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榻上

第31章 榻上

口袋裡一陣震動,是來電話了。

喻衿看著不遠處古樸屋子裡交疊在一起的人影,借出去接電話的空檔才緩了一口氣。

還要繼續看下去嗎?

那不是給自己找氣受嗎?

可是,萬一是真的床戲,萬一這東西真的播出去......

季凌蘊到底想幹什麼?她想毀了月魄嗎?

不,她本來就是個瘋子,沒準要害死月魄!

現在的情況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誰也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

她手心裡全是冷汗,直到電話里傳來了喻總嚴厲的聲音:「有個飯局在老地方,你過來。」

「別一天到晚和那姓季的接觸了,沒好處。」

喻衿皺起眉,往拍攝棚里看了半響,最後還是應了:「好。」

就讓她逃避一會兒吧。

只是這飯局果然是相親局。

「我以為你不會來呢。」

洗手間里,喻夫人邊洗手邊問她:「今天這個我已經幫你拒了。」

「那就好。」喻衿滿心惆悵,明明逃出來了,也看不到那兩人的親熱畫面了,此時卻又惦念著,十分煎熬。

喻夫人瞟了她一眼,忽然說著:「我問你,你覺得她們倆的女團能成功嗎?」

「當然不可能。」聽到這話,喻衿立刻就皺緊了眉:「月魄既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頂多就是家務做得好,學習好,現在做女團,怎麼可能?更別說季凌蘊一個只會拍電影的了。」

「所以我說,季凌蘊根本就是在害她!」她雙眼泛了紅。

喻夫人則嘆了一聲:「你根本還是打心眼裡不相信她,你說的喜歡還只是下意識將她當成了所有物,或者說因為她忽然的離開而短時間接受不了,所以才會看見她和其他人在一起就吃醋吧。」

「不......」

「你先別急著反駁。」喻夫人的目光越來越凝重:「我再問你,你一直說著要重新追求她,這段時間裡,你又為她做了什麼呢,無非只是因為她和季凌蘊組女團而吃醋,又組個女團和她們打擂台,或者是在家裡鬱悶,後悔。」

「可你真的將你的心意告訴對方了嗎?又為了挽回這段感情做出了努力嗎?」

「難道你指望僅僅只是站在那裡看著她們吃醋,用自己眼淚汪汪的樣子就能打動對方?」

喻夫人恨鐵不成鋼:「孩子,如果只是喜歡是不夠的,對方也不會因為你口頭上的喜歡而動容,而且你根本還不夠了解月魄不是嗎?媽媽希望你對待感情時能再成熟一點,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眼裡不要只有爭風吃醋,要讓自己成長起來。」

「你要學會用溫風和細雨來一點點侵入月魄的生活,只要她和季凌蘊一天不官宣,一天不結婚,你都還有機會知道嗎?」

「何況你那兩年對月魄的冷待和傷害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化解的.......」

聽著這些話語,喻衿的心裡越發難受了,但同時不知為何又安定了下來。

是啊,她應該再多了解了解月魄的......

好在現在還沒發生上輩子的慘劇,或者說,她不應該干預月魄的選擇,而是應該陪在她身邊,告訴她自己的心意。

只要她慢慢來,終有一天,月魄會再次愛上她的。

畢竟,她曾經那麼喜歡她,喜歡了那麼多年。

想到這,喻衿似乎已經豁然開朗,匆匆朝喻夫人說了句先走了,便離開了這裡。

余留喻夫人在身後嘆息。

這孩子,也不知道聽懂她的話了沒。

她的意思是讓她再多了解了解月魄,起碼要無條件相信對方的能力。

這一點,季凌蘊就做得比這傻丫頭好。

唉,也不知道搶不搶得過。

看來她的孫女是遙遙無期了。

某間昏暗的古樸屋子裡,唯有窗外的月光將桌上兩人的身形照亮。

月魄被女人壓在木桌上,衣衫早就凌亂,紅紗滑落肩頭,露出透著緋色的大片肌膚。

她被對方緊緊摟著,唇被吻住,額角碎發微微汗濕,只露出那雙滿是淚水的眸子。

在攝影機的鏡頭下,只能看到她被對方壓迫在桌子上,季凌蘊的紅色官服和她輕飄飄的裙擺覆蓋在一起,形成一種極致美感。

更別提她那震驚又滿是淚意的眸子,一縷碎發凌亂地貼在臉頰上,雪白肌膚泛著潮紅,將破碎感演繹到了極致。

季凌蘊知道攝像機只能拍到她的背影和女人的神色,於是便勾起了抹笑。

幹什麼?

