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桐野奏在家入硝子這裡好好睡了一覺,直到天色漸晚才再次醒過來。
這次醒過來的時候房間里不僅有家入硝子,還有五條悟。
桐野奏在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他們好像在低聲討論什麼。
見桐野奏醒過來,五條悟和家入硝子的討論也停了下來。
五條悟反坐在椅子上,撐著椅背轉向桐野奏,「你醒了,感覺還好嗎?」
「嗯,好多了。」桐野奏點點頭。
「雖然你剛剛醒過來,不過有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你被咒術界高層判處死刑了。」五條悟說道。
桐野奏眨了眨眼。
「我嗎?」
「對。」雖然這麼說著,五條悟的臉上卻沒有什麼緊張的神情,「不過因為你並不屬於咒術界的咒術師,也不是詛咒師,所以咒術師們應該不會接下這個死刑命令,但是高層會不會雇其他殺手過來就不得而知了,所以這段時間你注意安全。」
既然咒術師不會插手,那桐野奏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畢竟最大的跨國犯罪組織就是他們。
「我知道了,謝謝你五條老師。」
「不用客氣,怎麼說你也算是我的學生。」五條悟搖搖頭,「盤星教那邊你也要注意,現在克蘇魯被封印著,他們很有可能再次對你動手。」
桐野奏低頭看了一眼封印著克蘇魯的三稜柱,「克蘇魯的封印什麼時候可以解除啊?」
「說不準,這個封印的力量會隨著克蘇魯的力量平息不斷減弱,等到克蘇魯自己可以突破封印的時候他就可以出來了。」
「好,我明白了。」
交代完這些,五條悟站起身,「用不用我送你回家?」
「不麻煩你了五條老師,我自己回去就好。」
身型單薄的棕發少年對五條悟露出笑容,蒼白的臉色將他整個人襯的乖巧又叫人心疼。
五條悟盯著桐野奏看了兩秒,而後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桐野奏柔軟的棕色短髮,「這次辛苦你了,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聯繫我。」
桐野奏閉了閉眼,「嗯,謝謝你,五條老師。」
桐野奏和五條悟與家入硝子告別,走上了回家的電車。
在電車上,桐野奏打開了已經被消息塞滿了的手機收信箱。
桐野奏先是回復了安室透的消息,猜想安室透應該有話對他說,於是叫安室透到據點等他。
安室透的消息回的很快,等桐野奏到達據點的時候安室透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聽到桐野奏開門的聲音,安室透抬頭看向他,看到桐野奏臉色不算太好,他關心地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還好。」桐野奏關上門,坐到安室透對面。
看到安室透欲言又止的樣子,桐野奏率先開口:「這次的事很感謝你,我會把報酬直接打到你的卡上的。」
「不,不是報酬的問題。」安室透搖搖頭,「我那天看到的到底是什麼?」
「是我的式神,叫克蘇魯。」桐野奏開口,「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當時看到了克蘇魯,按道理來說你作為非咒術師應該看不到他的。」
桐野奏說著指向了一旁的柜子上,「比如說現在那裡有一個咒靈,你能看到他嗎?」
安室透朝著桐野奏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但是在他的眼中那裡空空如也。
安室透搖搖頭,「看不到。」
「是吧。」桐野奏收回手,「克蘇魯和那些咒靈是一樣的存在。」
「那這麼說的話,你是咒術師了?」
桐野奏搖搖頭,「也不算,咒術師是要為了咒術界效力的,我和咒術界沒有什麼關係。」
安室透點點頭。
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桐野奏會了解詛咒師那邊的事情了。
「我發現你就是他們教會口中的神之子的時候真的嚇了一跳。」
「說實話,我自己發現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桐野奏有些無奈地開口,「盤星教創立和宣傳那個教派的目的就是克蘇魯,對了,現在那個教派怎麼樣了?」
「他們有一大部分人並不記得那天發生的事情,但是另一部分的人陷入了癲狂,他們說自己見到了主,可以獲得新生。這部分癲狂的人被警方控制了起來,不過夏油傑好像沒有打算繼續管這個教派的想法,教派已經不復存在。」
「這樣啊。」
這樣的結果倒是不出桐野奏所料,那些教徒不過是被夏油傑利用了而已。
「我有點累,我要先回去休息了。」桐野奏說著站起身。
「我送你回去吧?」安室透也跟著站起身。
「沒關係。」桐野奏給了安室透一個漂亮的笑容,最後的夕陽打在桐野奏的臉上,照的桐野奏棕色的眼眸亮亮的,原本肉眼不可見的灰塵在陽光里跳動著,漂亮的像是電影里的場景。
