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不愛我了嗎?愛但……嘔
其中一絲光中裹挾了一魄,這一魄被關了許久了,已經後繼無力,快要消散。
要是消散了,這一魄的主人只怕會變成個痴獃的短命鬼。
霍靈纓點點它,給它凝了魄,助它往回去。
這魄卻立在她的臉龐前許久,似乎迷了路。
霍靈纓撕了一小小小片黃表紙,把它放上面,讓黃表紙帶它回去了。
林家
管家看著醒過來的少爺激動的奔走相告。
「少爺醒了,少爺醒了!」
林楚風感覺自己做了好長的一場夢。
夢裡他被關在一個長長扁扁的黑盒子里,怎麼也出不來。
後來迷迷糊糊被人救了出來,救他的人好像是個長頭髮的女孩子。
這個女孩把他用一小片黃紙送了回來。
這夢,奇怪!
就在這時,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黃紙緩緩落下來,跌到他的手心裡。
林楚風睜大了雙眼。
那不是夢,是真的!
忙活完的幾人正在熱烈討論該怎麼處理花六。
這時候花六的卧室里,一絲微弱的嚶嚀傳出來。
「不要……」
霍靈纓聽到了,問他們三個人:「你們聽到什麼了嗎?」
陳廳新迷茫:「沒有啊。」
花六:「沒有!」
四人一起看向花六,肯定有什麼東西。
不打自招。
花六真恨自己的嘴,他囁喏:「在床底……」
花六的床是一個帶儲物的床,掀開床板,裡面竟然有一個閉著眼睛的男孩兒!
男孩大概145歲的樣子,渾身被捆滿了繩子,因為人瘦小,更是只蜷縮在大號行李箱那麼大的儲物格里。
男孩睡得不安穩,想翻個身沒能成功,嘴裡夢囈著:「水、水……」
花六的特殊癖好,最喜歡年幼漂亮的小男孩哭濛濛求饒。這是他從山溝里花2w塊買的,不聽話,打了一頓再不給飯吃,每天喂點水。
等過幾天,人也聽話,那塊兒地方也排乾淨了,嘖嘖,他再享受這個極品美少年。
霍靈纓輕手輕腳地將男孩抱出來。
男孩輕得像一張紙,隨時都會破掉。
他依然沒有醒,霍靈纓將他放到沙發上,繩子齊刷刷被斬斷掉落地上。
宮佑霖用礦泉水瓶蓋給他濕濕唇,又在礦水瓶蓋上扎個眼,擠著水給他喝。
沒醒過來的男孩憑藉著本能喝光了一瓶水。
宮佑霖又給了一瓶,沒再給了。人體吸收水需要時間,脫水后大量喝水容易水中毒,他現在身體狀況很差,得送醫院。
把好好的一個小男孩折磨成這個樣子!
花六又開始求饒,霍靈纓都聽煩了:「把你襪子撿起來,塞嘴裡,再多說一句,胳膊也給你廢了。」
早知道不說話了……
花六慢吞吞撿起黏黏糊糊的襪子,極為不情願。
霍靈纓呵斥道:「快點!」
花六眼睛一閉心一橫塞嘴裡了,被自己的臭襪子熏得直翻白眼,口吐白沫。
這種人,斷兩條腿便宜他了!第三條腿也該斷掉!
霍靈纓撕了一塊黃表紙,心裡心疼黃表紙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這玩意用得真快,幸好她從沈畫家帶了很多!
很快畫成了一個符篆,往花六身上一貼。
霍靈纓對著其餘三人說:「走吧。」
陳廳新:「就這麼放著不管他了?」
霍靈纓:「走吧,一會兒有人來接手,而且我還送了他個大禮包呢,包他滿意。」
不再管花六,幾人背著男孩坐著車呼嘯而走。
見人都走了,不再管他,花六心中狂喜。
花六費勁全力把臭襪子吐出來,蛄蛹著找自己的手機,用下巴解鎖了手機,大聲喊道:「快來救我!」
「噔噔噔」,樓下傳來整齊劃一輕手輕腳的步伐,越來越近。
只見帶頭的中年幹練平頭男小聲叮囑:「這裡不尋常,大家東西準備著!」
後面的人紛紛應聲掏出了一把銅錢劍。銅錢劍拿紅線纏得,有的線舊得不行了,也沒換新的。
花六聽到了,也明白他沒得救了。
他最後悲慘地說了一句:「不用救了五師兄,我有十萬塊藏在樓下垃圾桶底下,你們來拿,告訴師父多加保重……」然後用腦袋把手機頂撞到牆上,撞個稀巴爛。
這是他能為師門做的最後一件事,雖然他對師門沒多大忠心,但是也不至於要害師門。
電話對面的五師兄再撥過去,不再有人應答。
平頭男領著隊伍上樓了,發現他們的目標屋門四敞大開,而且異常安靜。
平頭男小心戒備地走進屋裡,發現屋裡地上躺著一個五花大綁,頭髮半擋著臉,嘴裡吐白沫,腿部詭異扭曲的醜男人。
平頭的手下拿出八卦盤,在屋子裡走一圈,路過花六時,毫無感情地從他身上邁了過去。
八卦盤紋絲不動,毫無動靜。
平頭男:「這男人有點兒眼熟,是誰?怎麼傷成這樣。」
屬下甲:「這是……」
平頭男打斷他:「算了不重要,小王,一會兒你報個警。咱們只管超自然的,自然的咱們不管。」
八卦盤手下轉完了一圈,報告:「隊長,花六不在這裡!」
平頭男招呼手下說:「走吧。」
屬下甲懷疑地指了指:「隊長,那個花六他就在這啊。」
平頭男呵斥:「你眼神是不是不好?!回去多練練。這是個普通的殘疾人,不是窮凶極惡、會用道情筒蠱惑人心的花六。」
屬下甲指著在地上無辜躺著紅色的道情筒:「你看道情筒是不是……那個?」
平頭男一瞅:「還真是!就是……碎了好可惜。」
平頭男又激動地搓搓手說:「他不是還有根笛子嗎?快找找!那麼多好東西,也不能白跑一趟。」
一群人奮力搜了一圈,叮叮噹噹,趕上拆房子了,屋子裡頓時一片狼藉。
可惜除了壞的道情筒,什麼也沒剩下。
「二胡呢?塤呢?」
屬下們垂頭喪氣地搖搖頭。
本以為抓到花六這條魚,多少能給局裡添置點寶貝,沒想到什麼也沒有。
看到癱軟在地上的花六,平頭男頓時更生氣了:「審!給我好好的審!他的罪夠吃兩輩子牢飯,要是吐出來點東西,我就讓他少吃半輩子!」
走到樓下一想更意難平了,憤怒地錘牆:「到底是誰,怎麼一根毛也不給我留!!!氣死了!!!」
車裡的霍靈纓打了個噴嚏。
他們四人兵分兩路,霍靈纓沈畫家去她家把她老公喚醒,宮佑霖和陳廳新去醫院給男孩看病。
魂魄入了體,很快思考者趙四天醒了。
趙四天這幾天的經歷一輩子也難忘,他知道妻子為了救他付出了不少,流下來感動的淚水,撲上來就要給沈畫一個愛的擁抱!
沈畫連退三步:「等等!你等等!」
趙四天:「怎麼了媳婦,你是不愛我了嗎?」
沈畫乾嘔了一下:「嘔,怎麼不算愛呢?」
趙四天:「那我就要抱你!」
沈畫:「嘔,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