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209.

不得不說，有時候我覺得我很擅長隱匿。

理論上而言，一個人如果長了白色的翅膀、一頭綠油油的長色漂染粉橙雙馬尾，還穿著睡衣的話，她應該是相當顯眼的。

再加上我還有個百分百在夜間行動極其容易暴露的debuff在，怎麼看這次潛入行動應該說是徹徹底底的噩夢難度地獄開局。

既然如此，不如乾脆大大方方地走在大路上，不用怕被人發現——因為這是遲早的事情。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負負得正，我跟在伊麗扎薇塔的身後，居然從頭到尾一次都沒有被發現過。

離譜，你們阿卡姆瘋人院的警衛呢，都不認真工作的嗎！

無能狂怒了。

別相信，先質疑一下他們的工作能力。

這座在哥譚市甚至全美都得以讓人聞風喪膽的孤兒院實際上是有瑪莎奶奶的祖宗親自修建而成。

據說凱恩家族（瑪莎奶奶的家族）他們祖上曾經在阿卡姆市那邊生活，那座與哥譚一般混亂的小城鎮充斥著罪惡與魔法側的生物。

換句話說，那邊的惡魔挺多的。

挺多人在目睹了神秘之後陷入了瘋狂，被送進了聖伊麗莎白丨精神病院。

聖伊麗莎白丨精神病院倡導核平療法，熱衷於電擊病人，為他們做挖腦、挖心之類的手術，以保證他們的精神狀態健康。

至於身體健不健康就不歸他們管了。

在哥譚市修築這座新的瘋人院時，使用阿卡姆這個名字，也是為了致敬他們祖上所在的城市與那座知名的精神病院。

我撇了撇嘴，至少阿卡姆可不會幹這種事情，在布魯斯老爹的財政支援下，這座瘋人院幾乎沒有出現過任何警衛和精神病醫生虐待精神病們的事情。

恰恰相反，一般情況下，都是精神病虐待可憐的警衛和醫生們。

210.

哥譚市大名鼎鼎的小丑女，aka哈莉·奎茵，她就是一位自以為可以拯救小丑的精神病醫生。

在努力地試圖去共情小丑的這個過程中，哈莉如願以償，她逐漸理解他，並且愛上他，被誘導著成為了精神病罪犯，最後也被關進了阿卡姆瘋人院當中。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滿足了她近距離觀察小丑的願望——他們現在算病友+獄友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小丑女的罪行也算得上罄竹難書。

而值得注意的是，在這次大規模的越獄行動當中，小丑女居然沒有追隨著小丑一併離開，反而乖乖巧巧地待在了自己的病房裡。

我和伊麗扎薇塔在前往小丑的病房時路過了她的病房，伊麗扎薇塔停住了腳步，她擰起眉毛，在引起小丑女注意撲過來之後，用一種友善地語氣說：

「哈莉，你居然沒有跟著小丑一起出門？」她用彷彿閑聊的語氣和這個臭名昭著的女罪犯說話。

哈莉背過身去，不願意搭理伊麗扎薇塔。

我看了哈莉一眼，靈性直覺正在發出低鳴，告誡我這裡存在不對。

濃郁的惡魔氣息。

我想。

在哈莉開口之前，我詢問道：「最近的小丑是不是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做事與以往完全不同。」

她噌地一下坐起，看向了我的所在：「哦？你知道我的小布丁發生了什麼？」

「是的，你說的沒錯，他最近很奇怪。」小丑女磨著自己的指甲，煩躁地原地打轉了一會兒，「我的小布丁，他原本是那麼的可憐、可愛，圍繞著小蝙蝠旋轉……」

「我知道他的想法，就像他知道我的想法一樣……可是！」

她忽然撲到了阿卡姆的鐵欄杆邊上，用歇斯底里的聲音尖叫道：「我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這怎麼可能呢！那可是我最愛小布丁！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有什麼東西侵丨佔了小布丁的身體！虛假的！錯誤的！」

伊麗扎薇塔不著痕迹地向後倒退了一步，我看了一眼小丑女，大腦極速開動。

我用確定的語氣告知：「他在變得完全不同之前一定獲得了某樣東西，如果能夠摧毀那樣東西，你喜歡的小布丁應該會回來。」

小丑女眼神閃閃發亮了起來，她伸出手，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這個小房間的門。

我：？

合著你是想出來就能出來的？

211.

有小丑女在最前帶路，我和伊麗扎薇塔幾乎沒有再說一句話，她一個人就能在最前面把事情的起因經過結尾都說一遍。

當然，如果沒有她帶路，我大概率也不會知道原來阿卡姆瘋人院被這群反派暗戳戳地開了一個夾層，許多東西就被他們刻意地藏到了夾層當中。

這是一個不為人知的所在地，小丑女蹦蹦跳跳地走在最前方。

漆黑陰暗的甬道往往能夠讓人脊背發涼。

幸虧我和伊麗扎薇塔都不是普通人，不至於周圍燈光按下就成為了瞎子。

小丑女走過無數個岔道口，那股惡魔的氣息也越來越濃烈。

我惡狠狠皺起眉，篤定阿卡姆這邊鬧出的大亂有惡魔的手筆。

小丑女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從某個不了描述的部位裡面摸出了一把銀白色的小刀往岔道上一劃。

那岔道上有一個不顯眼的凹槽，被銀白小刀捅了一下后自動打開。

我和伊麗扎薇塔對視一眼，和小丑女一同走了進去。

212.

迎面所能看見的，就是一整面塗了鬼畫符的牆壁。

這個房間並不空蕩，反而堆滿了小丑女和小丑往日里常見的武器。

我皺起眉，怪不得有時候前腳小丑剛跑出來後腳就能拿刀和炸彈襲擊外面，原來是這裡還藏了一定量的危險武器。

這裡有一張桌子，伊麗扎薇塔睜著藍色的眼睛上前，手起刀落破壞了上面的一個陷阱，這才開始摸索桌子上的那些物品。

那股惡魔的臭味已經濃烈到無法忽視的地步。

被我收起的翅膀已經蠢蠢欲動，想要找到當事惡魔惡狠狠打上一架。

我看向牆面，試圖判斷這是那隻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