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隔間之吻
當春姐衝進換衣間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季凌蘊眼中盛著怒火,滿臉冷若冰霜,脖子上一根系帶,大概是還沒來得及換好衣服,但好在被扯斷的帘子蓋在了她身上,只露出圓潤的肩和細白的手臂。
她的懷裡喻衿呈現著一種撲上去的姿勢,甚至雙手還摟人家腰上,滿眼震驚。
兩人之後,才穿了件裹胸長裙的月魄微微皺著眉地雙手托住了季凌蘊的肩。
想也能知道,喻衿撲進去的力道太大,季凌蘊沒站穩,所以月魄撐住了她,她也靠進了月魄的懷裡。
但就現在這個三人摟抱在一起的奇怪姿勢,簡直震驚春姐一萬年。
尤其是,她還眼尖地看到了季凌蘊脖子上的吻痕。
實在是不怪她,只是真的太顯眼了!
我滴個乖乖,看到了這種事情,不會被滅口吧?
春姐連忙退了出去,可心裡的八卦因子作祟,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一出狗血劇情。
季凌蘊和喻衿從小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甚至兩個人的cp粉都是從初高中就磕起了,粉絲們就等著她們官宣呢。
喻衿離婚肯定也是為了季凌蘊,根據吻痕來看,兩人現在很可能是情侶關係,只是季凌蘊耿耿於懷喻衿結婚的事情,所以特意拉了月魄組女團找回場子。
而喻衿則因為吃醋特意也組了女團想和她們一爭高下,只是到底忍不住,還是來這裡偷偷看季凌蘊,卻沒想到會發生現在這一幕。
至於月魄......
嘖嘖嘖太慘了,先前因為家族聯姻被捆綁,如今又要夾在兩個有情人之間,成為兩人感情的催化劑。
不僅如此,還被家暴。
這是什麼可憐孩子,簡直慘絕人寰!
春姐越想越難受,準備到時候好好安慰安慰小姑娘。
巧了,月魄也和她想的差不多。
她驚訝於喻衿竟然為了季凌蘊跑到這裡來了!
當真是愛得深沉。
但她也只是皺著眉,即使心裡波濤洶湧,也並未做出什麼。
倒是季凌蘊,簡直被不請自來的喻衿氣笑了。
要不是因為古代服裝需要從裡到外換上,她剛剛又站到了帘子前面讓月魄給她系肚兜,這女人肯定已經如狼似虎地撲到了月魄懷裡。
然後趁她不在強迫對方!
剛剛繫繩時月魄的指尖劃過她的肌膚,她本來咬唇渾身一陣酥麻的好心情現在全被毀了!
季凌蘊眸光變暗,伸手猛地推開了喻衿,又冷笑道:「喻小姐怕是不知道你現在這種行為是犯罪的吧?隨意混進人家道具組,更是闖進人換衣間。」
「你身為一個Omega,就不知道和Alpha距離過近會容易誘發對方發情的事情嗎?!」
喻衿經過了短暫的震驚過後也終於回過神來,此時退後了幾步穩住身形,視線盯著月魄扶住季凌蘊肩頭的手,又難忍於兩人此時親密無間靠在一起的姿勢。
她倒要感謝剛剛那一摔了,否則還不知道她們兩人會在小隔間里幹什麼呢?!
她直接將口罩取了下來,露出那張嬌美容顏,更是任由心中酸澀的滋味蔓延,完全不懼怕季凌蘊地回懟對方:
「不好意思,我是靠正軌渠道進來的,你去打聽看看,花錢買進攝影組這樣的事情常不常見,你要告得動我,儘管去告啊~」
「還有,你倒是提醒我了,下次我可以直接用信息素來勾.引我喜歡的人,當初的你不也是趁著月魄發.情和她在一起的嗎?可別假清高了!」
當聽完喻衿的話,季凌蘊唇角的笑容變得越發殘忍。
對了,她倒是忘了,在這個淫.亂的圈子裡,區區一個花錢買位置算什麼?
還有......
她雙眼一眯,便低聲出口:「趁著發.情和她顛.鸞.倒.鳳是沒錯,但某些人就算貼在她身上,她也是不屑一顧的。」
「難道你忘了當初被綁在床上注射抑製劑的事情?」
「我怎麼會忘?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利用那一夜情和月魄達成協議,利用她?何況你不就是仗著Alpha的身份讓月魄放鬆警惕,才達到目的的嗎?」
喻衿滿眼冰冷,十指緊攥,刻意忽略心臟的疼痛酸澀,又嘲諷她:「她推開我是因為想保護我,畢竟我是個Omega,你也別得意,我很快就能找到你身世的證據了!」
上輩子季氏的醜聞被爆出來,這更加讓她確定季凌蘊的身世,只是還沒有證據罷了!