安室透看著桐野奏的笑容,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看到的桐野奏,克蘇魯的觸手在他身後翻湧,他坐在詭譎的法陣之上,月光也向今天的夕陽一樣打在他身上,但月光下之後瘋狂和絕望蔓延。
安室透無端地冒出了一個想法:桐野奏還是適合生活在陽光之下。
「哦對了,我可能要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好。」
安室透停下腳步,目送桐野奏走出了據點。
他站了一會,然後重新坐到了沙發上。
他想,他對桐野奏好像依舊一無所知。
桐野奏離開據點,到便利店買了點吃的,咬著飯糰往家裡走。
走到一半,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桐野奏接通電話,是貝爾摩德。
「得其利,有時間出來喝一杯嗎?」
桐野奏猶豫了一下,「現在嗎?」
「嗯,琴酒也在。」
貝爾摩德說著是瞥了眼身邊的琴酒,「因為他不敢自己打電話約你出來所以特意把我叫上了呢。」
琴酒皺皺眉,「喂。」
貝爾摩德沒有理會琴酒,她笑著開口:「就在之前的酒吧,你過來就可以看到我們。」
「好,我知道了。」
桐野奏應下來,抬腳換了個方向。
等走進酒吧的時候,桐野奏剛剛好把最後一口飯糰吃掉。
桐野奏走進酒吧的瞬間貝爾摩德就注意到他了。
或者說每次桐野奏走進來的時候都非常惹人注目,因為桐野奏看起來太乖了,和這裡格格不入。
「我的得其利還是這麼可愛。」貝爾摩德笑著開口。
琴酒哼了一聲,「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得其利了。」
「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嗎?」貝爾摩德揶揄的目光落到琴酒身上。
琴酒任由貝爾摩德打量,絲毫不為所動,「這可說不準。」
桐野奏走到他們兩個面前,兩個人默契地停止了這段對話。
貝爾摩德給桐野奏讓了個位置,琴酒正好坐在桐野奏對面。
「給你點了牛奶哦。」貝爾摩德將和酒吧格格不入的牛奶推到桐野奏面前。
「謝謝。」桐野奏端起牛奶杯。
這家酒吧提供的牛奶是溫熱的甜牛奶,他很喜歡這個。
貝爾摩德撐著頭看桐野奏喝牛奶,帶著笑意開口,「聽說你在黑市被懸賞了,得其利。」
「嗯?」桐野奏放下杯子,有些疑惑
地看向貝爾摩德。
「你還不知道嗎?」
「不知道。」桐野奏誠實地搖頭。
「懸賞了七十億哦。」貝爾摩德做了一個七的手勢,「這樣的大手筆可不多見了。」
桐野奏微微瞪大眼睛。
七十億?咒術高層真有錢。
「有人接下這個懸賞了嗎?」
「很可惜,沒有。」貝爾摩德攤開手,「我們這邊肯定不會接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其他組織也沒有接手,倒是剩下了麻煩。」
琴酒在對面開口:「組織這邊boss下了命令去查是誰發出了懸賞令,結果好像和咒術界那邊有關,你有印象嗎?」
「這個說起來有點複雜。」桐野奏嘆口氣,「他們的懸賞令是怎麼說的,要殺掉我嗎?」
「對,死要見屍。」貝爾摩德點點頭。
桐野奏咂咂嘴,「那能不能隨便找個屍體易容成我然後交上去把賞金拿過來啊?那可是七十億。」
「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貝爾摩德摸摸下巴,「只要他們不仔細檢查的話肯定是看不出來的。」
「但是檢查了就會露餡,那幫傢伙會瘋的吧。」琴酒搖搖頭,「咒術界都是些瘋子。」
「好吧。」桐野奏頗為可惜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眼見著桐野奏好像有點累,貝爾摩德沒有拉著桐野奏到太晚,他們簡單的聊了一會,桐野奏就先走了。
桐野奏走了,貝爾摩德開始繼續和琴酒聊之前的話題。
「你什麼時候去東京?」
「兩天之後。」琴酒說著,將酒杯里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他放下酒杯,眼眸冰冷,「需要警告一下咒術高層,最好不要對我們的人動心思。」
*
桐野奏回到家又睡了一覺,這一覺睡到了天亮。
桐野奏坐起身,換上校服準備出門上學。
他推開門的時候齊木楠雄也正好從家門出來。
「早上好楠雄。」桐野奏說著,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
「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不知道,昨天睡了蠻久的,但還是很累。」桐野奏揉了揉脖子,「我們走吧。」
齊木楠雄看了眼桐野奏,眼底浮現出擔憂。
桐野奏與往常不同的疲憊很快也被鳥束零太和海藤瞬注意到了。
鳥束零太神神秘秘地湊到桐野奏身邊,用手擋住嘴,在桐野奏耳邊開口,「那個奏,雖然那種事很正常,我理解你,但是要注意身體健康啊。」
桐野奏:?
