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嗶嗶嗶

嗶嗶嗶嗶嗶

「虞道友?」

簡單為那些受傷的妖獸處理了一下傷口,玉影憐走到虞珈雪面前。

「方才事態緊急,忘了告知虞道友我的身份,我乃羲和宗望舒峰弟子玉影憐,這是我的宗門弟子牌。」

玉影憐猶豫了一下,還是硬邦邦地問道:「不知道友是否願隨我一道離開?」

虞珈雪沒立即回答,接過弟子牌裝模作樣地看了看,雖然看不懂,依舊淡定地問道:「這裡怎麼處理?」

少年粉雕玉琢的臉上泛起冷意,毫不猶豫道:「自然是夷為平地。」

他說完后就有些後悔,生怕被誤會本性嗜血,但又不習慣出言解釋,只能抿著嘴捏著手中自己畫的符籙,冷著臉不發一言。

看著玉影憐拿出的符籙,經過系統大呼小叫的提示后,虞珈雪頓時肅然起敬。

沒想到眼前這位小小年紀,竟還是個爆破能手!

原著中他此行未成,眼睜睜看著無數妖獸被炸死。經此一役后,玉影憐徹底黑化,後期成功蛻變為大反派。

炸玉家、炸劍宗、炸秘境。

上天入地,就沒有他玉影憐不敢炸的東西!

「太好了!」虞珈雪鬆了口氣,豎了個大拇指,「你有這一手,我們可就方便多了。」

玉影憐:「……」

這說話似乎有些奇怪?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手段並非所有人都能夠接受,因此虞珈雪能夠這麼快的接受並誇獎,玉影憐很是高興。

他面上不顯,心中卻對虞珈雪更為滿意,矜貴地抬起下巴,倏忽間化作了一隻巨大的鴻鵠玉鶴,微微俯身,示意虞珈雪到他的背上。

虞珈雪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白羽紛飛,展翅傲然,一飲一啄間,似是能將黑夜扯出個裂縫來。

簡單來說,她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沒一隻鳥大。

系統:不準開黃腔!

虞珈雪:「我這次是認真的。」

媽的,要是當年她學校里的鵝學長也是這樣的體格,就她當初那拈貓惹草鵝的性子,絕對活不過四年!

系統:……

你也知道啊!

玉影憐本以為虞珈雪會有一會兒遲疑掙扎,沒想到她毫不猶豫地抱著「小貓」翻身而上,還俯下\\身,貼近他道:「我留了點東西在這裡,你炸完后,飛的時候一定要飛快點。」

很識相,很招人喜歡。

玉影憐心中美滋滋,甚至忽視了她語氣中的那一絲掩飾不住的心虛。

鴻鵠玉鶴乃上古妖族血脈,展翅之時,巨翼遮天蔽日,幾乎是同時,身後地牢轟然炸裂,火光頓起!

那些聽到聲音后匆匆傳來救火的弟子們,只來得及看到在火光中突然衝天而起的巨物,體積之大,好似上古秘籍上記載的神獸,而那巨獸背上,似乎還有一個穿著青衫的少女。

一閃而過,稍縱即逝。

正如這個本該在原著虐個五六十章的存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別發獃了!」一弟子扯了扯自己看得入神的同伴,吼道,「快救火!」

「我、我沒發獃。」

那弟子被扯得倒退了好幾步,恰好從懲戒堂門口退出,大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就是、就是被嗆住了。」

先前開口的弟子愈發不屑,邊走邊數落:「有什麼好嗆的?你我皆為修仙之輩,又不是肉體凡胎——」

濃厚的臭氣撲面而來,這股奇特的臭味猛烈到令人窒息,壓得人喘不過氣。

這火勢過□□猛,非靈力不能撲滅,卻又僅僅局限在懲戒堂。長老們有的要面子不好輕易出手,有的懶得多管閑事,於是只能讓弟子處理。

前來救火的弟子中不止有無上劍宗的弟子,還有幾個恰好前來做客之人。

嘛,畢竟朋友家著火了,你也不好光顧著自己走不是?

救火的人群中時不時發出幾聲乾嘔。

「葉、葉師兄,你還好嗎?」

葉璟天同樣面色難堪,這股氣味實在是從未遇見過,攪得他頭痛欲裂。

然而在場仍有些弟子逐漸適應后,面色轉好,葉璟天環視四周,更不願露怯。

難道他堂堂血脈高貴的葉家子,還比不上幾個無名小卒嗎?

縱使已是強弩之末,葉璟天也強撐著冷嗤一聲,竭力表現得高傲無比。

「不過如此。」

說完后,他轉身就走,想留下一個傲然的背影,卻忽略了在如此嘈雜的火場內,聲音是極容易被模糊的。

葉璟天只顧著維持自己「葉家第一人」的高傲形象,沒看見身後弟子目睹他離去時,驚恐萬分的目光。

「嘿!怎麼不動了?葉師兄和你說什麼了?」

「葉、葉師兄說……」

小弟子吞了口吐沫,顫顫巍巍地指著破敗的懲戒堂內。

「他想吃屎。」

……

[爹!父親!老祖宗!]

