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要人

帶著蓮兒，袁術心情有點複雜，該如何對娘親開口呢？好像那個老爹有點怕她，但要是她答應了就好辦了，怎麼辦呢？回頭看看蓮兒，被自己拽動著，一臉的嬌羞樣，一招妙計記上心來，哈哈，此計要多簡單就有多簡單，一哭二鬧三上吊；想著娘的那寵他的樣子，也許還不用到第三步，娘就答應了！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

走進娘的房間，袁術就看見娘親坐在榻上，臉上有點淚痕，又有點生氣，不覺一股暖流襲上心頭，還是娘親疼兒啊…

「娘親，孩兒有禮了，不知喚兒何事？」

「哼…何事？你心中可有娘親?你心中可曾牽挂娘親？」

「額…」這怎麼回事？這句話我倒是沒想好應變啊？不行，我要應下不就沒有主動權了嗎？我得拿主主動，這皮球還是踢回去，以不變應萬變，看看到底是什麼事？只要不是那個老爹被我現在就氣死了就好辦：

「娘親，那孩兒想問娘親可疼孩兒？」

「嗯----」娘親一下怔住，真沒想過這兒子會反問，一下有點怒氣，嗔道：

「你是我兒，豈有娘親不疼兒之理？我且問你，奈何你做事從來不計後果？從來不想做完了誰來幫你收拾殘局？」看到兒子沒回話，以為袁術知錯，接著又說：

「你在外面闖禍就算了，每次都是你父親和大哥幫你收拾，你今天卻把他們氣得半死？難道你心裡就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耶？」

「哦，還好，還只半死啊？」袁術心裡暗暗好笑，但又不能笑出聲，接著有聽娘說：

「事情過去就算了，你倒好，還要親自去看那打你的人，要是再來一次，叫為娘的怎麼活啊？你父也忒大方，一個那麼好的兒子說送就送了，過了而立之年才有你？你要珍惜啊…」

而立之年？那就是30歲以後生的我，30幾歲做爹好正常啊，這有什麼？暈…我又搞錯時代了，前世為人，30歲以後結婚好像是不稀奇，這是18多年以前啊…好像我袁術15歲就結婚做爹了，額，要是不是我這鬼上了他的身，那現在的這個袁術不就真的娶楊家女做老婆了嗎？記得劉大耳朵快死的時候說過：「人過五十，不算夭亡。冰@火!中文..net」那就是說這時代，平均壽命應該不是很長的。30歲應該算中年以後了，那…那蔡大家生女不是40多歲了嗎？哦，有拉得遠了…這是，娘的話漸漸少了，估計沒什麼話說了。好了，該我出場了：

「孩兒不孝，娘親請受孩兒一拜。」說完誠懇拜下，不待娘作出反應，接著又說「兒知娘心疼我，故在早間想了很久。孩兒以前確實很不懂事，一而再的勞累娘親，拖累父兄，心中實在不安，但兒也想得清楚了，從今往後，孩兒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啊，真的，為娘的沒有聽錯吧？你是娘的心頭肉，娘支持你，一定要超過你那本初大兄，我還真不信我袁家嫡子的純正後人會不及那庶齣子。可兒要怎麼做啊？娘要怎樣才能幫你啊？」

「額…」這叫什麼事啊？我還沒出招，這做娘的就投降了，敢情不管我做啥她都會支持啊？

「娘親，要改過自新，就要明白自己的缺點和不足在哪裡，這樣才能一一糾正，可在兒的身邊，可有時時鞭撻之人？家中除了父親和娘親還有誰說？朝中父親是元老，別家臣子都要巴結父親，那他們的子弟家僕就更不會管術了，就更不用說市井小民了，是不？娘親？」

「理是這麼個理，可是怎麼做呢？」袁術剛剛調整了一下思維，把主動權抓在手裡，可腦子裡還沒有形成一個完整的思路，於是停了一下整理言語，娘親就在這空檔里插進這麼一句話；

暈…怎麼做我一會就會說啊，急什麼？袁術清清喉嚨，接著說：

「前日之事，確實是我的不對，欺負良家子，別家人不是看在父親面上，我都不知道要被人打死多少回了，可別人明知我那是禽獸不如的行為，卻是無人敢阻止，是嗎？」

「我兒哪有那麼壞？我的兒我還不知道嗎？都加冠了，該娶妻生子了，都怪你那糊塗老爹，朝中那麼多大家子有女，就不不肯去求一個來。哼，回頭…」

「額」這娘怎麼老愛插話啊…鬱悶…她又扯遠了，得拉回來：「娘親，而那個打我的人卻能在這時站出來，將我打倒，試問娘親，這樣一個不畏強權，不畏官家的，敢於直面權貴而且在事情發生后，不跑不逃就地束手的人，是不是也算一個好漢呢？」

「理是這麼個理，可他打的是我的兒啊？」暈，這娘，又繞回來了，那我直接繞過去：

「娘親，只有這樣的人，做事才有分寸是不？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對我說實話是不？現在我要改過自新，不正需要一個這樣的人在身邊助我嗎？」

「啊…啊…等等…你說的都沒錯，娘說不過你，娘只是一心為你好。只要你覺得對，娘就不多話好嗎？」

額…這算什麼事啊…你把我召來，不就是要聽我的道理嗎？現在這又算什麼？你早說啊，費我大半天勁，你不累我累啊！

「那你覺得要怎樣處理這個人啊？」

「娘親，既然這人我覺得對我有用，那我們就把他收在家中，做我的護衛不好么？有這樣的護衛在身邊，武功高強，護住孩兒自當不成問題是不？同樣，要是看到孩兒要犯錯就能及時阻止孩兒，是不？只有這樣，孩兒不就慢慢的改變過來了嗎？」

