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扎氣球

第三天。

壽命：69天

氣血：126

力量：8.4

速度：2.6

功法：太極圖錄（初窺門徑30%）

第四天。

壽命：75天

氣血：130

力量：8.6

速度：2.8

功法：太極圖錄（初窺門徑50%）

第五天……

壽命：84天

氣血：136

力量：8.9

速度：3.1

功法：太極圖錄（初窺門徑80%）

五天時間，葉凡壽命、氣血等屬性瘋狂增長！

但這些卻不是張老關心的，他最關心的是葉凡的功力也在不斷增長。

「這怎麼可能！」

他對葉凡越來越好奇了，與葉凡的相遇也越發急切起來。

然而事有湊巧，張老竟然連續五天都沒有遇到葉凡，不是他來早了，就是他來晚了。

葉凡打拳時間如羚羊掛角，毫無規律可循，可能今天是早晨，明天就是晚上，後天又變成了中午。

張老是左右碰不著，不禁越發地氣急敗壞起來。

「這孩子，玩捉迷藏呢這是？」

其實不怪葉凡，只因他發現了一個秘密——太極圖錄的修鍊竟然也有邊際效應遞減規律！

前兩天還好，但是從第三天開始，每天只要練夠兩個小時，即使再練下去，壽命、氣血等各種屬性也不再增長。

當然，每天壽命的增加對他來說已經足夠。

於是葉凡便靈活機動地安排打拳時間，至於沒有跟張老遇到，只能說緣分沒到。

可張老卻等不及了。

「嘟——嘟——」

他打電話給青城武道社的總教頭武沖。

「老張，啥事呀？我正教學生們打拳呢！」

「老武，我跟你說，我最近發現一個天才，年紀不大，才20出頭，拳法已經達到登堂入室的境界了！」

張老閉著眼睛說瞎話，葉凡明明只有初窺門徑，他卻故意誇大，顯然是為了引起對方的注意。

不過話說回來，以他的觀察，葉凡的進步速度距離下一境界只在咫尺之間。

果然，電話那邊的武沖深深吸了一口氣，半是狐疑道：「是嗎，那你給我打電話幹嘛？這樣的人才，你可能會留給我？」

雖然他知道張濤已經退隱，但還是有些懷疑，如果真是人才，他再收個關門弟子也說不定。

張濤沒有解釋，繼續道：「最關鍵的是，他前幾天還只是半步初窺門徑！想不到短短几天的時間……」

啥(⊙_⊙)?

「你沒誆我吧？」

武沖的呼吸頓時粗重起來。

能達到登堂入室的境界並不稀奇，但是能在短時間內破境，絕對是人才啊！

至於張濤後面說什麼，他已經聽不見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聽張濤說道：「他成長速度太快，我自知教不了他，不然你以為我打電話找你幹什麼？這種事情，我絕不會騙人，更不會騙你！」

武沖也鄭重道：「不錯，你個老小子，從來沒有在收徒上面找過我，更不會承認你不如我，看來你真的很重視他！好！你在哪？我現在就找你去！」

「阿巴阿巴……」

「……」

葉家祖宅。

「吱——吱——」

葉凡此時正在院子里鋸木頭。

他大學是學哲學的，

四捨五入，多少懂點土木。

祖宅的傢具年久失修，再加上葉凡這幾天力量陡增，一不小心拍碎一個桌子，坐爛一個板凳，就差睡破一個床了。

奈何他除了吃喝，沒有多餘的錢財，只好自己做手工，造一套座椅出來。

剩下的邊角料，葉凡做了幾柄純木飛刀，還記得小時候跟父親一起玩飛刀，自從父親在海外失蹤后，便再也沒有碰過。

此時睹物思人，手中的力道不覺更加細膩幾分。

做好的飛刀在砂紙上打磨，「嗖——」的一下扔出去。

「噗！」

飛刀插在老槐樹上，雖未開鋒，卻入木三分。

葉凡微微有些驚訝，這是他從未做到過的事情，但是自從力量與速度大幅提升，射出去的飛刀裹挾的能量也成倍增加。

一個午後的時間，葉凡不僅做好了一個簡易的桌子，木質飛刀也做了六柄。

葉凡將六柄飛刀疊在左手掌心，站起身，右掌如刀、揮手如風，「刷刷刷刷刷——」，眨眼之間，飛刀在老槐樹上插成一排。

雖不敢說飛刀的間隙精準得絲毫不差，但這一手功夫，也足以在地攤夜市的扔飛鏢扎氣球的遊戲中吃得開。

世人誰能不死？任你風華絕代，冠絕天下，到頭來也不過是一抔黃土，如果真能在兩個月後活下來，到時候手無餘財，這一手扎氣球的水平多少也能養活自己。

夕陽西下，落日熔金。

「一天沒有打拳，是不是該去修鍊了？」

葉凡望著天邊的雲彩，正要收拾收拾，喝杯茶。

忽然心有所感。

不可！

已經連續多天刻苦修鍊，沒有休息，這一晚適合參悟《太極圖錄》中的意境，不可強行練功，否則反而對突破到下一境界不利。

雖然葉凡練功無人引導、無師自通，但他的這份莫名感覺卻暗合天地至理，上班還得歇兩天呢，何況武道？

「也好……」

葉凡在月下撫摸茶杯，參悟這幾天的修鍊成果。

壽命增加了半月有餘，便不差這一天。

他不知道的是，張老在湖邊等了他整整一個白天，再加一個晚上。

既然跟武沖說了，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至今還沒見過葉凡，說出來確實不好意思！

於是他苦心孤詣，今天狠下心來，說什麼今天也要等到葉凡。

沒想到啊沒想到，人家竟然不來了！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月明星稀，張濤望著深邃的夜空，不禁打了個寒顫，突然間指天破口罵道：「臭小子，明天可千萬別不來！不然我這老臉往哪擱呀……」

……

次日。

「什麼？」

「你說你人都沒見過！」

武沖驚訝地瞪著老友，目光說不出的複雜，驚駭有之，鄙視亦有之。

果然，被鄙視了吧！

「唉……」

張濤深深嘆了口氣：「這小子神出鬼沒，我一連盯了他好幾天，誰知……」

他咂么咂么嘴，說不下去了。

「所以說，你對他的年齡相貌，人品出身，一概不知？」

「不知。」

「……」

武沖沉默半晌，「既然來都來了，還是看看吧。」

「必須看看！」

「人在哪總知道吧？」

「當然知道，不然我怎麼發現他的呢？」

「那就好……」

「走走走，沒病走兩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