海藤瞬關切地問道:「你要不要去醫務室睡一會奏?感覺你很累。」
「沒事,我晚上睡了很久。」桐野奏搖搖頭。
「真的嗎?」
「真的。」
見桐野奏堅持,鳥束零太和海藤瞬便沒有多說什麼。
午休時間,鈴聲一響教室里的大家就都迫不及待地沖了出來。
桐野奏有些疑惑地開口問道:「怎麼了嗎?」
「今天中午有音樂社團的表演,所以大家都過去看了。」鳥束零太從包里拿出自己的便當,「我和瞬也打算一起去,奏你要不要去?」
音樂社團的表演想想都會很吵,桐野奏擺擺手,「我不去了。」
「那我們走了。」鳥束零太朝桐野奏揮揮手,跟著大部隊跑了出去。
到最後,教室里只剩下零星幾個人。
桐野奏從教室走出來,一轉頭就對上了齊木楠雄的目光,齊木楠雄將手裡的便當遞給他,「一起吃飯去嗎?」
手裡的便當還帶著溫度,桐野奏不知道齊木楠雄是怎麼得到兩份剛剛做好的溫熱的便當,不過桐野奏早就接受了自己
的幼馴染無所不能。
他毫不吝嗇地朝著齊木楠雄露出一個笑容,「嗯!」
兩個人來到天台,以往這裡會有很多學生在這裡吃飯,不過因為今天的演出,天台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桐野奏打開便當,裡面放著厚蛋燒,章魚形狀的香腸,炸雞塊,漢堡肉還有水果,菜將便當塞的滿滿當當的。
桐野奏夾起厚蛋燒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傳到他的口中。
「好好吃。」
齊木楠雄手裡的便當和桐野奏的是一模一樣的,他吃著便當順便幫桐野奏將吸管扎進牛奶盒裡。
美味的便當治癒了桐野奏,他飛快將便當吃光,又一口氣喝光了牛奶,心滿意足地拍著肚子躺下,頭正好枕在齊木楠雄的腿上。
齊木楠雄任由桐野奏枕著,慢條斯理地繼續吃便當。
桐野奏仰面看向湛藍的天空,時不時有鳥飛過,羽翼劃破雲朵,自由自在。
遼闊的東西會叫人的心情放鬆下來,天台的風輕柔地吹到桐野奏身上,這種感覺很舒服。
桐野奏閉上眼睛,「我想睡一會楠雄。」
「嗯,你睡吧。」齊木楠雄的聲音從桐野奏頭頂傳來,徹底叫桐野奏放鬆下來。
桐野奏任由自己的意識陷入了黑暗。
桐野奏以為自己會做噩夢,但是實際上他沒有夢到那些光怪陸地的東西,夢裡和他閉眼前看到的天空一樣平和。
齊木楠雄收回放在桐野奏額頭上的手,看著桐野奏的眉頭舒展,神情放鬆下來。
前兩天桐野奏好像經歷了很多事情,夢境紛亂沉重。
齊木楠雄知道桐野奏有些事情並沒有告訴他,不過他並不在意這個,桐野奏可以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只要不要受到傷害就好。
現在,做個好夢吧。
音樂社團的表演比鳥束零太和海藤瞬想象的提前結束了,他們回到教室沒有看到桐野奏,因為擔心桐野奏早上的狀態,他們開始到處尋找桐野奏。
當他們找到天台的時候,他們的心聲先一步被齊木楠雄聽到了。
齊木楠雄思索一下,而後將他和桐野奏的身體隱身了。
鳥束零太和海藤瞬打開天台的門,發現天台空無一人。
「奇怪了,其他地方都沒有,我還以為奏一定會在天台呢。」鳥束零太繞著天台轉了一圈,確定桐野奏沒在這裡。
「可能去醫務室了吧,我們去醫務室看看好了。」海藤瞬提議道。
「行。」兩個人走出天台關上門,天台重新恢復了安靜。
齊木楠雄和桐野奏的身影這才顯現出來。
桐野奏是被齊木楠雄叫醒的,他醒過來的時候正好馬上要結束午休。
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棕色的眼眸滿是迷濛。
齊木楠雄站起身收拾好便當盒,「走吧,要上課了。」
「啊,嗯。」桐野奏起身跟上齊木楠雄。
桐野奏回到班級的時候鳥束零太和海藤瞬已經回來好一會了。
