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和金剛狼的初次見面

對於超級戰士來說，恢復確實很快。第二天破曉，鹿鳴剛到治療室，就看到巴恩斯在病床上掙扎，可惜振金做的枷銬不是那麼容易掙脫開的。

巴恩斯看到鹿鳴進來，抓起一旁的手術刀，對著鹿鳴：「你是誰！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我的胳膊呢？」

鹿鳴走到一旁坐下，沒有在意指向他的手術刀，開口：「等一下，別急，一個一個問。」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鹿鳴，我來自未來。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我的目的，是為了改變一些在現在的時間發生的事，而這些事情很多與你有關。」（鹿鳴OS：居然還是要用到這個被人用爛的理由……）

沒理會開始驚詫的巴恩斯，鹿鳴繼續說：「帶你來這裡，是需要這裡的醫療條件來幫你清除掉，你腦子裡那些九頭蛇的洗腦痕迹。相信你很多時候也會迷茫、會疑惑自己到底是誰，現在我告訴你：

你叫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是曾經二戰時期咆哮突擊隊的成員，羅傑斯隊長最好的夥伴。1945年你們在阻擊九頭蛇的佐拉博士時掉落山崖，但你沒有死，而是撐到了前蘇聯把你救起。之後九頭蛇改造了你，由佐拉親自主持，將你改造成了一個有著機械臂的冬日戰士。」

「這麼多年，九頭蛇對你洗腦控制，讓你幹了不少暗殺刺殺的臟活，如果暫時不需要你了又把你冰封起來。

至於你的胳膊，在昨晚就已經變成回爐的廢液了。九頭蛇造的機器，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更別說裡面還有定位器。我覺得銷毀那東西，無論是對我還是對你都好。」

巴恩斯手裡的刀已經放下了，面對口述的鹿鳴，他心裡敵意減少了，但警惕心絲毫未降。幾十年的殺手生涯，使得縱然他清楚鹿鳴所講述的所謂他自己的過往，和腦海里偶爾閃現過的記憶碎片相符合，但要是輕易相信別人，還是不久前和他交過手的人，那他就不是冬兵了。

鹿鳴雙手抱胸，繼續說：「我知道我說的話你不可能全信，所以，正好半個月後我要再去美利堅，我會帶你去咆哮突擊隊博物館看一看，二戰的歷史是不會騙人的。」

說完，鹿鳴看著巴恩斯，後者低頭沉思，凝視著自己僅剩的一隻胳膊：「你們，不怕我腦子裡那些東西嗎？」

在病床上醒來，聽到眼前這個叫鹿鳴的人講述關於自己的生平。他現在倒是不擔心對方會害自己，以對方手中的力量，想幹掉自己的話，早就動手了。

鹿鳴輕笑了一下，一臉平靜的神色：「你是說九頭蛇在你腦子裡留下的那些洗腦程序嗎？昨晚就已經消除掉了，九頭蛇做的東西，也不是無解的嘛。」

走近巴恩斯的病床，打開枷銬，巴恩斯有些驚訝，說道：「你們不怕我亂來嗎？」

「呵呵，沒事兒，我們完全放心。我已經跟瓦坎達國王說過了，你可以自由活動。至於你會不會暴走？呵，你儘管試試，如果你覺得你活夠了。」鹿鳴說道。

「對了，瓦坎達會幫你製作一條新的胳膊，至於費用，我覺得你現在也出不起。我們商量了一下，現在，」鹿鳴朝巴恩斯伸出了一隻手，「我誠邀你加入我們的隊伍，通過合作，來還錢。」

巴基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的鹿鳴，心裡怪怪的，明明幾十小時前兩個人還是恨不得幹掉對方的，現在卻……巴基搖搖頭，答道：「我考慮一下。」

「嗯，不錯，歡迎你的加入，巴恩斯先生。」鹿鳴的反應卻好像是巴恩斯已經答應他了一樣。

巴恩斯：「……」

鹿鳴走後第三天，瓦坎達科研部門就給巴基送去了一條全新的振金手臂。第一次見到振金製品的冬兵也驚嘆了一下，隨即就戴上開始恢復訓練。

一個月後，鹿鳴在瓦坎達訓練場見到了冬兵。此時的冬兵，依舊是殺伐果斷，面色冷冽。和艾克斯過招，沒幾個回合就把艾克斯摔了出去，艾克斯緩慢爬起身來，吃痛地抱著右臂，跟鹿鳴抱怨：「頭兒，再別找我給他當陪練了，我不是受虐狂。」

鹿鳴覺得有些好笑，回應：「當初不是你主動要求要和他練練嗎？這才幾天，就扛不住了？」

艾克斯嘴角有些抽搐，訕訕道：「誰知道他是和你一樣的人？不，他比你更過分……」

冬兵巴基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鹿鳴，轉頭對艾克斯說：「你的水平不錯。」

艾克斯愣了一下，答道：「噢？謝謝。頭兒，有活兒了？」

巴基接過鹿鳴遞給他的水，問道：「要走了嗎？」

「對，準備一下，明天出發」，鹿鳴接著對艾克斯交代：「艾克斯，你們準備一下，先去拉斯維加斯。記住，在那兒，不要惹禍。」

艾克斯有些無語：「知道了。」

翌日，鹿鳴和巴基抵達了記載著咆哮突擊隊歷史的博物館。不需要鹿鳴說什麼，巴基已經慢慢地走到了介紹他的地方。

看著牆上照片里那張二十多歲的臉，還沒有經歷太多風霜，和隊長史蒂夫站在一起有說有笑，巴基有些出神，想伸手去觸摸自己穿著軍隊制服的照片，但被工作人員制止了。鹿鳴靜靜地站在後面，有些感慨地看著巴基，巴基把自己頭上的鴨舌帽帽檐往下壓了壓，繼續朝前走去，看咆哮突擊隊的歷史。