她遲早會找到證據的。
卻不料,季凌蘊此時卻譏諷道:「那你慢慢找吧~」
「月魄。」她又微偏頭喚著身後的女人,故意問道:「告訴喻小姐,你現在喜歡的是她還是我?」
這一句話,簡直將月魄給問懵了。
這這這怎麼變成這麼個情況了?她本以為自己只是個背景板,只能看這兩人別彆扭扭地吵架的。
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季凌蘊看她不答,一雙眸子越發幽深起來,十指緊攥,手心裡都出了汗。
這臭狐狸,果然還對人家余情未了!
這樣想著,她又看了眼不遠處似乎也急於等答案的喻衿,隨即用柔軟的帘子布裹住了自己,一個轉身將月魄逼到了身後的牆前,指尖按到她鎖骨上,輕輕打圈:「說,喜歡誰?」
鎖骨上對方冰冷的指尖摸得她痒痒的,月魄低頭看向女人一雙危險的眸子,這一回,完全沒猶豫地說著:「你。」
「喜歡你。」
她聲音低緩,尤為好聽。
季凌蘊唇角便不自覺勾了起來,又一瞬間微微抬頭,吻上了她的唇。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皆微偏著頭,讓柔軟的唇瓣徹底吻合,季凌蘊還眼眸含笑,探出舌尖舔舐她的唇,又含吮她的唇瓣,輕輕咬著。
月魄心跳加快,這一刻,不僅僅是因為還有外人在所以緊張,還因為唇瓣的酥麻感。
和季凌蘊接吻,實在是極其享受,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對方的唇太軟太甜,滾燙的舌尖舔過唇縫。
她幾乎被她惑住了,直到換衣間里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她抬眼一看,便對上了喻衿纏綿又幽怨的視線,對方雙眼通紅,淚眼朦朧,此時死死咬著唇,彷彿氣得渾身顫抖。
原來剛剛喻衿將桌上的杯子摔碎了。
這女人,怎麼這麼喜歡摔東西呢?
哦,對了,因為現在季凌蘊在吻著她呢,季凌蘊是她喜歡的人,可不把她氣個夠嗆。
這一刻,月魄雙眼清澈,並無半分感情。
而將這一點看得一清一楚的喻衿則心酸到整個身子都在發顫。
不,月魄一定是在氣她!她還在生她氣呢!畢竟她可能也重生了,一定在生氣她那時候沒有及時出現在她面前去救她,一定是在氣她一直對她冷暴力,忽略她,所以重生后才會和季凌蘊在一起故意氣她。
她喜歡她那麼多年,她們也一同經歷了那麼多,她一定不會忘記她的,只是還在生她氣罷了。
她錯了,她改!
可是她絕對不會放棄!
喻衿看著緊緊相貼擁吻的兩人,忽然再也忍不住,衝出了更衣間。
「還看。」季凌蘊一聲低喚,一手碰住了月魄的臉頰,眯著眼看她:「心疼了?」
談何心疼?談起過去,都大概只剩了釋然。
月魄眨了眨眼,又忽然問出了心中所想:「那你呢,你是氣她的?」
「當然。」季凌蘊回著,不是氣喻衿是幹嘛,那女人也未免太陰魂不散了,萬一到時候月魄真對她舊情復燃?
不,絕不允許。
她一雙美眸里危險至極,又微偏頭,狠狠地吻上了月魄。
溫軟的唇貼合在一起,極富彈性,含吮在了一起。
這一刻,月魄雙手撫上了她纖細的腰身,胳膊收緊,越摟越緊,越摟越緊......
她知道,只要她變得足夠強大,那麼想要的人,珍惜的人,就不會離開她了......
