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給漢克·皮姆「畫餅」

大學畢業就參軍入伍的鹿鳴，對量子領域的了解比他的學弟們多不到哪去。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鹿鳴主要忙三件事：

一·拜訪皮姆博士，自然不能打沒把握的仗，涉及量子領域的東西，找一些曾被皮姆博士公開發表的論文惡補，面對漫威世界富人靠科技的典型，當然不能開口就是：woc，牛逼。

二·提前偵查，鹿鳴不相信，從神盾局辭職創業沒多久的漢克，公司和家附近沒有神盾局和九頭蛇的人，如果他們暴露在九頭蛇卡爾森這裡，之前的很多努力就都白費了。

三·想好怎麼跟這個，脾氣比霍華德還要怪異的天才交流，才能讓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漢克·皮姆的蟻人戰衣確實是個好東西，甚至超過了托尼·斯塔克的傑作馬克系列鋼鐵戰衣（非納米版），但這種超越時代的科技產物，是個人都知道不能隨便流出，甚至不能輕易量產。

即便是尖端科技，但仍在這些科閥手裡掌握著，並且輕易不會流入國際市場。

造福人類還好說，如果造就超級罪犯，或者科閥他們本身因此成為超級罪犯，那秩序的維護者就真的要大喊mmp了，奧創軍團和日後的達倫·克洛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所以鹿鳴的目標並不是戰衣，而是另一項科技產物。

從一開始備戰時，鹿鳴思考皮姆粒子武器在本次實戰中的應用，就明白，蟻人戰衣就不存在借出來使用的可能，所以只能交易蟻人隨身攜帶的放大縮小飛鏢。

這種武器攜帶方便、在實戰中效果顯著，堪稱（刪除）打家劫舍……啊呸……（刪除）陰人利器。

想要跟漢克皮姆這老頑固交易，自然需要籌碼，而鹿鳴的籌碼，就是量子隧道。

在拜訪漢克·皮姆之前，鹿鳴匿名向他發送了一封郵件，郵件的內容牽扯到了一部分關於縮小原子間距的科研實驗報告，但其中還夾帶了一些「私貨」。如果皮姆博士稍微留心一下，大概就能猜到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

站在皮姆科技樓下，鹿鳴不禁有些感嘆，燈塔國資本力量的強大。漢克·皮姆離開神盾局不過幾年時間，這棟主體建築已經完成了大半，雖然不及二十多年後的氣派，但也相差無幾。當然，如果忽略掉附近飲品快餐店還有車裡，那幾個表情冷冰的間諜/特工，那視覺效果會更好。

鹿鳴不想引起咖啡店門口那個戴著墨鏡裝逼的特工的注意，至於為什麼那麼確定他就是特工？

那傢伙手裡的雜誌已經十多分鐘沒有翻過頁了，每隔五秒就裝作不經意地抬頭看一眼進出大樓的人，絲毫不在意，旁人眼裡自己已經把特侖蘇的配料表看了十多分鐘，一般人誰會那麼無聊。

是蛇盾局實在沒人手了，還是覺得漢克·皮姆不重要了？派來這種貨色監視。鹿鳴用幻術改變外貌后從容走進皮姆大廈，通過前台的引導進入等候區。轉身瞟了一眼，那大哥點頭的頻率終於沒有那麼高了，回過神來，距離第一次會見皮姆的時間就剩幾分鐘了，鹿鳴心裡突然有了一絲明悟。

電梯的門緩緩打開，兩鬢有些見白的漢克快步走進了會客室。剛坐下，對鹿鳴審視了一番，說道：

「這位先生，你好。你有五分鐘的時間簡單說一下你的想法，不要拿那些實驗數據浪費我的時間，那些東西是個博士都能做出來。」

鹿鳴無奈一笑，脾氣古怪、性格高傲大概是漫威世界里天才的通病，這和霍華德有得一拼，但誰讓人家確實有本事呢？

「皮姆博士，你好，我是瑞安·雷諾茲。對於之前提到的，我有一些新的想法……」

講了兩分鐘的鹿鳴，正打算繼續陪他演戲，門外有了不小的動靜：「你們不能進去，皮姆博士正在會見客人！」

「我們是FBI探員，我們發現裡面有可疑分子，為了確保皮姆博士的安全，請你識相點兒，讓開！」

鹿鳴看了漢克一眼，後者滿臉無辜：「看來你有麻煩了。」

「那可不一定。」

鹿鳴開門走了出去，開門的瞬間就再次變換了模樣。拐了個彎進入洗手間再次變換相貌，避開那幾個特工，泰然自若地走出門口。

打發走假裝FBI的二愣子特工，皮姆在窗前看下方來往的人群，從那個年輕人出門后他就找不到對方的蹤跡了。

「有意思。」

回到暫時停留的酒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鹿鳴復盤剛才的事就感覺槽點滿滿。

咖啡店門口那個二愣子明顯是漢克·皮姆這傢伙留著試探他實力的，以一代蟻人的警覺和手段，要是連這都發現不了或者解決不了，鹿鳴覺得自己還不如回去找霍華德。但用這個來試他水深水淺，鹿鳴表示你多少有點兒看不起我了。

