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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他會成為我們的新同學?」

熊貓百感交集,看著面前一身繃帶,清秀可人的小白臉,內心陷入了出去一趟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恍惚當中。

旁邊的狗卷默默後退,伸手拉過不明所以的乙骨憂太,真希毫無讀懂氣氛的天賦,上下打量著滿臉柔弱的少年,失望地哼了一聲。

這種一看體術就不行,臉上自帶我很陰險濾鏡的傢伙,她絕對合不來。

「不行!阿流,你不要被外面的野花野草欺騙,在外過夜是不可以的!」熊貓擼起不存在的袖子∶「來吧,小子,讓我們友好切磋一下!」

流浪者嘴角抽搐,眼看著一臉乖巧的太宰可憐巴巴地抓住他的衣角,將身體縮到他身後,最後探出個頭,開始陰陽怪氣。

「吶,吶,原來大名鼎鼎的東京咒高也有前輩霸凌後輩的陋習,流浪者君,請一定要保護好我,我只是一個文弱的腦力派,和大猩猩們不一樣的哦。」

……這麼不會說話的傢伙,還是打一頓算了。

流浪者的額角痛了一下,他想起昨天晚上的後續——

「東京太危險了,所以意見駁回,我要回橫濱。」

被咒界最強體術制裁的繃帶少年毫無自知之明,懨懨地嘆了口氣∶「六眼應當看得出來吧,我的消除能力是建立在沒有咒術的基礎上的,也就是你們所說的天與咒縛,我看不見詛咒,即使戴上咒具也看不到。」

「況且,現如今,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太宰治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他垂下眸,「目前階段,我可以暫時留在東京協助流浪者君,但事情結束之後我要回橫濱。」

「可以。」五條悟似有預見,「現在,你要把情報共享出來。」

思緒閃回,流浪者把人從身後拎出來,不顧對方假惺惺的叫喚,十分無語地發問∶「波本有說什麼時候聯繫你嗎?」

「好殘酷啊流浪者君,波本的話臨走之前我對他開了兩槍,一槍擦著額頭過去,一槍打中了左胸心肌旁動脈,這是我們商量后的結果。」

太宰治絲毫不提作為代償的後果。「這幾天對方應該顧不上我們,有博士在,波本受到的懷疑會大大減少,博士自始至終都知道我會叛逃。」

「等等。」旁邊的乙骨一頭霧水,「可是太宰君不是被抓進酒廠組織的嗎,為什麼算是叛逃?」

太宰治對他眨了眨眼,乙骨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追問,太宰治繼續開口∶「按照我的猜測,兩天之後,會有對方的線人根據聯繫方式找到高專——在那種情況下出示高專證件的效果是最好的了,我借用了一下你的證件,流浪者君不介意的吧OvO,波本應該也對酒廠正在進行的實驗有所察覺,不然不會這麼急切,但是現階段並非反擊的最好時候。」太宰治蹙眉沉吟∶「我總感覺博士在進行一場非常危險的實驗,但由於情報過少,目前還無法得知酒廠如此有恃無恐的真正倚靠。」

流浪者的手指微微攥緊,他頓了頓,抬頭對上太宰治投來的目光,對方眼中帶著一絲瞭然,流浪者沖他搖了搖頭。

「你丟失的物件找到了嗎?」太宰治忽然開口。

流浪者一愣,他的胸口倏而揪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突然襲來。

金羽……除了作為伴生的信物還能起到怎樣的作用?

……

***

「要說這世上能喚醒沉睡中的孩子,還有什麼比母親更有資格呢?」

多托雷注視著顯示屏中古樸的借景之館,親眼目睹著奇迹的誕生。

飄蕩的金色塵埃之下,沉睡的仿製人偶如同擁有了自我意識,他緩緩睜開眼,抓起胸前的金羽,口中喃喃自語∶

「母親……」

「這,這是?!」旁邊的實驗人員驚叫出聲∶「人造人實驗不是早就宣告失敗了嗎,怎麼會……」

燈光與陰影掩映著多托雷覆蓋著面具的面容,他低聲輕笑∶「安置了人偶若干年的借景之館,被執念滲透,想要成為人類,想要不被創造者拋棄,如今又成為了兩個世界的連介面……」

