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瞭望塔上。

「身份驗證。」

「蝙蝠俠，02。」

「夜鶯，B-02。」

蝙蝠俠把快銀他們帶上了瞭望塔。作為一個位於地球上空22,300公里的地球同步軌道的太空基地，沒有任何比它更適合作為關住旺達快銀的地方。

太空堡壘能隔絕很多來著地球的意外。

今晚瞭望塔的值班人員是神奇女俠和鋼骨。

首先和同齡人鋼骨維克多·斯通打招呼，半機器人和很久沒來瞭望塔的小鳥就最近新出的3A遊戲討論了兩句，並很快約好下個周末一起聯機打遊戲。

等小鳥想起她是和誰一起來瞭望塔的時候，她發現她爸aka蝙蝠俠正站在神奇女俠身邊，低著頭和女俠說話。

他們的話題似乎與一個宴會有關。

神奇女俠將長發別到腦後，看著蝙蝠俠：「……所以我需要一個男伴。」

蝙蝠俠嘆了一口氣，這是一個妥協的信號：

「我到時候去接你。」

神奇女俠微笑點頭：「好。」

鋼骨忽然悄悄和阿希娜說：「有一場文物展覽會半個月後會在哥譚舉行。」

「我知道啊，我也要去。」阿希娜茫然地看著鋼骨，不明白為什麼他突如其來要和她說這個。

她說：「我男伴已經找好了，就是夜翼。」

本來應該是布魯斯的，但是受到邀請函的當天晚上老父親就拒絕了她，所以阿希娜只能把迪克抓走當壯丁了。

——提姆不去，因為提姆要加班。

提姆拒絕任何不必要的活動。

蝙蝠俠繼續和神奇女俠說話。

阿希娜決定等他們說完再問事情，她從柜子里掏了掏，掏出了閃電俠的薯片，芥末味的。

……這是什麼奇怪口味？誰買給閃電俠的？

打開包裝，遞給鋼骨，被鋼骨拒絕。流程無比順暢，順暢到阿希娜沒反應過來為什麼。

阿希娜：「？」

被拒絕的小鳥只好自己吃：「咔滋咔滋咔滋咔滋。」

吃薯片的聲音也許有點大，沒吃多少阿希娜就發現蝙蝠俠停住了話題，轉頭沉默地看著她……手上的薯片。

「咔嚓。」芥末味的薯片消失在口中。

她朝他們舉起薯片包裝：「要吃嗎？我發現芥末味的薯片居然還挺好吃的！」

蝙蝠俠深深地、深深地凝視著阿希娜，最後乾巴巴地回復：「不。」

神奇女俠愛憐地看著阿希娜。

小鳥眨眨眼，選擇飛到半神的懷裡，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黛安娜的懷抱非常溫暖。她可真懷念這個。

