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小哥的靈牌
（時間線大概小哥進青銅門的十年第三年)小段子。
我再次接到胖子的電話，地點是在自己的好久不回的店裡，王盟又看向我，他的老闆。
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不要多管閑事，王盟才乖乖回到自己的電腦繼續玩俄羅斯方塊。
我才把電話放在耳邊，胖子那邊聲音很嘈雜，好像是打麻將，「天真，我現在在北京這裡，托你幫我件事。」
「北京？胖子你不是在巴乃嗎？」我反問他，
「天真，瞧你這麼說的，我就不能出來溜達溜達嗎？」他明顯換了一個地方說話。「天真，你到地方就知道我托你的事。」
「什麼事情呀？」我打算糾拾行裝。我得去北京問清他含含糊糊的事情，一般胖子可不會這樣。
大概是他自己都難以應付的事情。我這樣想到。
我先去了老海那邊，然後買了些東西，再去了潘家園。
我己經到了胖子的古董店，胖子也出來迎接我。
「這麼快？我還尋思著我去找你呢？」
「哎啊，快啥。我這速度。」
「你能來就行。」
「又是什麼大事啊？」
「也什麼沒有大事，不過，這事說起來有點扯。」
「我們又不是第一次遇見扯蛋事。」我調侃道。
「還是邊吃邊說。」胖子拉我去了一個大排當。
我坐在座位上，等著胖子發話。
「現在可以說了吧。」我把一串放在餐盤，胖子吃得滿嘴本是油，他用紙擦了擦。
「你沒有沒有想過小哥不會回來了。」他認真的看著我，「滾你的！」我大罵胖子，因為我覺得胖子站在我這邊，站在「小哥還活著」的這邊，我驚訝於胖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憤怒於胖子抱著「小哥也許不在了」的想法。儘管，我也想過，甚至夢到小哥變成血屍的東西。但是，我還是希望他還活著。
「不是。天真，你發這麼大火幹啥。」胖子抱怨擦著剛才我碰倒的飲料瓶所弄濕的衣服。「你怎麼這麼想？」我喝了一口水，慢慢地平靜下來。
「我是說萬一小哥…………」我打停了他，「沒有的事。」
我看出胖子表情很怪，「胖爺，我們仨經過這麼事，我能不想小哥？我只是想你幫我個忙。」
「說吧。」我軟了下去。
胖子拿出一個木牌攤在我面前。木牌的字跡歪歪斜斜划來划去，不過，顯然是胖子的字跡。
「這是什麼東東？」我問他。
「就是小哥萬一，我是說萬一掛了，我想我們應該有些念想的東西記住他。」
我看著這東西，差點掀桌子。
我不由問他:「所以，你幹嘛呢？」胖子回答道:「你看我這字跡，小哥在天之靈非不打死我。」
「小哥，可不會，但我會，人都不知道掛沒掛，你就弄這個。」我看著顯得十分傻冒的靈牌。
「嘿！天真，記得古樓那次，你哭的像一個傻X似的。」
「還不是……因為你說小哥快死了，我才。。。」我漲紅了臉。
「莫不是你和小哥…………」胖子笑出了聲。
「沒有的事。」我幾點失態。
「這不是你的字比較好嗎？你替我寫一下，肯定比我好多了。」
「你九漏魚嗎？」我反問到他。
「咳咳......聽著啊。胖爺確實是九漏魚。這也是沒有辦法呀，當時家裡窮呀那個時候我當年青的時候，
你都還不知道在哪呢？隨後迫不得已才幹的這行。撈了一下，有水才勉強生活。」他有些幽默的說道。
「要我寫什麼呢？」我反問他。
「嘿呀，你還真是天真。當然是小哥的名字。」
「我去你的。」這個時候，我想的是這個不是忋人憂天嗎？況且我也寫不去他的名字。
胖子把錢遞給老闆娘。看起來在這裡不是第一次吃了，「天真你愣著幹什麼？走啦！」我說了一句靠，也跟著他走了。「其實我覺得還是給他寫一個牌比較好。萬一他從那裡出來以後不記得我們了呢？成為一個他所認為的陌生人呢？」我也挺害怕他成為那個樣子。
胖子沒有說話。似乎在思索什麼。「走啦，回店鋪里看看。」
「你這個鋪子裡面的東西也足夠寒慘的。」
「還不是你三叔，好幾次東西都沒有拿就空手回來了。下次我見到他跟他好好說說。這個算什麼規矩嗎。」
「放心，他總會回來的。」我一直相信這個老狐狸精會在一個不應經意間的時刻與我相見。當然這個不經意的時刻，我不敢想又是多少年呢。反正，還是等吧。
胖子把我們的宵夜放在那個桌子上。
「不是，你還沒吃飽嗎？」我反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胖子打開包裝袋。「就胖子我這食量，也可以去參加大胃王比賽了。」
我豎了個大拇指。
「要不然你再來一點？」胖子把桌子上的雜物放在地上。「什麼貨物放在桌子上？」
胖子自顧自吃著面。沒有搭理我。我湊前去，裡面是正是那些胖子拿給我的一大塊木頭。看起來他給我的那一塊正是從這裡取下來的。七零八碎的，在旁邊還放著一個木鑿子，還有一些小木牌，刻著許多人的名字。我對著光。這些歪七八扭的字跡我到認出了一點:雲彩。
我慢慢轉身看著胖子。看來這幾年他也熬的很難受啊。他可能是在假裝。假裝自己不在乎一切。假裝自己豁達樂觀。
我立刻笑著對胖子說:「這丫的還真丑。還是我來刻幾個吧。」
「嘿嘿，天真，你不是說小哥的牌子不做嗎？你怎麼毀約了呀？」
我擺了擺手:「反正我字比你好。」他立刻被懟的無話可說。
做小哥的牌子，我大概花了幾個小時，做的很精細。這其中我尋求是胖子的意見，「你說小哥喜歡什麼顏色？」「嗯，隨便什麼顏色，反正他是色盲。」「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做了很久，我十分尷尬的看著我做的牌子，呃。。。要不然重做個。
胖子又回到了那個問題，「萬一小哥掛了，你哭的太慘也掛了怎麼辦？我是不是也給你做牌子？」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就算小哥會死，要死也應該是死在我們能看到的地方啊。還有，我不會比他先掛的好吧。我們還要接他回去呢。」
胖子擁著我，「天真，你這句話說的很對。關鍵是老子愛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