熟悉的開場白,讓正混在一群人中,準備參加羲和宗考核的虞珈雪眨了眨眼。

那時離開,系統表明接受了新任務,要去別的世界加班補充能量,除非有大事,它才會回來。

而後直到虞珈雪被帶到羲和宗,系統也再沒出現。

乍一聽這電子音,虞珈雪還有點懷念。

系統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平靜:[請問您當時在懲戒堂內留了什麼?]

「唔,我想想啊……」虞珈雪遲疑了一下,「是這樣的,我一開始想畫一個鏡子,這樣被玉影憐的符籙一炸,鏡子就會散開,好讓他們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然後呢?]

「然後鏡子越畫越大,越畫越歪,越來越崎嶇……」

[所以成品是?]

「一個榴槤。」

系統:[……]

系統:[一個?]

一個榴槤能造成那麼大的世界波動?

「對,一個。」虞珈雪毫不心虛,「就是有一點大。」

系統毫不意外,聲音依舊平靜:[一點點?]

「億點點。」

虞珈雪撓了撓頭,「主要吧,你也知道我當時開鎖開多了,手有點抖,越畫越歪,結果榴槤尖尖就畫多了,為了讓形態完好無缺,只能瘋狂吸貓,越畫越大……最後大概畫了一個走廊那麼大的榴槤吧。」

說到最後,虞珈雪難得有點心虛:「呃,榴槤尖尖多代表榴槤甜嘛,你愛我我愛你,大家一起甜蜜蜜……」

系統冷笑:[唱啊,怎麼不接著唱了?]

哦,因為忘詞了。

實在唱不下去,虞珈雪清了清嗓子,強行扯回了正題:「怎麼了?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系統想起剛才接收到的信息,聲音無比安詳:[就是剛回到這個世界,就得知了一則最近廣泛流傳的謠言——]

說起來也巧,系統話還沒說完,身邊就傳來了一聲壓低的嗓音:「你不去無上劍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虞珈雪豎起耳朵。

系統頓時閉麥,氣呼呼地打算讓虞珈雪親耳聽聽自己乾的好事!

「唉,雖然修仙之道艱難險阻,非意志力極強者不可登蒼穹,但是……但是無上劍宗這也太恐怖了。」

「而且據說凡入無上劍宗,想要有所成的弟子,必須、必須如此。」

虞珈雪聽到「無上劍宗」時身體後仰,腳步瞬移,以一種無比絲滑地姿態加入了談話:「無上劍宗確實恐怖。」

「是啊。」為首的那位衣著富貴的小公子看著忽然冒出來的腦袋一愣,想起那則謠言,又心有餘悸,「就是、就是最近出了一則謠言。」

謹慎起見,富貴小公子用了「謠言」一詞。

「那謠言穿得滿天飛,其中言辭鑿鑿……」

富貴小公子頓了頓,賣了個關子,神神秘秘地沖周圍人招了招手,直到所有人都豎起耳朵,這才壓低了嗓音:「說啊,這凡是想要練好無上劍宗劍法的弟子,必須要去吃屎。」

卧槽!

此言一出,周遭頓時寂靜,不止這些未入門的弟子,就連被派來維持秩序的羲和宗內門弟子都各個面部扭曲,竭力控制自己的神情。

羲和宗以「風雅」著稱,所行所為皆要雅緻,就連魂印也是花落萬千,蝶舞紛飛,月桂羲和——

何時聽過這種污穢之語?

光是聽見,都讓羲和宗弟子心中作嘔。

而人群中,唯有虞珈雪面色不變。

其餘弟子都被噁心的不行,也有頭次聽說此言的弟子半信半疑,適時問道:「口說無憑,裴道友可有例子?」

裴小公子點點頭:「據說那位葉家的道友,就是憑藉酷愛吃屎成了第一人……」

他說著說著,覺得實在噁心,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

看到虞珈雪如此淡定的神色,裴小公子奇異道:「道友如此淡定,可是之前也曾數次聽聞?」

沒把這謠言聽個百八十遍,都控制不了這麼好的表情啊!

虞珈雪神秘地搖了搖頭,在眾人失望的目光中,高深莫測道:「我只是去過無上劍宗罷了。」

嚯!去過!

四捨五入,這就是現場親歷者啊!

在場弟子頓時振奮,各個豎起耳朵,就連偶爾下山來試探弟子情況的赤輪峰峰主玄元子都腳步微滯。

裴小公子更是迫不及待:「道友,敢問關於那葉道友喜歡、呃,的謠言……」幾分可信?

眾目睽睽之下,虞珈雪仔細回憶了一番自己在羲和宗的經歷,嘆了口氣,語氣沉痛萬分。

「憑我親眼所見,或許,這不是謠言。」

「……」

「……」

人群中的羲和宗弟子們紛紛開裂,他們再難維持一貫矜貴優雅的表現,有幾個控制不住的甚至發出了乾嘔之聲。

與此同時,腦海中系統平靜的表象也終於碎裂。它萬萬沒想到,自己想讓宿主反思,結果宿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甚至親自下場推波助瀾?!

剛處理好世界縫隙的系統999聲嘶力竭:[宿——主——!]

閉嘴吧——!

它真的不想再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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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成為筆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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