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最終達米安還是心滿意足地帶著她的小老鼠離開了莉莉的公寓。
莉莉向蝙蝠俠保證,小老鼠的感應功能除了她和她的家人沒有其他人知道,同時她自己也不會主動去探查達米安的位置。為了讓蝙蝠俠更加放心,莉莉還給了羅賓一個小道具——萬能屏蔽器。屏蔽器里加裝了特殊保護程序,達米安可以選擇給鼠鼠裝上,屏蔽鼠鼠之間的感應功能。
達米安同時還得到了讓小鼠鼠開心起來的方法。
小電氣鼠無精打採的主要原因居然是沒有人陪它玩!這個理由是達米安未曾想到的,也是蝙蝠俠沒想到的,畢竟他們都以為這只是一隻機械小老鼠而已。
「我安裝的是自己設計的程序,」莉莉解釋道:「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人工智慧,他們可以逐漸成長,按照我最開始設定的性格。」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會擁有自主行動?」蝙蝠俠皺眉。一切擁有自主行動的人造產物幾乎都意味著危險和不可控。
「他們只是擁有一些小動物的本能而已。」因為莉莉想養寵物又不想鏟屎:「如果小寵物長時間獨自一人的話,是會患上抑鬱症的,所以羅賓是不是沒有好好陪伴它?」
達米安憐愛又愧疚地摸摸心愛的蝙蝠鼠,決定最近抽時間多和新寵物培養感情,再給鼠鼠買一些小玩具,豪華別墅也可以再來一個面積更大的!
之前為了防止小老鼠亂跑,達米安專門給它準備了封閉房間。跑不出來的鼠鼠大多數時間都呆在達米安的安全屋裡,心理健康受到嚴重傷害,於是就變得無精打采。
得知原因的達米安覺得自己更愛蝙蝠鼠了,這和真正的小動物幾乎沒有區別!
「它會沒電嗎?」羅賓還是需要確定一下,莉莉·帕克真的不是個細心的人,關於蝙蝠鼠的很多信息莉莉都沒有說過,達米安懷疑她是忘記了。
莉莉拍拍腦袋,她的確忘記和羅賓交代清楚了:「它們充電一次就能使用很久,如果快沒電了,它會自己找地方充電。」
達米安只需要把鼠鼠放在電源附近,它就能自己找到插孔,然後把尾巴調整成合適的形狀插進去充電。只要五分鐘,就能再得到一隻精神飽滿的鼠鼠。
電器鼠寶寶終於心滿意足地坐在韋恩莊園的角落,尾巴插在電源里,享受鼠爸爸和電源的愛撫。小鼠鼠和鼠鼠爸爸依偎在一起,互相蹭蹭小紅臉蛋兒,然後吱吱吱吱叫了幾聲。
蝙蝠俠已經放棄了把電氣鼠1號,也就是鼠鼠爸爸還給莉莉,因為達米安同樣抱著這隻大老鼠不放,在羅賓看來,具有攻擊力至少能通過偷襲放倒紅頭罩的攻擊型鼠鼠才和他最相配。
蝙蝠俠完全沒辦法把大老鼠從達米安手裡摳出來。
算了,等莉莉·帕克離開哥譚的時候。他想辦法補償一下對方吧。
莉莉其實一直在等韋恩先生的消息,只可惜三天前韋恩先生告訴她,他的管家阿爾弗雷德已經徹底檢查過莊園地下的大洞。因為擔心莊園的地基出問題,他們在確定這個洞穴沒有危險之後,決定填上它。雖然有專業的地質專家和勘探人員仔細檢查過洞穴,但並沒有找到莉莉描述過的小老鼠。
莉莉收到韋恩先生的通訊后,再次打開程序讓鼠媽媽搜尋爸爸的痕迹,但這次鼠媽媽表示無能為力。莉莉猜測是鼠爸爸沒電了的緣故,畢竟他放倒過皮糙肉厚的殺手鱷和紅頭罩。
於是莉莉只能悲傷地決定過段時間給鼠鼠媽媽換個一模一樣的老公。
鼠鼠媽媽對此表示無所謂,她乖乖地蹭蹭莉莉的手,然後變成可愛的嫩黃色髮飾呆在莉莉的小捲毛上。
莉莉心情極好地對著鏡子照了照,雖說電氣鼠髮夾顯得有些幼稚,但莉莉還是很開心。因為昨天她不僅見到了蝙蝠俠,還要到了蝙蝠俠的親筆簽名!
帕克博士決定把這個被蝙蝠俠親手寫上『Batman』的蝙蝠俠手辦當作特產送給弟弟彼得。彼得小時候就有個願望,他準備集齊所有超級英雄的親筆簽名,最後高價打包賣出去——因為這樣價格會比較高。
為弟弟的願望而努力的帕克博士哼著小調打開門,準備去實驗室。
「帕克博士,早。」門口站著的人正是昨晚剛剛告別的火柴馬龍,他手裡臨著三明治和牛奶,正準備敲響莉莉家的門。
莉莉高興又驚訝地和火柴馬龍打了個招呼:「早,傑克!」
「我在想,既然昨晚我已經送你下班回家,今天是不是應該繼續送你上班,正好我也住在附近。」火柴馬龍給的理由聽上去很合理,莉莉覺得火柴馬龍真的有了很大的變化,或許是這個人本心就不壞,這太好了!