這片隔間里溫度漸漸升高,她探出舌尖撬開了女人的貝齒,探入對方唇中,兩人的舌尖便瞬間主動地觸碰在一起,糾纏。
滾燙濕軟的舌尖開始不斷攪動,掀起過電感,灼熱的呼吸亦交織在一起。
月魄長睫低垂,痴痴地望著季凌蘊,女人彷彿極為享受,長睫緊閉,不斷晃動著舌尖,與她唇舌交纏,甚至還伸出雙手摟住了她的脖頸,與她越發貼合。
可隨著手一松,女人身上的布簾也松垮了下來,她便將她腰間當時沒系好的繫繩重新解開,又繫緊。
隨著指尖劃過腰際,季凌蘊渾身一顫,彷彿反應了過來,連忙咬了她唇瓣一口,手指向一旁的服裝,催促:「快點,等會陳導要來催了。」
月魄便失笑:「劇本都不給我看,倒是先壓榨起我來了。」
她拿起了潔白的裡衣,給女人套上。
季凌蘊便像被丫鬟伺候的小姐一樣,舉起手任由她,又屈起腿,抬高細白的小腿在她腿邊蹭,語氣危險:「壓榨你怎麼了?等會我還要使勁壓-榨你呢~」
她刻意將那兩個字分開重讀,給人以無限遐想。
月魄給她穿衣服時能看到她裡頭的紅色牡丹肚.兜,因為是演戲的服裝,所以裡面穿了裹胸和內褲,只是肚.兜能將內衣褲完美遮掩,就像是沒穿,肚.兜下一雙細白的長腿,完美的曲線更是一覽無遺.
她連忙將她裡衣緊緊束緊,只露出精緻鎖骨和兩條系在頸后的繫繩,又緊張地問:「脖子上的痕迹怎麼辦?」
「放心,有肉色貼,等會再撲撲粉,等到上.床了,吻痕不就很正常了嗎?」
季凌蘊很淡定:「這就是我把床戲放第一場戲的原因。」
月魄:「......」
真的嗎?她怎麼不相信。
兩人開始互相打理服裝。
而外面,喻衿竟還沒走。
她怎麼能走呢,她還要看看季凌蘊到底搞什麼鬼。
只是她紅著眼眶,像失了魂地坐在一旁。
早已出去又被導演叫回來催促的春姐看到這一幕,不禁感嘆這愛情啊,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但她到底沒忍住,安慰對方:「有什麼事好好說,幹什麼要鬧到這種地步呢,瞧這漂亮眼睛都給哭紅了。」
對此,喻衿只是苦笑了一下,接著低落道:「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恐怕現在,季凌蘊親得很開心吧,因為她感覺到了,對方喜悅的心情。
她捂住了自己狂跳的心臟,長睫垂下,遮掩了那雙忽然被黑暗侵襲的眸子。
如果到了最後她真的奪不回月魄的心了......季凌蘊,我會讓你的女團功虧一簣,讓你再也不能將月魄拉進那危險的地獄,我會將月魄奪回來,就算鎖住她也在所不惜。
到那時......喻衿唇角是苦笑,可眼底卻是陰暗的。
到那時,月魄會求她吧,求她放過她,可是,想想也挺興奮的,她喜歡的人會用身體來求她嗎?會賣力地用身體來討好她嗎?
只要能得到她就行了吧,不管用什麼方法.......
「小衿,你收拾收拾先離開吧,我們要開始拍攝了,不然等會凌蘊出來......」
春姐猛地一拍她肩膀,讓喻衿渾身一個戰慄,忽然清醒過來,後背都是冷汗。
剛剛那些危險的想法.......
再這樣下去她要被邪念給吞噬了,要被隱藏在陰暗裡的『季凌蘊』給吞噬了。
若被吞噬了,到那時,她可能真會做出強迫月魄的事情,會讓她更加厭惡的。
不行。
喻衿揪緊了自己心臟處的衣服。
她不能被心裡的陰暗面吞噬。
可此時,她一抬頭便又看到季凌蘊挽著月魄出來,一人穿著英姿颯爽的紅色官服,一人一身紅衣嫵媚多姿,看起來極為相配。
她頓時咬緊了牙關,心中酸澀無比。
或許某些事情不是她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
......
「你怎麼還沒走?」季凌蘊看到喻衿還在這,微微皺起了眉。
「怎麼,你們拍的東西見不得人?」喻衿則反唇相譏,刻意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一旁的春姐就怕兩人吵起來,瞧瞧,這醋意隔老遠都能聞到,明明是相愛的人偏偏要這麼互相傷害,至於嗎?
