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寧芙雙手被桎梏左右,美眸映盪著水霧,嘴巴微張,明顯是被他的氣勢和粗魯言語所震驚到。

哪裡見他混成這樣過,就連剛剛那兩個字,她都以為是自己聽錯。

「你說什麼……」

他沒有回答,回應她的是落下的掌以及籠罩而下的陰影。

隨後一陣天旋地轉,寧芙驚呼著被他整個翻過身去,腦袋壓在軟枕上,她幾乎完全受制,只能側頭去尋覓呼吸,「阿燼,別鬧了。」

「叫我什麼?」

韓燼動作粗魯的單手掐握住她的兩截纖細手腕,再帶過頭頂,明顯的屈辱姿態,叫寧芙登羞恥要命。

再聯想他剛剛惡劣咬出的字眼,寧芙不禁身抖不止,生怕他真的會以此姿態來欺負人。

她咬牙,抿緊嘴巴,帶著點犟,就是不肯叫出那稱呼來讓他得逞得意。

「……這。」

她忽的想到自己小時候曾養過的兩隻小鴨子。

堪堪兩個時辰,玩鬧也該有個度才是。

尤其還有阿盈在旁,她顧慮著更不可能明言去教訓,於是只好冷冷臉,言道:「他不吃,那我們先用膳,阿盈也餓了。」

進了門,柏青與柏松親自出來相迎。

寧芙快死了,韓燼卻還只是半盡興。

一整個下午,她在長壽宮與太後娘娘坦心聊了不少,後宮雖一向不得干政,可今日壽宴之上發生的一切,叫她們實在惴惴難以心安。

夏芳菲臉色怪異了瞬,她當然知道依小芙兒溫乖的性子,怎樣也做不到刻意去招惹,更不會荒唐成這般,毋庸置疑,定是那混小子現在霸著人不肯放,在後院欺負著人家。

而後忽的有一天,嬤嬤神秘兮兮地指給她看,只見鴨窩裡有一枚圓滾滾的青色鴨蛋,還說這是小鴨子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她開心極了,又實在好奇鴨蛋是如何而來,可嬤嬤回答得不清楚,只說那是小鴨子的心意,叫她不必糾結過多。

「剛剛當著林湘和馮夢玉的面,芙兒不是一聲聲『哥哥』喊得乾脆,怎麼現在回了王府,反倒叫不出來了?」韓燼解開自己的褲帶,又將她整個剝開,蝴蝶骨上明晃晃的白瞬間暈了人眼。

最開始她本來只想養了一隻,可為了不叫小鴨子孤單,她最後還是留下了雌雄兩隻,因新奇感正濃,那段時間她幾乎除了吃飯睡覺,大部分的閑暇都是在觀察這兩個毛絨可愛的小傢伙。

夏芳菲牽著韓盈往裡走,眼下差不多該到了用晚膳的時間,可一路走到前廳卻見室內燭火都未點,於是瞥眼問道:「燼兒呢?」

他垮著臉猶猶豫豫,好在夏芳菲見他為難的模樣到底沒有繼續為難,她搖頭擺了下手,「罷了罷了,沒出息的東西,我們自己吃。」

夏芳菲腳步一頓,蹙眉回頭問,「兩人什麼時辰回來的?」

兩人都不想眼見他們兄弟二人的關係出現隙漏,引朝堂危岌,只是此番新帝堅持將東崇人邀來,顯然是對燼兒有所背瞞,太後娘娘也是臨時得知情況,阻不及,攔不及,也是困惱不已。

柏青呼出口氣,瞬間如釋重負。

夏芳菲心知太後言道這些的用意與試探,她是怕燼兒一惱,會將皇權再爭回,如今雍岐兵權五分之三在他手,他若真有顛覆皇權的打算也實在容易,可夏芳菲還是了解自己的兒子,當初他若真有意坐上那位子,絕不是眾民的悠悠之口便能攔住的,恰恰相反,因幼時成為過爭權的犧牲品,他心裡對皇權有分明的抵觸心理。