月魄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好在對方只是忽然伸手將自己的官帽狠狠扔在地上,一頭烏髮瞬間散開,垂落後背,又猛地捧住了她的臉頰,開始一寸寸吮吸她的唇瓣,輕輕探出舌尖舔舐。

那像小貓兒一般的舔舐感滾燙濕軟,舔到她唇縫上,偶爾還輕輕舔到她的唇角,像帶著電流一般忽然躥遍全身。

月魄被她惑到不行,後頸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信息素水珠,香味也散開來,渾身越來越熱。

她深知這樣不行,閉上了雙眼,有眼淚滑落,她的手也緩緩撫上了女人的背,十指漸漸攥緊對方的官服,忽然偏開頭,聲音又軟又啞,接著台詞:「我們都是女子......」

她喘著氣,季凌蘊卻又捏住了她的下頜,強迫她看向她,那雙眼睛里越發幽深,眼尾帶著紅暈。

「我會讓你知道,女子之間也是可以的,也可以很快樂......」

話說完,月魄眼裡閃過一絲慌張,便被她猛地摟住腰肢打橫抱起,又大步向床榻而去,將她放置在榻上。

月魄一個翻身,彷彿慌亂地往拔步床內滾去。

季凌蘊則點燃了煤油燈,又放下床榻兩旁的紫色床幔,瞬間解下腰帶,讓紅色官服敞開來。

她脫下靴子,迅速往榻內而去,豈料這時,門外傳來了砰砰砰的敲門聲,有女子聲音響起:「雲月,快出來,再不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告訴你們管事的,雲月我穆秦包下了。」季凌蘊壓低聲音時彷彿雌雄莫辨。

「好好好。」門外聲音便一瞬間反應過來,驚訝不已:「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再喚一聲就行。」

由此,季凌蘊將床幔徹底關上。

紫色床幔唯美不已,屋內只剩下搖曳的燈火,火光將床內兩人的影子映照在床幔上。

稍微弱勢一點的影子瞬間便被上方的影子捉住,彷彿怕的渾身發抖,可下一秒,便被女人覆在身下親吻了起來。

沒一會兒,她的手和腳開始主動地纏上了女人,甚至能從影子里看出她雙手和雙腿在顫抖,彷彿壓抑到了極致,最終,又變得妖嬈又靈活。

這一幕畫面拍得極為唯美又充滿了欲,火與影子的交纏讓人臉紅心跳。

尤其到了讓人興奮又激動時,一隻纖長的手從床幔中伸出,扔出了紅色官服與裡衣,甚至是被遮在裡衣里只露出一角的絲綢布料。

這一切都能刺激得人的視覺感官更上一層。

演得太好了,演得太好了!

陳導看著床幔上還在不斷『親吻』,重疊在一起的影子,知道這一幕拍得差不多了。

到時候剪輯過後一定是極致完美的畫面。

近些年來,娛樂圈烏煙瘴氣,為了流量為了熱度亳無下限,有些熱播劇一集一個拔絲吻都是小意思,有些更是除了重點部位什麼都能看到。

陳導先前還有些下不去手去拍這種,可如今再看這些畫面,簡直越來越滿意。

這都是藝術啊藝術。

簡直太唯美了!是美與欲的結合,和那些庸俗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陳導興奮到想要立即去和自家老婆討論一下接下來的拍攝畫面,於是讓攝像機繼續拍攝取材,而自己離開了這個房間。

只是她萬萬想不到的是,此時床幔之內,兩人根本就不是在演戲。

月魄也早就給自己打上了一針抑製劑,就怕將季凌蘊也給誘發了。

只是此時黑色和紅色的貼身衣物堆在一旁,形成了極致的反差。

兩人的肌膚也僅有些許色差,起伏的身形貼在一起。

季凌蘊正捧著月魄的臉頰,和她互相吮吸著對方的唇,甚至下意識地在對方懷裡蹭動著。

可惡的是,就算她躺在上面,她的舌尖這回還是被死死抵在自己唇中,被對方滾燙濕軟的舌尖攪動著,雙眼含了霧氣,險些喘不過氣來。

不行!