見到桐野奏回來,鳥束零太驚奇地瞪大眼睛,「奏,你剛剛去哪了?我們找了你好久都沒有找到。」
「我就在天台啊。」桐野奏眨眨眼。
「但是天台我們也去找了啊,沒有看到人。」海藤瞬搖搖頭。
「就是啊,我們還去了醫務室,便利店,食堂,體育場,都沒看見你。」鳥束零太說著,好像忽然想到什麼一樣戳了戳桐野奏,「你不會是背著我們偷偷和女生約會去了吧?」
「才沒有,再說和女生約會為什麼要背著你們啊。」桐野奏搖搖頭,「你們真的沒在天台看見我?」
「嗯,我們騙你幹什麼。」海藤瞬認真地點點頭。
桐野奏確定他當時確實是在天台,既然這樣,那就是齊木楠雄的手筆了。
「說起來,你看這個,奏。」海藤瞬將手機遞給桐野奏。
桐野奏看向海藤瞬手機上的界面,「煙花祭?」
「沒錯,就在這個周末,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海藤瞬興奮地開口,「我已經好久沒有看到煙花了。」
「這可是少見的除了夏日祭之外的煙花,而且聽說過這次好像會放很大的煙花,錯過了就可惜了。」鳥束零太也在一旁慫恿道,「叫上齊木和燃堂他們,我們一起去看煙花吧。」
確實在秋天會放煙花很少見,去看一看也沒有什麼不好。
桐野奏想著,點了點頭,「好啊。」
周末的下午,五個人聚在了一起。
煙花是在晚上八點開始,他們決定先去一起吃個飯。
「吃披薩吧,披薩!」鳥束零太建議道。
「我想吃拉麵。」燃堂力開口。
「我想吃旋轉壽司,最近好像有一家新開的旋轉壽司很好吃。」海藤瞬吞了吞口水。
「大阪燒好像也不錯。」桐野奏加入了混亂的討論。
吃什麼都可以,但是最好快點決定,因為有危險的存在馬上要過來了。
齊木楠雄默不作聲,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另一條街。
照橋心美正從那個方向朝他們這個方位走過來。
因為照橋心美是被神明寵愛的存在,齊木楠雄不能對她做什麼,只能盡量躲開。
齊木楠雄默默往燃堂力身後退了幾步,企圖一會用燃堂力遮擋住照橋心美的視線。
桐野奏四個人爭論了好一會也沒有達成一致的決定,於是他們決定用猜拳確定今天晚飯吃什麼。
當猜拳這個方法從鳥束零太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齊木楠雄就知道結果已經註定了。
除了齊木楠雄的超能力之外,還沒有人可以在猜拳上勝過桐野奏。
而大阪燒的店就在照橋心美的必經路上。
今天又躲不過了。
齊木楠雄微微目移,開始思考自己直接瞬移到大阪燒店的可能性。
果不其然,桐野奏以三局全勝的戰績獲得了晚飯的決定權。
桐野奏開心地舉高手臂,「走吧,大阪燒!」
齊木楠雄就在這時下定了決心,他要逃走了。
就在他要發動瞬移能力的前一秒鐘,一個充滿怨氣鬼鬼祟祟的人影在他身後出現了。
齊木楠雄回頭看過去,那人躲在一家店的牌子後面,全副武裝,用帽子口罩和圍巾把自己擋的嚴嚴實實的,黑色的低氣壓不斷從他身上冒出來。
齊木楠雄眉頭皺了皺。
眼鏡變態跟蹤狂?
也就是這一秒鐘的遲疑,照橋心美轉彎走了過來,正好看到齊木楠雄一行人,當然,除了齊木楠雄之外的人她都沒怎麼在意。
照橋心美露出標準美少女的笑容,朝齊木楠雄招招手,「好巧啊,齊木君。」
鳥束零太哦呼一聲,露出笑容招了招手,「好巧啊,照橋同學。」
海藤瞬和燃堂力也是同樣。
照橋心美隨便隨他們兩個笑了笑,徑直走到了死魚眼的齊木楠雄身邊,「你們在這邊逛街嗎?」
「啊,嗯。」齊木楠雄應下來,「那我們就先失陪了照橋同學...」
齊木楠雄剛要走,卻一把被鳥束零太和海藤瞬攔了下來。
鳥束零太和海藤瞬將齊木楠雄控制住,壓低聲音開口:「好不容易可以和照橋同學說話,不要這麼著急走啊。」
齊木楠雄:......