斯卡拉姆奇,你竟會想到用世界樹抹殺自己的存在,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好忙啊。

「據說這個世界擁有時空奇點的說法,即在兩股相似的異能衝撞之處會形成時空的奇點。既然如此……人偶誕生之地,不應誕生的人偶,為何不能生成新的奇點呢?」

實驗人員忽然一聲驚呼,顯示屏中踏出借景之館的人造人忽然自我焚燒起來,轉瞬之間消散得一乾二淨,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博,博士,這是怎麼回事?」

「不用擔心。」多托雷皺了皺眉,「看來是世界的法則拒絕相同的存在。」

原本他還以為可以依靠這個方式騙過法則,炮製出完全意義上的第二個散兵,可惜世界法則果然無法輕易愚弄。多托雷沉吟片刻∶「下一批人造人,放進去。」

人造人的身體大多經由特殊生物材料構成,雖比一般人類強悍,卻根本支撐不起散兵身上承載的業力。多托雷注視著被放入借景之館的又一個人造人,在那張與散兵一模一樣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眼底忽然間迸發出異樣的喜悅。

不對,散兵的存在的確是被提瓦特的世界樹抹去了,自始至終,他一直在這個難得的時空罅隙做著無用功,想要重現對方的誕生。

可是散兵並不是誕生之始便在借景之館的,他來到借景之館也遠不止那一次。

若他沒想錯的話……奪取稻妻的雷神之心后,對方應該也回過那裡一次,若能將那時的散兵復現……

想明白這一點,多托雷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愉悅,放肆笑出了聲,旁邊的實驗人員嚇得不敢出聲,多托雷瞥了眾人一眼,信自走出了實驗室。

他要親自去借景之館一趟,他要做一場新實驗,用人造的仿生人散兵,將人偶從沉睡中喚醒的金羽,還有……被他暫時保管,尚未回收給至冬的雷神之心。

創造一個新的,完全被他掌握在手的人偶,屬於實驗家的武器。

……

「在日本的某一處地下,有一座機械工廠,那裡安置著一具神明的機甲。」

「機甲?!」太宰治猛地抬頭,「你是說,科幻電影中的那種機甲?」

「你沒想錯,就是那個機甲。」流浪者閉了閉眼,將夢中的一部分內容告訴太宰,「若我沒有想錯,那架機甲與我過去的記憶有關,我能短暫和它意識相通,因此,我從維修人員的話中知道了機甲的大致位置,就在距離東京不遠的某座城市。」

「大概率,會在橫濱。」

太宰治的眼睛倏地睜大,臉上一瞬間露出一個幾近於猙獰的表情,殺意收斂得很快,下一刻,流浪者再也無法從他的神色讀出任何內容。

「這可真是……有的忙了。」太宰治緩慢開口,「涉及到你的記憶,我並不強求你向我分享夢中的全部內容,但若是有關機甲的性能以及弱點,希望流浪者君可以告訴我。」

「這是自然。」流浪者將他了解到的情況詳盡說明,儘管如此,他與機甲的交互實在模糊,再具體一些的數據便不得而知了。

「這樣便夠了,對了,之前你說你在作為機甲時見過波本,想來對方也對機甲的信息有過調查,之後聯繫上他可以交流一下。」太宰治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好了,現在是休息時間,再這樣下去你的朋友要衝進來揍我了。」

順著對方所指的方向回頭,流浪者微微一愣,看到趴在窗戶上死亡凝視的熊貓。

「真是受人歡迎呢,流浪者君。」太宰治輕飄飄地開口,「擁有這麼關心你的朋友。」

不知為何,在說這句話時,太宰治臉上的神情有些恍惚,像是回憶起什麼,流浪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眉梢輕輕揚了一下。

「你看起來像是沉浸在回憶里的老頭子。」

「是嗎。」太宰治忍俊不禁。

「確實像。」

就像是被蛇咬過,再也不肯接近水井的人,看著就讓他厭惡。

——他果然不喜歡太宰治。

流浪者這樣想,目光轉向窗欞,透過反光的玻璃,他忽然看到自己的倒影嘴角咧起,惡劣地笑了一下。

剛才的自己有在笑嗎?

流浪者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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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原神]此世之惡國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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