舌尖抵不出去她就要從另一個方向努力!

電光火石間,她將手伸下去,撫上了女人的腰,又一點點朝著女人的二號腺體探去。

豈料這時,月魄已經被她鬧得豎瞳微微泛紫。

彷彿有一陣妖風從床幔吹出,刮過煤油燈,竟讓火光瞬間熄滅。

整個屋子也瞬間昏暗下來。

月光照映下,床幔上只有淺淺的影子,完全看不清。

而床幔內,月魄早已一個用力翻身,將女人壓在了身下,甚至順勢抓住了她那微涼的手,一個翻轉,竟將她的手指送入了她自己二號腺體的唇內。

那唇早已潤了,一根手指十分容易地探到唇瓣中。

季凌蘊驚訝地低聲喚了一聲,簡直氣到整張臉都爆紅,卻也只能壓著聲音罵她:「池月魄!你這麼能這樣?!!!」

用她的手將她這樣,虧她想得出來!

不對,她氣的是她怎麼又在下面了!

明明之前幾天她壓著親對方摸對方,對方都完全翻不過來的。

難道這臭狐狸在裝模作樣?

她就說對方怎麼那麼好心,頓頓給她做好吃的,讓她都吃胖了,這絕對是陰謀。

她不能放棄,看來得好好鍛煉身體了!

「難道不是你先對我這樣的嗎?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在她神遊天際之時,月魄特意湊到她耳邊無辜地解釋,眼眸是淺紫色,又忽然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就親自來~」

話說著,在季凌蘊還未反應過來時,便已經將她的手拿出,換上了自己的兩根手指。

那指尖探到唇里,耳邊還是對方灼熱的呼吸,季凌蘊簡直不知心裡是何滋味,又氣,竟又想繼續?

不!

她眸光一凝,連忙抬腿勾住了女人的腰肢,又一絞,想將女人翻倒,卻沒曾想,月魄直接又吻住了她,吮吸著她的唇瓣,舌尖更像蛇信子一般探入唇中,靈活又滾燙地攪動著她的舌尖,同時那指尖竟也同時開始在二號腺體的唇瓣中擊打。

「我不親你的脖子,但你要快一點,不然太久,會被別人發現的。」月魄舔了舔她的唇,那雙眼睛里含著笑意,確實沒吻她脖子,怕等會兒痕迹太多,只是低頭吻起了遮得住的梅花。

季凌蘊則被氣得滿臉潮紅,可她只是昂起了頭,露出那雪白又帶著艷麗顏色的頸子,眼中霧氣瀰漫,漸漸打濕睫毛,又咬住了自己的唇。

混蛋,她超久的好不好!

......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女人的手指纖長又帶著繭,在她唇中不斷攪動,手掌托住了她唇角落下的絲線。

這樣極致的享受讓她迅速非常。

她被氣得咬緊了牙關,在心裡罵,這只是一次意外!

而月魄,竟精準地通過她的反應看出了她接下來的狀態。

所以在她雙手攥緊被褥時,連忙將她翻身,讓她趴伏在榻上,又挪到下方,雙手握住她的腰,一瞬間吻上了她二號腺體的唇,含住她的唇瓣輕輕吮吸。

「你這女人!」季凌蘊滿眼竟是淚意,咬住了唇,這一刻,她膝蓋支在榻上,脊背綳直。

「等等等等,不要弄髒道具!」她啞著聲音,急得渾身都紅了。

好在那聲音透過床幔根本聽不出什麼。

只是一瞬間大量信息素便衝出。

怕這信息素浸透榻上的布料道具,被別人發現,月魄不斷吮吸吞咽著,將所有信息素吞入了喉中,最終更是用舌尖將對方二號腺體的唇瓣周圍都舔了個遍,企圖不讓一滴信息素滴落。

就在這時,拍攝房間里似乎傳來了推門而入的聲音,隨即更是傳來了愉快的議論聲與疑惑聲。

「誒,屋裡燈怎麼熄了?」

那聲音嚇得季凌蘊一顫,又有少量信息素流落,邊低聲輕喃:「池月魄,快點,要被別人發現了!」

月魄只是微微勾唇,又將那些信息素舔進了唇中。

「池月魄!」季凌蘊的聲音都帶著顫意。

沒想到她曾經什麼都不怕,如今竟怕被人發現這凌亂的一幕。

因為她也要臉啊!兩人現在這樣子要是被人看到了......