不到申時回來,而眼下都酉時末了。

柏青猶豫了下,正想著該如何忙主子遮掩,可一旁的柏松卻愣愣的直接脫口直言。

韓盈眨巴眨巴眼,不知母妃在惱氣什麼,可也很懂事的沒有再堅持見嫂嫂,只想自己吃飯吃快些,之後再找嫂嫂玩。

韓燼由此趁隙,把她兩條腿左右一掰,又撐起她的膝蓋,叫她背對自己呈跪就姿態。

那時她正好是對什麼都好奇的年紀,嬤嬤不說,她便堅持自己偷偷去觀察,於是在一個無人的晌午,她驚訝看到公鴨完全壓在母鴨身上,前前後後不停地在推進。

小阿盈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想著進府沒看到寧芙心情好失落,於是她伸出小手扯了扯夏芳菲的衣角,喃喃輕語:「母妃,要嫂嫂一起吃。」

他微頓,再開口時聲音更顯沉礫,「芙兒,哥哥想疼你。」

夏芳菲神色閃過片刻的不自在,之後抬手摸了摸韓盈的小腦袋,抿唇想了想后才說,「柏青,你去後院把人給我喊出來。」

柏松卻沒看懂柏青拚命使下的眼色,只老實地如實回答:「不到申時。」

即便再年輕氣盛也不該自縱太久,夏芳菲也心疼那丫頭弱不禁風的身子骨。

「回娘娘話,主子正和姑娘在金屋休息,還沒有傳膳。」

臨近傍晚,夏芳菲的馬車到達王府。

原來在某些方面,萬靈都是如此。

小變態!

「你才不是哥哥。」

小時候,她對此只是一時新奇,即使沒理解,之後被別的事情打斷專註后,便也沒有繼續深究。可直到後來姑姑要成親時,她無意間翻到藏於枕下新婚必看的小冊子,又偷聽到嬤嬤囑託姑姑要做的事,忽的茅塞頓開,小單純也從這一天開始變污了些。

金屋寢室內。

一方強制,一方軟欺,譬如此時此刻,她甚至覺得自己比那隻慘戚戚的小母鴨還要更可憐些。

寧芙膝蓋都已磨紅,最後終於忍不住地放聲哭了出來,也由此知道,他溫柔與不溫柔之間究竟區別有多大,而兩人第一次時,他又有多麼的收斂。

寧芙完全被他帶用著走,幾乎沒有絲毫與之對抗的力氣,甚至反應不及,人便被他從后壓住,一瞬間,她腦海里的畫面都跟著不幹凈了。

母后見她是真的喜歡,還特意尋了個擅養家禽的嬤嬤過來指導,就怕她無意將鴨子養死落得個掉淚傷心,於是後來,有著嬤嬤在旁幫忙照看,兩隻小鴨子越長越快,也愈發有力氣,以前她一手都能掐握起兩隻,現在卻連抱起一隻都費力,她知道,小鴨子長大了。

寧芙聽他脫口的那些葷話,氣哄哄地乾瞪眼,小拳頭打不到他,她便用力著亂蹬腿個不停。

畢竟當著他這麼多手下人的面,夏芳菲不可能完全不給二字留面子,再怎麼說,他也被人叫著一聲尊主,哪能沒有威重。

所以,她在長壽宮安撫太后寬心,並說明若新帝不再有意聯合東崇勢力,燼兒這邊她自會相勸,儘力將今日之芥蒂根除,也正因如此,她才一出宮便迫不急來這王府一趟。

聞言,柏青臉色瞬間苦澀起來。他自不敢違娘娘口諭,可又怕自己真這麼莽撞過去,一旦擾了主子的興,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