鹿鳴正跟在巴基後面，突然察覺到了什麼，瞳孔微縮，向後看去，一個和照片上一模一樣，只是兩鬢有些斑白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拐角處，和他對視了一眼，就離開了。

鹿鳴有些意外，但卻沒有追過去，只是走到了巴基身邊，對巴基說道：「怎麼樣？想起什麼沒有？」

巴基感覺有些頭痛，說道：「有一些，但不全。」

「對了，剛才我隱隱約約感覺有人盯著我，但是一下又沒了？你有感覺嗎？」

鹿鳴有些咋舌，超級戰士的五感這麼敏銳嗎？他搖搖頭：「沒有，走吧。」

巴基回頭看了一眼那些雕塑中最前排的星條旗制服，說道：「那他呢？真的回不來了嗎？」

「也許……可以吧，但不是現在。」

鹿鳴和巴基再次啟程，博物館旁的咖啡廳里，戴著口罩的中年男人面色複雜的看著遠去的車輛，嘴裡喃喃著：「巴基……」

古一的虛影在他身後浮現，說道：「時間線已經改變了，他做的，不算錯。」

黃昏時分，巴基握著方向盤，瞅著後視鏡里城市的燈火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來這裡之前，鹿鳴就已經把這次行動所有的信息都告訴他了。

遊樂場已經關門停止營業，所有遊客離開后，身著黑色大衣，身高一米九幾的魁梧男子，漫步走在通往一間燈火通明小屋的路上。他剛停在小屋外，冬兵驅車趕到了。

維克多正欲敲門的手停下了，鼻子和耳朵微不可查地動了動，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轉過身來，看著一步步前進的冬兵，微笑著露出虎牙，交叉的雙手上尖銳的指甲快速地生長：「陌生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冬兵脫掉外套，露出振金左臂，在燈光下微微反光：「是嗎？我也這麼覺得。劍齒虎維克多。」

維克多看到金屬臂微微一愣，隨即皺眉：「你是誰？」

「聒噪。」

維克多大喊一聲撲向巴基，在快要逼近巴基時，被巴基一記手炮打得倒衝進身後的雜物堆。

「嘭！」

「愚蠢，」巴基走近了癱倒在地的維克多，振金臂揮起，在慘叫聲中打斷了維克多的四肢關節。在維克多錯愕的眼神中，巴基對著維克多打完了手槍里所有的子彈。

劍齒虎維克多暫時昏迷后，巴基快步來到房前：「布萊德利，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沒動靜……巴基一腳踹開房門，然後看向沙發：「如果我要殺你，就不會阻止維克多。你真打算就待在這裡給史崔克送人頭？」

布萊德利哆嗦著身子，從沙發背後探出頭來：「你是誰？」

「救你命的人。」巴基一把將布萊德利提起，拉出門外，門外不遠處受了槍傷的維克多正在一點點一點點恢復清醒，巴基冷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要麼，在這裡等到維克多恢復清意識了殺掉你，要麼，跟我離開，保證你性命無憂。」

布萊德利看著拉開車門的巴基，再看看地上的人，轉身就跑過去鑽進車裡，唯恐巴基棄他而去。

「呃，先生……我能問一下，我們這是要去哪？」

「拉斯維加斯，去找你的老朋友。」

重新站起身的維克多看著遠去的汽車，罵道：「該死……」

鹿鳴把車停在那個農場的不遠處，檢查了物資，把幾張富蘭克林交給那個心地善良的農場主崔維斯，得以在這裡借宿一宿。第二天，伴隨著幾聲響動，本章的主角金剛狼登場了。

鹿鳴和農場主崔維斯同時靠近了穀倉，鹿鳴朝著崔維斯使了一個眼色：「你待在外面，我進去看看。」

「小心點兒。」

鹿鳴一步一步走進穀倉，看到金剛狼羅根全身赤果蹲在地上，皺眉：「嘿，夥計，你沒事兒吧？這可是別人的家，就這麼闖進來，不太好吧？」

羅根喘著氣：「好吧……我很抱歉，但我……嘶……我沒地方去。」

鹿鳴大概感知了一下羅根的情緒，看起來有些急躁，但短時間不會輕易動怒了，這……擅闖別人家他也不能動怒。鹿鳴朝屋外的崔維斯喊了一聲，老人走了進來，看到地上的果男，皺起眉頭：「這孩子……什麼情況？」

「他沒嗑藥吧？」

「不……呼……我沒有，就是……好冷……」

「哦，好吧，小夥子，你帶他進來，找幾件衣服穿上，不然，我怕我老伴心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