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物理驅魔（震撼彈）

「驅魔啊，沒看見么？」秦九笑著將左輪放回槍套，淡笑道：「物理驅魔，沒見過？」

「有你這樣驅魔的么？」阿友抬起抖個不停的手指，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沖秦九說教。

「啊啊啊……」

就在這時，屋外又響起尖叫聲，待在屋外的雙胞胎女孩，被嚇得沖入屋內，又躲回了桌底。

秦九與阿友迅速來到門外，只見右邊走廊被幾道高大的身影佔滿了。

而且，佔滿走廊的不是人，是一群拿著破舊油紙傘，全身布衣，身高都快頂到屋頂的詭異。

「快進來，」阿友把看呆的燕叔拉進房間，找到被秦九踹飛的門板，想去堵門。

卻被秦九抬手制止了，他掀開上衣，從腰間取下兩顆手雷，拉開拉環，朝那群詭異投擲過去……

「你扔的什麼啊？」阿友好奇問道。

「震撼彈，快快快，快堵門，」秦九一把接過阿友的門板，貼在門框上，背對門板，切換身體，沖屋內人大吼道：「閉眼，捂住雙耳……」

轟轟——

隨著門外轟的兩聲，發出巨響，門板後傳來一股衝擊波，被秦九死死抵住。

隨著白光閃過，衝擊波掃過，接下來還有音波。

等了幾個呼吸后，白光消失，衝擊波消失，秦九又把身體換了回來，立即看向系統，發現抽獎頁面多了四次抽獎次數。

也就是說，除了人渣的一次，他又幹掉了四隻詭異，大豐收啊。

他扔出去的震撼彈，還有一個耳熟能詳的名字，閃光彈。

這東西內部裝有鎂粉和硝銨等活潑金屬，閃光彈中裝有少量炸藥，會引燃鎂粉，釋放刺目的強光，相當於六百萬到八百萬支蠟燭同時燃燒的亮度。

強光的光譜非常寬，含有紫外線與紅外線，可造成直視者短暫失明。

說到射線，這就不得不提到太陽了。

阿飄不是怕太陽么，他回到雜物科后，申請了好幾顆M84震撼彈。

效果嘛，自不必多說。

可能發明閃光彈的人都不知道，對付阿飄的最大殺器，就在自己眼前。

當然，說阿飄怕陽光還為時過早，說到底阿飄也不過是一團能量體而已。

人渣的那團能量體，如果找不到替身的話，很快就會消散。

別忘了，閃光彈除了釋放各種射線，還有音波與衝擊波。

爆炸半徑一點五米內，會產生170—180分貝的噪音，這是什麼概念呢？

能讓人類舒適的分貝是40分貝，90分貝已經是極限了，140分貝聽力就會受損，190分貝會直接死亡。

就算僥倖從爆炸中活下來，也會出現耳鳴，頭暈，精神恍惚，失去平衡感，暫時喪失行動能力，還有內耳損傷，耳聾等後遺症。

而震撼彈最高有180分貝，不管它是什麼妖魔鬼怪，一團能量體而已，音波所過之處，關鍵在於這個波上，有波就會有振動。

閃光彈爆炸瞬間釋放的巨大能量，也會以波的形式向外擴散。

也可能是振動，將阿飄的能量體震散了，沒了形體，無法聚合，自然就消失了。

具體什麼情況，還有待更進一步的科學驗證。

但系統提示的抽獎次數可不會做假，要說這個世界最bug的存在，模因都得靠邊站，系統才是最bug的存在。

這是條又粗又壯的大腿，他可得抱緊了，打死都不放手。

閃光彈的餘波過後，

除了秦九，屋內眾人都被震到耳鳴，年輕人還好一點，已經緩了過來。

房間內年紀最大的老頭，燕叔還在捂著雙耳，面露痛苦之色，趴在地上還未起來。

「你你你，」阿友緩過來后，顫抖的手指著秦九，問道：「有你這麼驅魔的么？」

「沒見過物理驅魔么？你們那一套早就過時了，」秦九淡笑著，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點著吸了兩口，只感覺身心舒爽。

但阿友卻被他氣得手指直哆嗦，早已被震的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什麼好，氣憤甩了甩寬大的袖袍，去查看燕叔的傷勢。