他緩緩才從寧芙背上起身,呼聲半響,而後把人整個翻正過來。

抬眸,看清她臉上流著的眼淚,還有亂糊著的細軟髮絲,可憐模樣看上去的確很像受盡躪蹂,他喉結滾了滾,之後斂了目光,卻掩不住陡然變得熱悸的眸底。

說了要演一次,就得把人弄哭啊。

哭了,依舊美得驚心。

韓燼抬手,用拇指指腹慢條斯理地幫她將眼角懸著的淚珠擦掉,而後吮進自己嘴裡,鹹鹹的。

他彎唇微笑著問,「入戲這麼深,害怕我?」

寧芙避過眼,也倔強著,「才沒。」

什麼入戲!寧芙簡直氣得想踹他了,可剛一蹬足,腳踝卻被他一下箍住,隨之她一條腿就這樣受迫搭在他肩上。原來他強勢沒減,惡劣更沒減。

他挑了下眉,逗弄地問一句,「這麼便宜我?原來做哥哥會有這種待遇。」

寧芙痛得吸氣,嘴角也壓下,模樣怎麼看怎麼委屈巴巴,她喃喃輕語,「你,你不能這樣對待我。」

韓燼垂首,看著小乖乖滿臉全是潮紅的羞,口乾地舔了下唇。

他起身,卻再壓一遍,「怎麼對待,說清楚。」

她聲音不自覺帶著孱弱,哭腔忍著擴張,「就剛剛那樣。」

韓燼卻道,「沒明白。」

寧芙艱難抬眼看他,想確認他是不是在對自己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

可見他神色十分認真,像是真的在虛心請教,她只好忍羞開口,將話說得露骨淺顯些,「就是…從後面壓著。」

那副樣子真的好屈辱,就像是動物在……寧芙說不出來具體的形容措辭,就是覺得那樣好野蠻,好粗暴,如果要再來一回,她大致會直接羞憤而死。

韓燼似乎是溢出了一聲笑,他把她手心牽過來吻了吻,又低聲說:「乖,那樣我最愛你。」

寧芙臉紅紅,眨眸怔怔露茫。

他摸摸她的頭,開口多一言解釋:「愛你,到最深。」

只想對你放任難抑,最原始的難抑。

寧芙沉沉睡了過去,即便飢腸轆轆,可晚膳到底沒一點力氣再起身去吃。

韓燼吻了吻她的唇角,親自幫她擦了遍身,而後自己去凈房洗了澡,很快重新穿戴整齊。

他走回房間將窗欞開了個縫隙,好叫房間濁氣散去,她能睡得更好。

臨出門前,他又囑咐巧兒叫下人們在外別弄出動靜,讓姑娘在裡面好好睡一覺。

原本只是尋常的交代,可這回,巧兒回應時臉色不忍燙燙髮灼。

她趕緊點點頭,不敢抬眼,更不敢多言。

之後,眼見尊主神清氣爽地離了院門,她這才慢慢呼出一口氣,隨後又將目光同情地凝看向身後緊閉的一扇房門。

她知姑娘是受了罪了。

巧兒不是故意要偷聽主子們的牆角,只是眼下她身為唯一一個被姑娘親自選出的近婢,負責照顧姑娘貼身的一切事宜,所以總要比旁人操的心更多些。

她心裡知曉姑娘和尊主的關係,也在兩人進殿後不敢靠近打擾,直至後面,她算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敢走近門外去候立,就怕主子們醒來傳人伺候時,自己會回應不及。

只是不成想她自以為的周全,會叫她入耳到那些靡靡之音。

那時姑娘聲都求顫了,一句句模糊不清『燼哥哥』『求求你』艱難溢出來,聽得她一個身外人都忍不住心疼壞了,可尊主卻一點不惜憐,甚至回了句叫她現在都不敢回想的話。

巧兒拍了拍自己的臉,不敢回憶,不敢回憶,可怎麼強調還是攔不住腦海里鑽出的字,它們慢慢連貫成一句話——

兩張嘴都好會吃。

尊主的聲音當時也是沙啞到極致的。

巧兒本不懂,可在親耳聽到姑娘被堵得連哭都哭不出聲時,方知姑娘在里正經歷著什麼,她匆慌捂著耳跑掉,就算待會被罵懈怠也再不敢再靠近姑娘的寢屋了。

這已經不是罰不罰的事,她若敢再聽下去,故意會被尊主滅了口!