雖然這次會面潦草收場，但距離下次會面也不遠了。走之前鹿鳴留下了自己的地址，只要漢克·皮姆不是腦子瓦特了讓別人知道這個地址，那他們就還有得談。

果不其然，茶水見底時幾隻螞蟻穿過門縫，將一張紙條放大后離開。嘖嘖，臟活累活全讓螞蟻幹了。

午夜時分，照著地址尋過來的鹿鳴，一路開著「隱形」VIP特效，避過了幾個可疑人員，從一處隱匿的地下通道進入漢克·皮姆的家。地下通道動工裝修的痕迹還比較新，應該完成沒多久，今晚為了商討漢克和鹿鳴的大事，就迎來了新的客人。

進入書房，漢克·皮姆已經等在那兒了，幾隻螞蟻排隊爬上桌給剛煮好的咖啡里加糖。漢克起身跟鹿鳴簡單握了一下手，指著椅子示意：「請坐。」

「皮姆博士，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你好，我叫鹿鳴，來自中國。」

鹿鳴剛坐定，漢克·皮姆就開口了：「年輕人，你真的覺得人類可以進出量子領域嗎？我已經研究過很久但都沒有進展，如果你是想糊弄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鹿鳴無奈地回應：「我既然敢來找你，就證明我帶來的東西。不會中看不中用。但是，皮姆博士，用那種方法試探我，多少是有些看不起我了吧？」

「在你之前，有不少人打著量子領域的名號，到我這裡來招搖撞騙。我想，用這種方式，最起碼可以知道你們是不是有些真本事。」

「如果你能幫我實現進出量子領域，重點是從裡面出來，我會鄭重的向你道歉，後續你想要交易其他東西，我會儘可能地交給你。」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你真的可以解決問題。」

「好啊，我們中國有句古話，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那就讓你看看我的真本事。」

「我已經研究很久了，但都沒有頭緒，你有什麼新發現嗎？」

「量子隧道呢？」

「試過了，但失敗了。」

「我想，能不能這麼來……」單論對量子領域的了解，十個鹿鳴也比不過一個漢克·皮姆，讓他指導漢克·皮姆，純粹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但他對原劇情熟啊，原劇中二代蟻人斯科特·朗進入量子領域並且平安回來，後續劇情中的做法也都是可以借鑒的。

接下來幾天，鹿鳴和皮姆在商討製造量子隧道並通過量子隧道，穿梭量子領域和現實的可能性。通過計算、排除和改良，兩人逐漸完善了量子隧道的圖紙。接下來，就是分三步走的戰略，即：

一、建造量子隧道，並保證可用於安全使用；

二、先將一個活的碳基生命體，通過量子通道傳送進量子領域，確保其生命體征平穩正常，並鎖定它的坐標信號；

三、讓另一個智慧生物進入量子領域尋找該生命體，將它活著帶回來。

如果以上步驟成功，在珍妮女士成功回歸后，那霍普·凡·戴恩就可以擁有一個完整的童年了。

確定了這個戰略步驟后，漢克·皮姆想了一夜，沒有入睡。第二天剛開始籌備工作的時候，漢克就告訴鹿鳴，想在實驗階段親自進入量子領域。鹿鳴能理解他的想法，但不支持。

「現在還只是試驗階段，如果出了意外，你也被困在量子領域，甚至發生更危險的事，你女兒怎麼辦？公司怎麼辦？」

「你說得有道理，是我太心急了。去量子領域的事我想了一夜，珍妮已經困在那裡幾年了，如果貿然進行實驗，很可能永遠救不回她。」漢克用冷水抹了一把臉，長出了一口氣。

這些年，為了把珍妮從量子領域帶回來，他用盡了各種方法，信了很多人，卻依舊一無所獲。為了保護女兒，他把霍普送去了寄宿學校，並且沒有告訴她珍妮失蹤的真正原因。為此霍普越來越疏遠他，漢克自己也是有苦說不出。

要經營公司還要想辦法救自己的老婆回來，這幾年漢克真的可以說得上是心力交瘁。現在有了一線希望，他自然是要拼盡全力地抓住，如果不是鹿鳴攔著，救妻心切+偏執的天才科學家漢克·皮姆可能真的會鋌而走險。

建造量子隧道所需要的材料和零件，從不同的渠道，被購買和運送到皮姆的秘密實驗室里。鹿鳴甚至聯繫了瓦坎達，儘管瓦坎達表示，由於技術不外傳的原因，只能援助他們很少的材料，但依然讓漢克感激涕零，看鹿鳴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

