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手術，收穫

車禍襲擊雖然沒有什麼後遺症，而且很快得到了有效的救治，但霍華德仍然有些不舒服。這種不舒服不僅是生理上，同樣還有心理上。

作為神盾局的創始人之一，這次的行程路線本應該沒幾個人知道，但殺手卻在必經之路上刺殺他，這證明……神盾局的內鬼，級別不低啊。最重要的，是車後備箱里那五袋仿製的超級士兵藥物，他不用想都知道，對方是沖著超級士兵藥物來的。只是，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難道？

被襲擊后霍華德本以為必死無疑，但那些陌生雇傭兵救了他們，現在他躺在完全陌生的環境里，看起來像醫院，周圍眾多的黑人讓他有些詫異。看著這裡醫療水平不低的樣子，甚至不遜色神盾局的條件，他更加疑惑了：這是哪？

正思索間，治療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亞洲面孔的年輕人走了進來。鹿鳴示意所有人都出去，拽過一把椅子，在病床旁坐下，開口道：「霍華德先生，你好，看來你休息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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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這裡是瓦坎達，就是那個你曾經購買過振金的地方。放心，這個地方相對來說安全些，因為，目前沒人知道你還活著，更沒有人知道你被我轉移到了這裡。當然，如果你硬要走，我不攔著你，不過，神盾局第一次沒能保護好你的人身安全，我不覺得他們第二次能做得更好。」

「現在，外界有什麼消息？」霍華德發話了。

「美利堅的各大報紙都在刊登你車禍身亡的事，托尼斯塔克已經接手了斯塔克工業，美利堅軍方和社會各界對你的死亡表示哀悼等等……我想，這些信息里只有托尼斯塔克接手公司你會覺得稍微重要一點。當然，還有最重要的，」鹿鳴在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

「刺殺你的，是九頭蛇目前最強的殺手：冬日戰士。不過，他的另一個名字你可能更熟悉一些，畢竟，是和史蒂夫羅傑斯隊長一起出神入死的巴恩斯中士。我知道你很驚訝，驚訝他沒死，驚訝他為什麼會來殺你，事實上，他被洗腦了。」

「巴恩斯中士沒死？還被九頭蛇洗腦派來殺我？這……」霍華德坐在病床上，雙手撐著腦袋，開始以驚愕的心情消化鹿鳴的話。良久，這個滿頭白髮的神盾局創始人抬起頭，說道：「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霍華德很快就想清楚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並不認識，與他非親非故，有能力從九頭蛇手中救他出來還安排他在這裡養傷，肯定是有事需要他。

鹿鳴嘴角上翹：「聰明人，不過暫時不需要你做什麼，你先在這邊養傷，如果有事我會告訴你。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兩人握手。

「好了，你和夫人先在這裡安心養病，瓦坎達很安全。現在我要去解決冬兵的問題。」

「巴恩斯中士，他怎麼樣了？」霍華德問道。

鹿鳴嘆了口氣：「他的問題很複雜，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要讓他恢復到在咆哮突擊隊那時的正常大腦，比較棘手。好了，你先休息。」

找到暫時禁錮冬兵的手術室，一群科研人員圍著記錄著冬兵身體數據的電腦屏幕激烈討論，看到鹿鳴進來，紛紛示意：「鹿鳴先生。」×若干

鹿鳴朝著冬兵看了一眼，麻醉狀態的冬兵靜靜地躺在手術台上，金屬左臂已經被摘除了，鹿鳴說道：「他怎麼樣了？」

「我們研究了一下，大概率可以消除巴恩斯先生的洗腦程序，但是如果我們開始了，會刺激那道程序，使得巴恩斯進入狂暴狀態，同時損傷他的大腦。」

「沒有解決方法嗎？」

「目前來說，沒有，因為但凡這個洗腦程序向他發出一條完整的命令，發生衝動，都會使手術中斷。」

鹿鳴短暫的思索后，對著醫療主管說：「手術你們負責，他暴走的問題，交給我。」

「冒昧問一下，鹿鳴先生你打算採取什麼方法？」醫療主管問道。

鹿鳴也不多廢話，當著眾人的面朝著一個男醫生亮起金眸，下一秒這個醫生就跳了一段瓦坎達本土的舞蹈。嗯，拋過性別問題，舞跳的還挺標準。

「噗……哈哈，***，你在幹什麼？」×若干

「嗯，這是幻術，可以一定程度上影響人的行為。好了，可以開始了嗎？」鹿鳴解除了幻術。

在醫療團隊的操作下，治療機器開始運作。果不其然，治療剛開始進行，冬兵就出現了躁動，猛然睜開的雙眼中沒有正常人類的神采，而是透露著冷咧。

見狀，鹿鳴果斷髮動幻術，在冬兵開始下一步行動之前就打亂了那道命令，並且持續地進行干擾。冬兵保持著上一秒的動作愣在病床上，趁此機會，鹿鳴將其一把按倒，鎖在床上，推進了治療倉。

治療在繼續進行，冬兵在鹿鳴的影響下持續表情木然，沒有什麼動作，使得手術進行的比較順利。即便如此，手術對他的刺激產生了極大的痛苦，床邊的護欄已經被他抓的變形了，五指指印清晰可見。三個小時后，手術結束，鹿鳴的的後背都被汗水浸濕了大半，接過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問道：