她剛想出來打圓場,卻沒曾想這時季凌蘊又淡淡地笑了,眸光幽深,道:「哦?既然你想看,也可以。」
「不過我們這裡只允許投資人現場觀看,其餘人員除了導演,一律要清場。」
「請問,你準備投資多少?」季凌蘊環起了雙手,一雙眼睛彷彿精光閃爍,活像看著冤大頭。
喻衿則咬牙,遲遲不肯開口。
月魄在一旁看著,覺得太荒繆了,讓喻衿看著她們拍情.色戲,條件還是投資,那不是花錢找虐,妥妥的大冤種嗎?
何況她們如今還是競爭對手。
喻衿肯定不會同意的。
可她沒想到,就在這時,喻衿開了口,並且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以,但是投資人也有改變劇本的權利吧?」
「那倒是沒有。」季凌蘊趕客:「投資人只能現場觀看,不投拉倒,快走,別耽誤我們的拍攝。」
月魄:「......」
從未見過乙方這麼囂張。
不過這樣喻衿就會走了吧?
她剛這樣想著,不過兩秒,喻衿竟十指緊攥,說了句讓她震驚的話:「行,要多少錢,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拍出個什麼鬼來!」
不是吧?
可在她震驚時,季凌蘊就已經帶頭領著喻衿去擬合同了,邊勾著笑:「放心,只要投資了,以後隨便你進出,但不能將我們的拍攝內容泄露出去......」
月魄:「......」
她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離開,其實也想跟上去,但想了想,還是跟著春姐去到了導演那裡。
陳導是個四十多歲的女Alpha,和自己的妻子十分相愛,妻子則是編劇。
月魄接過劇本,和她們聊了聊,這才發現這新穎的出道曲形式是季凌蘊臨時起意,劇本也是臨時想的。
所以說,那女人是怎麼敢給她外公畫大餅說要帶她火遍全球的?
可事情到現在這樣,季凌蘊做出的努力毋庸置疑,所以她也得更努力才行。
前兩天她倆一起在家裡練過了出道曲。
是一首悲傷的情歌。
她因為絕對音準的原因讓對方雙眼發亮,隨後被按在沙發上親,還被咬破了舌尖。
原因是季凌蘊嫌她舌頭太用力,不服每次舌吻都是在她嘴裡,都是她被親得喘不過氣。
她懷疑她用了妖法。
不然怎麼可能力氣越來越大,一雙腿將她絞得動都動不了。
......
月魄無意識勾起唇,開始看劇本。
這是個女扮男裝的錦衣衛愛上風塵女子,兩人卻最終被迫分離的故事。
她仔細看劇本,發現劇本很好,但是在一個短短的mv之中,可能會很難呈現出那種感情。
她開始結合自己前世和這世學到的編導知識和導演兩人討論了起來。
三個人似乎越聊越盡興,徐編導甚至還拍她肩膀,感嘆道:「所以說,我是真的很喜歡這一行啊,可以無限創作,可以表達給觀眾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可惜現在的娛樂圈,拍出來的東西越來越流水線,沒有流量就沒有投資,沒有人氣就沒有未來......」
「還要感謝凌蘊給了我們這次機會。」陳導演也在旁邊附和。
她們在娛樂圈裡名氣不大,因為沒有投資,一開始只能接拍網劇,拍出的東西無一不是高評價,可惜作品就跟雨水滴在了海中,只掀起一片漣漪,便沉沒在深海之中。
關鍵是,季凌蘊跟她提及過,陳導她們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幾乎傾盡家產。
這次的拍攝不僅僅是她和季凌蘊的機會,更是陳導和徐編劇最後的機會。
在三人討論時,不停有許多人搬著精緻的道具進入棚里。
沒一會兒,季凌蘊也心情頗好地走了過來,笑道:「有了投資人,東西就用最精緻的。」
「對了陳導,我給你介紹介紹我們新的金主,大手筆呢。」
她身後的喻衿則黑著一張臉,手都在發顫。
竟然被這女人狠敲了一筆!
陳導看了,心裡一驚。
這不是喻衿嗎?喻家的一小姐,圈裡公認的頂流。
好了,這回投資有了,她可以放開一搏了!
陳導拿起大喇叭,在現場吼道:「準備開拍第一幕!」
......
