。

動作一樣，成品差距咋就這麼大咧？

先把鐵彈子做完，林凡又用鋼棒車了兩根軸出來，這是啞鈴的軸了。

啞鈴的配重片，這裡根本沒有那麼厚的鋼板，林凡在車間的廢料裡面選了一堆材料。

鋼條盤成蛇一樣，然後再焊接，打磨出來就是一張的配重片。

那些邊角材料全都焊接起來，打磨幾下，又是一張配重片。

萬老師和陳虹看著那些廢料在林凡手裡像是變魔術一樣，原本是一個畸形不規則的材料，放在林凡手上，一會兒就成了一張張大小不一的圓盤了。

林凡笑著說道:「老師！這個配重可能沒有商場那些成品精確。

如果想要精確些，下回我們稱量一下，該增增，該減減。」

萬老師看著半成品，已經高興得立刻就想上手了。

笑著說道:「這樣就非常好了。」

林凡開始做最後的加工，給軸車了絲，又給做了一個大螺帽。

萬老師立刻上手試了試，手感非常舒適，他笑著說道:「林凡！你做的這個啞鈴，估計學校會給每個老師又發一對。

這回不會讓你白做了，我要向學校申請給你加工費。」

林凡這裡有兩個板車，一個推車，一個架子，這些都是要拖走的。

萬老師笑著說道:「反正我也沒有，我幫你拖一個。」

陳虹趕緊說道:「我回家去說一聲，我也幫著推車。」

說完拿上一對啞鈴就走，林凡趕緊說道:「我送你吧！這麼一對啞鈴有四十斤了。」

原本已經拎起啞鈴就要開跑的陳虹一下子就泄勁了。

她在前面空著手蹦蹦跳跳地走著，林凡拎著一對啞鈴跟在後面。一直到了學校老師樓下面，陳虹才接過啞鈴，腳步沉重地上樓。

陳虹走過樓梯轉角，林凡已經看不到她的背影時候，腳步立刻就快了起來。

回到家裡，放下啞鈴對韓蕊說道:「媽！這是林凡給爸爸做的一對啞鈴，說是如果還有老師喜歡，他還幫老師們做。

他有三個東西要推走，我去幫下忙。一會兒就回來。」

也不管韓蕊答應不答應，轉向就咚咚地下樓去了。

這下子就好了，林凡拖著的板車上放著一個架子，萬老師拖著力老闆的板車，陳虹推著推車，三個人一起走出校門。

板車還給力老闆后，萬老師幫著陳虹推車，結果陳虹跑去幫林凡拉車去了。

三人一直把板車送回到小院子里，林凡、王淑芳無論如何不放萬老師和陳虹就這麼回去。

一定要請他們吃過飯才走，這個時候本來就是晚飯時間。

香半城的湯都是沸騰著的，坐下就開飯，萬老師再怎麼地也推辭不掉。

王淑芳還把冰在井裡的啤酒給萬老師和林凡各上了一瓶，全家開飯！

林晶晶比林凡還要回來得早一些，第一節課下課時候，孫慧老師帶著她去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裡面孫老師詳細問了她以前的學校發過什麼練習題集沒有。

這些東西，林晶晶都不知道是什麼。她有的只有課本和作業本。

孫老師這才明白從山裡來是什麼意思，她只是把一年級到五年級的語文、數學練習題都找了出來。

二十本練習題集林晶晶抱在手裡，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老師！我把這些做完了，是不是就可以獲得第一名了？」

孫老師不知道她為什麼對第一名這麼執著，笑著說道:「你要全部做完了，還要一個不錯，第一名就是你的。」

辦公室里其他老師聽著兩人的對話，都特別多看了幾眼林晶晶。

有老師笑著問道:「孫老師！又加人了？」

以往的時候，孫老師班上多收一個學生，她都會不高興幾天的。

今天怎麼不一樣了？果然還是校長面子大。

孫慧笑著說道:「是啊！校長送來這個只要年級第一的學生，我也得多盡點力。」

她的話里有調侃，也是真話。要怎麼理解，就看老師們對林晶晶的看法了。

老師們打量著林晶晶，立刻就看出來了，這個學生家庭條件不好。

五年級了，還穿著補丁衣服和補丁褲子。當下都明白這是一個從鄉下來的學生。

她應該是沒有遭到過城市學生的智商碾壓，才會有這種迷之自信。

老師們當然不知道:林晶晶的力量源泉是來自哥哥獎勵的兩千塊錢。

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是金錢給人帶來的動力卻是巨大的。

林晶晶抱著二十本練習冊回到教室的時候，原先看著她是從山裡來的同學們，還有些看不起她的。

現在看到她突然抱著這麼多的練習冊回來，立刻都開始同情這個山裡娃了。

她的同桌兼班長謝文玉悄悄說道:「一年級到四年級的你都可以不用做了。」

林晶晶睜著大眼睛:「老師說了，只要我把這些題一個都不做錯，第一名就是我的。」

謝文玉無語了，她也是年級第一名的有力競爭者，九個學期以來，她有三次年級第一。

但是她從來不敢像林晶晶這樣，事先就把第一名預定了。

這個晶晶好膽大！她喜歡！

放學回家的時候，林晶晶快樂地抱著這一疊練習冊走回來，在她眼裡，這些都是錢。

林凡陪著萬老師喝酒，王淑芳她們吃飯的動作麻利得很。

她要快些吃過飯，五個爐子的泥是和好了的。還需要糊上去，烘乾一下，晚上好用。

萬老師喝了兩瓶啤酒，這才從林家出來，陳虹也一起走了，她要回家複習。

臨走的時候，陳虹有些擔心地對林凡說道:「林凡！放學回家，你也要複習一下啊！

家裡出去擺攤的人已經有三個，你完全可以在家複習的。」

林凡笑著說道:「放心吧！高考的時候，我肯定比你成績好！」

一句話，就堵上了陳虹的嘴巴，她氣鼓鼓的院子裡面走出來。

進了家門的時候，陳校長叫住她:「這個啞鈴是林凡做的？」

「是啊！萬老師說還有老師喜歡鐵彈子，讓林凡再做一些。

林凡就說老師們喜歡鍛煉，他做兩對啞鈴出來，給你和萬老師一人一對。

讓萬老師給其他老師們看，老師們如果喜歡，他就給老師們每人都做一對。

不過林凡說了:做啞鈴的材料錢要老師們自己出。

大概是四塊多到五塊錢一對。」

韓蕊笑著說道:「這個賣廢鐵也要四塊錢吧！」

「林凡就是按廢鐵計算成本的，他做的這些都是從廢品店裡面買材料。

並且林凡還說了，這些啞鈴都要發藍的。好像是發藍有些麻煩，他要給所有老師們的啞鈴都做好了，才抽一個星期天一次發藍。」

韓蕊有些奇怪:「老公，發藍是什麼？」

「是對鋼材表面進行的一種防鏽處理工藝。」陳校長對這個工藝過程不了解，名字和作用還是知道的。

「老公！你這都知道，好了不起！」韓蕊一點也不介意女兒就在身邊，給她餵了滿滿一嘴的狗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