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烙印
他豈能想到『傳染』就算了,還有後遺症!
「所以,師兄,我那個疑問,我還記著,
忽然從生與死幻想邊界線,植物人狀態醒來的,是畢加他本人嗎?
他本少年時就已經拋下他的身軀,從容赴死進入他所謂的幻想世界中,乘坐一隻小舟,與一隻猛獸同乘,要到達無人可知,無人能知的『彼岸』世界,
然後是『聖者』悉達不忍……,或者說還存有對家人無比的留戀,促使他下意識的持頌短咒,干擾那一過程,
接著,畢加便帶著進行一半殘缺的身體,一直在虛幻與真實,各踏著一半的世界,又是十幾年。
那麼在碰到瘋帽子弗萊迪,突然醒來的那兩天,如正常人一般吃飯睡覺喝水,甚至還能與蟲子玩耍,接著現實世界的身軀,真正陷入死亡……
那麼,佔據他身體,進行這些活動的那個存在,究竟是否是他自己?
我現在已經相信,作為交鋒中優勝者的他,不可能是瘋帽子弗萊迪冒充的了。
那如果真是他,選擇第三天永久的脫離現實世界死亡,應該是畢加本人,繼續十幾年前,他因為干擾未完成的某種……嗯,儀式。
如果不是他本人,那麼,代替他為其兄長『畢加』砍柴做飯的,又是什麼樣奇怪的存在?
為何能夠行駛他的身體?」
王維由此發問。
這個疑問,是他無論如何都想要了解到的。
「哈哈哈,大衛,賢侄師弟,你好像首先排出一個正確的選項。
為什麼,作為交鋒中失敗一方的瘋帽子弗萊迪,不能進入那個,被畢加遺棄?嗯,或許可以這麼說吧。
進入那個被畢加遺棄的身軀,其實,就是作為失敗一方的瘋帽子弗萊迪。
據我老師『悉達』後來說,他也是在往後成為聖者之後,突然的興起一股想要追溯弟弟畢加事件記憶的衝動,
於是,他進入甚深的智慧冥想狀態中發現,不久前,『幫助』他趨入聖者之道的弟弟『畢加』,雖然無論從哪個方面看,
外表,以往親人之間熟悉的神態,一些微妙的表情,還有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微妙的下意識動作
都是他弟弟畢加無疑,
可最核心的那個代表『畢加』存在的核心真靈,卻並非是畢加,而是……
瘋帽子弗萊迪!」
「哈?真是瘋帽子弗萊迪?!
這又是怎麼一回……哦,是了。
作為交鋒的失敗者一方,已經是予取予奪的狀態,
作為失敗一方,理所應當會被優勝者,從頭到尾的支配,再加利用一下。
所以,
瘋帽子弗萊迪便被完全勝利者姿態的『畢加』用不知道什麼樣的手段,
將瘋帽子弗萊迪加入『畢加』自己的烙印,
然後促使畢加他自己的身體醒來,
或許是用到一些嗯……來自瘋帽子弗萊迪的,情緒『恢復』身體的手段?嗯,卻是不知。
接著。
再把瘋帽子弗萊迪塞入他的身體中,代他行駛,
現實世界中,生命最後的一個階段,
關於……畢加與悉達的關係羈絆,完全的,做一個了解?!」
王維如此猜測道。
「不得不說,大衛,每一次到關鍵時候,都是你打斷了我的傾訴欲。你猜的完全對。」然吉如此應道。
「第一,『烙印』這一詞,大衛你形容的異常準確,
這一個詞……我能想到的,只有凱撒師有這個機會告訴你,除此之外,我卻是想不出其他可能。
只有對古籍那樣著迷,孜孜不倦去翻閱的凱撒師兄,曉得『烙印這一回事,是如何作用的。
最初,是那個恐怖的死亡遊戲『狼人殺』。
凡是興起這個恐怖死亡遊戲的人,必須扮演遊戲其中的,
狼人、村民,預言家,女巫,獵人,守衛與痴獃兒。這七個角色。
漸漸的,玩這個遊戲的人,都會陷入一種一樣的瘋狂,
根本停不下來,只要開始玩一把,就會永遠的玩下去。
——在此過程中,凡是在遊戲對局中輸掉的人,都會直接被『莫可名狀』的存在收割掉他們的性命。
並且,都是以各種意外的事故,一系列複雜的巧合,遊戲對局之人的生命收割掉。
就像無形中被死神盯上一樣,無時無刻小心翼翼都沒用,輸掉遊戲的人必死。
那麼,死去的人會去哪裡呢?