走到前廳,芳娘娘與韓盈正用著晚膳,他正也餓,坐下準備陪著她們一塊吃些。

柏青加上碗筷,又出去趕緊吩咐廚房再上些菜肴。

廳里只他們母子三人,夏芳菲給韓盈餵了一口雞蛋羹,這半響半句話也沒理他,之後見韓燼開始夾筷吃東西,她這才睨眼陰陽怪氣了一句。

「還沒吃飽?」

韓燼動作一頓,知母妃話裡有話,不過他面上沒什麼異樣,也不見什麼心虛,即便被打量著也從容接受目光,最後看到小妹正吃著湯圓,這才淡淡提醒了句。

「阿盈在。」

「……」

渾事做得出,還不讓人說了?

夏芳菲撇撇嘴,看他一副爽利模樣地出來吃飯,卻不見那丫頭的身影,當下還有什麼猜不出來。

她懶得多言,韓燼也吃得安靜,倒是韓盈眼睛轉了轉,忽的看向哥哥問道:「阿兄,嫂嫂不吃飯嗎?她不會不餓呀。」

韓燼看過去,彎了下唇,「嫂嫂在睡覺,一會再吃。」

小姑娘點點頭,隨即一副大人口吻地認真叮囑道:「好,阿兄不要叫嫂嫂餓到肚子哦。」

「不會。」

桌上又新添了幾道菜,吃過後,韓盈有點犯困,便不想折騰著再去寧苑,於是這晚決定直接留在王府休息。

夏芳菲叫嬤嬤抱走韓盈,又把下人屏退,當下和韓燼面對著面,她認真言道起正事。

「今日壽宴之上,滿朝文武都在旁看著,你不好當眾叫新帝下不來台的,下次再遇這樣的情況,你不如就忍一忍脾氣如何?」

韓燼抬了下眼,「政事無需母妃憂心,我心中自有數。」

夏芳菲嘆了口氣,「是太後娘娘找了我,還言辭切切說炘兒這皇位坐得實在辛苦,話里話外都在暗示著,你既選擇讓位,不如試著慢慢放權。」

韓燼很少解釋什麼,有些話說一遍便足夠,這也是最後一遍。

「他若有心,當知我正在一步步放權。眼下嚴牧手下一半的兵力,被我前後分解成護城軍、御林軍、巡衛營。這將近兩萬人馬,我可是大大方方全部交給了我們聖上,可母妃大概不知,我將兵權上交的第一日,各軍各營的統領皆被聖上貶黜降職,而後又在原位換作了他自己的心腹,可見防我之心。」

夏芳菲當然不知這事,聞言稍稍蹙起眉,「這是何時的事?」

「那不重要。只是他迫切想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這屬人之常情,也無妨什麼,只是作為一國君上竟私下接觸東崇人,這才真正的涉原則問題。尤其,今日上殿的東崇使臣更不是旁人,而是東崇皇帝的私生子,潛於暗處的繼承人,其中利害關係很深,絕不是他這樣沒歷過兇險的人可掌控。」

