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五、又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一四五、又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顧成溪突然很擔心,「連我都能聞到你身上淡淡的酒味,那外面的幾個殺手恐怕也聞到了,你快點離開這裡吧。」
「外面的空氣流通速度很快,酒味早已被吹散了。」孟晉揚說道,「我可是想你想得睡不著啊,你怎麼忍心現在就趕我離開?」
顧成溪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我只是害怕一會兒天亮了你就走不成了。」
孟晉揚抱著顧成溪倒在床上,「我既然有能力來,自然有能力離開。以後每天晚上我都來陪你睡,好不好?」
「隨便。」顧成溪口是心非,「我可沒有求你這樣做。」
孟晉揚吻著顧成溪的眼睛,「睡吧。」
「不想睡。」顧成溪說道,「雖然從魏傳文的話里,我推斷出你是因為我被綁架了,所以才不得已答應和魏靜的婚事,可是你不應該親自向我解釋一下嗎?」
「我以為你不需要我的解釋。」
「為什麼我不需要?」顧成溪說道,「從我們認識到現在,你做的每一件事如果我不問的話,你從來都不曾主動向我解釋過。實話告訴你,我並不是全都能理解,所以我現在還有些生氣,非常需要你的解釋。」
孟晉揚笑了,「老公,你哪裡不理解?」
被「老公」這兩個字一喊,顧成溪瞬間沒了脾氣,語氣也溫柔了許多,「萬一你真的和那個女人結婚了,我該怎麼辦?」
「不會的。」孟晉揚嚴肅地說道,「這輩子我的合法伴侶只有你一個,如果這點事情我都不能向你保證的話,我就不配擁有你。」
顧成溪突然很是心虛,「晉揚,我把你給我的戒指弄丟了。」
「在我這裡。」孟晉揚從口袋裡掏出戒指重新戴在顧成溪的手指上,「我們的緣分是上天註定的,你是跑不掉了。」
顧成溪摩挲著戒指,心裡非常安穩,再加上孟晉揚暖暖的懷抱,只是瞬間,顧成溪就睡著了。
孟晉揚戀戀不捨地放開顧成溪,然後離開這間卧室,來到了另一個房間的門口,開門走了進去。
「你來了?真夠慢的。」魏傳文放下手裡的書,「我已經困得不行了。」
「你是笨蛋嗎?」孟晉揚說道,「我又沒有規定你不可以先睡幾個小時。」
「我睡得比較沉,所以怕你來了叫不醒我。」魏傳文摸著自己的槍傷說道,「你的槍法可真不是蓋的,打的恰是地方,既讓我疼了,還可以讓我進行基本的活動,我想讓成溪喂我吃飯都找不到理由。」
「成溪是……」
「我知道,成溪是你的!」魏傳文搶答道,「我只是想一下而已,又沒有付出什麼行動。」
「你把他的戒指扔了,這難道不是行動之一嗎?」孟晉揚說道,「要不是看在多年前你出手幫過我的份上,你以為我會讓你活到現在?」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魏傳文說道,「早知道當年魏獻派人打的是我將來的情敵,說什麼我都不會出手幫你的。」
「現在才後悔已經晚了。」孟晉揚說道,「你求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當年你的母親的確不是正常死亡。我找到了當年法醫手裡的原始資料,上面註明死因是汞中毒。」
「我已經猜到了。」魏傳文的心情煞是沉重,「小時候什麼都不懂,現在偶爾想起當年母親死去的模樣,也覺得像是中毒。」
孟晉揚拍了拍魏傳文的肩膀,「我還順便查到了殺害你母親的兇手,你想知道嗎?」
「還用你告訴我嗎?」魏傳文說道,「猜都猜出來了,除了魏獻誰還會那麼狠心?」
「不想知道原因嗎?」
魏傳文搖頭,「算了吧,人都死了還要什麼原因?」
孟晉揚說道,「那你休息吧,我也該走了。」
「等一下。」魏傳文從襪子里拿出一個薄薄的記憶卡,「這是我這幾年對魏獻名下的財產以及產業所做出來的調查和統計,希望能夠幫得上你。」
孟晉揚本來想說他查出來的東西自己早就知道了,但是又不好拂了他的好心,破壞了他為母報仇的心愿,所以就收下了記憶卡,「謝了,這絕對可以幫得到我。」
魏傳文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下來,「那就好,也不枉我這麼多年付出的努力和辛苦了。」
孟晉揚說道,「白天成溪就由你照顧了,之後每天晚上我都會來看他的,所以就算你聽見了什麼聲音也不用擔心。」
「什麼聲音?」魏傳文頓時明白了,「你也欺人太甚了,居然在我的地盤和成溪偷/情!」