沒錯,就是狼人預言家女巫,等七個角色意志烙印之處。
死後的人,處於亡者狀態,他們會被這個遊戲中,那七個角色完全的捕捉到。
——其脫離身軀后,便是純粹的精神力量,加之一切生命能量,會不斷加強七個遊戲角色的烙印,
那麼,沒死且贏下來遊戲對局的人,強者恆強,他們也往往選擇固定一個角色,不停的進行下去遊戲。
直到……
遊戲的最後,到某一天。會真的選出狼人、村民,預言家,女巫,獵人,守衛、痴獃兒這七個角色,那時,
真正的詭異便以此為『烙印』為位置坐標,降臨我們這個世界。
——這就是『烙印』。
一種,將自己的意志強加於他人,並且『烙印』到一定程度,將會讓被加之人,真的變成烙印意志所『滿溢』的信息。
嗯,我只能用滿溢這個詞來形容烙印一步步從虛幻不存,變為真實可存在,這一步驟。。
於此,類推。
同樣的瘋帽子弗萊迪被『畢加』也施加畢加他本人的意志烙印。
但是,此烙印又有所不同。
對比像恐怖遊戲『狼人殺』中那七個角色,其通過烙印永久具現出真實不虛的形象。
瘋帽子弗萊迪被添加的烙印,卻是反方向的,只有僅僅兩天一夜,再加一凌晨的時間。
在這一段時間內,
瘋帽子弗萊迪行駛的,就是『畢加』的意志烙印。
——在完成『畢加』遺留的,嗯,『任務』之後。
作為交鋒失敗者的一方,瘋帽子弗萊迪將重新脫離『畢加』的烙印,做會本來的他自己。
於是,他也能拿回屬於他的,關於主宰夢境世界,全部的力量權柄,包括他的好朋友『木棒鼻涕』和他不死不滅的能力。
……」
「原來,是這樣。
瘋帽子弗萊迪,還真是可憐,作為敗者一方,還要為畢加強行打工兩天半。」王維點點頭,恍然。
「是的,而且,說起來,你應該還接觸過另外,關於『烙印』這一事實的生命。」然吉思索后,接著道,
「應該是在我師兄凱撒山腳下不遠處,你應該見過的。」
「山腳下?」王維順著回憶,往前思考。
「有,有嗎?
……等一下,然吉師兄,您說那個,一隻漆黑醜陋的小烏鴉,還有一隻能夠講出莫名讓人興奮熱血的,大白鵝?」
王維有些斟酌道,
當他看到然吉的表情后,才終於確認,自己確實沒有猜錯。
接著,他更加細緻的想起,當時他遇見他的搭乘的飛行交通工具——那隻大白鵝說過的話。
在山腳下那處氤氳著蒸汽的溫泉湖中,
「相信自己是大白鵝嘎,那麼你就,真的會是!
這句話是否非常空洞?」翹著腿躺泳的大白鵝彼時如此道。
「當然,你都已成大白鵝,
當然的,你可以站在我上面給我這樣說」醜陋的小烏鴉如此回應。
「沒有這些,好像空洞,傻傻的話用來鼓勵自己為自己加油,你是否連起碼,成長為超進化大白鵝這一信心也不曾……
等一哈,你誰啊?幹嘛?」
王維的回憶到此,大白鵝詢問他是誰,為止。
他一邊問然吉,
「師兄,大白鵝與醜小鴨……他們又是什麼烙印?」
一邊將腦海中最後一幅小丑烏鴉秀著他那癟癟的肌肉並高聲抗議的大喊:『小烏鴉我有做錯什麼嗎!!要這樣懲罰兇猛小烏鴉?』驅逐出腦海。
「唔……,好像是在恐怖死亡遊戲『狼人殺』,七個角色降臨我們這個世界烙印之後的,又一個,
不那麼恐怖死亡的,多人遊戲,
似乎叫做…『鵝鴨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