歷經數月，量子隧道1.0完工了。

漢克站在操作台前，每操作幾下就要停下來仔細看看，確認每一個參數，確認前面的操作是否了出現錯誤。鹿鳴抱著一大堆零件，在龐大的隧道安裝，時不時抬頭看強撐著工作的皮姆。

他已經灌了好幾杯咖啡了，在這個年紀以普通人的身體條件支撐這個工作量，如果不好好休息遲早會累垮。

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漢克，你需要休息了，再這麼下去，你的身體會垮掉的。」

漢克拍掉肩上的手，不耐煩地回復：「別管我了，我還撐得住，還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呢，別磨嘰。」

鹿鳴無奈，背對漢克，食指按在太陽穴上，金眸亮起，沒過三秒身旁的工作狂就昏睡過去了。

把這個鬍子拉碴的中年人扔上床，鹿鳴在客廳坐下，倒下兩杯茶，抬頭看了眼掛鐘，喃喃道：「該來了。」

客廳里驟然亮起金黃色光圈，穿著褐色僧侶裝的卡瑪泰姬修行者走出來，對鹿鳴簡單行了禮，開口道：「鹿鳴先生，您好，古一法師讓我傳話給您，現在時機不成熟，太早進入那個地方並沒有好處。」

「還是要等到三十年以後嗎？」

「對，如果貿然改變一些事，可能會影響時空的正常走向，更何況，那是量子領域。」

「好吧，麻煩你跑這一趟了，替我謝謝古一法師。」

等漢克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了。一夜過去，疲態消散了不少，只是漢克顧不得呢些，外衣都來不及穿好就衝進了實驗室。

「漢克，早啊。」

「早什麼早？」

「你是瘋了還是傻了？」

「量子隧道已經快要建成了，在這個關鍵時候你竟然讓我去睡覺？你不知道現在時間很緊張嗎？」

「你不知道我為這件事已經準備很多年了嗎？」

被這麼劈頭蓋臉地臭罵一頓，鹿鳴就是有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

「停下！我讓你睡覺是為了養精蓄銳，不是睡醒了過來指責我！」

「打疲勞戰有用嗎？如果因為這件事你病倒了，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另外，把你那副臭臉收起來，我不吃你那套，別逼我揍你。要是真想跟我鬧，大不了我去找別人，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漢克·皮姆一個人懂科學。」

吵完架沒多久，大天才漢克聲若蚊蠅地吱了聲「抱歉。」接過鹿鳴遞來的麥片，只是接勺時看到鹿鳴一把拍在桌上留下凹痕，有些驚詫。

量子隧道開啟所需要的條件都滿足了，當漢克·皮姆啟動時，看著正常運行中的龐然大物，嘴角終於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然而在二十秒后量子隧道自動關閉，漢克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四處檢查，嘴裡還念叨著：

「不可能……不應該這樣……是哪出錯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某些零件承擔不了這台儀器的工作，或者有些技術還不成熟？」

「畢竟，這個量子隧道的技術已經領先現在很多年了。」

漢克停了下來，思索良久，又重新翻開所有的圖紙和資料，反覆計算驗證，從太陽高照到次日晚霞漫天。

證實是鹿鳴說的原因后，一把拽走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的鹿鳴，再次進入實驗室。

「你說得對，確實是技術的原因，所以我打算自己研究製造。」

鹿鳴聽完翻了個白眼：「聽著，以你現在這個年齡，去從頭開始研究學習一門新的技術，很不現實。」

「你可以去扶持和投資那些技術的研發實驗室，這樣比你自己熬強多了。」

「當然啊，最後的建議是我瞎掰的，可聽可不聽。」

老頑固最終停下了瘋狂的舉動，縮小實驗室裝進了保險箱，當然，這不是被斯科特·朗炸開那個。

解決完這些事後，鹿鳴把電話遞給了他，並好心說道：

「這段時間你女兒給你打了二十幾個電話你都沒接，要不是我和你公司的再三解釋，她都要以為你人間蒸發了。」

「還有，我勸你把你妻子的事跟她實話實說，瞞的越久隔閡越深，別到最後人家不認你了。」

過了許久，漢克紅著眼睛從屋子裡走出來，看來是哭過了。鹿鳴很明智的沒有多說什麼，跟著漢克到了蟻人專屬的武器庫。

打開箱子，一排排放置整齊的飛鏢陳列在裡面，漢克隨手拿起一個，跟鹿鳴解釋：

「蟻人戰衣是不可能借給你的，但是飛鏢可以，在你拿走之前我需要你簽了這個，證明以後你使用這些武器跟我無關。」

「……」鹿鳴不知道怎麼回懟這個老傢伙，所以乾脆先拿出了自己準備的尿素袋子。

「嘿！你想幹嗎？你當這是萬聖節的糖嗎想拿多少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