「結束了吧？」

「鹿鳴先生，巴恩斯先生大腦的程序已經清洗乾淨，沒有殘留的痕迹了，」醫療主管抓起旁邊的水杯一飲而盡，「但根據診斷，他的大腦受傷比較重，尤其是海馬體的記憶存儲區、大腦的認知能力和判斷能力，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損，必須靜養幾天。」

「好，那就拜託你們了。」鹿鳴回答道。

「對了，最好能給他再做一條胳膊，他的那條機械手臂，必須馬上銷毀掉，那裡面肯定有九頭蛇的定位器。」鹿鳴說道。

「我明白，鹿鳴先生。事實上，那條機械臂剛隨著巴恩斯先生到這裡的時候，技術部的人就已經監測到那條機械臂的異常，現在……那條機械臂應該已經變成回爐的液體了。鹿鳴先生，我們是絕不會讓瓦坎達的坐標暴露的，在巴恩斯先生進入瓦坎達屏障內的那一刻，信號就被屏蔽了。」醫療主管說道。

醫療團隊在繼續工作，相比於電影中的情節，巴恩斯進入瓦坎達的時間大大提前了，這固然會改變時間線，但鹿鳴覺得，這樣的時間線干擾，利大於弊。

回到霍華德病房的鹿鳴，看了看房中四處的監控，搖了搖頭，手指微張，瞬間——

「唰——」監控攝像頭在迅速結冰中失去作用。

「呵……」鹿鳴笑了笑，雙眼金眸一亮，病房外，守衛眼前的畫面像是起了一層漣漪，轉瞬而逝，又恢復了正常。鹿鳴坐在霍華德床邊，從儲物空間拿出了一包藍色的顆粒，對著霍華德說道：

「霍華德先生，不得不說，你們神盾局很厲害，或者，你很厲害。如果讓那些一直覬覦超級士兵力量的人知道，你們幾乎已經把血清複製出來了，我覺得他們不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再厲害的人，也險些讓自己喪命，不是嗎？現在，血清放在你那裡，我反而覺得很安全。只是……」霍華德看了看治療室外，以及四處的監控，欲言又止。

「放心，我用了點兒特殊手段，他們聽不到。」

「你車上所有的血清現在都在我這裡，你放心，血清在我手裡，不會泄露出去，至於血清對於我和那支隊伍的作用……並不大。瓦坎達也並不知道，冬兵刺殺你的原因之一。是為了搶奪血清。」

「巴恩斯……他還好嗎？」霍華德問道。

「還好，他大腦里的洗腦程序已經被我們清除掉了，但這麼多年他的大腦受到的創傷比較嚴重，就算是在瓦坎達，也只能讓他慢慢恢復，後面幾天，他暫時不會出去了。」

「他失憶了嗎？」

「算是吧，畢竟，很長一段時間裡作為九頭蛇的殺人兵器使用，經過這樣的洗腦，對大腦，尤其是對海馬體的創傷不小。不過，我會盡量幫他想起以前的事。」

霍華德沉默許久，低頭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對這些事這麼了解？」

終究還是問到這個問題了，鹿鳴微微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會問我這個問題，只是，現在我還不會告訴你，下一次行動回來，我會告訴你答案。」

「……好吧。那指使巴恩斯來刺殺我的人呢，你說他們是九頭蛇，有什麼證據？」

「證據自然是有的，在救你之前，我去了一趟新澤西州。新澤西州維頓的裏海營，你不陌生吧？」

「新澤西州的那個基地？不是已經廢棄了嗎？」

「你們確實是不用了，但佐拉博士還在那裡好好待著呢。」

「佐拉？你是說阿尼姆佐拉？不可能，他已經死了，1972年的時候他就已經快死了。」

「確實，那時候他的身體確實已經不行了，但他的腦子可沒壞。關鍵是，他在科學領域的造詣很高，甚至不亞於你。我知道，這也是你們為什麼選他進入回形針行動的原因。只是，你們低估了九頭蛇的隱忍。」

「在新澤西州神盾局基地的地下，他將自己的意識存儲在一個龐大的資料庫里。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他活得很好。」

「從他進入神盾局開始，九頭蛇就已經在吸取神盾局的血液來發展壯大了。現在，九頭蛇在神盾局內部的力量足以改變一些事了，所以，發生了你的車禍。」

「從目前的情況看，為了除掉你，而出動冬兵，不僅僅是為了一擊必殺，拿到他們想要的，最重要的是，讓你永遠成為一個死人。」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中間會有你這個變數。」霍華德說道。

「如果我當時去得再遲一點，那就真的沒辦法救你了。」鹿鳴嘆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你救了我和我太太的命，我很感謝你。」霍華德朝著鹿鳴致謝。

「你是我的合作夥伴，總得保證你的安全，不是嗎？」

「對了，有件事需要找你了解一下，你認識一個叫羅根的人嗎？或者是詹姆斯豪利特？」

「羅根？詹姆斯豪利特？我想想……」霍華德努力回憶。

「我好想有點印象，曾經聽說過羅根這個名字，怎麼了？」霍華德問道。

「沒什麼，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