鳥束零太換上笑臉,撓了撓頭,「我們正打算去吃
大阪燒,你要一起去嗎照橋同學?」
照橋心美眼睛一亮,「好啊,正好我也還沒有吃飯。」
最關鍵的是這是和齊木楠雄一起吃飯,這個機會不能錯過!
鳥束零太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照橋心美真的會答應,眼見著照橋心美答應,鳥束零太興奮起來。
「那我們走吧!」
照橋心美和他們並肩走到一起,那一瞬間齊木楠雄感覺到自己身後那個眼鏡變態跟蹤狂身邊的氣壓更低了。
齊木楠雄默默往旁邊靠了靠,走到桐野奏身邊。
他們幾個人進入大阪燒店裡坐下,那個人也鬼鬼祟祟地跟著走了進來。
照橋心美一直嘗試跟齊木楠雄搭話,不過一直沒太成功。
桐野奏對外界的世界充耳不聞,低頭認真吃自己的大阪燒。
等桐野奏吃飽了,他們也到了要去看煙花的時間。
「我們一會還要去看煙花,照橋同學你也一起來吧。」走出大阪燒店,鳥束零太開口。
「我知道那個,可以啊,我接下來也沒有其他事情...」
照橋心美話音剛落,一旁的照橋信終於忍不住了,他猛地衝出來,大喊著抱住了照橋心美,「不可以啊心美,不能叫這些臭男生占你的便宜,心美只可以和哥哥我一起去看煙花!」
照橋心美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臉上。
她推開扒在她身上的照橋信,皺起了眉,「你一直跟蹤我嗎哥哥。」
「但是哥哥是為了你好,其他男人都是渣滓,世界上只有哥哥我能夠配得上你。」照橋信說著一把摘掉了墨鏡口罩和帽子,露出涕泗橫流的臉。
桐野奏小小後退一步,「這是變態嗎?」
「就是變態吧。」齊木楠雄應和一句。
「啊,等一下,這張臉我好像記得。」鳥束零太摸摸下巴,半晌一拍手,「想起來了,他是不是出演健全戰隊Specialiser真人版電影的那個人。」
鳥束零太這麼一說,海藤瞬也想起來了。
「那個超級偶像六神通。」
海藤瞬說出這個名字的瞬間,周圍人的目光都猛地轉向了照橋信這一邊。
「真的是六神通嗎?」
「六神大人!!」
「真的是六神通!!」
周圍的人騷動起來,大批的人全部朝著照橋信圍繞過來,場面一下子變得難以控制,這片小小的場地變得擁擠。
桐野奏被這群人擠來擠去,一下子和處在中心的海藤瞬他們分開了。
六神通的威力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大,網上飛快地流傳出了六神通在這裡的消息,而後更多的人朝著這邊堵了過來。
看這些粉絲的熱情程度,一時半會不會散開了。
桐野奏正苦惱著,手忽然被牽上了。
桐野奏轉頭看過去,是齊木楠雄。
「跟我走。」
齊木楠雄的聲音在桐野奏的腦海中出現,然後齊木楠雄拉著桐野奏朝著人群外的方向走了出去。
嘈雜的聲音在這一刻遠去,在所有人都朝著人群中央擠去的時候,只有齊木楠雄帶著桐野奏在人群里逆行,齊木楠雄的體溫通過相牽的手傳遞到桐野奏手上,堅定溫暖。
桐野奏抬頭看向齊木楠雄的背影,恍然發現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齊木楠雄身邊的時候總是最安心的時候。
齊木楠雄帶著桐野奏離開人群,將他帶到了河堤之上。
此時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齊木楠雄抬手指向對岸。
「我覺得這個位置最適合看煙花。」
齊木楠雄話音落下的瞬間,彷彿認證齊木楠雄的話一樣,煙花騰空而起,在不遠處
的天空炸開,照亮了下面的地面和河堤上的他們。
五彩斑斕的煙花映到桐野奏的眼睛里,叫他微微瞪大了眼睛。
在煙花聲下,齊木楠雄的聲音清晰地出現在了桐野奏的腦海里。
「生日快樂,奏。」
此時,論壇。
「啊啊啊啊啊啊啊齊神你好會。」
「嗚嗚嗚嗚嗚好感動,居然真的有人記得奏寶兒生日。」
「還特意準備了煙花,他真的,我哭死。」
「這不磕?這不磕?不磕我給你磕磕一個。」
「我宣布,齊神和奏寶兒在我心裡鎖了,這是正宮,其他人都是小妾。」
「可以結婚了,媽媽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