韓燼頓了下,再開口聲音更沉,「聖上現在是在做蠢事,被利用都不知。」

夏芳菲的臉色也很快悶下來,原本她以為有自己與太後娘娘從中作調和,便不難使兄弟二人誤會解除,可她沒想到實際情況竟然這麼複雜,更絕非一兩句話便能輕易理通。

她嘆了口氣,又道:「太后壽辰已經過了,東崇人若能立刻離開郢都,情況或許沒那麼糟。」

韓燼喝了口茶,之後唇角突兀地勾起了下,「嗯,我也在等。」

夏芳菲覺得他這笑有些惻惻,不免心頭一跳,忙不解問道:「等什麼?」

「東崇人若走,一切當然沒什麼。若不走,聖上大概會對我出手了。」

夏芳菲嘴巴張了張,卻半響無法語言,緩了緩才一顆心提緊說:「應還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韓燼將杯中的白毫茶水飲盡,瓷盞落下時,發出聲碰桌脆響。

他面上沒什麼表情,只緩聲淡淡言道:「這要看他。」

寧芙醒來時已經午夜了,一連兩日她都晝夜顛倒,想想也是悶氣。

嘴巴好痛,也有些乾澀。

她起身正打算叫巧兒,卻見身邊正睡著人,他合著衣,沒完全躺下,似乎睡著只是無意。

眼看著罪魁禍首睡得這樣安詳,寧芙心裡不平,於是伸手打過去根本沒收力氣,而韓燼在她身邊又從不警惕設防,忽的挨了一下推,險些從側邊跌下去,到底寧芙是不捨得真摔了他,趕緊起身去扯他胳膊。

可奈何自己剛醒,暈乎乎的完全沒什麼力氣,於是不僅沒拽上他,自己也被牽連的跌了下去。

一聲悶痛,他醒了,雙手下意識箍在她腰上,抬眸無波地看著她,似乎有些在狀況之外。

寧芙忍下心虛,臉不紅心不跳的看著他,解釋:「你剛剛歪身摔倒,我沒拉住你,你還把我也扯下來了。」

謊話有些拙劣,不知他會不會相信。

韓燼醒了困頓,卻沒動,就這樣繼續仰躺在絨毯上抱著她,之後關切問。

「摔到了嗎?」

寧芙眼睛眨眼了下,搖頭,「沒……」

韓燼撐起身,又把人打橫抱起來,穩放到榻上,只是再站起來時,他下意識動作地扶了下腰,這細節之處被寧芙敏銳察覺到。

她不安開口:「是傷到了嗎?」

他搖頭,「就被硌了下,無大礙。」

寧芙抿抿唇,想到自己方才故意報復打他的那一下,不禁愧疚了幾分。

她坐著往前傾了傾聲,柔聲細語的,「要不要緊呀……」

韓燼揉了下她的頭,「沒事。」

說完自顧自下去給她拿餐食,食盒被熱爐溫著,她隨時都能吃到熱的。

韓燼準備得很多,他挨著食盒一個個打開,問她想吃哪個,寧芙挑了幾樣,之後就坐在床上安安靜靜被他喂著吃。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坐在床上吃飯了,而且兩次境況類似,寧芙心頭不忍嘆息,心想被他喂飯似乎已經默認成輪過辛苦后的犒勞。

越想越羞憤呀,她不知怎麼表達不滿,就做粥的動作大了些,像是咬牙切齒,張大嘴巴用力吞下一口。

韓燼卻提醒,「慢慢吃,剛才給你上了葯。」

「上藥?」

韓燼把湯勺放進粥碗里,而後抬手指了下自己的唇角,有所示意。

什麼意思寧芙當然一下看懂,她腦袋嗡的一下,耳尖也燙起來。

「破,破了嗎?」

她眼圈紅了,怪不得剛剛一醒過來,就感覺嘴角在隱隱作痛。

韓燼『嗯』了聲,之後眼神透顯誠意地抱歉,「那時沒點燭,太黑了,我看不到。」

寧芙怔怔聽著他這番,看似誠意實則很壞很壞的解釋。

他繼續,「所以……尺寸不合的問題,我發現的並不及時。」

寧芙這回沒有氣惱地直接打他,只在眼睛眨了兩下后,忍不住的直接羞哭出了聲。

他眼神哪有真的在抱歉,他分明就是壞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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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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