阿希娜蹭了蹭：「黛安娜！」

亞馬遜公主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好久不見，阿希娜。」

她們原想著再敘一會舊，但是一道來自地面的通訊打斷了她們。

來自X戰警的通訊要求。

大人們要忙正事了。阿希娜識趣地退出瞭望塔主控室，想了想，前往關著快銀和旺達的房間。

蝙蝠俠把她帶上瞭望塔，目的之一就是為了穩定快銀和旺達的情緒。

熟人能更好地安撫他們的情緒——雖然實際上他們只見過十幾分鐘，甚至阿希娜還把快銀電倒在地。

「你們好？」

她敲了敲玻璃，看著裡面的人悠悠轉醒。

快銀和旺達醒來后愣了一下，下一秒就眼神警惕地望向阿希娜。

看來他們都察覺到變種能力和魔法消失了。

「別擔心。」阿希娜指著角落裡的一個手寫小貼紙，上面是小孩子稚嫩的筆跡，寫著『禁止超能力！』

「這個房間只是暫時讓你們成為一個普通人而已。」她解釋道，「等你們出來之後就會恢復的了，保證沒有任何副作用。」

「超人可以用他的多次體驗向你們保證。」

兩個年輕的變種人半信半疑。

他們見阿希娜拖了個凳子過來——就擺在房間外面，看上去是為了方便外面的人和裡面呆的人聊天，快銀他們開始相信超人真的在裡面呆過不少次。

膝蓋支撐著右手，阿希娜托著臉問：「所以，你們為什麼殺人？」

「九頭蛇的任務？」

旺達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個問題：「你們會怎麼處理我們？」

她知道蝙蝠俠會把犯罪的人關進監獄，但是根據阿希娜在他們昏迷之前的說法，旺達不確定他們會被交到哪個勢力的手上。

他們知道變種人群體裡面也分成了不同的勢力。

不打算為難他們的阿希娜爽快告訴她：「X戰警，你們應該會被送到維澤爾天賦少年學院。」

維澤爾天賦少年學院，聽上去是個還不錯的地方。

年輕的變種人們鬆了一口氣。

阿希娜看得出，來旺達和快銀兩人在九頭蛇的控制下精神狀態並不太好，所以在旺達猶豫地問阿希娜關於澤維爾天賦少年學院的事情的時候，她還是頗有耐心地為他們解釋了一下。

關於住宿、關於要學的東西，還有關於老師。

阿希娜在那裡住過三個月的時間，知道的還挺多。她和旺達他們重點講了關於老師的這一部分。

天賦少年學院的創始人、X教授查爾斯·澤維爾是其中重點的重點。

「一個美貌又溫柔的教授。」阿希娜嘆氣，「但我不懂他為什麼非要弄個和盧瑟同款的髮型。」

雖然，X教授哪怕是光頭也好看得一塌糊塗，不損他的美貌。但是也請別仗著長得好看就這麼為所欲為啊！

她恨！

旺達、快銀：……

斗篷下的漂亮小鳥笑了一下，朝他們眨了眨眼：「你們會喜歡那個地方的。」

「……謝謝你。」

旺達和快銀對視了一眼，女孩終於開口道：「他們，都是九頭蛇的任務目標。」

在旺達緩慢而緊張的講述下，一個平平無奇的計劃就這麼展現在阿希娜面前。

「一切都只是為了試驗一件魔法物品。」她說。

一件可以無限制地承受任何種類的魔法物品，理論上只有你會，你可以往裡面附上任何一個不能遠距離使用的魔法。

並且這個魔法物品是一次性的，消耗儲存其中的魔法之後，魔法物品會自動消散。

任務中旺達負責為魔法物品附上魔法，而速度極快的快銀則負責保護姐姐旺達。

這也是為什麼夜翼他們前期根本查不到太多消息的原因。

嘖。

麻煩了。

臉色越聽越凝重，阿希娜問：「這樣的魔法物品有多少個？在哪？」

旺達歉意地搖了搖頭。她只知道這種魔法物品的數量不多，但是九頭蛇具體給了誰他們並不知曉。他們只是被通知在某個地方呆著，無聊地呆著，感受魔法的波動，然後等待撤退。

阿希娜沉默了一會兒。

旺達沒有撒謊。

她撥弄著耳垂上的綠色耳釘，確定這個小玩意沒有發出任何特定波段作為提醒。

他們要有大麻煩了。她得趕緊通知蝙蝠俠這件事。

於是阿希娜禮貌告別，離開。

離開之前，她柔聲道：「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們先休息一下。」

兩個年輕變種人緊繃了一下身體，顯然是聯想到了某些不太好的回憶。

咳咳。

小鳥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子，略有些心虛說：「我說的是正常休息。」

她迅速離開這片區域，半晌后忽然又從門口探出一個頭來，把他們嚇了一跳。

「？」

阿希娜輕快道：「對了，不要試圖控制別人離開這裡哦。你們沒有身份驗證，澤塔通道不會啟動的。」

說完她就溜了。

留下旺達和快銀面面相覷。

途中經過主控室，阿希娜發現蝙蝠俠和神奇女俠已經結束了和X戰警的通訊。蝙蝠俠低頭在電腦上敲敲打打，神奇女俠側身靠在一邊安靜地看著他工作。

看上去非常和諧。

阿希娜的視線在他們身上停留兩秒。她站在門口思考了幾秒后做出一個決定：她要用澤塔通道回哥譚，然後繼續今晚的夜巡。

「燈泡」決定用自己的光亮照亮哥譚。

但是蝙蝠俠喊住了她。

「嗯？」半隻腳踏入澤塔通道的阿希娜疑惑回頭。

黑暗騎士站了起來，他面無表情，那一瞬間足夠給人帶來極其強烈的壓迫感，讓阿希娜不由自主地縮緊了瞳孔。

她遲疑道：「怎麼了……爸爸？」

蝙蝠俠緊緊抿著唇，面具擋住他的表情，只露出個看不出喜怒的下巴。但這裡都是極為熟悉他的人，大家都看出來了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黑暗騎士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好不要惹怒他。

阿希娜乖乖站在原地等他開口。

黑暗騎士對阿希娜說：

「我們需要談談。」

短短的一秒內，阿希娜把她這不到十八年的生命中所犯過的錯，統統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