季凌蘊飾演的阿沁為了替家人申冤而女扮男裝武考,最終如願當上了錦衣衛,也替家人申了冤屈。
她有個家道中落被迫進入青樓的青梅,尤記得當年她喜武,又調皮,爹爹老愛滿院子追著她訓話。
可旁邊院子里的雲月則自小彈得一手絕美的古箏,安靜溫柔,笑起來如春風一般和煦。
阿沁總愛趴在院牆上偷看雲月彈古箏,偶爾摘幾朵桃花扔下去,看著桃花緩緩飄落在對方烏黑的發上,或是被對方接住,緩緩抬頭,朝她露出一抹笑容。
那比喝了甜釀還甜。
可兩人再次相遇,是在橋上,一人穿著薄薄的紅紗,眼尾泛紅,早已褪去了當初的青澀,眉眼間皆是嫵媚。
一人身著官服,腰間攜刀,眉眼間的冷峻讓她看起來像是個一身意氣的貌美少年郎。
她們擦肩而過。
只是當晚,阿沁悄悄爬上了青樓,鑽進了雲月的屋子......
......
一間古樸的屋子裡,月魄注入了少量正規的誘發劑。
而導演則身兼攝影師,朝著她們喊著:「為了演出那種真實性,月魄你先忍一忍,等會上床了再打一針抑製劑。」
說著,她邊也掏出了一隻抑製劑給自己提前打了,邊看向一旁的喻衿:「喻小姐,你要不也回去拿抑製劑打打?不然等會這邊情況可能會失控。」
喻衿坐在了攝影機旁邊,聽到這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不用,我讓人幫我送來,很快就到,我戴口罩就行。」
她拿出手機打了電話。
陳導這才放心,又喊道:「雨情,第一場第一幕第一次,a!」
月魄早在門外扯亂了自己衣服和盤起的長發,催發劑也生效了,臉色開始發紅,加上妝容,渾身一股子媚態。
她眸光變得堅毅,下一秒,閉上眼,再睜開眼時便徹底入戲,跌跌撞撞地衝進房間里,又猛地將門關上,單薄的身子靠在門上,雙眼含淚,似乎滿眼寫滿了絕望。
信息素的香味微微散發出來,她覺得好熱,慌亂地扯著自己本就單薄的紅紗,身子漸漸無力,一點點滑落在地上。
她昂起頭,張唇呼吸著,最終,眼裡的光芒一點點破碎,化為眼淚滑落,又跌跌撞撞地沖向房間里,找到一條白綾,踩上凳子,想要自盡。
.......
陳導沒想到月魄的演技會這麼好,她本以為還要多拍幾條。
她心中欣慰無比,將攝像機里的畫面拉大,窗戶外便出現了季凌蘊那張絕美的臉。
穿著官服的她準備從窗戶外爬進來,卻看到屋裡的那一幕,震驚和慌亂浮現在了臉上,連忙進了房間沖向正自縊的女人。
月魄心道,再不來她就真吊上了。
她一腳將凳子踢開,眼角滑落了一顆淚珠,端的是楚楚可憐,望者生淚。
可就在她脖子吊上繩子的一瞬間,有人抱住了她的雙腿,看清來人是誰時,也讓她的情緒越發激烈。
「你別管我!讓我死!讓我死......」
「不可能,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能幫你的!」季凌蘊皺緊了眉,抬頭痴痴地看著她,滿眼都是心疼。
又連忙將她抱下來。
這回,月魄不再掙扎了,而是低頭對上了她的眼眸,雙眼泛紅,眼尾皆是淚痕:「我被下.葯了,嬤嬤讓我接客,我跑了回來,若不解,我還是死路一條!」
「你能幫我?」她聲音摻雜著苦笑和戲謔。
可這時季凌蘊眼中的光卻在那一瞬間凝結:「能。」
「我能幫你。」她珍重道,又十指忽然攥緊,猛地將女人放倒在了桌上。
她掀開桌上所有的雜物,隨著東西砸落的聲音,猛地低頭吻住了身下的女人。
「我好想你,找你找得好苦......」
她聲音嘶啞,月魄則一瞬間雙眼微微睜大,眼中含著淚意,彷彿是不敢置信。
......
鏡頭外的陳導滿意得不得了啊,她著重拍攝月魄那雙眼淚汪汪的狐狸眼。
心道這借位吻是真完美,角度像真吻上了一樣。
等會兒床.戲也能拍得這麼完美就好了~
而一旁的喻衿則雙手死死攥住了座椅的扶手,一雙眼通紅,咬緊牙關。
她就知道,季凌蘊這女人就是朵黑心蓮。
出道曲是這麼拍的嗎?!明擺著是要借拍攝之名泡月魄!
可笑的是她竟然還花那麼大筆錢來看現場!!!
心都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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