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海上偷家刨你祖墳

第九章、海上偷家刨你祖墳

「朕還有第二策,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趙桓一指點在西京的位置。

「金國東路大軍傾巢而出,西京城內定然兵力空虛,我們可以派一支部隊穿插過去,直搗黃龍。你攻打我的東京,我就騷擾你的西京。」

「陛下,此計怕是有些不妥。」

宗澤沉吟著開口,陛下這計策怕是有些異想天開了,聽起來就跟小孩子打架似的,你打我一拳,那我也要踹你一腳。

「成立敵後抗金武工隊是個好主意,那是因為太行山距離東京不遠,又有大宋的群眾基礎,進可攻退可守,可以擾亂完顏宗望前進的步伐。」

「可是西京那不同,山高路遠,一路上金兵重重封鎖,去的人多了很容易被發現,去的人少了也發揮不了什麼大用。」

李綱也覺得不太妥當。

「騷擾西京是遠水解不了近火,兩地相隔一千五百多里,還要隱藏行蹤,這一路怕是要走小一個月,那時候東京一戰可能都打完了。」

「再說東京也沒有那麼多的兵可派。」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都覺得此計不可行,試圖打消趙桓的想法。

「且聽朕一言,是朕沒有說清楚,朕本就沒打算從東京派兵,你們看這裡如何?」

「登州水師?」

「平海軍?」

「韓世忠?」

三個人不約而同說出來三個關鍵詞,意思卻都是一樣的。

登州府蓬萊水城是宋國最大的水軍基地,有戰船120艘,均配備有火炮,官兵兩萬五千人。

此時擔任平海軍指揮使的正是大將軍韓世忠!

「如果從登州府派水師的話,時間上倒是來得及。可是陛下,登州水師太顯眼了吧,金國肯定有暗樁盯著,稍有動向就會被察覺。」

說起水上戰鬥,李綱那也是個行家。

李綱老家在秀州華亭(今上海松江),那是在海邊長大的,小時后就經常看水師操練,還擔任過浙江宣撫使,整頓過水軍。

「這也是朕要你們出謀劃策的緣由,得想個法子瞞過金兵。」

「此事易爾!」

趙桓抬頭一看,卻見說話的乃是宇文虛中,呀,這個吃瓜群眾不划水了。

「金國以騎兵聞名,善於水戰的統帥只有完顏亮一人,此人驕傲自大,不可一世,是個好大喜功之徒。」

「登州水師可以佯敗,然後讓水師分成大小兩隊而逃。大部隊由韓世忠率領,小部隊由韓世忠的夫人梁紅玉率領。

「完顏亮必然不會將一介女流放在眼中,定會追擊大將韓世忠而去,因為殺了韓世忠顯得他威風呀!梁紅玉就可趁機繞路,直接逼近西京。」

「這,梁紅玉行么?」

趙桓心裡打鼓,我是沖著韓世忠的名頭才想出來的計策,結果你跟我說韓世忠就是個引誘敵人的肉包子,梁紅玉才是真正的主力。

「陛下有所不知,這梁紅玉雖然名聲不顯,卻是文武全才,能力還在那韓世忠之上。」

「你這話說的好沒道理,既然名聲不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這個……」

宇文虛中尷尬的笑笑,而後說道:「這梁紅玉以前乃是青樓女子……我們進行過幾次比較深入的交流,所以知道的稍微多一些……」

卧槽……

太刺激了……

聽了個大八卦,宇文虛中居然給韓世忠戴過綠帽子,韓世忠知道嗎?

「梁紅玉是武將世家出身,

她的祖父和父親都是太上皇時期的武將,所以她自小就練就了一身好武藝。奈何後來梁家被奸相張邦昌誣陷,男丁被抄家砍頭,女子則被充入賤籍。」

「韓世忠也是欣賞梁紅玉的才華,不忍其一身才能埋沒,這才將其收入房中。」

不忍其才華埋沒,所以就收入房中?

韓世忠這個老色痞,跟呂布的戒酒不戒色的嘴臉那是一模一樣的啊。

但是這梁紅玉好樣的,自古俠女出風塵啊!

「不知這梁紅玉善用什麼兵器?」

「回陛下,梁紅玉善用槍。」

趙桓扯過一張宣紙,提筆就寫:

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

梁家女子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

「好!」

宇文虛中一字一句的讀下來,忍不住發自內心的稱讚。

「陛下的五言絕句頗有盛唐時的風采。」

呸,馬屁精,老色痞。

教員的詩當然有氣勢了,還用你來誇讚。

一會寫個更有氣勢的,嚇死你,現在還是正事要緊。

「宗老元帥,李綱,你們覺得宇文卿家的提議如何啊?」

「歐陽卿家說的有理,臣覺得可以一試。」

李綱說的是可以一試,他沒覺得這個一定能成,不行的話就讓宇文虛中背鍋吧。

「臣附議!」

「既然如此,那就試一試吧。」

趙桓乾剛獨斷,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你們三人拿出一個具體的方案,快馬加鞭送到登州府韓世忠手裡。另外帶句話,朕許諾以後給梁家平反,讓他們用心做事。」

「是!」

「陛下聖明!」

「聽說,完顏阿骨打在西京那有一個原廟?要是有機會的話,讓梁紅玉帶人給我炸了。侵犯我大宋,朕讓他親爹在地下也不得安寧。」

這,有點狠吧。

人都死了,還要刨人家的墳。

「是,臣會在私信里交代下去。」

這要是寫在聖旨里,陛下您怕是以後廟號不是紂就是桀咯!

正待討論第三策,福寧殿外突然傳來一陣哼哼哈嘿的喧嘩之聲。

皇宮禁地,何人敢在此喧嘩?

趙桓推開議事房的木門,穿過連廊,走到景色怡人的庭院中。

只見一個四五歲左右,身高一米多點的小女孩,手裡拎著一根毛筆粗細的長木棍,嚴陣以待,正是趙桓的女兒柔嘉公主——趙溪。

柔嘉公主的對面,是一隻威風凜凜的大白鵝,體長約有一米二,撲扇著一對翅膀,伸著長長的脖子,隨時準備啄人。

大白鵝的身周圍著一群宮女和宦官,時刻準備著保護柔嘉公主。

「你們都讓開,不要妨礙我單挑。」

趙溪手持長木棍,飛奔過去就是一通瘋魔棍法,打的是鵝毛亂飛。

大白鵝也不是好惹的,在趙溪的屁股上啄了好幾下,痛的趙溪是哇哇亂叫。

一時間,一鵝一娃斗的是難解難分。

「爸爸,爸爸,你讓他們幫我燒水。」

趙溪扭頭對走過來的趙桓說了一句,然後繼續和大白鵝纏鬥。

「燒水做什麼呀?」

說話間,勝負已分。

趙溪丟掉了棍子,整個人撲在大白鵝的身上,用胳膊勒住大白鵝的脖子。

一招鎖喉神功制服大白鵝。

「我要整死它!」

趙溪用最奶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

「三位愛卿!」

趙桓看著同樣從議事房走出來的宗澤、李綱和宇文虛中三人,開口挽留。

「趕巧了,留下來一起吃飯吧,嘗嘗柔嘉公主的手藝——鐵鍋燉大鵝!」

……

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在東宮裡都整天教女兒些什麼啊?

崇文抑武的風氣從陛下這一代,怕是徹底就要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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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宋徽宗:開局被迫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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