秦九朝桌底的女孩招了招手，喊道：「過來，我送你們下樓。」

此刻，在倆女孩眼中，秦九的身影變得更高大了。

她們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暴力破門，臨危不亂，不懼生死，不光救了她們，還能趕走阿飄。

對方強大又神秘，對方不單單隻是一個便衣，對方甚至可能都不是人。

她們卻從未在對方身上感覺到惡意，反而感覺到了溫暖，在最無助的時候，看著對方臉上的微笑，是那麼親切。

隨著雙胞胎女孩過來，秦九也沒管阿友兩人，而是領著雙胞胎去乘電梯。

這次，並沒有發生什麼幺蛾子，三人很順利來到地面，見到了雙胞胎女孩的父母，他們是開車來的。

除此之外，門口還有救護車，醫生，以及秦九的兩位同事。

他送女孩去見對方父母時，還表明了身份，省得對方誤會。

隨後來到兩位同事身旁，亮明證件，解釋道：「雜物科，秦九，這是突發事件，犯人已經死亡……」

「辛苦了，請帶我們去看看，我們需要了解事發經過……」

「跟我來，」秦九準備帶兩位同事上樓，眼角餘光注意到雙胞胎女孩正看向他，嘴裡無聲說著謝謝，他只是默默點頭回應，就帶同事上樓了。

注意到這一幕的兩位同事，對秦九問道：「她們是受害者？」

「是，」秦九點頭后，又道：「我覺得，等她們情緒穩定下來再說，畢竟那種遭遇，可不是太好的回憶……」

好在，他已經叮囑過雙胞胎女孩，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好不要往外說。

雙胞胎女孩目送秦九三人進入公寓后，其中一個女孩問道：「記下了么？」

「他的證件我看過，都記在手機里……」

這次事件收尾很快，秦九帶兩位同事去了解情況后。

又打了一通電話給黃耀祖，說明情況后。

黃耀祖直接說他會處理，讓秦九好好休息，雜物科還得看秦九之類的話。

見事情有人處理，秦九也樂得清閑。

掛掉電話，他倒床就想美美睡一覺。

叮鈴鈴，叮鈴鈴——

忽然，放在床頭的手機又響了，他看向來電顯示，是個未知號碼，他接起電話，說道：「不買房，不貸款，不裝修，不理財，不要保險……」

快速說完后，立即掛掉電話，他把手機放回床頭，嘆道：『這下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

不過，在睡之前，他又把系統修復好的硅膠仿生人身體，換了回來，只有這樣他才睡的安心。

……

一星期後，秦九跟著黃耀祖，一起處理了兩起詭異事件，人頭都被他拿了，他的抽獎次數，從原先的五次來到了七次。

看到系統面板上的抽獎次數，全是滿滿的安全感。

由於今天沒活，秦九兩人下班路過一家酒吧，黃耀祖站在門外看了很久，直到被路邊的鳴笛聲驚醒，才回過神來，尷尬摸了下鼻子，對秦九邀請道：

「要不要來一杯？」

「你請客？」秦九先抬腳走進酒吧，他見黃耀祖看的入神，哪還不知道，這間酒吧是對方前妻開的。

對方看入迷的女人，也就是對方的前妻，他只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來到吧台坐下，黃耀祖點了兩杯威士忌，抬起酒杯朝秦九的杯子碰了下，「來……」

秦九也拿起杯子與對方碰了下，喝下杯中威士忌，在放下酒杯時，他看到一個女人正注視這邊，便推了下黃耀祖，調侃道：「老相好？」

「嗐，」黃耀祖知道被看穿了，抬頭看向女人時，女人又錯開了目光，他又悶了一口威士忌，解釋道：「前妻，六年了。」

「送飯的學生妹怎麼辦？」秦九進入雜物科這麼多天，也認識了外賣少女。

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外賣少女註定得不到這個老男人了，這個老男人一心都在前妻身上。