她將自己的臉從枕頭裡抬起,整張臉彷彿是悶紅的,眼尾帶淚,媚到不行,雙手也攥著枕頭,整個身子都在抖。

女人竟還在舔她唇瓣,真的好像小動物在舔她。

對了,對方就是只狐狸。

眼見著那些粘黏在二號腺體上的信息素一顆顆滲出,根本弄不幹凈。

月魄乾脆又吮吸了一下,隨即迅速拿起一旁的黑色布料,替女人穿上了。

總算是結束了。

季凌蘊鬆了口氣,翻過身來,她一條雪白的腿還被女人握在手裡,在幫她穿黑色衣物。

她現在實在是動不了,腿還在抖。

只能任由對方又俯下身,握起她的手臂替她穿上面的,最後托起她的腰,給她扣上排扣。

「沒穿好!」她瞪她。

於是月魄又紅著耳朵,用手將她的柔軟別到合適的位置。

「這下可以了嗎?」

「差不多。」季凌蘊勾起了唇,也許這算得上是她小小的報復,畢竟看見對方面紅耳赤的樣子也挺愉悅。

「陳導,你拍好了嗎?」月魄的聲音極其自然,邊自己迅速穿著貼身衣物。

還好,之前她在弄季凌蘊的時候就已經穿上了下方的,現在除了有點潤之外沒什麼別的感受。

「好了好了,辛苦你們了,快穿衣吧,正好燈熄了,你們弄好出來一下,我們討論討論。」外面的陳導喊著。

她便應:「好!」

......

倒沒等多久,季凌蘊便恢復地差不多,只是兩人穿好衣物出來時,她臉還是紅透的。

徐編劇便打趣她:「凌蘊總是這樣入戲,就是齣戲慢。」

月魄:「......」

季凌蘊偷偷伸手擰了她的腰一下,她便笑:「說得對,影后的演技太厲害,我給她帶得十分投入。」

「可不興這麼說,我哪裡得過影后。」季凌蘊擰她擰得更厲害了,她只好閉嘴。

陳導兩人便接著話誇了幾句,隨即幾人開始討論下一幕。

.......

而某間廁所隔間里,喻衿剛給自己打了一針抑製劑,還好先前接下了助理送來的抑製劑。

可此時她的裙子裡面還是濕透了。

她真的忍不住,心裡被怒火蔓延。

剛剛那感覺,她多想是月魄真的在抱著她,在讓她放出信息素。

可惜,真跟季凌蘊說對了,她只能和空氣做,只能像幻覺一樣感覺到。

她緩了許久,目光漸漸堅定起來,隨即走出廁所,去商場買了衣服換上,又去到攝影棚。

母親說得對,她不能只是一味地被情緒控制,她要接近月魄,漸漸地去了解她,並且找機會向她表明心意。

......

補妝的時候,春姐還在感慨:「這口紅不行啊,這才多久,就沒了。」

月魄:「......」

「只是我覺得如果是親吻過後的話,唇色會淡,所以擦掉了。」她連忙解釋。

春姐便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姐是過來人,雖然口紅會被擦掉,但親過後,嘴就像玫瑰一樣嬌艷欲滴。」

「喏,就像凌蘊的嘴一樣。」她指了指一旁的季凌蘊,感嘆道:「凌蘊演過那麼多好電影的就是不一樣,這點細節都知道,自己磨的吧?」

「嗯。」季凌蘊便下意識抿了抿自己紅艷的唇,又十分正經地點頭:「手都磨紅了。」

月魄被逗笑,而後被她偷偷瞪一眼。

笑什麼笑,罪魁禍首!

