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213.

判斷惡魔的身份只有一種方法，也是相當簡單粗暴的方法，只要靠對方的魔力和它所犯下的罪行，就可以大致上判斷出它是屬於哪類惡魔。

為了迎接大駕光臨的地域之主路西法，那邊派出來的惡魔也絕對不會是什麼低級惡魔。

克勞利能知道也拜了他是引誘伊甸園的亞當和夏娃吞下聖果的那條蛇所賜。

武器庫里有著來自各個反派的常用武器儲備，比如說笑氣和恐懼毒氣的原料，還有一些常見的重丨武器。

被動了的武器並不包括笑氣，反而是機槍衝鋒槍肉眼可見少了好幾把。

我看了一眼這些東西，再加上那惡臭撲鼻的魔力，大致上也猜出來對方的真身。

令人疑惑的是，地獄派出來的排頭兵居然並不是實力強勁的七宗罪惡魔們。

恰恰相反，根據魔力的濃郁程度，我可以大致判斷出這傢伙實力好不到哪去。

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看到過的神話知識和在犄角旮旯里才能搜索到的記憶碎片，我閉上雙眼，沉默了許久后，終於在小丑女摸到她最愛的大鎚子時出聲：

「這個的話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阿斯莫蒂爾斯？」

這個惡魔並不知名，但他的信徒卻會是最瘋狂的那一波狂信者。

召喚其他惡魔可能需要付出金錢或者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但阿斯莫蒂爾斯不同，召喚他永遠只會有一個條件：召喚者的生命。

214.

能夠召喚出阿斯莫蒂爾斯，小丑這是死了嗎？

我內心頓感荒謬，伊麗扎薇塔卻皺起了眉頭，她低聲地說：「小丑的身體里有一種叫做酒神因子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保證他不會隨意地死亡。」

怎麼說呢……酒神因子這個東西就是失憶了的我腦海內都能第一時間找到也關於他的詞條。

那也同樣是來自地獄的產物，由地獄最精純的釀造的……路西法泡澡的溫泉？

同樣能夠引誘放大他人內心中的邪惡陰暗面，即使是天使，在酒神因子洗禮下都不可能保持純潔絕不墮落。

有段時間甚至被地獄的人作為攻擊手段，見一個天使潑一個。

咳咳咳，但是，後來路西法跑去開酒吧之後就忘了這個東西的存在。

酒神因子可以保佑小丑他不死沒錯，但是那種東西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死亡的詛咒，也怪不得阿斯莫蒂爾斯能夠被他召喚出來接著去為禍哥譚。

小丑女扛著她的大鎚子，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你們是要去找小布丁嗎~如果你們有可以把我最親愛的小布丁叫回來的方法，我也不是不能夠幫你們哦~」

老實說，在我眼裡，所有哥譚市超級反派城市知名罪犯最應該得到的東西是一枚子彈。

小丑女這個提議讓我有些興緻缺缺。

她卻撐著自己的下巴坐在桌子上搖著腿：「哎呀，我突然想起來，謎語人今天本來準備了一張紙條，讓我轉交給第一個出現的人，我還以為他說的是親愛的小蝙蝠呢。」

她用那種熟悉的黏膩語氣繼續說著，手上又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一張紙條，在我們二人的眼前揮舞了一下。

伊麗扎薇塔甩給我一個眼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形態大腦比較好連線，幾乎在那一瞬間，我立刻就明白了伊麗扎薇塔所要做的事情，兩個人一起動手。

我抓起手邊的煙霧彈擰開猛地往地上一砸，緊接著伊麗扎薇塔手上五把飛刀一起從小丑女的手指間隙處戳過。

還沒等小丑女幸災樂禍地說些什麼，我就施施然一個上前，越過迷霧拿到牆壁上的那張紙條。

「向一切祈禱不要遇見我的另一千個面目。」

那張紙條上如是寫著。

謎語人向來愛用謎語，但這次的紙條上卻不像是一個謎題，難道是想表面上以陳述句號作為結尾，實際上又另出難題？

唉，哥譚市有這麼一個謎語人真是倒了大霉，不管他有沒有在說謎語想想就都很頭大。

怕閱讀理解不到位，又怕過度地進行了閱讀理解。

我扶著額頭，依舊覺得這句話有些眼熟。

有一種隨時都能夠呼之欲出、卻又相當生硬地卡住了的感覺。

215.

千種面目……千種面目……

有了！我抬起頭，抓住伊麗扎薇塔的一隻手，緊張地叫她再度拿出監控攝像頭，我們兩個人對著剛剛出現在阿福身邊的人輪流清點。

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黑髮藍眼，但他們的五官還是有著些微的差距。

各種意義上來說都還是很好認出來的。

在場的經過計算，包括我和伊麗扎薇塔在內，恰好是一千個韋恩崽子。

那這千種面目，難道是說的我和那群彷彿移動天災一樣一來就破壞了我的超級豪華小別墅的韋恩崽子們嗎！

媽呀！

難道說？我湊到了伊麗扎薇塔的耳邊，和她咬耳朵說了我的東西。

這個事情也不知道該不該讓小丑女聽見。

畢竟你能指望一個腦子壞了的人什麼呢？

就在此時！小丑女氣勢洶洶地舉著鎚子拆散了我和伊麗扎薇塔兩個人的密謀小分隊，她委屈巴巴地抱怨道：「親愛的女孩們，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跟我說嗎？我也沒說不把這個紙條給你們看啊。」

「噫，好濃郁的一股綠茶味！」伊麗扎薇塔巧妙地往我的方向走了一步，擋在了小丑女最有可能發起攻擊的行徑路線上，嘴上依舊是笑嘻嘻的。

她是懂小丑女的，畢竟過去也曾經是老對手，在她的那個世界里，小丑女作為不穩定因素，在蝙蝠俠再三思考後被他送到了麥考夫開設的一家監獄。

這可是真正的監獄，安全保衛設施吊□□門監獄的孤島，只有直升機才能接送。

而小丑女和毒藤女兩個人則歡歡喜喜地手牽手住了進去，過上了一個養寶貝植物一個養寶貝毒藤女的快樂生活。

順帶一提，那個世界裡面，她們二位的獄友叫做歐洛絲·福爾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