「謝謝你,其實真的不用這麼客氣。」莉莉接過三明治,笑著說道。
「我想我們算是朋友,不是嗎?」布魯斯姿態隨意地聳聳肩膀:「你這麼可愛的姑娘在哥譚可是很危險。」所以還是長點心吧,帕克博士。
蝙蝠俠昨晚帶著羅賓搜查了安德森·懷特的住宅。不得不說,安德森·懷特和克拉倫斯·格倫真的十分謹慎,他們各自的住宅沒有一絲一毫和實驗相關的內容,就算是安德森遠在郊區的房子,也不過是個極其普通的住宅而已。
但蝙蝠俠仍舊在安德森的書房找到了一點東西。
大概是最近的實驗十分不順利,暴躁的安德森沒有以前那麼謹慎,他在自己的書房裡放了幾分和莉莉相關的東西——血液檢測報告、DNA檢測報告。這兩份報告基本上讓布魯斯確定了蝙蝠俠在接下來一段時間中的計劃——盯緊莉莉·帕克,克拉倫斯以及霍金斯科技的目的就是帕克博士。
蝙蝠俠徹夜研究了帕克博士的身體檢測報告。然後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安德森·懷特手中的血液檢測報告顯示莉莉·帕克本人是B型血,但他曾經調查過帕克博士的資料,帕克博士在學校或工作期間的體檢報告都顯示她是O型血。
而彼得·帕克從小到大的體檢同樣顯示他是O型血。
為什麼要篡改莉莉·帕克的血型數據呢?答案並不難想到,莉莉·帕克本人的B型血一定會暴露些什麼。會暴露什麼呢?蝙蝠俠銳利的眼神盯著帕克夫婦的資料——帕克夫婦都是O型血。
莉莉·帕克的身份有些問題,蝙蝠俠得出結論,她很有可能並不是帕克家的孩子。但是有人篡改了她的數據,讓所有人都認為彼得和莉莉是親姐弟。
隨後,布魯斯又想起以前他覺得疑惑的地方,莉莉·帕克的所有社會活動痕迹為什麼從12歲才開始,12歲以前的她到底在哪裡?到底……是誰?
克拉倫斯·格倫和霍金斯科技很有可能知道這件事,甚至莉莉·帕克的身世也很有可能是他們動的手。
問題在於,帕克博士本人是否知道這件事。
布魯斯看著走在他身邊的莉莉,帕克博士今天依舊不怎麼打扮自己,但她長相甜美可愛,黑框眼鏡都無法掩飾鏡片背後那雙藍眼睛里的單純。
「傑克,你見過蝙蝠俠嗎?」莉莉突然問道。
布魯斯觀察了一下莉莉的表情,隨意地說道:「遠遠見過幾次,沒辦法,這樣的超級英雄總會出現在犯罪現場。」
莉莉像是失望又像是惆悵地嘆了口氣:「在哥譚能見到蝙蝠俠的概率還是很高的,這對蝙蝠俠的粉絲們來說可真是件幸運的事,有點像玩遊戲的時候去固定的地點能刷到確定的NPC。」
NPC蝙蝠俠:……
「見到蝙蝠俠又不是什麼好事,」布魯斯說道:「要麼已經被捲入麻煩,要麼就是即將被捲入麻煩。他一身黑漆漆的,像吸血鬼一樣嚇人,我可不喜歡他。」
莉莉偷偷笑了一下:「傑克,或許你應該轉變一下自己的角色定位?你現在已經不是反派了哦,作為一位正常的哥譚市民,我們應該感謝蝙蝠俠的保護不是嗎?」莉莉覺得火柴馬龍顯然還沒有適應自己改邪歸正後的新身份,仍舊再用反派的眼光看待蝙蝠俠。
布魯斯看了莉莉一眼:「所以你崇拜蝙蝠俠?」
「我對所有保護地球的超級英雄都很崇拜,」莉莉說道:「不過最喜歡的還是神奇女俠!她太棒了!」莉莉臉上露出嚮往的表情,她是真的很喜歡神奇女俠這樣勇敢、果斷、正直的女性,似乎所有正面辭彙都可以安在她身上。
「看樣子蝙蝠俠要排在神奇女俠後面?我能知道是第幾位嗎?」布魯斯哭笑不得,一般女孩子們不是更喜歡他們正義聯盟的門面擔當超人嗎?
「首先是神奇女俠,其次是黑寡婦,然後還有美國隊長、超人,鋼鐵俠就算了,他排在最後,蜘蛛俠也不錯,啊,還有羅賓也很棒……」莉莉掰著手指數了半天,也沒輪到蝙蝠俠。
布魯斯居然有點遺憾,看樣子羅賓在帕克博士心裡的地位要遠高於蝙蝠俠。
「好吧好吧,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多偶像。」火柴馬龍將莉莉送去實驗室門口。
莉莉看著火柴馬龍,愉快道謝,轉身走進實驗室。
實驗室燈光明明滅滅,布魯斯看著大樓外側一個小小的黑色突起,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