「錯了,不是偷/情,是約會。」孟晉揚說道,「平平淡淡的生活難免有些乏味,成溪也總是喜歡胡思亂想。所以我就不如借這次的機會和成溪玩幾次緊張刺激的約會,順便鞏固一下我們之前的感情。」
魏傳文扶額,「所以說你可以帶他出去卻故意不這樣做?」
「沒錯。」孟晉揚得意地說道,「容易見到我,成溪就總是不珍惜。現在平白無故地多出來了一個情敵,成溪就緊張了,剛才還在吃醋。那副模樣,別提多誘人了。」
魏傳文一臉鄙夷,「你還是小孩子嗎?不用向我炫耀你的玩具有多好。」
「不是玩具,是愛人。」
「知道了。」魏傳文擺手,「走吧走吧,我看見你就頭疼。」
「我也一樣。」孟晉揚走向窗戶,掀開窗帘仔細看了一下那幾個殺手的具體位置,然後就翻窗而下,離開了這裡。
孟晉揚離開后,魏傳文才說道,「如果你真的把他當做是愛人,你怎麼捨得殺了他的父母?糊塗啊糊塗!」
魏傳文說完之後立即捂上自己的嘴巴,然後飛快地檢查了房間的各個角落,直到確定房間里並沒有攝像頭與竊聽器之類東西,他才放下心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天終於亮了,這個城市瞬間就被一個極大的新聞襲卷了,,孟晉揚與魏靜已經訂婚,即將成婚。
顧成溪看了一眼被那些殺手特意送進來的報紙,「這是故意要讓我看到嗎?魏獻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魏傳文倒是不認同顧成溪的觀點,「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孟晉揚和魏靜之間的第三者了,就算剛開始一些輿論還能記得你是正妻,可是憑藉魏獻的手段,用不了多久,你就要過被眾人謾罵的日子了。同性戀、小三,隨便一條就足夠讓你在這個城市混不下去。怎麼樣?現在你還會覺得魏獻的手段也不過如此嗎?」
「輿論嗎?」顧成溪笑了,「我從來都不怕這些東西,而且我相信晉揚也絕對不會讓我背負這些東西。」
魏傳文說道,「你不要太相信孟晉揚,你越是相信他,我怕你將來受到的反彈傷害就越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顧成溪指了指頭頂,「客廳里有攝像頭,你說什麼晉揚都會聽到的。」
顧成溪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聽魏傳文說出任何關於孟晉揚的壞話。
「唉!」魏傳文很是無奈,「成溪,我總算明白你是什麼樣的人了!」
「嗯?」
「就算撞上了南牆,不把自己撞死,你也是絕對不會回頭的!」魏傳文氣呼呼地上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顧成溪淡定地看著手裡的報紙,從容地說道,「那就等撞死了一次再說吧。」
在監視器前面,聽到這句話的凌溪突然很佩服孟晉揚,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把顧成溪迷惑到這種地步的?
鄒紹閑突然打著哈欠說道,「不看了不看了,魏傳文搜集的東西果然沒有一點用處,全都是我們已經掌握了的。」
池正新給鄒紹閑端了一杯茶提神,「把它看完,大少爺把記憶卡帶回來肯定是有用處的。」
「好吧,既然阿新都這麼說了。」鄒紹閑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阿新,這茶一點都不提神,不如你親我一下?」
「咳咳。」凌溪說道,「我還在這裡呢。」
「咳咳。」戎皓龍說道,「我也在這裡呢。」
「剛才是誰在說話?我沒聽到。」鄒紹閑撅起嘴,「阿新,快親我一下。」
池正新略顯尷尬,剛剛鼓足勇氣想要送出自己的吻,芮季嶼卻撲了上來,「紹閑寶貝,不如我給你一個吻吧?」
鄒紹閑大驚,「你這個死變態,昨晚喝醉之後還沒刷牙!阿新快救我!」
池正新望天,「剛才是誰在說話?我沒聽到。」
「噗哈哈哈……」凌溪和戎皓龍笑得停不下來。
孟晉揚在沙發上翻了一個身,然後從夢中醒了過來,「大早上的,你們怎麼這麼有活力?」
鄒紹閑撲在孟晉揚的身上,「姓孟的,他們一群人欺負我一個,你要替我報仇。」
孟晉揚一腳把鄒紹閑踹到地上,「欺負得好。」
「……」鄒紹閑說道,「我要在今天的早飯里下迷/葯,把你們都迷倒,到時候一個個地欺負回來。」
幾個人非常有默契地瞪著鄒紹閑,然後同時開口說道,「那你就絕對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