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鄧布利多的圖謀
周長鶴神情嚴肅,眉目之間滿是擔憂。
陳琢訝然,不曾想竟是會聽到這話。在他看來,鄧布利多教授似乎沒做什麼不好的事才對。
哦對了,他的一千個金加隆沒直接給他,這件事很不好。
他一會兒還得想個理由,跟師父要過來。
周長鶴接著道:「今日之事,本可以不用發生。」
「煉炁修行到了一定境界,煉炁貫體,體質增強,能夠讓人耳聰目明,這點你應該知道。」
陳琢點頭,他目前正處在煉炁貫體大成的境界,體魄力量,各項的身體素質都遠遠超過同輩中人。
「越是修行到高深的境界,對於炁的把握與感知就越強。到了你師爺那等仙人般的境界,數百米之內的風吹草動,蟲鳴鳥叫,都別想瞞過他的覺察。」
那已經是可以被稱之為仙人的境界。
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為一。
「巫師們修行的是魔池中的魔力,也就是我們道家古籍中記載的靈台之力,或者叫元神之力。」
「魔力對於體質的增強遠不如元炁,但是對於眼、耳、鼻、舌、身、意等六賊的加持,更在我們的養炁煉炁之法上。」
據陳琢所說,盧修斯?馬爾福堵住他的地方,距離校長辦公室並不遠。
鄧布利多被譽為當代最偉大的巫師,巫師界公認的世界第一巫師高手。其修為之高,早已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絕不比俞羅仙人差多少。
譬如今日周長鶴的控鶴手,如盧修斯那等人物也不可抵擋,但在鄧布利多面前,卻可抬手擊碎。
「這樣一個人間極致高手,你們的戰鬥發生在他校長室外,他又豈能不知?」
「若是連一堵門牆,都足以將他的耳目和魔力感知遮掩,那他也配不上他的名聲,這魔法學校也更沒什麼可學的。」周長鶴的聲音愈發冷厲。
陳琢神色肅穆,蹙眉道:「師父的意思是,鄧布利多明知盧修斯那老混蛋在外面堵我,對我動手,卻不加阻止。」
「可這又是為了什麼?」
「我跟他無冤無仇,而且如果我在霍格沃茨真的出了什麼事,到時他如何跟師爺交代?」
這很沒有道理嘛。
周長鶴卻冷笑,「大概是他以為,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吧。」
「以他的實力,想要阻止老馬爾福,不過是反掌之間,之所以不做,等的就是我的到來。」
「他算好了時間,等我一到,自然就會跟那人對上,到時候他再出場攔下我們的死戰。」
陳琢更糊塗了。
「師父跟老馬爾福對上,與他能有什麼好處?」
周長鶴搖頭,「我暫時還不知道,或許是與那個馬爾福背後代表的勢力有關。」
「可能是想把我青城山拖進什麼渾水泥潭之中。」
「所以為師才特意把事情放大,拉到我蜀山一脈和整個英國魔法部的對立。」
「喊的越大聲,才越容易拉扯乾淨。」
「只可惜……」周長鶴長嘆一聲。
一揮衣袖,他輕聲道:「算了,事已至此,也不用多想。待我回去再與你師爺商量,或許他另有安排也未可知,你且安心呆在這兒。」
「經為師今日這麼一鬧,他們心裡應該也有數。我的弟子,不是那麼好動的。」
陳琢心下感動不已,起身一拜,「多謝師父。」
周長鶴拉住他,笑道:「咱爺倆說什麼謝不謝。
」
「不過,為師還是要再給你做些準備,那一日我給你的布袋子可還帶著?」
陳琢在身上到處掏一掏,從巫師袍內的兜里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布袋,依然封裝完好。
師父說,讓他到了學校再打開,但最近忙,而且師父說切記不可輕啟,所以他沒有打開看過。
周長鶴打開布袋,整個手伸進去一陣摸索,從中取出了一沓黃紙,一碟硃砂,還有一個竹制毛筆。
又抬頭四處眺望,定位尋真,往東走了十九步,尋到一方大石,拔劍一頓削砍,刻成了一個四方石台。
「師父,這是做什麼?」陳琢問道。
「為師還是不太放心,給你畫幾道大符留著防身。以後再遇到什麼危險,也能有些自保之力。」周長鶴邊擺弄硃砂黃紙,邊說道。
青城山是昔年道教第一天師,創教的張道陵祖師開闢,本來是沒有什麼派別的。
但時移世易,近兩千年下來,終究還是有所選擇偏重。
如今山門內修行,主要以全真丹鼎之法為主,丹炁御劍,縱天遁地,領冠蜀山。
但也並不禁忌正一符籙派的手段。
周長鶴是如今道門中青代的頭面人物之一,除外青城劍術,在符籙、丹器、武術之上,皆成就不小,是少有的全才,深得青城掌門俞羅仙人的看重。
只見他屏氣凝神,一身元炁自然散發,與天地相通。
驟然提筆,在一張符紙上勾勒硃砂,行雲流水,符頭,符膽,符腳皆是一氣呵成。
待勾下最後一筆,重重出了一口氣。
緊接著又是第二張,第三張……前後總共畫下了五道符籙。
最後一道符完成之時,他已經是氣喘吁吁,幾乎累癱在地。
畫符需要以元神真意溝通天地,引天地之力入符中,還要注入自己的意念,元炁法力,對精氣神的負擔與消耗極大。
若只是尋常符籙,倒也輕鬆愜意。
但周長鶴所做,均是大符,各有威能神通,不得不儘力。
運炁調息片刻之後,周長鶴起身,抹去汗水,恢復了精力。
「五道符籙我給你留在小乾天袋中,各有妙用,你隨身攜帶,危急之時要捨得用。」
「弟子知道,多謝師父。」陳琢很是感動的道。
周長鶴叮囑,「這小乾天袋內,還留了很多硃砂符紙,你抽空的時候也要勤加練習。為師不要求你青出於藍,但至少不能比我差。」
陳琢頓時感覺頭大。
他師父是什麼人他很清楚,整個東方修道界近二十年來最優秀的修道者之一。
能與他比肩的都不多,想超越,那還是別做夢了。
「對了,這小乾天袋空間不穩,不能頻繁打開,一日之內最好不超過三次,多了容易崩潰。」
「我聽說,霍格沃茨有一門無痕伸展咒,能夠烙印空間道痕,你要是能學會,應該就能解決這個問題,這也算是對你的一點小小考驗。」
師徒相宜,兩人又交談了許久。
「好了,事情也解決的差不多了,為師也該走了。」周長鶴起身,伸了個懶腰。
畫了符籙以後,又是對陳琢一頓教導,解疑釋難,如今已經過了正午。
陳琢一路相送,到了校門外的火車站台才離去。
不過,來的時候周長鶴對鄧布利多有敬重,但走的時候可沒打算給面子。
他直接施展了一個御空術,御虹而去,在霍格沃茨上空留下了一道重重的流雲痕迹,久久不散。
陳琢嘿嘿一笑,大概也明白師父是在表示他的不滿。
突然,他笑不出來了。
連忙轉過身,邊追邊喊:「師父,我的錢,我的一千個金加隆還沒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