她的嘴一親就紅,反而對方的,被咬了才紅,早知道咬她幾口了。

春姐並未看到,只是一邊給月魄嘴巴也營造出親吻的紅艷,邊給她脖子上製造假吻痕。

至於季凌蘊?脖子上有現成的呢。

春姐覺得月魄夾在兩個有情人之間可憐,所以不停和她說話,旁敲側擊地安慰她。

但兩人打理好準備拍下一幕躺上床時,陳導就看出了不對勁,連忙說著:「月魄,你那脖子上的吻痕太假了,喏,學學凌蘊的,她怎麼弄出來的,你現在也弄一下。」

月魄:「......」

正當這時,穿著高領休閑服的喻衿走進攝影場地,剛好聽到這句話,她表情微微變了變。

陳導偏頭看到她,甚至熱情地打招呼:「小衿啊,你來得太晚了,剛剛的精彩畫面都沒看到,超級美啊。」

喻衿:「......」

謝謝,她感覺到了。

此時季凌蘊和月魄正躺在那張拔步床上,床幔被勾子撩起,兩人身上穿了衣服,只是被子蓋住了她們,赤.裸的手臂和肩頸露出,看起來像沒穿。

喻衿本以為季凌蘊會直接親上去,弄出吻痕,卻沒曾想季凌蘊直接伸出了手,朝月魄勾起唇:「忍一下~」

話音剛落,她那手就擰在了月魄的脖子上,指尖掐出紅痕。

別說,還真挺像吻痕。

月魄則嘶地一聲喚著:「輕點輕點。」

季凌蘊笑著擰了好幾次,兩人的目光對視上,不知為何,即使是這樣『傷害性』的行為,卻滿含笑意。

喻衿只是愣愣地盯著,她發現月魄和季凌蘊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和愉悅,那是在她那兩年婚姻生活中所沒有的,或者說,在那兩年裡,她每次帶給對方的只是落寞和低落。

這一刻,雖然心裡很酸澀,但她還是坐下了,她想再多了解了解月魄。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住進她們的房間,近距離觀察月魄,甚至是季凌蘊。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

吻痕弄好后,陳導開始打板:「雨情,第一場第二幕第一次,a!」

於是這時候,季凌蘊是一半身子趴在月魄身上的,她現在一掃之前的不滿,因為她已經看過了攝像機拍下的畫面,被掀翻的影子沒有拍進去,簡直不能太好。

此時月魄微微偏著頭,長睫垂下,彷彿不敢看她。

而她也瞬間入了戲,看向女人的眼睛里寫滿了愛戀,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低聲道:「阿月,你別怕,我會贖你的,等我攢夠錢,以後我們就離開這個鬼地方。」

「可是嬤嬤不會放過我的......」月魄的聲音柔弱又蒼白,眼尾泛紅,唇瓣紅腫,渾身皆是媚意。

而季凌蘊,則堅定地握住了她的手,又五指抵入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將她的手按在她的臉頰旁,又眸光顫動地看著她:「相信我,我會帶你出去,以後我們種一大片你喜歡的桃花,我們日日相伴......」

她尾音纏綿,長睫又微微垂落,輕輕偏頭吻在了女人的左臉頰上,那吻更是緩緩往下,將臉頰埋到了女人的頸側。

對於陳導來說,這只是季凌蘊的借位,但畫面堪稱一絕,更別提在鏡頭裡,月魄更是微微昂起了頭,長睫濕潤,任由著女人『親吻』,手指也收緊,反扣住女人的五指。

她輕聲應:「嗯,我相信你.......」

陳導:「卡!」

「太完美了!」她稱讚道。

而隨著這一音效卡,一旁喻衿繃緊的身子和攥緊椅子的手瞬間放鬆。

她心臟跳動很快。

不只是因為心裡酸溜溜的感覺,更因為剛才她的注意力都在月魄身上,她發現。

月魄的演技原來這麼好。

不,或許只是因為本色出演.......

畢竟她和季凌蘊早已經多次這樣過了。

她不肯服輸,起身,向已經下了床的月魄走過去,緊張地開口道:「我有事和你說,希望只有我們倆。」

她想向她表明心意。

而此時月魄則有些懵:「???」

季凌蘊已經笑了,竟催促她:「快去吧,我們今天要趕進度呢。」

那語氣自然的彷彿完全不受影響。

月魄微皺眉,披上了輕紗,最終還是跟著喻衿出去了。

她要看看對方會說些什麼?

難道會因為她和季凌蘊過分親密而打她?

如果是那樣,她也不是好惹的。

......

她跟著喻衿走了出去,在攝影棚外的走道里慢慢走著,兩人一路無話,喻衿甚至將她帶到了一個角落裡。

而後忽然停下,又轉身,朝她伸手。

月魄條件反射就退後了一步,問:「找我打架?」

喻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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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狐覺醒后瘋女主火葬場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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