從片中第一個結局的最後之舞，以及第二個結局，兩人相遇的渡輪，就能看得出來這一點。

「小女孩而已，等她長大了，自然會懂的，」黃耀祖悶完杯中的酒，又看向女人，不好意思道：「你隨便喝，我請客……」

話落，黃耀祖放下酒杯，離開了座位，朝女人而去。

對此，秦九隻得無奈苦笑，他沒想到還被一個老男人，餵了一嘴狗糧。

說到底，還是單身的鍋。

不過，他還是選擇單身，在這個世界，有太多牽挂就會有弱點，除非有能力自保，還有能力保護別人。

要不然，他就會一直單身。

喝著調製過的微甜威士忌，他看到黃耀祖與女人跳到一半，黃耀祖兜里的電話響了，邊接電話邊朝他這邊走來。

「阿九，來活了，」黃耀祖來到秦九跟前，第一時間道出來因。

「在哪？」秦九離開座位走了兩步，沒聽到身後的回答聲，回頭看去，只見黃耀祖還停留在原地未動。

「是上次那棟公寓樓的電話，我，」黃耀祖忽然停頓，不知該怎麼開口。

不知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過，他在看到跟過來的前妻后，還是說了出來，「我就不去添麻煩了，這案子就交給你了。」

秦九看向躲在柱子后，探頭朝這邊張望的女人，以及有些放不下的老男人，便知道了原因。

第一，那棟公寓確實兇險，黃耀祖跟著去，害怕再次拖後腿。

第二，這個男人猶豫了，在雜物科堅守了十多年的漢子，最終還是倒在了溫柔鄉。

對此，秦九並不意外，他很理解對方，轉身抬起手臂晃了晃，告別了黃耀祖，告別了酒吧。

來到街上攔下一輛的士，直奔回魂夜公寓樓。

透過落地窗，黃耀祖看到上車的秦九，手指握成拳，心裡很掙扎。

這時候，前妻走來，問道：「你不去么？」

「沒事，這是我新來的屬下，很厲害的，懂得很多，」黃耀祖回頭看到前妻，鬆開了拳頭，長長呼出一口氣，臉上寫滿了輕鬆。

他又拉著前妻回到酒吧舞廳，繼續跳著剛才那支未完成的舞。

與此同時，看到秦九的的士出發，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悄悄啟動，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

再次來到這棟公寓，秦九下了的士，看到盧隊長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迎了上來。

「阿sir，你終於來了，」盧隊長伸手想與秦九握手，但被秦九拒絕了，他也知道自己的印象分不行，又尷尬收回了手，自顧自講道：

「阿sir，七天前有一對夫妻跳樓死了，今晚就是那對夫妻的頭七，回魂夜，你一定要救我們啊……」

「那對夫妻是不是被你們逼死的？沒做虧心事？還怕鬼敲門？」秦九雖然看過劇情，但還是想詐一詐對方，省得一會又出幺蛾子。

「沒有，不是我們，是他們自己想死，救都救不回來，」盧隊長強裝鎮定，想到里昂救了兩次，那女人一心求死，他也沒辦法。

「你不是請了其他驅魔大師么？還叫我來幹什麼？」在秦九的記憶中，那對夫妻最後是被裡昂解決的，按理說根本用不著他才對。

「哎！別提了，阿sir，那就是個神經病，把自己弄傷了，估計還在醫院裡。」

開口說話之人，在劇中是被老婆拋棄，痛苦欲絕的中年人鐵膽，劇中還上了老太婆阿飄。

「阿sir，你也是來抓阿飄的？你們不都應該相信科學么？」鐵膽圍著秦九轉了兩圈，一臉狐疑，對秦九產生了懷疑，懷疑秦九是不是盧隊長請來的托。

噠——

「你很不錯，還知道相信科學，」秦九打了個響指，打斷猥瑣禿頂中年人對自己的注視，想到了鐵膽說得里昂翻車現場，應該是空想模因未生效。

隨著盧隊長在前領路，秦九跟著盧隊長來到保安室，等待阿飄的降臨。

「就只有你們兩人？其他人呢？」秦九來到保安室，沒見到其他人，便對盧隊長問道。

「他們都去巡邏了，」盧隊長小心翼翼端來一杯水，解釋道。

「把他們都叫回來，知道是頭七還巡邏？你們是怎麼想的？」秦九都無語了，這不是給阿飄創造機會么。

恐怖片第一定律，分頭行動就是作死。

恐怖片第二定律，有好奇心也是作死。

恐怖片第三定律，電子設備肯定撲街。

恐怖片第四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