額，這道理似乎有點牽強了點，不管他，這點道理對付娘親這樣的女流已經夠了。

「兒啊，雖然我不能完全體會你的道理，但我覺得我的兒一定不會錯了，我一定支持我的兒成就功名，做得比你父親更好。」

「兒啊，你現在有些什麼想法，能對娘講嗎?」

「那孩兒就不客氣了…」

「不用客氣，儘管提來。」額，這麼簡短的話都能插進來，我娘真的是插話天才啊：

「娘親，孩兒想要幾個人帶在身邊做親隨…」

「你要何人？」

「管家袁財，丫頭蓮兒，還有打我的那個人…」

「管家袁財本是袁家子弟，你要帶走就帶走，管家換個人就是；蓮兒本是你的人，從蓮兒進府以來就是一字跟著你伺候你的，至於那個打你的人，我不好做主，得問你父親，不過老娘去說，還怕他不同意？」

「娘親，您還是沒有完全理解孩兒的話…」

「哦，那你解釋給為娘聽啊…」

「娘親，袁財為人精明幹練，做管家是不二人選，自從袁財來我家，家中各個事務不都井井有條嗎（穿越過來的袁術知道個鳥，純粹根據自己的觀察加推測）？我的意思是管家不換，只是以後算我的人。」

「嗯，這話倒是不錯，從他來我家，除初時有點不懂之外，10多年了，確實是不出一點差錯，好的，這個依你。那蓮兒呢？你怎麼打算？」

「嗯---這丫頭，怎麼沒有出去，還不出去候著。」

「是」蓮兒施一禮，轉身就走。其實蓮兒聽到公子提起她，心中正高興呢，誰知…

「等等」袁術喊道：「蓮兒，你過來！」這下蓮兒進退不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袁夫人看著袁術，一臉的不解：「蓮兒，公子叫你過來就過來吧，術兒，你欲如何？」

「娘親，孩兒現在沒有功名，不想成家，若他日功成名就，一定給娘親娶回一個非常賢惠懂事又漂亮又會生育的媳婦回來，因此，現在，我只能把蓮兒留在身邊。孩兒的意思是今生蓮兒都留在孩兒身邊做貼身心腹，還請娘親應允。」

「這可涉及人家女孩子終身啊？我也是女人，雖然我對下人也算刻薄，但這樣的事還得問她自己。蓮兒，過來，公子的意思你可明白，我醜話說在前頭了，第一：術兒說的是終老一生你都要跟著他。第二：今後你要教術兒行周公之理，但最多只是偏房小妾，他日術兒娶得大家子，你是要騰地方的，也就是說你什麼都給了術兒，但你什麼都沒有，包括兒子都只能算是庶子，就跟本初一樣。你可要想清楚了。第三：依術兒的意思，以後在術兒正式掌家之前都不會再配丫頭給他，你以後要照顧術兒的地方會更多，你可要想清楚了。」

「蓮兒叩謝大夫人，蓮兒願意跟隨公子，今生永不後悔。」有了前夜的知心話，蓮兒自然知道袁術的心，今天夫人首肯，哪有不同意之理？可在袁夫人看來，就是這丫頭想跟這自己這個兒享受富貴，昏了頭了，不過好在蓮兒平時還算乖巧、靈活，自然放下心來。

「術兒，蓮兒現在是你的人了，原來給你的那兩個丫頭也就以後跟著蓮兒一起照顧你，幫蓮兒做點事吧，他日蓮兒要為你開枝散葉的。」

「蓮兒謝過大夫人。」

額…這兩個女人唱戲，我這兒子又晾在一邊了啊。

「術兒」袁術正發獃，又聽娘親喚他：

「好了，前兩件都依你了，第三件你是怎麼想的？」

「孩兒現在就帶他出來，讓他在孩兒旁邊住下，孩兒想和他朝夕相處，多多學習做人處事，再就是多多切磋武藝。還望娘親成全！」

「你要看準了，跟著你倒也無妨，不過要先問過你父方可。」

暈，那白痴父親要是不問青紅皂白一刀砍了怎麼辦？不行，都做朋友了，現在就要帶出來，不能出意外，這可是五子良將啊！

「娘親，剛才孩兒在囚室里，已經與壯士結為知己，還望娘親做主，將他放出，隨我走罷。」

「這不好，你父親會很生氣的。」

「娘親，孩兒知道娘親最疼孩兒了，只要娘親同意，還有父親敢不同意的?」唉，這招還是用上了…

「可他是一家之主啊？」

「娘親，我知道您最厲害了，您一定有辦法說服父親的，你就先答應吧。」

說著就賴到娘親的懷中，又是蹭又是搖還不停地折騰。

「好了好了，我答應還不成嗎？瞧瞧你，你父親像你這麼大都做老子了。你還在娘的懷裡胡鬧，成什麼樣子。都要為人夫人父了。」

「孩兒謝過娘親，孩兒告退了。」

說著，拉著蓮兒就退出去，回頭看看娘，她還在想著什麼…

唉…孩子這一變，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啊？只是看他說的挺有道理的，我又說不過他，唉，我到底在做什麼啊？希望術兒真的成熟了，真的成大人了…

「梅兒，大人還沒有回來嗎？」

「回夫人話：大人在朝中議事還沒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