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社死現場
「訓練場關閉,3秒後轉移到恢復室。」
一道機械冰冷的聲音響起。
張晨感到自己趴在了一塊冰冷的石頭上,硬得磕著張晨的膝蓋痛,並十分平滑,平行於身體,不會讓身體滑下去。
突然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撫摸揉捏自己的背,張晨嚇了一跳,想要轉頭,卻是不能,只有額頭上出現的三條線在表達張晨的不適。
可是,差一點,差一點張晨就要叫出了聲,啊,好痛。
「行了,你小子別亂動。這是系統在幫你的肌肉進行按摩放鬆,緩解疲勞。還有,把這個水喝了,嗯,我喂你,這個不僅可以緩解你的疲勞,還能增強你的心肺功能和有氧適性。」
張晨看著伊涅斯塔用他白色、長著長毛的手掰開自己的嘴,把試劑塞了一半進嘴裡,然後倒出來。這是冰冰涼涼的感覺,有點像魚肝油的味道。張晨能感到這股清涼順著口腔滑進食道,然後整個軀體開始發熱。
不一會,張晨感到自己的大腿也遭到了侵犯,張晨實在沒忍住,展示了自己雄渾的嗓音。
「啊~」
燈亮了,軍訓的第一天開始了。
張晨睜開眼,一夜未眠的他並未感覺眼睛有酸痛,身體似乎將困意都遺忘掉了。
張晨起身穿衣服,突然發現寢室內其他七人都盯著他看。張晨一臉窘迫:
「怎麼了,你們看我幹嘛?」
「沒什麼,年輕人還是節制點好,嘿嘿。」
床頭跟張晨挨在一起的同班同學鄭啟臉湊過來,賊嘻嘻地笑著說。
「什麼意思?」
「哎,沒啥意思,都懂。」
張晨看著旁邊的室友都帶著一絲揶揄擱那笑,張晨有些急了:
「快說,咋了嘛?」
大家都笑了起來,這時睡張晨上鋪的蘇大強沒忍住,笑著說:
「哈哈,你沒感覺嗎,亮燈前你就開始在那叫,哦不,呻吟,嘿嘿,你就說你幹了什麼嘛?」
張晨一愣,我叫了嗎?好像叫了。叫出聲了嗎,好像也出聲了。不是,他們怎麼聽見了,我真叫了?不對,我是叫了,但是這不…
張晨腦瓜子嗡嗡的,就愣在那,也不說啥。然後突然一震,說道:
「我叫了嗎,我不知道哎,我就睡覺呀,什麼都沒幹。」
張晨擺出一臉無辜樣,然而他的室友們還是邊穿衣服邊笑,明顯這個說法不能讓他們信服。
張晨聽到笑聲,蚌埠住了,直接跳下床想要說些什麼。
然後,伴隨「卧…」的一聲,張晨跪在了地上。
經過一晚上的高強度訓練,按摩和那個神秘水並沒有讓張晨的身體完全適應,現在地上一用力,肌肉就開始酸痛。這讓沒有防備的張晨出了大糗。
緊接著而來的是分貝更好的笑聲此起彼伏,一發不可收拾。張晨臉一黑,硬氣道:
「我真什麼都沒幹!」
生無可戀的張晨一個人默默地走去食堂吃了早飯,然後進了教室。
還好,剛開學大家都不是太熟,這幾個混蛋應該也找不到人說,別人也不一定信。
張晨強裝鎮定,抬頭望向了本班的三個室友,因為還有四個是隔壁班的。
結果,張晨看到了一個嬉皮笑臉的人轉過頭,跟后桌的女生不知道在聊什麼,還時不時跟看著他的張晨擠眉弄眼。
蘇大強還帶著幾個男生來問,張晨昨晚到底在幹什麼,或者夢到了什麼,張晨只回了一句滾蛋。心裡卻想說一句麻賣批。
操場上,烈日當空,空氣中瀰漫枯草燒焦的氣味。而在乾燥的塑料場地上,有八個方陣曝晒在陽光之下。這是八個班的學生。
對於新生來說,第一天的軍訓尤為痛苦,而對於張晨來說,則是更甚。
站軍姿的時候還好,小腿和臀部的酸痛和時不時的抽搐能忍住並能控制住表情。然而練齊步時的定格讓張晨吃盡了苦頭。
大腿肌肉開始變硬,時間一長就筋就開始一抽一抽的。
然後張晨就開始在教官的注視下開始一抬,一放,漸漸演變成全班的注視。
張晨一咬牙,使勁繃住,然後,腿又放了下來…
張晨能感覺到有幾道目光所攜帶的情感是複雜的,然而張晨的苦卻也無處宣洩。
張晨望著天空,流出了無形的眼淚…艹,陽光真TM刺眼。